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3109900000003

第3章 械斗——胡也频

“跳井!”

这两个字便带来了无限的悲愤,激烈,和恐怖散漫到测村所有的人们的心里;时候虽然是初秋,炎威的暑气还未尽灭,但空间却流荡着一种静默的可骇的颤栗,似乎过往的白云,乌鸦,墙头的狗尾草,树叶,和田里的稻,菜,甘蔗,蒿爪,以及各样不动的东西,如竹耙,水车,锄,勾子,钓竿,石头,也都现着义愤,暴怒,黯惨和悲凉的气象了。那血气正刚的青年人,象疯一般的无目的的来往跑着,喊着,眼睛闪着火样的光焰,常常束紧他们的腰带,雄壮的膊膀在空间轮回地练习着固有的劲力,并摩擦和整理着他们预备厮杀的种种家伙。稍微年老的,虽然比较稳重些,认为“不必咱们做祸首”,可是在悲悯的脸上也显然露着勇敢刚毅,而且暗中盘算着交绥和防御的种种胜利的策略。女人呢,的确有一部分因为担忧着自己的丈夫,儿子,或兄弟的危险而祷祝“由凶化吉”,但一想到这“跳井”的不幸如果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便也很感动的叹息着,流出同情的眼泪了。小孩子们看着大人们都匆匆忙忙地,现着异样的脸色和说着异样的话,便呆了,而且他们的父母谆嘱他们千万不要到濮村去玩,而其实已是连自家的大门都不准他们出去了,遂也抱着莫明其妙的窘促的惊疑和骇怕。

这时候,一切的工作都停止了。

在田坝上牧场上街道上纷乱地满着人头,脚步,和弥漫着沉痛的激昂的悲壮的叫喊,……全村的空气在颤栗里紧张着,所有的人都象醉汉那样的疯狂了。羊儿惊慌地在菜园里跑着;牛儿在棚里拚命的抵角;狗儿惨厉的猜猜地长吠……鼓声也撼动山岳一般的响起来。

关于这鼓声,在浏村不变的遗传的习惯,每年只是当春秋两大祭时才能听到,声音却是沉抑而凄哀,象把人引到那寂寂惨惨的境域中去似的;此外,倘有例外的响起来,那不是因为土匪结队来打劫,便是和某村有了不可解的不幸的事件发生了。

在十年间,这鼓声是安安静静地在一年里响了两次。

可是这一天却不幸地例外的响起来了。

这样的鼓声第二通响过后,在“陈氏宗祠”前的白杨树间,数也数不清的站满了人,而且还慢慢地增多,至于堆着堆着,那最后面的人,从祠堂的大门口看去,只有八九岁小孩子那样高了。

不久,第三通的鼓声更有力的响起来,于是象火山崩裂一般的声音便震彻在空间。这样的直到村长走上戏台,经过了几番的劝告,大家才稍稍安静下去。

村长已是做过“六十大寿”的人了,须发都半白,但精神却非常兴旺,眼光炯炯地,声音洪亮而坚实的向大家说道:

“咱们唯一的是不能忍辱!”

“谁忍辱谁是狗养的!”大家中有很多这样叫着。于是村长又接着说:

“濮村如果不交出王崇贵来抵偿咱们仲奇媳妇的命,咱们势不能不复仇,咱是不能受这样欺侮的!不过咱们现在且不要忙,等他答复咱们的通书,看是如何,咱们再决定;可是咱们的复仇却不可不先预备……”

“家伙都预备好了!”大家又嚷着。

“好!”村长用鼓励的刚毅的声音说。于是他便宣告散会,请大家明天再来听消息。

村长退去后,大家便一群一群的结着队,彼此说着义愤激昂的话,神经都兴奋极了;其中最惹人注意的,便是在平常对于工作极勤劳对于村人极有礼的茂叔的儿子邦平了。因为他不但象其他的人那样的束紧腰带,练习筋骨,并且在沉痛的叫喊中还落着眼泪,宣誓非踏平濮村人的宗祠和祖坟,便不要活了。和邦平同样被村人注意的,却也有不少的汉子,但要是那样毫无忌惮的说着愤慨的丑话,小工阿二算是最出众了。

