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这第二个方案宣告失败,但还是有一定成果的,呵呵……
大大的美丽双眸滴溜一转,闪过慧黠,打了个响指,有了,接下来实行第三方案。
夜凉如水,皎洁的明月高高的挂在漆黑的夜空,偶尔能听见远处的深山里有野兽的怪叫声,夜风徐徐,吹得成排的树木摇曳多姿,在月光的照射下,婆娑成影。
长长的回廊尽头隐约能听见涓涓水声。
只见大理石砌成的宽敞密室内,一座巨大的浴池镶嵌其中,浴池上方矗立着一座巨大的石狮,源源不断的泉水从石狮的两只眼睛里流出,汇入池内。
温暖清澈的天然山泉,使室内雾气蒸腾,好似天上的瑶池仙境。
一位绝美出尘的男子静谧其中,闭着眼睛,裸着上半身轻靠在浴池边缘,双肘轻触池壁,扬起头,露出白皙优美的脖颈,两束湿发垂在胸前,发间的水珠顺着线条华美的锁骨顺沿而下,滑过白皙健美的六块腹肌,最后落入水中,窥视水里的旖旎风景。
闭目养神的男子突地睁开美丽的淡紫色双眸,轻起朱唇,眼含戾色的喝道:“谁,出来!”
“……”没声响,一片寂静,只有哗哗哗的流水声。
巫月寒淡紫色的眼眸深处一片暗沉,颜色愈见加深,暗紫中带点浅红,隐隐有扩张的趋势。随手一扬,一件纯白里衫便已披在身上,脚踏在洁白光亮的大理石地面上,周身寒气环绕,如至冰窖,眼眸里没有丝毫温度的看向密室内唯一的出口处,声如坚冰,“最后一遍,出来!”
见行迹已无法隐藏了,鄢思妍慢吞吞的从石门后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块布巾与软刷,僵着笑脸,抬眸望去,很敏感的发现今天这个邪医与平时似乎有些不同,心里不断打鼓,总觉得这个时候的邪医很危险,心里有个声音告诉自己最好马上离开这里,可是该死的双腿却愣是挪不动半步。
鄢思妍吞了吞口水,讨好的对巫月寒说道:“那个,那个,我是不小心走错门了,糊里糊涂就到这里来了,我发誓,我绝对不是故意的,我,我现在就走,你继续,我什么都没看见,真的。”话落,见他没什么反映,鄢思妍消无声息的向门外挪动着步伐,生怕惊扰了沉睡中的雄狮。
打死她也不会说自己是来给他擦背的,看来三姐说的话都是狗屁,什么伺候的舒舒服服,男人就会听你的,她现在都还没伺候,那男人就像要把她活剥了似的。
鄢思妍出现在此,巫月寒一点也不觉得意外,真的……
这个地方从来没人踏足过,他也决不允许有人进入,这是他的禁地。而这个女人一次又一次的挑战他的底线,存心找死?他的忍耐是不是给了她无理取闹的筹码?为什么自从她来了之后,一切都乱了?为什么?想到这里,巫月寒觉得胸口一阵气血翻涌。
突地,脑海里有个魔音在蛊惑着他的神智:巫月寒,你为什么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忍受她的胡作非为?为了她,你甚至已经打破了所有的原则。你为什么没杀了她?为什么会对她手下留情?为什么?是因为你喜欢她,喜欢上那个神经质的女人,哈哈……冷心冷情,发誓不爱任何人的你,也动心了?告诉你,女人是祸害,是祸害,他会毁了你,毁了你,毁了你,毁了你……
回音不断在脑海里盘旋,巫月寒双手抱头,满脸痛苦的蹲在地上,暗紫是眼眸逐渐转红。
你胡说,你胡说,我没有喜欢她,没有,没有!她不配让我动手,对,不配,世上的女人都一样,我怎么可能会重蹈覆辙,绝对不会,绝对不会!
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在他脑海里响起:月寒,答应为师,这辈子都不许出山,除非遇到你命定之人,否则你的魔性会让人间陷入炼狱之境……
是吗?那你为何不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就再没有人会来打扰你,不是很好吗?魔音适时的又传了进来。
几重声音在巫月寒的脑海里不断穿梭,让他苦不堪言,脑海里重复着: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一切都不会变,对,一切都不会变!
埋于双肘间的脑袋瞬间扬起,一双血红魔魅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鄢思妍向外走的背影,血色的唇瓣勾起惑人的弧度,嗜血残佞。
看不清是怎样行动的,巫月寒的身形便已消失在原地,五指成抓闪电般的袭向毫无防备的鄢思妍。
正打算脚底抹油的鄢思妍突感背后有异,忙回身想看清楚怎么回事,不料,咽喉却被人莫名的掐住,双手反射性的拉住对方的手,待看清楚是谁之时,漂亮的双眸不禁睁得老大,满眼不可思议,心底的疑惑不断蔓延。
随着脖颈间的手不断收紧,鄢思妍的面颊通红一片,就是不愿咳出声来,暴突的双眸冷冷的瞪着面前之人,像看死人一样没有温度。
脖颈上的手越收越紧,连呼吸都愈加困难,本能的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只有依依呀呀的闷声,表情愈来愈痛苦,全身都变得无力,面颊充血似的通红,她觉得她离死神真的很近了,脑海里一片空白,眼皮也愈加沉重,嘴角溢出了鲜红的血液,她笑了,晓笑得魅惑,笑得迷离。
巫月寒血红的双眼毫无温度,表情狰狞恐怖,好似来自地狱的索魂者。手上的力道没有丝毫手软,就好像他手里抓着的不是活人,而是一具死尸,脑海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回响:杀了她,杀了她……
血红的唇瓣邪恶的扬起,魔魅的双眼欣赏着死者的表情,直到嘴角溢出鲜红的血液,顺着下颚滴落在修长的手指上,握住脖颈的力道陡然一松,鄢思妍如破布般飘零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砰砰’的声响,还来不及吸气,便已合上了她的双眼。
巫月寒站在原地,血红的眼眸逐渐恢复成淡紫色,低头看着地上毫无声息的鄢思妍,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不可置信的抬起自己的双手,颤抖着伸向鄢思妍的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