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3127300000005

第5章

那年冬天特别干燥,入秋后就沒有好好下过一场雨,到了冬天更是一星儿雨水不见。地里的秋作物象长在石板上一样,痩得只剩一根茎。人们都在操心来年开春的日子,作为黑洼当家人的邹大昌更是着急上火。黑洼田地窄,逢到好年景也就是个三百六的标准。三百六是什么概念?一天不足1斤壳粮。还都是下扬粮,上扬粮要交给国家。这里有必要对下扬上扬加几句注解,懂得的人可以跳过去。粮食净场有很多道程序,其中最重要的是过掀,也就是扬。一木掀粮食迎风扬出去,颗粒饱满的飞得远,为上扬。次等的落在风掀口,为下扬。下扬出米率低,还多碎米,不出饭。人要骂谁没出息,就说:一升碎米!如今遇到冬旱,来年三百六也难保了。邹大昌去公社找主任,想多要几个亦工亦农的指标。后垱在建工厂,工厂里有些苦活脏活正式工不愿干,得招农民去干。一个进厂农民一月能挣二十八块钱,工资的百分之七十交集体,百分之三十归自己。这应该算中国最早的农民工了。邹大昌那天没要到指标,只要到一个许诺,这个许诺还有条件:你得先接受一个右派。公社主任说。指标没要到要来张活口,邹大昌急得跳脚:你让我拿什么养他?公社主任变脸象婆娘脱裤子,一拉就下来:叫什么叫!他长着一双手,要你养他?邹大昌说,黑洼谁没长手呢!不照样没饭吃。公社主任说,那是你阶级斗争抓得不紧,阶级斗争一抓就灵。这回正好给你个活靶子。等见面才知道,右派不止一个,而是一家。右派带着女人,女人肚子里怀着娃。

邹大昌在后垱找了挂牛车,捎上右派和大肚子女人回黑洼。女人捧着肚子朝邹大昌躹躬:大哥你是好人。邹大昌说,好啦上车吧!再磨蹭天黑回不到家啦!女人蹶着屁股往车上爬,右派在车上抓着女人的肩膀往上扯,女人受到挤圧,哎呀呀的叫唤。邹大昌在后面捧着女人的屁股抬了一下,女人便象个球一样滚上了车。他心里想,女人的屁股痩了些,没我女人屁股肉。黄昏漫漫,老牛破车,邹大昌抄着手,回头看踡缩在一起的两个倒霉蛋,喊:嗨!别睡哩小心着凉。男人没吭声,女人的肩膀动了一下,证明自己醒着: 大哥我们想睡还睡不着呢!邹大昌问,你们咋回事,右派不是早打过了吗?还是女人答话: 怨他嘴贱。这个右派叫林怀来,是城关中学的老师,反右斗争初期借调到人武部搞运动。人武部缺知识分子,不是反右的重点,运动过去得很平稳。就因为平稳林怀来才忘乎所以,对运动中存在的一些问题妄加评论,尤其是他的老师在这场运动中被打成了右派使他失去了自制,在很多场合大放厥词。结果被当成漏网之鱼给捞上来了。邹大昌听了冷笑,我当右派是个什么怪物?就是二杆子嘛!

山里黄昏不经熬,一眨眼天就黑了,邹大昌交待他们:夜里风硬,把被子打开披上。女人说,大哥你净想着我们了,你坐在前面才冷哩!邹大昌说,你们城里人比不得我们山里人皮实。女人忽然抽抽答答起来:这以后我们也成山里人了,我的娃一落地就是这山里人了。

