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哟,你都出国一个礼拜了,还没调好时差啊。”
“有事说事,我快饿死了。”胡乱辩解不成,舒小颜只能装傻耍无赖。
“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啦,我只是想问问大哥对昨晚的生日礼物满不满意。”
“废话,他当然满意,不然我能睡到现在才醒吗!”舒小颜的脑子又开始间歇性短路,说出这番话之后,她恨不得拿手机把自己砸死算了。
“哈哈哈……”宁可又开始狂笑。
呜呜,丢死人了,我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个!
舒小颜又气又羞,啪的一声挂了电话,钻进被子里装死。
亲自去点了午餐的容少爵一回来正好看到这一幕,立马走过去哄她:“乖,别睡了,快起来吃午餐。”
“老公,小七笑我,你帮我报仇。”羞愤难当的舒小颜从被子里钻出脑袋,孩子气地告状。
“好,回去再好好罚她。”容少爵强忍着笑意把她从被子里拖出来,抱着她朝浴室走去。
“老公,昨晚你开不开心?”用冷水洗过脸之后,舒小颜的气愤和羞涩也渐渐消散,她又开始惦记昨晚的特别‘生日礼物’。
“当然开心,不过,我觉得开心不是因为尽了兴,而是因为你的心意,虽然生日礼物只送了一半,但却是我这辈子收到的最特别的生日礼物。”
“我真没用。”他越大度,舒小颜就越觉得不安愧疚,作为他的妻子,她为他付出的实在太少太少,他的生日这么特别的日子,她也要让他失望。
“傻瓜,你没必要为了我改变自己,也不要和别人做比较,你只要做最好的舒小颜就好了。”
“老公,我们生个孩子吧。”舒小颜的思维跳跃得还真不是普通的快,前一秒还在为生日礼物的事自责,下一秒却突然说起生孩子的事。
“生孩子的事顺其自然就好了,有了就生下来,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这个话题让容少爵有些始料未及,一向谨慎的他居然留下了会让舒小颜继续追问的漏洞。
“可是,你昨晚用了……那个。”舒小颜始终还是害羞,连安全套三个字都说不出口。
是啊,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忘了。
容少爵的心里突然泛出几丝莫名的恐慌,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答她。
“为什么?是因为没有做好准备,还是……担心芮芮会闹?”
“都有。”容少爵生硬地敷衍一句,揽着她走出浴室,“先吃饭,这事以后再说好吗?”
舒小颜也察觉到了他的神色有些异常,便没再继续追问下去。
午餐还是一样的丰盛,虽然很饿,但舒小颜吃的并不多,本该是放开心情尽情玩乐的蜜月,却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愁云。
“我们今天去哪里玩?”不安归不安,蜜月旅行还要继续,是舒小颜的跳跃性思维让气氛突然变凝重,她有责任让他的表情恢复轻松。
“老婆,生孩子的事你再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容少爵却并不领情,主动提起了这个有些意外但也是不可回避的话题。
舒小颜故作轻松地笑了笑,亲昵地挽着他的手:“其实我没关系啦,只是,婆婆每次打电话来都会问这事,所以我才想说是不是应该早点了了她的心愿。”
“你别担心,妈妈那边我会去说。”妈妈有多爱唠叨容少爵自然是知道的,他当然不会让舒小颜独自背负这份压力。
“嗯。”舒小颜脸上的笑越来越灿烂,这样的笑容也很好地掩饰了她心里的不安和疑惑。
不过,她的小小心思并没有逃过容少爵的双眼,作为她的丈夫,他有责任为她释疑解惑:“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暂时还不想要孩子?”
“你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等你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舒小颜倒是很坦然,知道他做事一向有分寸,也不会刻意逼着他。
“老婆,谢谢你的体谅。”现在还是蜜月期,容少爵的确没心思提起那些伤心往事,她能这么想最好了。
“我是你老婆嘛,体谅你是应该的。你总是把所有的事情都考虑得很周全,从来不用我操心什么,对你我没什么不放心的,无论你有怎样的决定我都会支持你。”
看着她恬静淡然的表情,容少爵也暗暗松了一口气:“明明老了一岁的人是我,怎么你好像也跟着长大了?”
“不准胡说!你一点也不老!”舒小颜还真是会抠字眼,夸她的话听不到,就会捉虫。
“我当然不老,你最清楚了!”容少爵话中带话,却不知迟钝的小傻子是否能听懂。
“是啦,你这叫成熟,三十岁的男人最有魅力!”果然,小傻子完全悟不到重点,自作聪明地把他夸了一番。
习惯性被噎到的容少爵只是一笑作罢,心里暗暗算计着蜜月结束后要找个合适的机会跟她说说他的心理障碍。
因为舒小颜的贪睡,去波城古堡的行程被推迟到下午,周末的古堡游客众多,遭遇意外的机会也大大增加。
容少爵和舒小颜二人还没来得及好好欣赏古堡的美景就被路边一间咖啡店的小小骚动吸引了过去,仔细一打听才知道是一位身怀六甲的妇人突然阵痛,看这架势是要生了。
孕妇的叫声很大,很刺耳,听起来怪可怕的,容少爵没有继续靠近的打算,拉着舒小颜就要走,“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先走吧。”
“她叫得好惨,会不会出事啊?”舒小颜的专注力还在叫得撕心裂肺的孕妇身上,完全没有要走的打算。
“别担心,救护车很快就会到。”容少爵随口敷衍一句,刻意将头偏向另一边。
正当容少爵打算带着舒小颜强行离开时,人群里突然传来一个尖细的女声,而且说的还是中文:“现场有没有会法语的中国人?”
“有的!”不等容少爵开口,舒小颜自作主张举起手,“我老公会法语,他可以帮忙翻译。”
“这位孕妇马上就要生了,我需要一位会法语的中国人在旁做翻译。”讲中文的女医生一脸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