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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旧时光与任天堂

辛晓阳

晚自修下课的时候接到了你的电话,听筒里传来你呜呜啦啦听不出头绪的表达,我能想象到你坐在只有六平方米的卧室用肩膀夹住手机拼命比手语的样子,但是我看不到你说了些什么,只是听得出来你很开心,前所未有地开心。

然后电话转到我妈妈手里,她清了清嗓子,很郑重地告诉我:你姐姐要出嫁了,最快就在半个月之后。

我愣了下,让她把电话交回到你手里,然后冲着话筒大吼了一声。你听不到声音,但是这个音量传播过去听筒是会震动的,这样你就会知道我很开心,这样就好。

熄灯前的最后五分钟,我简单地收拾了下东西,草草地给宿管老师留下张便条,再风尘仆仆地跑到火车站买了最快离开的车票,一个人在人潮熙攘的候车室呆呆地想着你抱着我时兴奋和惊喜的表情。然后你打着手势问,不会被处分么?我咬咬牙,用依旧不怎么熟练的手语告诉你,让那些东西见鬼去吧!你先是撇撇嘴,然后开始激动地大叫。

其实我还想说,跟你比起来,处分那些东西都算不了什么,真的。

我的姐姐是一个聋哑人。我第一次见到她是在六岁,一个氤氲着安静和美好的傍晚,妈妈带着我去见她。她唯唯诺诺地靠在继父身后,骨碌着的大眼睛充斥着无奈和茫然。老实说我并不喜欢这个邋遢又没教养的女孩子,她见到妈妈不会问好,吃饭的时候也不讲话,问她问题就好像对着一堵墙,就像缩在角落里的一株喜阴植物,小心翼翼地窥视着周围的一切,对外来者友好的表示视而不见。

所以当后来妈妈问我是否接受她当我的家人时,我固执而坚决地摇了摇头。“她是聋哑人,不会欺负你。”我看到眼前那张尚且年轻的眼角展平了皱纹,连刻意修过的眉毛都兴奋了些,只得抿着嘴重重地点下了脑袋。

爸妈结婚的时候还住在单位分的平房院里,只有两间房,一间是客厅,一间是卧室,我和她就住在两间房中间的夹道里。家里没有厕所,要到平房院一端的公共卫生间。有时候半夜她会突然把我摇起来,满脸愧疚地指着门口的方向。我不开心地撇撇嘴,一个人站在或是萧索凄凉或是蚊蝇漫天的季节里静静地等她出来,寂寞或者害怕的时候我会唱歌,先是小声地唱,然后慢慢打开嗓子。院子里没有观众,飞出去的音节散映在没有节拍的空气里,多了些惆怅和凄凉。突然间,厕所里传来一阵掌声,声音不大,每一声都拍得格外用力。

她是怎么知道我在唱歌的呢?我时常在想,难道平日的残疾都是装出来的?

每当我问她的时候,她总是无奈地摊开手,显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我悄悄问了父母,连他们都表示惊奇无比。这样的状况接连发生了几次,当初的那份好奇也渐渐消去,我依旧两手插在口袋里蹦蹦跳跳地站在厕所门口哼着歌,她依旧用力地鼓掌,就像一场只有一个观众却热闹无比的演唱会。

好奇心随着时光的潜藏悄悄隐退,直到有一天,我找镜子时无意间翻到了她儿时的日记本——她没办法说话,只能用这样简单的方式记录下自己成长的点滴。字迹还有些幼稚,甚至看不明白想要表达什么意思,但是看到其中的一页时,我却骤然间泪如雨下,打湿了那些纷飞的音节——其实真的难为妹妹了,我胆小,每次都要她陪我出来上厕所。现在正是冬天,站在外面那么冷,她从来没有抱怨过。我觉得自己对不起她,有好几次悄悄地跑出去,还是觉得害怕,又返回去把她拽出来,我没办法……昨天晚上刚好在厕所里碰到雅雯,看起来很兴奋的样子。我想问她发生了什么,但是她看不懂手语,我也没有带随身本,只好拿墙角的石灰写在地上。她告诉我,妹妹在唱歌呢,《春天在哪里》。我知道她最近在排练这个节目,尽管我听不到,但我坚信,妹妹的歌声一定是所有孩子中最动听的……我合上本,突然很想搂住她,放声痛哭。

