曾经,她为了冬晨,她失去妻子的自尊,但是,她还想继续享受他的温情,对他,总有那么一点希望。
他是爱她的,对不对?!
金珊,金珊,你好厉害!
现在姜然细细想来,才明白:怪不得金珊有恃无恐,怪不得她敢对自己下战书,怪不得!
怪不得!
原来,当姜然和冬晨一起共肩战斗时,金珊便上过冬晨的床了。
原来,当姜然大着肚子期待她们的宝宝出生时,金珊也大着肚子期待她们的宝宝。
原来,当姜然的妞妞出生时,她的爸爸,早已经做了别人的爸爸。
原来,当姜然认为妞妞是冬晨的唯一时,在冬晨的心里,永远有一个她和他。
姜然不怪瑾瑜,更不恨他,孩子是无辜的。
但是金珊和冬晨,姜然只想说三个字:狗男女!那个对她温情的男人,你是多么的可怕啊!
那个生了你儿子的女人,你是如此的无耻,如此的能忍耐啊!
曾经,姜然想过,每一个爱你的或者你爱的,都会相继离开,毕竟,我们躲不过生死。
小时候,她想着,哪天爸妈离开了,她不知道将如何生活。
后来,与冬晨在一起,有时做梦看到他离开,姜然也能痛苦很久。
有次梦见他从高楼摔下,姜然站在楼上看他下坠时仰起的头,那种恐怖的悲痛,很久,都不敢想起。
可是如今,她被现实生吞活剥,整个身心,被送到绞碎机,碎的连骨头,都不留。
美梦!美梦!现实原来是美梦。
她的幸福,原来是美梦。
一梦好几年。
醒来,风也萧瑟雨也悲。
姜然现在冷静下来了,审视自已婚姻,她感觉身心从未有过的疲惫,压的她喘不过气。
但她依然坚信,人世间还是有真情的,不能灰心,更不能一味的猜疑。
比如,冬晨对她,一直不错,直到现在,但是,谁都知道,这段婚姻已无法挽回。
即便是这样,姜然还坚信,生活给她的幸与不幸,都是恩赐。
知道金珊存在的时候,想到她处心积虑的给自己看冬晨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想到她的年龄,姜然知道,她绝对不仅仅是冬晨身边的一个过客。
姜然现在能做的,是保护自已,不管是身体还是钱财。
可是,她一个人,在A市,孤立无援。于杨只能给她精神上的帮助,她现在不尽需要足够让冬晨同意离婚的证据,更重要的,她要让冬晨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沉痛的、足以毁灭他的代价。
慕子絮,那个在姜然最痛苦的一天给过她慰籍的男人,这个时候姜然只能求助他。
从最初慕子絮的那个公司离开后,姜然就听同事说过,他做的生意涉黑。
涉黑,就这两个字,就足以阻断当时姜然对他的所有念想了。
只是如今,涉黑这两个字,对她却如救星,她不知道该不该趟慕子絮这滩浑水,现在她别无选择。
车子停到茶馆窗前,慕子絮的车子已经在了。
这段时间,因为冬晨的事,搞的姜然无从顾忌到他,但从那晚慕子絮对她的种种,姜然判定,慕子絮对她应该也有情。先不说之后的种种,但从慕子絮仅靠一面就能记住她的车,就足以断定,这个男人对她,并不单纯。
而且姜然相信,男人在对付另一个男人时,应该会比女人更有方法。
很卑鄙是吗?
可女人卑鄙的行径是怎么来的,还不都是男人赐予的!
姜然一下车,便看到了,慕子絮正坐在靠近窗子的位置看着她。
说实话,直到现在姜然还不能确定,慕子絮会不会帮她,但女人的软弱,总是男人抵抗不了的。
而且男人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自已已经在意了的女人,被其它男人伤害吧!
他会以帮助这个女人来换取利益、会以打败那个男人为荣。
站在窗前与慕子絮对视了一下,直奔他所坐的位置起了过去,优雅的拉开他对面的位子坐了下来,今天他没打领带,衬衣最上面的扣子也没系,显然他来的很匆忙。
没有必要的寒暄,直奔主题:“子絮,我需要你的帮助”,忘了哪本书里说过,男人最烦女人在他身上用尽心机,因为他觉得这是一种侮辱。
“我大概知道,你想要做什么”,慕子絮直视着眼前这个女人,七年前,当她还是个小女孩时,曾对他说‘我爱上你了’,当时他觉得她很可爱,只是那时的他,已经是一个成熟的男人了,对这种的小女孩,只有怜并无爱,如今历经磨练后的她,显然已经拥有了所以成熟女人该有的风韵,坐在他面前,迷人的体香熏着他,让他再也无法蔑视她了。
现在慕子絮清楚的知道,这个女人,他想要。
虽然已经过去七年了,但他确信自己依然能打动她,因为这个时候,她选择了让他来帮忙,就足以说明,这个女人,在内心里,对他还有着当年的某些情结。
姜然局促的拢了拢脑后的头发,一种被扒光了暴露于人前的感觉,让她觉得不自在。
“小然,我很高兴,在这个时候你能想起我,不过我希望你能清楚,我帮你,仅限于朋友,别的,等你们彻底理清了,再谈。但有一点我要让你知道,我对你,一如七年前你对我。”
慕子絮不想让姜然心里有负担,更不想让她认为,他的帮助是想从她身上索取什么,他慕子絮想要的,都会光明正大的去争取。
‘一如七年前你对我’?七年前,她只是傻傻的仰望,现在他也是吗?
姜然在心底轻笑了一下,世事真是无常,七年前她傻傻的爱,傻傻的想,七年后,换成她来面对慕子絮的表白,只是这七年,在她心底抹下的烙印太深了,深到让她无法磨灭冬晨带给她的种种,包括伤害。
“我想要离婚,但不能就这么简单离了,那个女人不是都给欧阳冬晨生了个孩子了吗?她不是想要被扶正吗?我要看看当欧阳冬晨一无所有时,他们在一起的情形是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