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让千夏杰邺去等她,无非是给她们多点再见的机会。
蓝天珩昨天确实伤的不轻,白香岚也是元气大伤,端木旭泽没有来,大家根本不可能有充分的准备去查探布鲁斯山,趁这段时间,大家好好休息一下也好。
她的肚子有点能看出来的痕迹了,怀孕是一种很奇妙的幸福感觉,手放在凸起的地方,每天都能感觉到那里有一个新生命在孕长大,猜想着他会是什么样子,是男还是女,甚至有时候会担心他/她是不是很健康。
这时候真的会很紧张,不管是想生女孩,还是男孩的人,这个时候都会祈祷上苍:不管男女,给我一个健健康康的宝宝就行,别的,都不重要。
趁现在还很轻松,身子不是很重的时候,给孩子准备一些小衣服,一针一线,细心的去亲手缝制,仔细看清楚没有会伤害到孩子肌肤的线头疙瘩才能放心,也许这种简单的心思就叫做母爱。
母爱能让女人有种独特的气质,那种气质不是与生俱来就会有的,那种爱能让女人更美丽,更具有吸引人的魅力。
“哦!这样子。”她的手是伤的很严重,一会看见她,一定不能让她在跑了,一定要好好带她去看看大夫。
千夏杰邺沉默的想着,听见说她会回来找他算账,一点没有担心烦恼的样子,反而在脸上浮现出来一种释然。
“我这里没事了,你现在就去吧,我已经吃完了,你顺便把人家的碗送去,去晚了,人家该收摊回家去了。”白如尘刚好吃完,淡淡娴静的笑着,一身净白丝绸裙衣散发出柔和的光芒,美的不食人间烟火般出尘脱俗,让人移不开视线。
看着离开的白如尘,千夏杰邺崇慕的目光送出很远,才收回视线,轻轻叹了一口气,想起来人家姑娘还会回来,不能错过了,如尘还交给他任务呢,赶紧去。
白如尘回眸看着急匆匆离开的千夏杰邺,比起数月前,他少了一分清冷,多了一份暖情写在脸上,高大的身影,依旧挺拔傲立,魁梧威严,周身的气息不怒而威,丝毫没有因为多了这一份暖情而折损形象。
孩子,希望你能在出生的时候多一位疼你的婶婶,一个人心中有爱,她的爱像阳光一样照耀着身边所有的人。
爱屋及乌,也许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吧。
药铺门口,千夏杰邺走来走去,等了整整一天,中午的时候随便买来几个馒头,一刻也不敢离开,生怕错过人家姑娘,错过如尘吩咐的事情,他绝对不会原谅自己的。
“哎呀,不好,肚子好痛!”难道是在太阳下晒了一天,上火了,不对!好像一天没有删茅房了,妈呀,快来不及了,赶紧去——
等了一天的千夏杰邺双手紧紧捂住肚子,脸色刷然间煞白,匆忙走开。
远处,走走停停的月奴一脸茫然,缓慢微凝的走着。
她一早赶回幽谷,把药交给了其他下人,说受伤了还没有治,借口又回来了。
其实她也略懂一些医术,医毒不分家,她在蓝天珩身边待久了,耳闻目染,也知道一些医理。
她的手是看上去蛮严重,流着大片的黄水,却是浅度烫伤,要不是幽谷的烧伤烫伤药缺乏,她自己上点药就会没事的。
可她的心中就是有一种声音一直支配着她走了回来,是那一双温情深邃的眼眸,是那种心情忽然间悸动过后,就不能再平静的微妙情结。
默默走到医馆门口,她停住了脚步。默默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缓缓抬头看了看医馆门口的空地上。
早上人流湍急中的纷乱,再次清晰的呈现在她的面前,似乎被放慢了百倍的又重演了一遍。
西天的晚霞映照在她粉嫩白皙的脸上,淡淡红晕,闪烁的眸中有着红红的晚霞颜色,美丽,宁静,清风,古树,一位情窦初开的美丽姑娘。
这一切形成了一副夕阳下美的让人移不开视线的美好画面,这一刻,无疑是美艳动人的。
“呵呵,好个俊俏水嫩的小姑娘,怎么?看样子是在思春呢?这附近也没人啦,不如,本大爷吃点亏,就陪陪你吧。”一个过路的莽汉看着左右正好没什么人,大树下站着一个发呆的小姑娘,三角形的眼睛里泛出两道污秽的凶光,嘴边的口水流到袒露出半边肩膀的胸口,趁机一把抱住了愣神的月奴就要亲她。
“啊,救命啊。”月奴忽然被人从身边抱住,耳边呼着热气的口臭味道呛的她鼻子一酸,眼泪直流,一声大叫,本能的一口咬住那大汉圈住她脖子边的手臂,一脚跺在他的脚背上,看大汉疼的松开双手,她趁机赶紧的跑了。
她虽然是个柔弱的女子,一直也没有学过武功,可她一直是个不愿轻易认输的女孩,她哪能就这样轻易就范。
“厄——像是早上的惊叫嗓音,那个女孩真的来了,她怎么叫救命呢?”不远处茅房中的千夏杰邺一下子惊悚了,情况危急,迟了一刻就是人命,他哪里能想到更多,拎起来裤子,几乎没有做一刻的停留。
“住——手——你想干什么?”一路飞逝的焦急嗓音,飞旋在药馆周边,快到几乎看不见人形。
那大汉一看看是个泼辣小姑娘,更是兴致高涨,脸涨红的像是猪血般鲜艳,看月奴没跑多远,一个纵身就追上了她,展开双手就要等着来不及收回脚步的月奴冲到他怀里。
哪里想到,他满目激情,想入非非的等待,等来的却是猛烈地一记铁拳,打的他是满地找牙,直接趴地上起不来了。
知道不是对手,那人苦苦求饶着。
“饶命饶命,大爷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大爷也看上了这个美人,小的立刻消失,立刻消失!”那大汉一阵摇尾乞怜般求饶,眨眼间从地上爬起来,一溜烟的消失不见了。
“妈的,算你他奶奶的狗腿子跑的快,不然的话老子锤扁你。”千夏杰邺气愤的口不择言,粗暴的挥动着拳头,把另一只手臂下意识的搂的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