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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她非常需要他冒火,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微子刚刚静下的心,像是被陈前抓了一把,又火烧火燎起来。同时,无意中,她的下肢奇迹般地有了知觉。许是怒火中的血液加快了流转的缘故吧。

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样:只要触动了真感情,哪怕是微小的,非要大动干戈不可……什么也不为,就为那股看不见的气……

这时,一位身着天蓝色套装的空中小姐,推着一辆食品小车,从陈前的面前经过。窈窕的身材,高高拢起的发髻,白里透红的俊脸,像是一尊蜡像飘了过来。

一下子,疲倦的乘客们都精神了起来。并争前恐后地不是要饮料,就是要咖啡,有的杯子里明明还有未喝光的饮料什么的,也悄悄往机座里放的那个小垃圾袋里一倒,去享受一下空中小姐那矜持的动作。

陈前没有动。脸上似乎露出一丝厌倦的表情,飞快地瞥了一眼空中小姐,继续看他那本航空杂志。

“喂,您不需要喝点什么吗?”空中小姐甜甜的声音,打乱了陈前的思绪。

“不,我不想喝什么。不过,有香烟吗?”陈前说了这句话后,勉强地与微子对视了一下。

这叫微子非常恼火,她就是看不惯陈前这副居高临下的架势。明明平常嗜水如命,可偏偏要装,伪君子……

微子为自己这种出尔反尔的情绪触动,非常不满,可就是身不由己。

似乎痛楚地感觉到,她与陈前的心理搏斗刚刚开始。但又不无担心自己的身体。兴许,陈前就是用这种精神摧残法,有意制造矛盾,让她的血压升高,而他却……

是的,肯定是这样。

她记得有一次太阳给B单位做广告,没能及时收回广告费,陈前对着报社那么多人,对总编讲:

“妈的,这个太阳啊,真不知好歹,本来我与他哥们儿相待,他却在背后把我联系的广告单位占为己有,嗯,结果怎样呢?现在又收不回广告费。”

陈前说毕,大家面面相觑。只有微子知道,陈前是在报复太阳对微子说的那件事。

“小人,纯粹小人……”微子在心内嘟哝着。

这一瞬间,微子所产生的各种情绪,集中起来形成一个核心:她就是要从陈前的身上找出“人性”的劣根性!

可她又觉得,不自量力。不就是一个小小的记者吗?才读过几本书?

又写了多少篇像样的好文章?充其量,也就是在省级报刊上发表了那么十几篇吧?仅凭这个资本,就想挖掘“人性”的劣根性。

“笑话,天大的笑话。”

微子瞟了瞟陈前那一米八二的高个子,全身一阵发冷。她仿佛看见陈前对她的冷漠与慌乱,报以狡黠的微笑。

这使微子突然又在陈前那双逼视的眼睛里,看到了他那狡黠的内心。

果然,不出微子所料,陈前见微子慢慢冷静下来,便关切地问:

“要么给你再叫个医生吧,到京城还有近十个小时呢,万一……”

“好啊,谢谢你。”

“这……”陈前被微子将住了。本想说句假话搪塞过去,没想,微子当真起来。

“怎么办?”陈前那张变化莫测的脸上,顿时窘得满脸通红。他两手握拳,在空中举了举,放下,紧紧地交叉在一起:只听“咔嚓,咔嚓”响了几声,又把手松开来,慢慢放到膝盖上:

“你等着,我这就去叫。”

陈前把安全带解下来,走到客舱道口,没想,与迎面走来的一位老女人,撞了个满怀。他窘迫地说了声“对不起”,慌忙又要走。那个老女人挡住他的去路教训他说:

“小伙子,可要注意了,想什么呢?这么宽的路不走好,偏要往我这老婆子身上撞。”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

陈前强装笑脸说了这句话后,恶狠狠地扭过头瞪了微子一眼。

微子感觉,这一眼,除了狡黠,又加了一层愤怒。她从小养成一个习惯,老爱观察别人的眼睛,这是她从母亲的眼睛里看懂的。母亲与她讲到“也可”

的时候,眼睛里不是一种灰暗,而是充满了希望……

微子心神恍惚地望着陈前的背影,只见他朝前面的机舱询问室望了望,站住了:

“他要干什么?”微子在心内想。

“喂,求求你们,乘客中间有否医师、大夫,我一个同事病了,请帮忙看一下……”陈前两手握成筒状,在机舱里喊叫着。

这一喊叫,寂静的机舱里窃窃私语起来。人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互相询问着……

微子懵了。

她再次感到自己的窘态已被陈前察觉了:

陈前并不是真心给我请医生,而是要给我难堪,否则,他为什么不先走进机舱询问室问问有没有医生,然后……

S主编也不免大惊:

“微子,你们到底是怎么了?”他摇了摇扭回去的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又怔怔地看了一下陈前问微子。

“没有,只是感觉有点头晕。”

