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3109900000002

第2章 我们的犯罪——彭家煌

趁星期日下午有工夫,邀老邹到附近的通信图书馆去,在路上盛称这图书馆办得怎样好:职员都是尽纯粹的义务啦,看书不卖票还可以借出去啦,也不必查那麻烦的四角号码检字法就可以马上借到心爱的书啦,老邹是想参观一下预备下次捐给这图书馆几册书,而我是老早就有这个志愿的。

走到图书馆,敲了几下门,门是锁着的。

“你们是借书的吗?”荷枪的巡警突然走来问,枪上有刺刀。

“是的,”我答。

“办事人把钥匙交给我们区上了,请到区上去。”

“到区上去?!不,不,不看书也行的,干吗要上区?”我一壁说,一壁往后退,心想到图书馆对门的朋友家坐坐,因为那情形实在有点蹊跷。

“上头有命令,请你们到区上去,只坐坐问两句话就没事。”

好,照着刺刀的指挥,我们到区上。

走进传达室,那里早有五个被请来坐坐的人在摇头叹气。

“你们大家相熟吗?”躺在睡椅上的巡长说。

“我们不认得他们,不知道他们认不认得我?”我答。

“谁认得谁,都是前前后后从四面八方来的。”五人中之一赶忙插着嘴。

“这图书馆总有个人办的啊!谁办的呢?你们彼此不认识,全是看书的,这图书馆总有个人办的啊!”一个巡警目光四射着,好像查问不出就没有晚饭米似的。

“谁也不知道是谁办的,我们只是去看看书,就只这点子关系,正同我们到商店买货,不知道店是谁开的,也正同我们偶然被请到这儿来不知道你们的区长尊姓,您贵姓是一样的。”我答着,其余的人跟着笑。

“你们把姓名年龄写上吧,到这里来!”巡长说。

我们站在写字台前,台那边坐着个穿制服的,面色苍白,不很威武,该是个小小的官儿吧。他能写字,不惮烦劳的将询问所得的答话一一写上,最后还问我们想看什么书,这个,我们还没有决定,就没说出来,在我,也觉着把想看什么书的意见一一说出来似乎有点显示自己太高明的嫌疑,而且觉得这私人的意见也似没有当众宣言的必要。

传达室椅子少,实际并没有请我们坐,心想到外面的长椅上去歇歇,又怕给拐回来,所以只得站,站着看隔壁拘留室里的犯人,看先我们而至的蹙额皱眉的那五个人,看室外来往的人,看太阳,看房子;同时也听,听街上的汽车喇叭叫,听车夫骂娘,听风声,尘沙扑扑声,起首是悠然神往的,一想及自己待在那儿究竟是干什么?也想及有些事情要赶办,渐渐的心上浮出了焦躁。

“没有事了吧?话问完了,该放我们出去啊?”我说。

“是呀,我们来了半天啦,我们全是看书的,放我们出去啊!”

“再坐一坐,等区长回,多说也没用,上头有命令。”

“那末,区长什么时候回?”

“上公安局去了,快啦。”

“那末,弄点茶喝喝啊!”

“我是来得顶早啦,还没吃中饭,请叫人叫碗面吃吃吧!真倒霉,前天借的书,因为怕失信用,所以今天来还,六点钟要上船到汉口。”

“是呀,虽然是星期日,谁都不能没有一点事啊!我还要——”

这杂乱的询问与恳求,巡警们敷衍得还周到,而且颇关心的盘问这图书馆的情形,甚至对这图书馆的办法还加以赞成,他们说办图书馆的人是为公,他们自己也是为公,我们看书本来没有什么,这全是党部里的命令,他们又说这图书馆从孙传芳时代就开起,七八年了,从没发生事情过,这回告发的原因大概是因为那弄堂里驻了兵,常有党部里的人来往,他们常常看见许多人晚上在图书馆出进,图书馆为什么常常只在晚上开放呢?这就可疑了,昨天“五四”,有人从窗口望进去,没有看见一个人,这就更可疑了,所以告发了,晚上,党部里会同公安局派来一架大汽车,预备装人了,落了一个空,这就显然证实是怯逃了。非拿办不可,所以今天又派警守候着,最后他们申明那并不是他们在多事。

“你瞧,我们吃公安饭,听命令办事,弟兄们一月拿十块钱,饭吃自己的,除了制服是上头发,其余的都得自己买,谁还高兴去多事,”巡长牢骚满腹的说。

“您多少钱一月?”一个青年问。

“比站岗的稍微多一点,唉,不够化的,巡官还只四十块呢,他干了八年啦。”巡长答着,随即反问那青年。

“你一月挣多少钱?”