邹大昌把牛车直接赶进了他家院子,朝屋里喊: 来客了!屋里嗳了一声,人还没见面,先凸出一个圆滚滚的肚子来。车上的女人呀地惊叫,低头看自己,竟分不出大小。这下两个女人找到知音了,相互拉着手问几个月了?一个说七个月,另一个说,我也七个月。和女人比,男人生分多了。邹大昌招呼客人的口气有些生硬:进屋吧!别在外头卖洋姜了。林怀来象是被赶进屠宰场的羊,走得迟迟疑疑的。邹大昌对自己的女人说,都还饿着哩!女人说,我弄饭去。那年头家里来两个客就如同遭了匪,踮着脚尖把客待走了往后得勒着裤带过好一阵子。邹家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待客不能太寒酸,何况人家还是城里来的。那晚女主人端上桌子的竟是不掺假的米饭,还做了四个菜:一碗薰肉炒芮笋,一碗蒜苗叶煎鸡蛋,一碟子腌萝卜条和一个青菜汤。客走后,邹大昌对女人说,以后不打算过了吧!女人说,我不是给你长脸吗?邹大昌说,好喔长脸长到右派身上去了我这脸还是脸吗?女人说,右派咋的?人家那是落架的凤凰。

邹大昌把林怀来两口子安顿在村子西头一间守夜用的草房子里,村子西头靠近山梁是个栓牛场,黑洼的大畜牲春夏秋三个季节都宿在这里。宿在这里是为了白天赶上山方便,但同时也带来了不方便。栓牛场和村子隔段距离,晚上得派人守夜,这孤零零的草房子就是给守夜人准备的。眼下是冬天,牲畜进栏越冬,这间草房子就空出来了。邹大昌把林怀来安顿在这里并非权宜之计,他打算来年开春把队里的耕牛交给林怀来,晚上守夜白天放牧都是他的。林怀来落地生根,一住下来就沒挪过窝,后来这里就成了林家的宅基地。四十年后黑山大难,这里是唯一一个幸免的角落。

林怀来的女人在这间草房子里住了六十四天临产,生下一个男婴,比邹大昌的儿子晚出世三天。随着这个孩子的降生,一个灾难降临到林怀来的头上。他把队里一个牛犊子的两条前腿生生地轧断了。

这个事故是林怀来的劫数,那天傍晚赶牛下山时,他在牛群的后路上按放了一个老虎夹子。老虎夹子是山户人家自制的一种捕猎工具,你听它的名字就能想到它的威力。林怀来弄这么个东西是想给女人逮只野物补身子,那时候人穷,山上远没有现在穷,山里不缺野物。想给坐月子的女人补补身子,本来不用弄这么大动静,挖个陷阱下个笼子,随便逮只该死的獾子兔子什么的就够她吃上两天。但林怀来不精通此道,这个老虎夹子是他借来的。也不是在黑洼借的,是向邻村一个放羊老倌借的。老倌从来不逮小虫小兽,就喜欢逮野猪,所以只有这个夹子。林怀来心想,如果侥幸逮到一头野猪够女人吃满月,省得总找别人借家伙。老倌很负责任地给他演示了几遍,嘱咐他一定要小心,千万要放在人和牲口走不到的地方。林怀来也够谨慎,他找的这个地方是个崖坎,下面是陡坡,坡上长满荊刺窝、葛藤架,人和牲口断然走不到这个地方。为了安全起见,又选择在收工后安置,但偏偏还是出了鬼。一个牛犊夹在牛群中本来走得好好的,突然撒起欢子来。前后左右都是牛,它一撂蹶子难免冲撞别人,被冲撞的如果是老牛倒还罢了,如果也是犊子就会跟着它一起撂蹶子。林怀来和牛群还有一段距离,等他追上来的时候已经有三、四头牛脱离了群体,林怀来费了很大劲才把它们邀回来。然而那头捣蛋的犊子还没有疯够,走了没几步又掉过头,挑衅似地瞪着他。林怀来想把它逼回去,就张开双臂迎着它往前走了一步。这一步没把它逼回去,倒把它逼急了,忽然一甩屁股撒腿就往来路跑。

这头不要命的犊子踩响了林怀来的老虎夹子,两条前腿被生生地轧断了。邹大昌在县里参加四级干部大会,民兵排长邹大顺没主张,连夜把林怀来梱到了公社,正好撞上人武部一个姓牛的政工股长在后垱公干。牛股长说,这个人交给我了,明天把他带回县里去发落。