“那为什么陈前……你可要说真话哟……”S主编说着,从他的座位上站起来,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身,并弯下腰,亲切地看着微子,好像要从微子的脸上看出什么秘密似的。

微子像做了什么错事,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嗫嚅着说:

“老前辈,真的没什么,就是有点情绪性高血压,我已经服过药了,马上就会好起来的。”

“唉,你们这些年轻人呀,我该怎么说呢……”S主编说话时,又摇了摇头。摇头中明显地隐含着:不解,无奈,……

陈前无路可退了。堂堂一个男子汉,像个小丑一样做这种蹩脚的傻事,他恨不得有个地缝马上钻进去。同时又盼望有个医生走出来打个圆场……

这种可怕的境况,窒息了陈前的意识。每一秒钟,就像一支大号针头穿插他的心,刺得他针扎般地难受着。

他感到,自己就像一个赤裸的展品一样,任人品头论足……

微子看到这尴尬的局面,忽然有一个新的恐惧:

“如果我不尽快收场,说不定陈前还会做出什么……”

这个念头迫使微子站起来,大声对陈前说:“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到询问室看看,有没有安定片,或许服上两粒睡一觉,起来就快到京城了。”

陈前正准备往询问室走,被离微子不远处的一位青岛女游客喊住:

“喂,别去了,我这儿有安定。”

说来也巧,微子与她同住一个房间,到现在她才知道她是一名高级医师。

“深藏不露啊。”微子想。本来陈前喊叫时,这位大约五十出头,文质彬彬的老医师,就想提着她那简易的医疗箱子,给她看病,一瞧那种局面,老医师才……而她却像个神经官能症患者,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微子羞惭地低下了头……

“微子,告诉我,到底哪儿不舒服?”老医师以一个长者的口气关心地问。

“我也说不清,反正只感到头昏眼花,心跳恍惚,四肢发软,口干舌燥,像是上了望乡台似的那种感觉……”

“那么,你测过血糖吗?”

“没有。量过血压,有点情绪性高血压,是生小孩儿留下的后遗症。”

“噢,是这样。”老医师慢慢打开她那褐色的、像个文件包似的简易医疗箱子,取出好像在德国科隆买的血糖仪。

“微子,过来,测一下。”

微子把左手递了过去。

“哟,微子,血糖指数才2.26啊?快,我这儿有糖块儿,马上噙在嘴里,这么低的血糖指数,能不头晕?记住,往后在口袋里准备点糖块儿,一旦发生症状,就往嘴里噙。要想彻底根治,回去让医生好好看看。血压也得注意,现在是情绪性高血压,时间长了,经常发作,就会形成顽固性高血压。

你啊,怎么能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呢?”

微子感激地笑了笑,赶快把糖块儿噙在嘴里。

奶香味儿的晶体糖块儿,在微子口腔内的津液摩擦下,慢慢变成液体,把她整个心腔内都溶解成甜丝丝的。微子不由得嘬起干裂的芳唇。顿时,有一种轻松的感觉。

微子对自己讲:

“这就叫对症下药。而我,就像一位不称职的医生,胡乱瞎猜夫有这个毛病,陈前有那个毛病,到头来,还是自己想依托别人过清静的日子,对陌生和未知事物的恐惧,似乎陷入到一个惶惶不可终日的境地呀……”

老医师看着微子舒展而又思索的表情,知道糖块儿的力量,已经起到了调节的作用,便从一个小药瓶里取出两粒安定,对微子说:

“感觉好些了吧?给,再服上两粒安定,睡一觉,精神马上恢复正常。”

“谢谢老医师。”微子诚恳地从老医师手里接过安定后,正准备喝药时,不知陈前何时站在她的面前,一副严肃的样子。微子使劲儿摇了摇头,和善地瞄了他一眼,想拂去刚才那种不愉快的感觉。一直注视着微子的陈前,看到这种状况后,紧张的情绪松弛下来。

他实在摸不准自己,对微子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会使他涌起一股厌恶的胜利感。趁着这股高兴劲儿,陈前不情愿地把水杯递给微子:

“快服药吧,或许服上药会清醒清醒头脑”。说后,陈前感到自己的话有点儿刺激,慌忙强制自己:

“微子,我……”

“谢谢。”微子接住水杯,服了两粒安定说。

她感到,除了这两个字,再不想多说什么了。她累了。

可脑子里的神经元,像和她作对似的,一直活蹦乱跳地兴奋着:

她怀疑自己是得了“家庭空巢综合症”。种种迹象表明,她可能是受了某种刺激,而陷入了一种无可自拔的忧郁之中。怎么办?她用左手狠狠地掐了一下右手合谷穴,想调节一下肌肉的紧张度和亢奋的情绪。可内心里像安了一个鼓风机似的,吹得她呜呜直叫:

“可恶的欧洲之行。”微子自言自语地嘟哝了一句。

要是不去换欧元,就不会有这种烦恼吧?或者,至少回到家里有点儿小摩擦,也不至于这样太当真吧?微子孩子似的这么想。弗洛伊德的女性依靠论在微子的身上这时显现得如此淋漓尽致。