“四十块钱。”

“你今年几岁。”

“二十。”

“哈哈哈,我们巡官今年四十岁啦!”

所有被请去坐坐的人都笑了,拘留所里的囚犯也笑了。最后是巡长问这些人的西服的价钱,问各人日常的收入与开支,佩服先生们的阔绰,欣羡先生们的职业,没有什么谈的啦,互相看着,注视着陆续被请来坐坐的七八个,东站一站,西靠一靠,揭一揭那没有水的茶壶盖,摇摇头,蹬蹬脚,忍耐的而精细的侦察着那有椅子坐的人,希望他一移动或去撒尿就预备把自己的屁股去补上,是这样,一点钟,二点钟,恭候着老不回来的区长的审问。

“这些囚犯是怎样生活的呢?”我又开始来打破这屋子的沉闷了。

“他们是吃区上的饭,凡是关到这里的就有饭吃,三天五天,不等,顶多十五天。”巡长说。

我正想说出“这倒是个慈善机关啊!”的时候,忽然汽车已多的一声,说是区长回了,后面跟着许多人,大概是党部里的诸公吧,我们以为得了救,全都站起来,不,许多人原是站着的,挤在传达室门口,只想占有那第一个被审判的幸福。然而等了二十分钟名单才呈上去,又过了十多分钟才开审,只许先审先到的,但我和老邹假冒先到的,捷足的跟着进去了,但又只许一个一个上楼去候审,于是大家在扶梯下的马桶旁边静候着。我是第三个受审的,走上楼,区长和党部诸公围着办公桌坐着,好象有八九个,我想一人审一个也够分派的,他们,大概要三辆汽车才能装来呀。真是,图书馆出了大乱子,他们忙着啦,这样的劳师动众!清闲的我,真觉有些赧然的。

区长命令我站在穿西服的青年身边,青年的衣服很挺硬,头发也很光滑,戴着双料的玳瑁框眼镜,看样子总有二十来岁吧,这样的年轻,竟有这样的能为,真令我汗颜已极,好在他全没瞧我一下,两手在桌上撑着头,看着那名单,低声的问,其实名单上也写得还详细。

“你是什么名字?”

“我是彭家煌,”

“什么地方做事?”

“商务印书馆编译所。”

“研究什么的?”

“教育,也研究文学。”

“你看过些什么书?”

这就使我为难了。不幸我很健忘,不能记起二三十年来的事。我在前清光绪皇帝时候就入了蒙馆,到民国还入专门和大学之类的学校,出了学校也看过不少的书,虽然没有毕过大学的业,文章也做不通,可是把读过的书造一个详细的表,也不免有些遗漏的,所以我随便的就最易记忆的说出来:

“我看过《悒郁》,《复活》,《木马》,《教育丛著》——”

大概熟习这些书的内容,回味着书中的描写去了吧,所以那青年裁判官默了一会儿就说:

“好,你去,在下面等着。”

依然等候在马桶旁边,我很怅惘,原先我有许多话要说,象平常教课时对学生演说一样,我是一向对穿西眼戴眼镜的学生老着面皮的,但我那时竟没有一点的勇气,我是个犯人,我只想怎样开脱我的罪,能够马上被赦免就谢天谢地,所以也不敢这样反问着,“为什么拘留我的呢?”也不敢这样自供着,“象这种看书的罪我是犯了二三十年了啦。大人!”我想这样含默着,巴给着是最聪明不过的。

被拘押进来的人,并不减于走近图书馆的,渐渐的一个一个由传达室升到马桶间了,我们又只得退回传达室听候发落,等了许久,命令下来了:

“审问过的,要取保。”

虽然为着这命令传达室起了小小的纷乱,却不曾将命令挤动过一厘。要取保固然是顶开恩的,可是星期日谁预先等在府上以备人们来请求作保呢?倘是作保的也犯着看书的罪的,谁有胆量和资格来作保呢?路远些的或是人地生疏的人又将怎样呢?犯人是得关着啊,保人谁给去找呢,这都是不成问题的问题吧?于是,我马上有了主意,我要来碰碰钉子看。我看见住在我家隔壁的是区的巡官,不管平常怎样瞧他不起,意识怂恿我谦卑的走近他,说:

“巡官怕不认识我吧,冒昧得很,我姓彭,我住在二十九号,您住在三十号,我们是贴邻,我在商务印书馆作事,为着到图书馆去看书,不曾进图书馆的门就给拘押起来了,要取保,在平常倒是不要紧,星期日可就为难了。巡官可以给我证明一下吗?我们出去之后,有什么事可随传随到的。”