后来爸妈卖了车,卖掉了平房院里小小的屋子,在市里购置了一处两居室的房子。新房子并不比原来的大多少,父母商量了下,把客厅隔了一部分出来,装上推拉门,给她当房间。我的屋子虽然亦只有六平方米,终究是个温暖的巢,而她的那个小小的空间,不但听得到巷子里醉鬼的胡闹,更被来来往往的机动车和上午的集市喧闹充斥得满满的。家里人突然庆幸她的残疾,至少她的世界依旧安安静静,干干净净。

上初二的时候父亲南下打工,母亲的四班倒的工作制很难固定在家里照顾我。尤其是当母亲上夜班的时候,手机还没有普及,我又睡得死,往往因为早上没有人叫醒而迟到。后来她买了一个小闹钟给我,试了几次都于事无补。她想了很久,把闹钟拿了回去,我以为她只是太喜欢那个玩意儿了,也没有想太多说太多,甚至没有感到一丝好奇。

以后的日子我都没有再迟到过,她总是准时地出现在我的床前,把我轻轻地摇醒,有的时候我赖床,尤其是冬天,躲在被窝里死活不肯出来。她也不生气,只是执著地摇着,一直到我背着书包出门才回去补觉。久而久之,我把此当成了一种习惯,她理所当然地成为了我的专属闹钟,几个月内没有一天比我醒得晚,睡得早。

暑假的时候外婆来我家住,因为地方小的缘故只得跟我睡。只住了一晚,外婆便神经叨叨地对我絮叨说,她一大清早就进了我的房间,转了一圈之后一拍脑门又出去了,怕不是顺道拿了什么东西才好。我有点生气,愠怒着回说她只是每天叫我起床,习惯了,忘记了现在是暑假。外婆愈发好奇起来,当晚坚决跟她睡,要看看她究竟是怎么准时地把我叫醒的。

第二天外婆眼睛有点肿,母亲问起来的时候,泪眼婆娑的外婆讲着清晨看到的一幕:姐姐自从三点多上过厕所之后,便把闹钟抱在怀里,隔一段时间就看一次,直到六点钟,去我屋子里转了一圈,又想到什么似的回来,盯着桌子上的闹钟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在上面贴了个“暑假”的纸条……我站起身,看了看背过身抹眼泪的母亲,悄声询问她到哪里去了,母亲小声说大概是到公园去了,最近那里聚集了好多聋哑人,一起交流生活体验互相鼓励。

“你难道都不会跟去看看嘛!她不会说话,要是被骗了怎么办!”印象中那是我唯一一次冲着母亲大吼,几乎到了歇斯底里的地步。

初三的时候我迷上了电脑游戏,回家的时候如果母亲不在,第一个动作便是开电脑。刚开始的时候她总是站在一边静默地看着,每过半个小时便指指电脑右下角的表提醒我该写作业了。我很烦,但是舍不得跟她发脾气,只好生硬地比划着说再玩半个小时,然后半个小时候重复之前的动作,一直到母亲下班的前五分钟。

第一次模拟考我的成绩便很配合地一落千丈,我惊恐地回到家,担心她把我偷偷玩游戏的事情告诉母亲。她一个人带我实在不容易,我不想让她失望。

很意外地,母亲并没有骂我,只是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要努力啊,一次失败不算什么的。我带着疑惑跳到她旁边,她平静地打开抽屉,递给我一封包装很精美的信,看得出来写信人的用心,没有邮戳,信的内容不言而喻。

她提到我们的童年,我们交换的理想,我们写在纸条上的小秘密,还有一起沉溺其中的红白机任天堂。

没有多么华丽的辞藻,没有多么深刻的言谈,没有说教没有责备没有批评,她就用这么一种最平静的方式让我找到了最初热血的自己。从那以后,我好像一瞬间找到了自己最初的方向,回到了之前的位置。中考结束的时候,我拿着省重点的录取通知书对着她重重地鞠了一躬,母亲在旁边幽幽地说了一句,一模结束的时候,你姐姐几乎是跪在我面前,求我不要给你任何责备和压力,她相信你很快就会像以前一样努力,并且极力劝说我相信……我看着她,没有流泪,只是静静地盯着那块深邃的瞳仁里折射出的有些失神的自己,看着她的嘴角慢慢上扬,右手握成拳头,从摊平的左手心里滑过,然后竖起大拇指。我知道,她是想说,你很棒,也很幸运。但是我却一瞬间忘了怎么回应,只是呆呆地看着,然后浅浅微笑。

读高中的时候我拖着行李只身一人来到省城,几乎一侧身就是完全陌生的面孔。住校的日子并不好过,刚开始的几天想家想到发疯。开学两个星期后的周末,我独自一人穿梭在偌大的庇荫林下,左手提着刚打来的热水,右手抱着一摞厚厚的书。