他紧紧地握着铁尺,一面跑着一面亢声地喊:

“将濮村女人的乳子来喂狗!……濮村女人,哼!……”他这样的说着,心里满着复了仇的得意和骄傲;因为有一次他暗暗地瞟一下濮村的一个女人,却被知觉了,那女人便沉下脸来,诅道:“狗娘养的!看什么?眼睛长癞疮!半路死……”

阿二认为终身的大耻和倒运的。因为这样,在这次不幸的事件发生后的空气里,阿二的主张是激烈的,举动是疯狂的,言论更是超然出色的了。他自得这不幸的消息,便又欢喜又愤怒的跑到仲奇家里去,可是在半路上他转到三盛酒店里,一口气喝完了六两高粱,向在座的人亢声地说:

“你们还喝什么酒!咱们浏村简直是人家的了!咱们能做人家的奴隶么!象这样的欺侮!没有人道,鬼干的!……”他不清白的滔滔地嚷。

“你醉了吧?”一个酒客问。

“说些什么!”又一个。

“狗才是醉!”阿二愤怒地说:“你们还做梦呢!那仲奇的媳妇,孀居的贤德的妇人,她侍奉她的婆婆——那位只能吃饭的老婆子——多孝顺,可是现在死了,死了,跳井!”

“什么?这是真的么!”十余个的酒客这才同样惊疑着。

“谁说不是真的!唉,跳井,跳井,一死两条命,遗腹的!两条命!……这样的仲奇就要绝嗣了!两条命!”

“为什么跳井死呢?”

“为什么?哼!哼!……濮村的王崇贵,就是这鬼小子,千刀万斩的,他遇见仲奇的媳妇,在他们村里的旱沟,先是用软,后来用强了,就在那沟边干那无天理的禽兽的事。哼!那小子!……于是仲奇的媳妇回来哭了两昼夜,婆婆劝她也不听,今天早上就跳井死了。唉,两条命!”

“两条命!”

阿二嚷着走开去;于是酒店里的人,都愤慨着,各自匆匆忙忙地走了。

恶劣的空气由是散漫了全村。

这一夜,在濮村交界的那土堡上,三十个人一起的,轮流地守卫着木棚;并且号筒时时吹着,另一组二十个人在村里巡逻。这样,那各种从前未有的刀枪和呼哨的声音,又森严又惨厉又悲壮的声音,不绝地在寂寥的夜色里流荡,影响到宿鸟的凄鸣,小孩子的啼声,树叶沙沙瑟瑟地低咽,以及鸡鸭在村里挣扎,牛羊在棚里冲突,狗儿在田野狂叫,……一切平常的安静,有序,都破裂了,空间是弥漫着深不可测的颤栗的恐怖。

每当濮村的声息响到这边来,大家便极有力的叫喊一声,象示威似的。并且,大家都希望濮村来一个奸细,捉住了,砍下头来高高地悬在竹竿尖上:这是再高兴不过的事了。所以,在大家守卫和巡逻中,时时便互相问道:

“有吧?”带着希望的声音。

“没有!”

于是大家又失望地静默了片刻。

“真没有——那是濮村人的懦弱,怕死,癞狗似的!”也不知是谁在暗处这样高声的解释说,大家便又得到胜利似的高兴地呼啸,将种种的家伙响动着了。

“真是癫狗似的!”大家终于这样决定的说,因为天色已朦胧地发亮了。

到太阳的光辉照到田野的时候,鼓声又激厉的响起来。于是象潮水一般的人群,连连绵绵,纷乱地向祠堂奔去。这时候,被村人最注意的小工阿二,他似乎曾喝了酒,脸上涨满着血色,眼睛呆呆的望着,疯疯癫癫的大声地喊:

“杀过去!一个不准留!剩一个不算咱浏村的好汉!呵,杀……杀尽那狗男子,一个不准留!……”赤露着的膊膀,青筋条条暴现着,和那四尺多长的勾镰刀不住地在阳光里旋舞。

“阿二真是一个侠肠的汉子!”如果在无意中忽然听到这赞扬的话,那他的勾镰刀便有力的飞闪得更快了。

今天的人数,比昨天确更增多了;人气也更见激烈,刚毅,勇敢,大有非把濮村的所有都踏成平地不可的气魄。因为这样,人声便犹如捣碎天地那般的悲壮的鼎沸着,白杨树上的鸟儿都咻咻地飞到远处去,第二通的鼓声也只能深沉地在紧张的气里幽幽地响着了。

在村长还不曾登台,有许多激昂的分子,便自由的跑上去,嚷着使人感动的叫喊……同时,便有许多妇人们,静静地站在祠堂里面的侧厅里,有的叹息,有的流泪,围绕着跳井死的仲奇媳妇的尸首:她的身体比平常大了一倍;头发散着而且被污泥浆硬了,脸上模糊地满着伤痕;眼睛却一只半开着;……尤其可怕的是她涨得异样大的肚子,和露着白牙齿的嘴巴。

“真可怜!”这种声音是任何时都容易听到的。

大家愤愤地闹了不久,第三通的鼓声响了,于是村长和村甲及财主土绅们走上戏台去;跟在村长背后的,大家都认得是祠堂管事韩伯,他脸色极愤怒,又极惨厉,手上不住的流着血。

经了人声突然更凶猛的鼎沸一下,村长才大声的说,声音又沉痛又激昂,脸色从稳重变到紧张,是完全被热血燃烧着了。

“咱们现在不能不决斗了!你们瞧吧,——真是没有这种道理!——韩伯送通书去,濮村人不但不认错,反将通书撕了,口出不逊的话,说是咱们村里的女人只配当娼,来一下有什么要紧?韩伯当时气愤极了,和他们辩论,于是他们将韩伯的五个指头砍掉了!……”

“杀过去!”小工阿二打断村长的话,嚷着。

“杀过去!杀他娘的一个干净!杀!”大家便附和着叫喊。稍稍安静的空气便又骤变了。

这时候,须发半白的村长,看去全不象是一个老年人;他屹立着雄壮而威武,眼睛满着火光炯炯地闪动,两只手叉在腰间,象要将他的豪厉森严的气魄压死什么伟大的东西似的。他静默了少顷,便钟声一般又深沉又洪亮的说:

“咱们现在是不能不拚一个死活了!那末,咱们明早便和他们决斗!你们今晚守栅和巡逻要加倍小心,等天明时,都到这里来,我自有计划,调遣你们!你们的家伙都预备好了么?”

“早好了!”大家回答。

“那末你们且回去;我还有别的事要设法的!”

村长和村甲等退下戏台去,于是大家又潮水一般的纷乱着,叫喊着了。

第二天,疏星的微芒还不曾尽灭,这个祠堂前便已刀枪森列,人声嚷嚷了。不久,村长又出现在戏台上,拿着一面三角形白布红边的小旗子,慢慢地摇动,嘴里不绝地喊,天,地,玄,黄,……各种关于队伍组织的表号。这样,那雄纠纠,气昂昂的村人,便三十个人三十个人的走开了:一面吹着号筒,一面自己呐喊……浩浩荡荡地杀进濮村去了。

这一天恰是一个惨淡的天气,阴阴欲雨……

因为没有阳光,又没有钟表,所以不知道确实是经过了多少时间,但似乎并不怎样久,因为村长预备着胜利凯旋的酒放在桌上还不曾全冷,便有两个村人抬着小工阿二进来了。他是第一队的先锋,临走时异常的激昂奋勇,脸上满布着“不杀仇人誓不归”的气概,握着那柄勾镰刀是极其锋利的;但现在却闭着眼睛,困难的低低地呼吸,黄牙齿一大半露在惨白的嘴唇外面,腿是直着,勾镰刀已不在手中了,一双膊膀很无力的放在身旁,胁下不住地流着鲜红的血……“怎样?”村长有点惊慌了。“咱们的形势不好么?”