“这件事我们不管的,全是党部里的人主办,我们区上的人不便作保的,你先生是好人,我相信得过的,看书也并没有错,可是我不便去作保。”

他说完,走进巡官室,看样子他没有把我们当下流的囚犯,况且既经攀上了一门“贴邻”的亲戚,我同老邹就老着脸皮,大胆跟进房,巡官并没拒绝,不过对跟着我们进来的那位犯人却没有十分的垂青。

彼此坐定了,略略寒暄过了,巡官敬了茶烟,将那天在街上的电杆上撕下的“打倒××总司令,”的标语摊在桌上,随即又搓了,然后开始畅谈着。他说贴标语没有用,到处捉人也没用,他说他干了八九年的巡官,只四十块钱一月,不够花的,有家小,区长原薪一百二,一年就加到快二百,科长原薪八十块,一年加到一百二,只有巡官老是四十块。他没有在社会上多事过,全是听命令办事,谁也不得罪,这次抄查图书馆他也没有去。办公没有日夜的,有时不留神就会把性命送掉,谁高兴干这苦差,人要吃饭,没法儿的。在军阀底下作事,在贪官污吏底下作事全是想弄三十五十混饭吃,不过于今总算好一点,要是徐国梁当警察厅长时代,他想补一个兵也补不上,难道凭本事当不上一个兵,不是天津人不要,多说话还枪毙。于是他摇头表示对时事的灰心,随即谈到作证的事,他又说事情全归党部里办,假使他是一个别的人,随便怎样都可以尽力。最后等跟我们进房的那犯人走了,他低声说等其余的人取了保他不妨去说说,随后他去了,许久之后又转来说党部里的人不答应,以为我们既是好人,为什么不能找人保呢,没有办法啦,他又赧然的摇头。

老邹是找不着熟人的,就由我想出一个不爱出门的同事,巡官给了纸笔,我写好了,他吩咐一个属员去了。巡官是可感的。不久,保人来啦,好象初干这事儿的,面色不自然,我将他介绍给巡官,给老邹,然后把详情说了,他一口承担下来。巡官就带我们回传达室,叫那写字的小官儿在保人的名片上写了取保所应说的话,保人又回去取了图章,盖了章,保人同名片又见过党部的人,于是许可了,巡官用手一挥,通知了站岗的,于是我们和巡官握手,走出守卫线,那时候,太阳快和上海作别了。

“究竟是怎么一会事呢?”保人询问着。

“谁知道?我们只去看看书,老邹还是第一次去,而且只敲了两下图书馆的门。”我说。

除了唏嘘之声而外,大家只是垂头踱着回家的路,顺便到保人家谢过恩,我和老邹各自归家了。

没有回答妻的“在什么地方逛了这么久”的质问。我头脑昏沉的把自己往床上一掷。丢开由那图书馆借来的一本讨厌的《窄门》:只静听在心门敲着的警钟的音浪:

还看书!还捐书!蠢才。索兴把头颅也捐了吧!

同类推荐
  • 铁屋与青色马

    铁屋与青色马

    陈集益,70后重要作家。曾就读于鲁迅文学院第七届中青年作家高级研讨班。浙江省作协签约作家。在《十月》《人民文学》《中国作家》《钟山》《天涯》等大型文学期刊发表小说六十万字。2009年获《十月》新锐人物奖。2010年获浙江省青年文学之星奖。
  • 非典型性肺炎

    非典型性肺炎

    方达明,在文学期刊发表中短篇小说几十篇。短篇小说《出走》获第八届美国新语丝文学奖三等奖。小说《婶婶》获第九届美国新语丝文学奖,短篇小说《我的土豆》获第四届林语堂文学创作奖。短篇小说《气球》获台湾第33届联合报文学奖小说评审奖。
  • 珍珠

    珍珠

    阿舍,女,原名杨咏,维吾尔族,1971年生,新疆尉犁人,西北第二民族学院毕业。银川文学院签约作家。出版长篇历史小说《乌孙》。散文《小席走了》获2004年第五届“PSI—新语丝”网络文学一等奖;散文《山鬼》获2011年《民族文学》年度奖。
  • 六月歌声

    六月歌声

    吴文君,女,浙江海宁人,浙江省作家协会会员,上海首届作家研究生班学员,鲁迅文学院第十七届中青年作家高研班学员,作品发表在《北京文学》、《大家》、《收获》、《上海文学》、《中国作家》、《钟山》、《山花》等多家文学期刊。
  • 裸体问题

