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后翻,一个上跃,轻松的躲开挥面而来的掌力。最后一个蜻蜓点水退到离巫月寒五米开外的地方,抬手喊道:“停!”鄢思妍最终还是否决了那个方案,决定先不要得罪老头的救命菩萨,来日方长嘛!看她不整死他才怪,哼哼……
本小姐从不记仇,只喜欢报仇。
巫月寒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眸光深远,轻起朱唇:“你到底是谁?”话里听不出喜怒。
自己已使出了五成功力,她竟然能轻轻松松的躲过,而且看似还没有用全力,从来没有人在他用了五成功力之后,还能如此的分心对招。这个奇奇怪怪的女子到底是谁?
鄢思妍翻了个白眼,商量的道:“大哥,你先别管我是谁,先帮我救个人成吗?”
“不救!”巫月寒想也没想的回答。
鄢思妍抽了抽嘴角,这人真难伺候。
是夜,皎洁的明月高高挂起,似是在为夜晚的旅行者指引前进的方向,又好似清冷的看着人间的是是非非,嘲笑着世间的无情与冷漠。
巫山上一座雅致古朴的院落房顶之上躺着一个人影,隐隐约约还能听见嘀嘀咕咕的声音。
“死邪医,烂邪医,臭邪医,不就是医术好点吗?神气什么,拽什么拽,还不是一严重的洁癖男,你以为你的房子有多干净,不准老娘进去,老娘还偏要进来,哼……看你能把我怎么样?”鄢思妍越说越激动,干脆站起身来,双手叉腰,鼓着腮帮子,瞪圆了眼睛对着屋顶下面喊道,还稍微用了点真气,存心让下面的人睡不安稳。
“滚出去,谁准许你上来的。”一道隐含怒意的声音响起,此时,房顶上又多了个身影,月光照在他的面上就像镀了一层薄纱,朦朦胧胧,看不真切他脸上的表情。
“呵……终于肯上来了?我还以为你是聋子呢?”鄢思妍看见来人嗤笑的说道。这男人还真不是一般的难伺候,自己好说歹说,千般讨好,万般献媚,就是请不动这座菩萨,害她还浪费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口水都说干了。
好吧!你说不救就不救,告诉我解药总成吧!他倒好,听了自己说了毒药的药名后,满脸的惊诧,说这药无解,就算有解药你也找不到。真不知道他到底在说什么,到底是有解药还是没解药?他那样说了不是等于没说,气死她了。再说了,解药找不找得到关他什么事,告诉我解药是啥子,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吗?他好我也好,皆大欢喜不是。
“我不上来的话,你是不是打算把这房子拆了?”巫月寒咬牙切齿的说道,双眼含怒的瞪着不远处的鄢思妍,隐约都能听见磨牙的声音。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鄢思妍双手抱胸,无所谓的答道。
“好,很好。”巫月寒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眼神森冷,说出的话语如寒冷的严冬,冰冷刺骨,“你可知道邪医之名不是来源于他的医术有多厉害,而是毒术更高一筹,不要仗着自己的武功高强就可以任意妄为,惹恼了我,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今天,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是不是活腻了,找死。”话落,都感觉到他的周身有一股寒气包围。从没有人敢三番五次的在他面前放肆,就算有,也已经见了阎王,这个胆大妄为的女人,真是一再地挑战他的耐心,不是找死,是什么!
鄢思妍不受他的冷气影响,更不受他的威胁,漂亮的双眸藏着不为人知的冷意,面上却是一脸的似笑非笑,庸庸懒懒,“恼羞成怒了?我头一次见到一个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还这么理直气壮的?既然如此,你若是觉得你不是个男人,尽管放马过来,我也不介意,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鄢思妍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将他一军再说,跟她斗嘴,还嫩点。
“你……”这是不是说他要真对她怎么样了,就承认自己不是男人了,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女人,不过,他又岂会把这种似是而非的话放在心上,以为这样就可以替自己解除危机了?做梦!
巫月寒轻扯嘴角,牵起一抹讽笑,不屑的说道:“弱女子?这真是天大的笑话,亏你能说出口,不知羞耻。”话刚落,数根银针便如破竹之势袭向鄢思妍,银针上闪着骇人的光泽,显然,这些针身上涂有剧毒。
Shit,竟然来真的,本小姐怕你不成。
一招飞天展翅,再来个海底捞月,数根银针便全数落入鄢思妍的五指间,随手一甩,几根带有剧毒的银针便依次擦过巫月寒的脸颊,最后钉入不远处的树木上,还响亮的发出一声“叮”的声音。
幸好本小姐不是普通人,不然早去玉帝老儿那里报到了,这男人可真够阴险,居然想置她于死地。小子,这下咱两的梁子结得不是一般的大了,等着吧!有机会,老娘会一一报回来的。
鄢思妍挑衅的看了眼巫月寒,一个翻飞,轻松的跃下屋顶,传来的话语被夜风打散,飘散在空气中,只留余音环绕,:“邪医,好自为之。”我不杀你,不是怕了你,既然本小姐能来此,就该知道你那些毒对本小姐没用。
巫月寒怔怔的站在屋顶上,望着漆黑的远方,思绪深远,不知在想些什么?夜晚的凉风吹着紫色的衣袍左右翻飞,带着湿气的风无孔不入的从衣襟嵌进,他却感觉不到一丝寒冷。垂在两边的手臂,双拳紧握,刚刚自己是起了杀心,那毒只要沾了皮肤就会致命。
此时的鄢思妍闭着双眸躺在浴盆内,一脸的惬意享受,丝毫没有对于自己霸占了别人家里的客房而感受愧疚,反而大摇大把,理所当然的鸠占鹊巢。
反正这院落够大,多她一个人又不多,况且他都差点杀了她,就当跟他要点补偿不为过吧!
泡个热水澡真是舒服,真是享受。赶了这么久的路,浑身上下都黏黏腻腻的,怪难受的,对于爱干净的她来说,已经是极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