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这一次当作首战告败好了,咱还可以再接再厉不是。
巫月寒看着她不断变换的神色,唇角轻勾,淡淡的弧度浅的几乎没有痕迹,随即冷冷的说道:“以后不准再画。”说完,便拂袖离去,不再理会沉思中的鄢思妍。
鄢思妍看着远去的背影,朝他扮了个鬼脸,忿忿然的嘀咕:“不拍就不拍,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长得漂亮了点,居然这么嚣张,要不是本小姐有事相求才懒得搭理你。”
抬头望了望天,“已经到中午啦!”眼珠滴溜一转,贼笑一声,脚底擦油,直奔厨房……
长长的回廊,红瓦绿墙的偏院内,可以清晰的瞧见烟仓上空浓烟滚滚。
中庭对面的厨房处,一女子跪趴在地上,用嘴不断的对着灶炉内的柴火吹气,间或不停的咳嗽,头发蓬乱,炉内的火势却小的可怜,还伴随着青黑的烟雾,熏得她眼泪都差点儿流了出来。
“咳咳咳……”鄢思妍捂着嘴,眯着眼睛,手上不停的往火炉里塞柴火,把灶炉挤得满满的。
这古代就是不方便,烧个柴都得这么半天,真不知道他们平时要多久才能吃上一顿饭。
这水怎么这么久还没开?那米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放进去,算了,先把菜切好再说。
“你在做什么?”一声突兀的男音在此刻响起,带着浓浓的质问。
听到声音后,鄢思妍回头看向门口站立的紫衣男子,理所当然的回道:“做饭啊!”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巫月寒皱着一双好看的墨眉,淡紫色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她脸上一大块的黑色斑点,再看向塞得满满的炉灶,一抹讥讽闪现嘴角,勾起唇瓣,嗤笑的说道:“做饭?你这叫做饭?”语气里有浓浓的不可思议。
鄢思妍像看白痴一样的看了他一眼,说道:“废话,这不是做饭是什么?”
巫月寒看着她理直气壮的模样,再瞧瞧灶头上只加了水没有加米的饭锅,甚至连锅盖的没有盖,额头不禁冒出三条黑线。
“你确定?”
“是,确定,肯定再加一定。”电视上不都这样演的吗?
“那你继续。”巫月寒赏了个好自为之的眼神给她,便迈步向外走去。
“嗯,我会做一顿很丰富的午膳给你吃的。”鄢思妍信心满满的跑到门口对着外面的巫月寒喊道。三姐说过要填饱男人的胃,他才会乖乖的听话,那么她是不是该做顿绝世好佳肴呢?
嗯……希望这第二个方案能有效。
走到中庭的巫月寒听到身后的话语,顿了下,薄唇狠狠的抽了抽。不再言语,身形一晃,便已消失在原地。
鄢思妍望着消失的身影,瘪了瘪嘴,“真是的,跑那么快作甚,我又不是洪水猛兽。”
懒得理他,做饭去。
我剁剁剁!我切切切!鄢思妍满意的看着桌上的劳动成果,拍拍手,道:“OK,搞定。”
两个时辰后,院落的一间饭厅内。
一张不大不小的长形方桌上摆满颜色不一的饭菜,桌的两旁坐着一男一女,两人互相干瞪着,谁也没有先执筷。
半响后,鄢思妍执起竹筷,满脸堆笑,殷勤的给对面脸色阴沉的巫月寒夹菜,“来来来,这个是我做的红烧肉,这个是鱼香肉丝,这个是麻婆豆腐,你看看,这些菜色泽鲜美,吃起来一定不错。”鄢思妍一古脑儿的把看起来不错的菜色全数夹进巫月寒的碗里,不消片刻,便堆积的跟小山似的,眼睛充满期待,充满鼓励的望着巫月寒。
拿你做个试验应该可以吧!鄢思妍不禁邪恶的想到。
巫月寒睨了她一眼,面无表情的拿起竹筷指了指面前一盘黑不隆冬的长条形物体,“这个是什么?”
“红烧鱼啊,呃……那个,那个,虽然颜色是不怎么好看,但是我保证吃起来绝对美味,让你终身难忘。”
巫月寒挑眉,“是吗?我觉得我已经终身难忘了。”把竹筷翻转过来,用筷头挑了挑盘子里发着光的某物,抬眸疑惑的问道:“这鱼你是怎么做的?”
“洗干净了直接扔锅里啊,说来也奇怪,怎么我的鱼跟别人家的鱼不一样呢,放到锅里还活蹦乱跳的,我只好用锅盖盖上,等到差不多的时候,它就成这样了。”鄢思妍摊摊手,表示她也很无力。
鄢思妍愈说,巫月寒的脸愈黑,握着竹筷的手都在发抖。
都不剖鱼腹把里面的内脏取出来,它当然是活的,怪不得这鱼没有切口,甚至还有闪闪发光的鳞片。
想到这里,他就感觉自己的胃在不断的翻涌绞痛。
抖着手指向另一盘还能看见鸡毛的某团漆黑物体,咬牙切齿的问道:“这个呢?”淡紫色的眸子似深海的暗礁,冰冷暗沉。
“哦,这个啊,红烧狮子头,它可是我抓了半天才逮到的野鸡,你一定要吃了。”鄢思妍献宝似的,把那团物体推到巫月寒眼前,嘴角几不可见的出现一抹奸笑。
“够了。”伴随一声怒吼,整个桌面四分五裂,饭菜瓷碗乒乒乓乓掉了一地。
巫月寒怒瞪着鄢思妍,像是要把她撕成一片一片,“照你说,我是不是还该感谢你没把厨房烧了!”
鄢思妍眨巴着她那双乌黑明亮的眸子,扮无辜,不解的问道:“这个,跟我烧的饭菜有关吗?”
巫月寒低头瞧见那只滚到脚边没有拔掉鸡毛的野鸡,刚刚平顺的胃,不禁又一阵翻搅,再也不想在此停留片刻,冷冷的看了眼鄢思妍,紫衣一闪,人已跃出饭厅,空气中传来巫月寒刺骨的寒音:“你最好马上滚出巫山。”不要真以为我对付不了你!
鄢思妍听出了他话里的杀意与警告,不过,她没放心上。
低垂着脑袋,叹了口气,她也想早点滚,哦不,是早点出巫山,可是解药还没拿到手不是。
随后想起邪医刚刚那张气绿了的漂亮脸蛋,就觉得开心。没错,她就是故意的,谁叫他总是给自己摆脸色,不整整他,心里不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