    裸体问题

    关键在于山鬼的舞台着装。赞成者中则青年人表示欣赏,中年人表示理解,反叛是东方大学的流行色。按才子们的编排设计,都会引起他们的喝彩。激进的人们觉得,老年人表示宽容。中文系硕士研究生况达明为首的几位才子把屈原的《山鬼》搬上舞台的设想,被薛荔兮带女罗的山鬼几乎谈不上有什么着装。正象他们预料的那样这设想引起了尖锐对立的反响。粗略地划分一下,当时,又都有激烈的反对者。,这古老带来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闷。同样的,哪怕类似于美声合唱中的一声狗叫,三种年龄层次中,就是在这种背景下面提出来的。任何打破这种沉闷的标新立异。反叛的直接对象即是东方大学自身的古老
热门推荐
  • 前生今世,何处适之:胡适传

    前生今世,何处适之:胡适传

    有人曾这样评价说:胡适是水,鲁迅是酒。酒虽好,有时却容易醉人;水虽淡,却又必不可少。纵观整部现代史,无论是文学变革还是北大复兴,胡适都是其中浓墨重彩的一笔。可以说,正是有了胡适这汪源远流长的水域的灌溉与滋润,北大方才成为今日的北大。《前生今世,何处适之:胡适传》作者一路寻访胡适曾走过的足迹,在时光的荒野里捡起了他留下的点点滴滴,重新塑造了一个有血有肉的胡适。
  • 礼仪金说7:外事礼仪

    礼仪金说7:外事礼仪

    孔子有道:“礼者,敬人。”所谓外事礼仪,即人们在其涉外交往中用以维护自尊,并用以尊重其交往对象的一系列的行为规范。依照中国古代典籍《素书》的说法:“礼者,人之所履。不安于理,便多乖违之象,故以安礼结之。治身、治家、治智,舍此不可。”
  • 盛婚之逃跑王妃

    盛婚之逃跑王妃

    她是商家大小姐,新婚当日没有等来迎娶的花轿,等来的却是后姐嫁给了自己夫君的消息,气愤的自杀而死。再次睁开眼,当她,变成她,本想平平淡淡的过完一生。他,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吸血王爷,为了她逐渐的将自己隐藏的实力显现,只为保护她,建立一个幸福的家。可是却因为一个误会从此开始了吸血王爷漫长的寻妻之路。*****“滚开。”荣儿带着站在黑衣人的前面丝毫不怕这传闻中的吸血王爷,和王爷对视着。“把我娘放下。”“看清楚了,这里可不是你能撒野的地盘,就算是你是我的儿子我也不会放过你的。”“哼,那要看你有没有那个能力了。”王爷的人马和荣儿的人马就在皇宫门前就这么对上了。“荣儿你。”“娘,没事的,爹不在身边的时候就由我来保护你。”“你说谁是你爹?”王爷在听到荣儿到现在还叫别人爹的时候简直就是被气的火冒三丈。“王妃,你看着。”王公公一看这架势只有王妃有这个能力了。“王公公,我是司徒夫人,请不要叫错了。”*****“娘....”“娘....”两个高兴的孩子一起跑过去,眼看着就要扑过去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就这么华丽丽的僵住了。王爷在看到那两个孩子的意图的时候,立刻飞过来抱着柳茗倩飞出了好远。“娘....”“娘....”“闭嘴,你们这些东西,离我的倩远一点。”柳茗倩看到两个孩子脸上的泪水的时候,再次用自己的绝招对着王爷就是一脚,然后用力的一通王爷的肚子,在看到王爷痛的抱着肚子蹲下的时候没有一点担心,走到孩子的身边,一手拉着一个孩子向远处走去。“瑞儿,蝶儿我们去那边玩。”“哦,终于可以和娘在一起玩了,只是娘最好了。”瑞儿高兴的拉着娘的手蹦蹦跳跳的往前走。“娘,你看爹爹好像生气了。”蝶儿回头的时候看到爹爹看过来的眼神不安的问道。“不用管他,那是他自作自受。”
  • 喝对茶酒治百病

    喝对茶酒治百病

    自古以来,就有“茶为万病之药”,“酒为百药之长”的说法,用茶饮、药酒保健养生、防治疾病、延年益寿是我国劳动人民经过几千年实践所获得的宝贵财富。时至今日,生活在压力中的现代人,更加需要茶酒来帮助自己防治疾病、远离亚健康,女性朋友更是将茶酒运用到美容塑型中来。本书搜集了古今大量茶、酒防治疾病的资料,筛选出茶饮、药酒方剂百余则,按类编排成册,范围涉及茶酒养生治病常识、体质养生、四季养生、亚健康调养、美容塑型、常见病治疗等方面。编者以科学严谨的态度,用通俗易懂的叙述方式向读者传授着简便易行的养生、治病方法。可以说,获得本书就相当于拥有了最专业可靠的家庭医生!
  • 尸心不改