“好得很!好得很!”两个村人同声回答。

于是,一个医生忙地走过来,用他长着有一寸长指甲的手,摸一摸阿二的鼻端和胸前,迟疑了一下,便拿来一束干干的药草,往伤处塞进去。医生的手还不曾拿开,阿二在沉寂的僵卧里,便突然震动一下,旋又极困难的低低地呼吸去了。

村长蹙着眉心,在阿二身旁,不住地来回的走。

“不至于吧……”他不安的自语着。

不久,茂叔的儿子邦平也流着血被抬进来了:他是和阿二一样的奋勇而现在也一样的只能极困难的低低地呼吸了。

接着又抬进了几个人。

“咱们的形势不好么?”村长每一次看见抬进人来,便这样问。

“好得很!好得很!”

然而村长却总是不安着。

空间除了喊杀和铁器互击的声音,似乎其他一切的东西都寂然了,天气是惨惨的阴阴欲雨……这种的混乱,不停止的纠缠着,经过了很长的夜,直到第二天傍晚,这才稍稍的平静去。当阳光挂在树抄,许多的鸟儿都想归巢的时候,浏村人才零零落落地,却也有三百多人,大家在疲倦中兴奋地打着锣,叫喊着:——“踏平了!踏平了!”

接着,便来了流畅的欢声和沉痛的哭声。及到天色渐渐地黑了,祠堂的横台上燃着无数的火把,蜡烛,和木香;在横台两旁,排列着仲奇媳妇,小工阿二,邦平,和其他的尸首约有二三十具。

“怎么还没有来?”村长在得意中,焦急的问。

“呵!来了,来了!”大家喊着。

这时,一个有力的强壮的村人,挑进了两个竹筐子,他走到横台下,便倒出来了十几个头发散乱,血肉模糊的男女脑袋,……于是从村长以下,都肃诚的静默着,祭奠那僵卧着的为义牺牲的死者。

鼓声便幽沉而凄衷地谐和着死者的亲人的哭泣。

同类推荐
  • 温暖的家园(乡土新故事)

    温暖的家园(乡土新故事)

    当城市开始一点一点蚕食乡村的时候,我们是否还残留着关于乡村的记忆?城市的钢筋水泥支撑不起你我脆弱的灵魂,于是我们让自己的心灵放逐广袤的大地:感受大地的心跳,大口呼吸散发着草香的空气:沐浴和煦的阳光,倾听来自乡野的鸡鸣狗叫……
  • 掌舵:政商圈子生存指南

    掌舵:政商圈子生存指南

    人到中年的杜林祥,事业看不出任何转机,他是如何抓住稍纵即逝的偶然机会,大踏步走上了成功之路?在事业发展的上升期,杜林祥又怎样凭借过人的智慧,多方运作,苦心经营,拓展重要的人脉资源,并利用这些人脉做大事业、搞定对手,上演了一幕幕惊心动魄的高手对决?
  • 爱不说痛

    爱不说痛

    这里有社会转型期的心灵躁动。这里有冲破围城的情感呼啸。这里有大都市知识女性的婉约涓涓;这里有高原汉子的雄强剽悍;这里有乡村少女的美丽善良;这里有为政者的内心战争,他们在生活中往往扮演引人注目的角色。时代悄然变化,新的阶层新的人向我们走来,他们是官员、学者、政客、艺术家、律师、巨商、作家、打工仔、打工妹……
  • 左耳失聪

    左耳失聪

    李东文, 70后。1999年开始学习写作,以小说及情感专栏为主,曾在《天涯》《长城》《十月》《西湖》《长江文艺》等杂志发表小说,作品多次被《小说选刊》《中篇小说选刊》《读者》等转载。
  • 地狱天堂

    地狱天堂

    金钱与欲望、卑劣和高尚、光明与黑暗,在这部《地狱天堂》中得以淋淳尽致地表现。作者以一个在社会转型期得以发了横财的家庭为切入点深刻地剖析了人性中的善与恶、美与丑。主人公金德旺原来只是一个农民,在一心暴富的心态下、不择手段,以牺牲集体和他人利益为最大追求,甚至连儿女情爱也都成为利益的筹码。
热门推荐
  • 傻子王爷无情妃