突然有个影子从身后晃过,转而过来夺我抱在怀里的东西。挣扎了一下,我最终没有叫出声来。她的额角还渗透着一丝融化在初秋雾气中的汗滴,口袋里露出粉红色车票破掉的一角。书重重地砸在地上,我不顾一切地抱住她,好像拥起了我们青春年少的整个童年,还有四处氤氲着的家的味道。

她没有打手语,只是傻傻地对着我笑。竟然让我觉得安心不已。我们把东西送回寝室,拉着手坐在看台下的水泥阶梯上,她递过来一张纸条,告诉我她即将去一家福利厂工作。装圆珠笔,一个月六百块钱。

我没有说什么。看得出来她对这份工作很知足,眉眼间都荡漾着遮掩不去的喜悦。我翻了翻口袋,拿出一包昨晚上买的大白兔奶糖在她眼前晃了晃,问她还记不记得我八岁那年我们曾经为了一颗奶糖拳脚相见。她笑,呜呜啦啦地回答当然记得啊!那个时候天真无邪,纯粹的美好。

送她离开的时候我强忍住了蜷在眼眶里的湿气,不知道为什么,绵延了半个月细雨的天空突然放了晴。刺眼的阳光像来不及逃离的盛夏的回转,散漫地打在微跃的眼皮上。她抱着我,指指天空,说你看,我一来天就放晴了!

我笑,拍着她的肩膀,眼泪的咸味一下子席卷了整个味蕾。

高一还不算很忙的时候,我每隔两个月便可以回家一次。看看父母,也看看她。

上班了之后,她看起来比以前开心多了。有一次她发工资,硬是拉着我去德克士,豪放地一甩胳膊,示意我随便点。我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只是要了两杯小可,然后安分地坐在了靠窗的角落。我的手语并不流利,大多时候还要靠写字来告诉她我要说的话。她只是安静地等待着,看着我尽量把潦草的字体写得硕大清晰。

突然间一个打扮很土的青年女孩从窗前走过,她激动地隔着玻璃手舞足蹈,灵巧的双手变换着各种姿势,好像表达一种很强烈的感觉。很意外地,对面的女孩也相应地比起了手语,然后把目光投向我,莞尔一笑。

我反而有点不好意思,只是冲她浅浅地点了点头。女孩走后她像是得到了什么恩宠一般拉着我的手,开心地告诉我那是她的同事,也是她最好的朋友。她总是对人家提到我,说我很聪明也很优秀,今天终于得以一见,对方直夸我漂亮,“看”得她心花怒放。

我哭笑不得,只好顺着她的兴奋小小地忘我了一下,心里却像拴了一个什么东西似的,轻轻一拽就是生硬地疼。也许这就是亲情的召唤,哪怕没有血缘基因什么什么的。

从那以后课业突然忙了起来,我也很少再选择回家。她总是给我打电话,却讲不出一个字。每当听到听筒里传来的长久的忙音,我即使再累也可以瞬间释然。无论生存或是毁灭,无论上世或是今生,总有一个人在牵挂着我,无时无刻地想要给我温暖和依靠。就像是一个无声的恋人,讲不出一句甜言蜜语,却给了最扎实温暖的拥抱。

而现在,她居然要结婚了,和一个我不认识的,即将要称之为“姐夫”的人。

妈妈说姐夫也是一个聋哑人,人很憨厚老实,对她很好,虽然残疾却是家里的独子,家底也殷实。姐姐跟着他不会受罪。

我一出站便看到在出站口翘首以望的她,身边跟着一个陌生的男人。姐夫个子很高,人很帅气,与她实在相配。我走过去,她热情地冲上来把我狠命地按进怀里,姐夫腼腆地笑了笑,顺势接过我的背包,就像是上辈子已经熟识已久的亲人。

有时候我会想究竟是什么样的命运将我们推到了一个相同的世界,那样扶持着彼此骄傲地长大。一步一个脚印的成长,一半期待一半纠结的成熟,你都毫不犹豫地牵着我的手,把整个心放在我的掌间。

我是一个活在回忆中的人,所以我们之间的一点一滴,都像磨盘一样深深地植根在我的脑干上,里面一半装的都是满满的你。

你一定会很幸福,因为没有人比你更善良美好。

如果可以,我想再和你一起,温习一遍散射在旧时光里的任天堂。当游戏来不及宣告“GAME OVER”的时候,我要趴在你的耳边悄悄告诉你,我爱你。

你一定会听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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