    尸心不改

    控尸门的欢乐二缺弟子江篱炼了一具美得人神共愤引得天雷阵阵的男尸,以为好日子开始了,结果没想到门派惨遭灭门。--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心理大师:弗洛伊德(创造历史的风云人物)

    心理大师:弗洛伊德(创造历史的风云人物)

    名人创造了历史,名人改写了历史,那些走在时代最前列、深深影响和推动了历史进程的名人永远会被广大人民所拥戴、所尊重、所铭记。古往今来,有多少中外名人不断地涌现在人们的目光里,这些出类拔萃、彪炳千古、流芳百世的名人中,有家国天下的政治家,有叱咤风云的军事家,有超乎凡人的思想家,有妙笔生花的文学家,有造福人类的科学家,有想象非凡的艺术家……他们永远不会被人们忘记!
  • 我们三个都是穿越来的

    我们三个都是穿越来的

    我是因为看了很多的穿越小说,也很想穿越。谁想我想想就能穿越,穿越就穿越吧,居然穿成怀孕九月的待产产妇,开玩笑嘛!人家在二十一世纪还是黄花一枚呢。这也可以接受,可是明明是丞相之女,堂堂四皇子的正牌王妃怎么会居住在这么一个几十平米得破落小院子里,她怎么混的,亏她还一身绝世武功,再是医毒双绝。哎。没关系,既然让我继承了这么多优越条件,一个王爷算得了什么?生下一对龙凤胎,居然都是穿过来的,神啊,你对我太好了吧?且看我们母子三人在古代风生水起笑料百出的古代生活吧。片段一在我走出大门时,突然转身对着轩辕心安说道:“王爷,若是哪天不幸你爱上了我,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然后魅惑地一笑,潇洒地走了出去。片段二当我对着铜镜里的美人自恋地哼出不着调地歌时。“别哼了,难听死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接着一声尖叫紧跟着另一声尖叫。我用上轻功躲进了被子里.~~~"我和你一样是二十一世纪来的。”“你好,娘亲,哥哥,以后要多多指教。”来自两个婴儿的嘴里,我摸摸额头,没高烧啊。片段三“小鱼儿,我可是你孩子的爹,况且我没有写休书,你还是我的王妃。我会对你好的。”安王爷霸道地说道。“你们认识他吗?他说是你们的爹?”我问着脚边的两个孩子。“不认识,”女孩说道。“我们的爹不是埋在土里了吗?怎么他一点也不脏?”男孩问道。那个男人满头黑线。“对不起,我们不认识你。”说完拉着孩子转身就走。片段四“爹爹,这是我娘,你看漂亮吧?”南宫心乐拉着一个白衣帅哥进来问道。我无语中。“爹爹,你看我娘亲厉害吧?“南宫心馨拉着另外一个妖精似地男人走了进来。我想晕。“这才是我们的爹。”“才不是呢,这个才是”两人开始吵起来了。“我才是你们的爹。”安王爷气急地吼道。“滚一边去。”两个小孩同时说道。屋里顿时混乱之中。转头,回屋睡觉去了。推荐完结文《别哭黛玉》完结文《穿越之无泪潇湘》新文,《极品花痴》
  • 哈哈!好好玩的创意心理学

    哈哈!好好玩的创意心理学

    本书以轻松实在的语言风格,巧妙性地运用创意引发出心理学中一个又一个好玩的点,将心理学生动地表现了出来。创意心理作为一种无中生有的生活智慧,让与众不同的多样生活与趣味人生呈现在了你我他的面前。
  • 幸福女人要懂心理学

    幸福女人要懂心理学

    最全面、最麻辣、最实用的女人心理书。这里有精于包装自己的换装术,善于说服、引诱的言辞策略,谙熟驾驭人心的手段……智慧女人不容错过的心理修炼教程。
  • 股市奇缘(下册)

    股市奇缘(下册)

    他们因股而结缘,又因缘而际会,最终使他们拥有了一身超能力。两块传世玉佩的出现,使得天性纯良的大成和李泽林两人被流星激发出了潜藏在他们体内的巨大能量。旅行中的一次比试,两个人意外地发现了Y星球留在天目山的超文明现象,出于好奇,他们开始顺藤摸瓜。经过几番周折和历险,当撩开那层神秘的面纱后,终于揭出了近百年来地球上发生的一系列的自然灾害、战争和金融风暴的来龙去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