邹大昌的女人王桂香在家里焐月子,女人生孩子一个月出不得门,这是后垱的规矩。忽然听到大门外有人喊:嫂子救救我们!出来一看是林怀来的女人抱着孩子跪在门外,急得跺着脚喊:哎呀向菁妹子你咋跑出来了?向菁哭道:嫂子,林怀来活不成了。王桂香急问出了什么事?向菁遂把林怀来的事情说给王桂香,王桂香骂一声: 邹大顺个混球!她把向菁拉起来: 莫急!我这就叫人找大顺,让他把人给我带回来。向菁说,怕是来不及了,牛股长今天要把他带走。他落在姓牛的手里不死也得脱层皮。王桂香问: 姓牛的跟他有仇?向菁点点头:都是 因为我。王桂香明白了,一桩风流债。这种事本来是私事,现在弄成公事了,弄成公事整死人都不用负责任。这可咋办?邹大昌不在家,凭邹大顺个混球肯定对付不了那姓牛的。王桂香问: 妹子你啥主意?向菁说,我去找那姓牛的。王桂香这就知道要出事了。向菁说,嫂子我只有把这孩子托负给你了,怀来如果还有命回来就把孩子给他。如果他回不来,嫂子你就当多生了一个。王桂香是个硬巴巴的女人,轻易不落泪,那天却哭在向菁前头。妹子你刚落月呀!身子经不得折腾,会落下一身毛病的。向菁咬着腮帮子说,我若不去他只有死一条路。临走时,向菁给王桂香叩了一个头:嫂子,我这儿以后就是你的儿了。王桂香接过孩子说,妹子放心,我若只剩最后一滴奶,一定是喂你的儿。两个女人就这样挥泪告别了,向菁一走再也没回来。究竞她是怎么找的姓牛的,又是怎么失踪的谁也说不清,只知道姓牛的并沒有放过林怀来。向菁舍己救夫的行为只拖延了一天时间,不过这一天时间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邹大昌回来了。

邹大昌坚持要带林怀来回黑洼接受批斗:他在黑洼搞了破坏活动得就地对他实行专政,不然我没法向群众交待。公社主任出面调停,最后达成了协议:先在黑洼开斗争会然后交人武部。

那是一次空前惨烈的批斗,梱綁吊打跪瓦碴坐飞机,能用的酷刑都用了,等人武部来提人,林怀来只剩一口气没断,这人便带不走了。

林怀来康复以后还做他的牛倌,只是性格更孤僻了,跟谁都不说话,迎头遇到人必定绕道走。王桂香抱着孩子去看过他两回,叫他给孩子起个名。他木讷地看着王桂香,却不看王桂香怀里的孩子。王桂香又说,你该去寻寻向菁。他还是不说话,还是木讷地看着王桂香。孩子象是能感觉到父亲的冷漠似的,哇地一声大哭。王桂香忙解开衣襟,捧出肥硕的奶子。偶然一抬头,发现那双木讷的眼神正盯着她的奶发痴,碰到王桂香的目光也不躲闪。王桂香心里一颤:完了!他脑子怕是出毛病了。

打那天起,王桂香没再想过要把孩子交给林怀来,林怀来也不找她要,好象这孩子本来就不是他的。一直到冬天耕牛入栏圈养,林怀来闲下来了,他才想起自己还有个儿子寄养在别人家里。此时孩子已经满二百天,舌头开始能弹出一、两个单音来:妈、妈,波、波,林怀来第一次听到孩子小鸟一样的叫声,心里甭提多高兴,遗憾的是孩子叫的不是爸爸。道理当然很简单,他没带孩子。这种现象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得要回自己的儿子。林怀来开了口,王桂香不能不给。但她提出了一个问题:孩子没断奶,你抱回去拿啥养他?林怀来说,我找老羊倌借了只奶羊,以后煮羊奶喂他。

林怀来抱回儿子的当晚,父子俩都没睡成觉。儿子闹了一夜,他抱着儿子走了一夜。王桂香何曾睡过,天一亮就往林怀来屋里跑。老远听到孩子嘶哑的哭声,她的心象浸了水的毛巾,越拧越紧。跑到林怀来的小屋门前就是一通拳打脚踢: 你杀孩子呀!