    傻子王爷无情妃

    一只毒蝎子,彻底断送了她年轻的生命!别人只知道,那个软弱没主见的女人被迫嫁给一个痴傻呆闷的七皇子。殊不知,她早已不再是“她”!面对痴傻只会憨笑的美男,她气愤难填!你傻,本美女就医好你,谁知医好后,遭到嫌弃,却换来一纸休书,气愤之下,她恨不得与他同归于尽……
  • 半欢半爱

    半欢半爱

    醉纸迷津的都市,霓虹灯里的夜场,她从没想过她心中的守护男神竟是拉皮条的。她更没有想过她深深爱着的男人竟是别人孩子的爸。究竟是怎样的仇恨让她东躲西藏,只为那一瞬间的快感?冰冷、仇恨、鲜血……让她人迷失的方向。
  • 非仆莫嫁

    非仆莫嫁

    我和万一鸣的爱情,来的突然,仿佛是上天给予我的恩赐,相识,相知,相爱,相恋。做梦的时候,我都是笑着醒的,我没想到爱情来的突然,令我措手不及的幸福,打开了大门。可是,红地毯上,那个曾经向着信誓旦旦的人,却因为钱和地位,牵着另外一个女人走过;当初给予我的那些承诺,全都用在另一个女人的身上……最后摔得我遍体鳞伤,还要在我的刀口上,撒上盐巴
  • 影行天下

    影行天下

    本书已经半价,订阅全本只要两百多潇湘币。亲们不要错过哦~~!孤单魂,异世随风荡谁去想,她的狂妄望江山,辽阔苍茫看美人,胭脂染红尘天下变,谁知道她的骄傲如影者,竟是倾世的狂傲她说:“我从来不会让命运来左右我,只有我去掌握它。”她说:“天下算什么?只不过是我手中的一个玩物罢了!”她说:“我只将人生当作一场游戏,而胜者永远都只会属于我。”她说:“谁敢惹我就要有付出所有的觉悟!”她说:“威胁我的人早就已经灭绝了!你还敢威胁我吗?”。。。。。。她是一世的天才,她又是另一世的奇葩她聪明绝顶,她狂妄如风她的风华绝代让众多男子倾倒她的所向披靡让她纵横天下看骄傲的她如何影行天下凤如影:本文强大女主,狂妄无比,神通广大,本是风云财团的继承人,却穿越成了一个不受宠爱的公主。在嗜血的深宫看她如何一鸣惊人;在残酷的战场看她如何横扫千军,在险恶的江湖看她如何横行霸道;也看潇洒的她如何选择对她情根深种不凡男子们......推荐好友的文文《流光华年》很温馨的文文,写的很好《入戏》梦玘《妖帝》诸葛云清《凤翔》诸葛云清《绝色江湖》追风的秋辰推荐自己的新坑《纨绔少爷魔女妻》多多支持呀!个人空间:http://m.pgsk.com/1569530潇湘会员可以直接登陆,没事就去我的个人空间踩两脚吧!
  • 小妖,让本君欺负下

    小妖,让本君欺负下

    一棵寂寂无名的小草妖,一个被毁了肉身的魔君大叔,一位天人般的仙尊师父,外加一只害羞的白兔师兄和冷面表哥,这修仙的道路春色好不灿烂。星沉月落,风云变幻,当她体内的魔君被发现时,当仙门要将她与魔君一道驱散魂魄时,魔与仙,大叔与师父之间终究谁才是她最深爱之人?--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黑暗圣裁

    黑暗圣裁

    神又是什么,天又在哪里,人们命运的背后,隐藏着的什么巨大阴谋,阴谋的操控者。又有着怎样的实力。,一个又一个的妖魔现世,到底,是谁在操控着这一切?他有心灭魔,但他自己就是一个魔
  • 龙缘

    龙缘

    它是一条可以主宰人间朝代帝王更替的护脉龙神。这个身份听起来十分拉风,不过可惜已经是过一百多年前,上一任的护脉龙神--它的龙爹败给了凤凰族,位置被夺,从此它们一家就十分落魄地依附别人,窝在一条又窄又小的小河沟里,受尽白眼。直到有一天,一个翻身的机会突然出现,它十分不幸地继承了龙爹的龙脉,去寻找拥有皇族血统的帝王之后,重新从凤凰爪中夺回护脉神的位置。它到了凡间,历经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查探到一个修真门派中的少年是可能的对象。但它又不幸地摸错了路,爬进了另一个门派的院子,摸到了另一个凡人的床边……
  • 无敌大小姐