孩子回到王桂香怀里就安静了,小脸直往她怀里扎。这是饿了。但王桂香不敢急着喂他,孩子不住地噎气,她怕孩子呛着。不喂孩子自己就难受,奶子胀了一夜,要爆炸似地疼,已经揣不进去了,只能敞开胸怀。林怀来看着那只鼓胀的奶子在他眼前一颤一颤地跳动,心里突然澎湃起一种渴望,一种想捧捧它想咂吮一口的渴望。这种渴望一从心底翻上来就不可遏制,象一匹狂乱的野马势不可挡。王桂香看到了他的贪婪,听到了他的喉节滚动的声音,颤着声问:你想做啥?这本来应该是一声喝喊,却问得软绵绵的,让她自己都觉得丢人。林怀来象是受到了鼓励,毫不犹豫地伸出了他的双手。那一刹那,王桂香感到负重的身体被一双厚实的手掌轻轻托起,疼痛的感觉不再那么強烈。紧接着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林怀来卟咚一声跪在地上,仰起头刚好噙住那颗樱桃般红润的乳头。顷刻间乳房的内压急剧下降,那种惬意的快感几乎让王桂香晕眩。

林怀来和儿子同吮一只奶的事情以后又有发生过,不过那已经相当接近醉翁之意了。这事后来不知怎么回事到了邹大昌手里,成了他狠抓阶级斗争的动力,什么时侯想起来什么时侯站在大门口喊:大顺,把狗日的林怀来给我梱来批斗。王桂香一听批斗林怀来就往屋里躲,她心里几分明白,男人斗林怀来是斗给她看的。她若在场,男人斗得更来劲,林怀来就得多受一份罪。

同类推荐
  • 去当峨嵋男弟子

    去当峨嵋男弟子

    静仪师太也是当仁不让,声称虽然没有收男弟子的先例,但峨眉派并无明文规定,而且色即是空,规矩是人订的,只要肯修行,不应该在乎男女
  • 杏花雨

    杏花雨

    恶性的发展使人类付出了沉重的代价。暴雨、干旱等自然灾害已司空见惯,这似乎并没有太多触动到人类的神经。史前文明的有无,外星文明的存否,并不是本文要关心的,本文关心的是我们的生存环境,是我们人类本身。外星人踏足地球时,发现地球正处于核阴影笼罩之下,他们不忍心看到地球文明重蹈覆辙,于是忍痛割爱,留下了刚刚出生的儿子,把他冰冻在了北极。等到地球灾难来临之前,婴儿将苏醒、成长,去拯救地球……一个外星遗孤,为了地球文明而生。外星球和地球文明之间不应该是互相杀戮,而更应该是和平、友善。
  • 犬军

    犬军

    这是一次最深的潜伏。军事重镇米粮城一夜之间失去了主心骨——手握 十万大军、足智多谋的屠老爷子突然被暗杀了。面对日军猖狂的铁蹄即将踏 至,屠少帅是战是守关系到整个华北地区的命运。独立团当家人沈猛子和野 性十足的女匪刘米儿共饮狼血酒,把目标牢牢锁定神秘地点“十八洞”,这 让屠少帅心惊不已。 如果没有了退路,人们是……
  • 虎皮鹦鹉

    虎皮鹦鹉

    吴文君,女,浙江海宁人,浙江省作家协会会员,上海首届作家研究生班学员,鲁迅文学院第十七届中青年作家高研班学员,作品发表在《北京文学》、《大家》、《收获》、《上海文学》、《中国作家》、《钟山》、《山花》等多家文学期刊。
  • 谍战澳门