    无敌大小姐

    当现代阴狠毒辣,手段极多的火家大小姐火无情,穿越到一个好色如命,花痴草包大小姐身上,会发生怎样的化学反应?火无情一醒过来就发现,自己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上演脱衣秀。周围还有一群围观者。这一发现,让她极为不爽。刚刚穿好衣服,便看到一个声称是自家老头的老不死气势汹汹的跑来问罪。刚上来,就要打她。这还得了?她火无情从生自死,都是王者。敢动她的人,都在和阎王喝茶。于是,她一怒之下,打了老爹。众人皆道:火家小姐阴狠毒辣,竟然连老爹都不放在眼里。就这样,她的罪名又多了一条。蛇蝎美人。穿越后,火无情的麻烦不断。第一天,打了爹。第二天,毁了姐姐的容。第三天,骂了二娘。第四天,当众轻薄了天下第一公子。第五天,火家贴出招亲启事:但凡愿意娶火家大小姐者,皆可去火府报名。来者不限。不怕死,不想活的,欢迎前来。警示:但凡来此,生死皆与火家无关。若有残病者火家一律不负法律责任。本以为无人敢到,岂料是桃花朵朵。美男个个很妖娆一号美人:火无炎。火家大少爷。为人不清楚,手段不清楚。容貌不清楚。唯一清楚的是,他有钱。有多多的钱。火无情语录:钱是好东西。娶了。(此美男,由美瞳掩饰不了你眼神的空洞领养。)火老爷一气之下,昏了过去。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二号美人:竹清月。江湖人称天上神仙,地上无月。大国师一枚。美得惊天动地。火无情语录:美人好,尤其是自带嫁妆又会预测未来的美人,娶了。(此美男,由东de琳琳领养)三号美人:轩辕子玉。当朝七皇子,游历四国。一张可爱无敌的脸。单纯至极。火无情语录:可爱的孩子好,可爱又乖巧的孩子更好。可爱乖巧又不用给钱的孩子,娶了。(此美男,由刘千绮领养)皇帝听闻,两眼一抹黑。他的儿啊。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四号美人:天下第一美男。性格不详,籍贯不详。火无情语录:谜一样的美人,她喜欢。每天都有新鲜感。娶了。(此美男,由告别的爱情li领养。)五号美人:天下第一名伶。火无情语录:解风情的美男,如果没钱花把他卖了都不用调教。娶了。(此美男由伊眸领养。)六号美男:解忧楼楼主。相貌不详,身世不详。爱好杀人。火无情语录:凶恶的美人,她喜欢。娶了。(此美男由陈铭铭领养)七号美男:琴圣。貌如谪仙,琴音杀人。冷清眸子中,百转千回,说尽风流。(此美男由伊眸领养)夜杀:天下第一杀手。(此美男由静寂之夜领养)
  • 犹太人经商的奥秘

    犹太人经商的奥秘

    在追求成功的道路上,不知要经历多少的坎坷,对于没有掌握成功方法的人来说,每一次的成功,也许都要经历唐僧取经般的九九八十一难。
  • 重生之盛世狂后

    重生之盛世狂后

    前世,婚后三年终有一子,却被投入药炉,用作窑引。挚爱的丈夫,却搂着娇妻冷眼旁观。血淋淋的骨肉分离,一杯毒酒,强行灌入。重生成为待嫁秀女,一改软弱本质,势必后宫得失。今生,斗姨娘,罚小妾,护娘亲,保幼弟,万里江山她不要,只要一方温柔怀抱。她萧青芜,步步后宫却因为血洒祠堂而视为不祥之人。“喝下这碗落红汤你便自由了。”“喝下可以,你亲自喂我可好?”一滴血泪带着多少的恨意.....脚踏红毯,却不在为君盛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