    谍战澳门

    太平洋战争中,澳门虽因葡萄牙保持“中立”而未被日军占领,但在日军的高压下沦为其情报基地和军需转运站。灯红酒绿,繁华如昔的澳门,谍影密布,波诡云谲。 侵港日军垂涎深藏在九龙半岛地下秘密油库里的飞机燃油,但无法获得油库坐标图而不得其门。当探知设计师藏身澳门,日军谍报机关在澳专设“华务课”全力搜寻,各路黑帮纷纷介入,中共东江纵队侦查员也奉命入澳,展开夺图大战……东江纵队与“飞虎队”的情报合作,在中美军民联合反击日本法西斯的战争史上留下了光辉的一页。
热门推荐
  • 尸心不改

    尸心不改

    控尸门的欢乐二缺弟子江篱炼了一具美得人神共愤引得天雷阵阵的男尸,以为好日子开始了,结果没想到门派惨遭灭门。--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魔修

    魔修

    他想成神,却成了魔。他不想杀人,却很多人想杀他。他无奈,徬徨。在爱与恨之间,他选择了爱。在生与死之间,他选择了生……
  • 萌萌仙约:上仙,您的狐狸丢了

    萌萌仙约:上仙,您的狐狸丢了

    第一次见,她是榕树下晒太阳的小狐妖,被妖袭击,为他所救。再见,她蜕变成一只小狐仙,住在了他的轻音谷,阴差阳错下他们走到了一起,可小狐仙却误会紫陌大大喜欢的是好友素云,理解错了紫陌大人的某些意思,在两人大婚之际,带着紫陌上仙的孩子逃之夭夭,紫陌大大无奈千里去寻妻。妻子儿女全都到手,何奈状况百出,上古凶兽统统现世,解决完凶兽之乱,却又曲终人散,带着儿女,回到当初的地点,今夕何惜?当初的伊人,又在何地?
  • 爹地,妈咪还未婚

    爹地,妈咪还未婚

    A市最年轻的新晋权贵高调示爱,非卿不娶?那女人竟是已有四岁宝宝的未婚妈妈?未婚生子?单亲妈妈?是真爱抑或是作秀?五年前,还是小小员工的他求婚被拒;五年前,尚是大学生的她表白未果。同样的时间地点,他和她,各自失意着;阴差阳错,酒精燃烧着情欲。五年后,他是新任权贵,她是未婚妈妈;意外邂逅,爱情将会怎样进行?总而言之,就是深情男主俘获未婚妈妈的童话爱情故事。亲们,还在犹豫神马?请尽情收藏阅读之…
  • 嫡女棣王妃

    嫡女棣王妃

    “姨娘,夫人似乎断气了~”“哼!这么一碗药都下去了,难道她还能活着不成?”“那这······”一个年纪稍长的人朝着这位称作姨娘的人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婴儿,似乎有些犹豫,“这好歹是个男孩,现在夫人已经死了,如果姨娘把他占为己有,然后得了这府中的中馈······”“嬷嬷?!”女子也不等她的话说完,就打断了她,“你记住了,我恨死了这个女人,她的儿子,只能随着她去,我就是以后自己生不出儿子,抱养别人的,也不会要她的。把他给我扔马桶里面溺了,对外就说一出生就死了!”猩红的嘴唇,吐出来的话却是格外的渗人。嬷嬷还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朝着后面放着马桶的地方走去。却是没有发现旁边地上一个穿着有些破旧的衣服的小女孩此刻正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们两。这是什么情况?自己不是被炸死了吗?怎么会······于此同时,脑中不断有记忆闪现出来,她们是自己的母亲和刚出生的弟弟啊?!不行,先救人。转头看见旁边谁绣花留下的针线跟剪刀,想到自己前世的身手,拿起一根绣花针就朝着那个嬷嬷飞了过去,却在半路上掉落下来,暗骂一声,这人是什么破身体。却引得那两个人听见动静看了过来。女人阴狠的盯着她,“你居然没有死?”微微眯起眼睛,自己的前身也是被她们弄死的了,看样子她们谁也不会放过,抓起旁边的剪刀就冲了过去。随着几声惨叫声,从此以后,府中府外都传遍了她的“美名”——凤家大小姐心肠歹毒,刺伤了府中无数的人,宛如一个疯子。
  • 贞观长歌:大唐未央传

    贞观长歌:大唐未央传

    一个阴谋让她们穿越到战乱的隋末,见证唐朝建立,认证贞观之治。也是那个阴谋让慕容未央知道一直以来所谓的好姐妹只不过是口蜜腹剑,重遇后接踵而来的危险和阴谋,却不知道陷害自己的原来就是一同穿越过来的好闺蜜,“只不过是换了一个模样,你便不认识我吗?”她将利剑刺进慕容未央胸膛时眼神狰狞。到底是什么样的怨恨让她一步一步逼害?什么样的男人让曾经友好的姐妹二人反目成仇?深宫之内,哪些阴谋祸害能被识破?谁能辅助君主一统天下?即使如此,万千沧桑过后,青史上又能将谁留名?
  • 昭华散

    昭华散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爱你不悔!一念之间成为圣朝公主,城墙之后,已是和亲辽国的王妃。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她仿佛记得那时郎骑竹马来,却不知撷去了谁手中青梅。她空有琴色双绝,却城外断琴别中原,终生不启。四个皇子一夺君王,三个侍妾各有心机,斗破辽宫只为谁?她要占他全心,可他身后又有何秘密?辽原无疆,谁为她抚一曲古琴,冠名昭华。
  • 绝世毒医:天才狂女

    绝世毒医:天才狂女

    无意碰毒,成毒尊。无意练药,成药祖。呆着没事练个毒针,居然弄出了暴雨梨花,为世人敬仰。某女哀嚎,苍天无眼啊!老娘只是想平平常常的活下去,怎么就这么难!公瑾依雪,公瑾家的二小姐,自小痴傻,由于一缕异世灵魂的注入,从此人若犯我,我必诛人;天若犯我,我必灭天!“我不管你是谁,来到我的地盘。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也得给我卧着。”樱口轻启,霸气尽显。是谁让人梦境留恋,是谁让人生死相依,是谁让人不可自拔,又是谁让人无悔今生。“是你!”肯定的语气,来自那个不会笑的面容,此刻看上去,又是那么柔和的线条。“你若消失,我会用全天下的生灵,来为你陪葬。”血与泪的融合,生与死的挑战,是搏击?是放弃?是希望?还是轮回?
  • 尸心不改

    尸心不改

    控尸门的欢乐二缺弟子江篱炼了一具美得人神共愤引得天雷阵阵的男尸,以为好日子开始了,结果没想到门派惨遭灭门。--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福宝

    福宝

    十二岁的宇文雄看着那个和他差不多大年纪的姑娘,专注的为他吸蛇毒,包扎伤口,从此那抹纤细的身影就牢牢的刻在了这个未来北齐国国君的脑海里。“风兄快带着你青梅竹马赶快逃走吧!”十五岁的福宝看着那辆渐行渐远的马车,她心上的石头落了下来,在她亲自指导下,目睹了她的未婚夫与心上人远走高飞,车上拥着心上人的风雨不知道,这个面色暗黄,长着小胡子的中年人就是他的未婚妻朱福宝。“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陈国太子洛星宇面对这个看光了他身体,却又大言不惭的丑陋女人朱福宝,又急又怒,哪知日后会为了她伤心欲绝。云州城靠杀猪起家的暴发户朱贵,娶了九房夫人才得此一女朱福宝,二十岁上还无人问津,末了却一道圣旨把她指给了大邑朝文韬武略,无一不精的六王爷黎洛,这是怎么回事?这可出了云州城里那个人见人厌的恶女朱福宝的意料之外!她该如何应对,她又该何去何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