她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记者身份,灵魂深处的意志过程,像个筛子似的,把她预定的“也可”目的,筛出去好远,好远……

微子机械地抬起左手看了看手表,短的指针恰好走到“5”上,这让微子联想起“无”字,无中生有,有中生无,循环往复,变化莫测,这是自然规律呀,微子记忆神经中的另一个自我,在她的脑子里由小到大慢慢地上升为主导。

她抬眼往机舱口一望,一缕阳光透过窗口映了进来。这时,她才想起时间的误差,由于身体不适,就忘记了把手表的时间拨正过来。人的思想,像这手表一样,有时也需要拨正一下吧?

随即,微子把手表调整了过来。为了不妨碍药物的效应,便强迫自己小心翼翼地在嘴里念数字:1、2、3、4、5、6、7、8、9……这些阿拉伯数字,像施了催眠术立刻使她进入梦乡……

冬季时间短,到了下午五点以后,虽然机舱里窗户还闪烁着淡淡的落日余晖,而微子却困顿了:她仿佛觉得乘客们由于旅途奔波随便地躺坐着,在内壁鱼肚色、天蓝色座套的映衬下,好似奇妙的一副写生画一直通往天穹。

飘啊飘,微子像从她的座底下取出了降落伞,由于风力的缘故,她怎么也打不开,只是两手紧紧握着降落伞把儿,在空中来回摆动。她低头俯视了一下,像是飘在了家乡的北岭上。满山苍翠的山岭上,夫牵着他们家的小牛犊子,慢慢地从山径的小路上往下走。小牛犊的牛角上好像还拴了一朵红红的山丹花。微子记得夫对她讲过,他们村谁要找上新媳妇,未婚夫就要给未婚妻采撷一朵山丹花,即使在冬季,也要采撷一束黄灿灿的醋柳花。

可是,这是在冬季啊,夫在什么地方采撷的这朵山丹花?他又要去送给谁呢?难道夫现在也像我这样,窥测动向,寻觅自己的精神支柱吗?微子这么想着,猛听见夫在半山坡上大声地喊叫起来:

“微子,我对不起你,我不该在这山上,做那些下流的动作刺激你,也不该听从母亲的劝导,让我们在小牛犊子住过的地方喜入洞房。你能原谅我吗?如果可能的话,我们可以重新开始,求你了微子,我是诚心诚意地求你啦微子。这朵花是夏天里开的山丹花,我作为标本,精心地经过制作,保存起来的呀。现在,我要再次向你求婚,微子,你就答应我吧?”说毕,夫扑通一声跪在了山坡上。

微子惊慌失措地把降落伞打开,想努把劲儿,飘落到夫的山坡上,可抗议的意识,又使她不想飘落下来,一直隐藏在她心灵深处的那个“也可”,像个小螺丝钉,使劲儿地拧了她一下,拧得她内脏里激烈地疼痛起来。她大张着嘴“呼哧呼哧”地呻吟了一下,不由得又往下俯视:

呀,怎么我的小宝贝强强也在山坡上站着:“妈妈,妈妈,你快下来吧,咱们回家,回家,回家……”

满山遍野,回家的响声四处回荡……

“强强,我的宝贝,妈妈下去啦……”

微子抖落了一下伞把儿,那伞把儿像与她较劲儿,怎么也打不开。她用尽全身力气往上一推,由于用力过猛,连人带伞陡地往下跌落……

“啊……”微子尖叫了一声,惊醒了。

寂静的机舱里,顿时引起一阵儿骚乱。有的乘客干脆在客舱里来回走动起来,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S主编的鼾声也戛然停止,他猛斜过身子,眯瞪着眼睛问:

“微子,你做噩梦了吗?”

“我……”微子以一种羞涩的姿态支开了S主编的问话:因为在她的梦幻里,她是多么眷恋她的小宝贝强强啊。强强就像微子身上一条主动脉似的,一触,牵动了她的整个神经元呀。她要细细地体味一下:梦里的境像是不是积淀在她的断层意识里形成的潜意识的幻觉?还是由于陈前的所作所为引起了她思维上太大的触动?

她上飞机以来,第一次感到那梦幻给她带来的无比欢乐与慌恐。她揉了揉酸困的双眼,茫然不知所措地环视了一圈儿。她感觉,机舱里的乘客们都在用讥讽的眼光看着她,就好像她是一个怪物似的,任人扫来扫去。

她有点忍不了啦:

“这下,你陈前该高兴了吧?”

微子恼怒地看了看坐在她对面的陈前,陈前似睡非睡地伸展两条长长的腿,双手交叉地放在胸前,躺在天蓝色的稍稍往后放的躺椅上,显现出一个“A”字的模样,那潜在的意思,就是告诉微子:

“我是英文字母‘A’老大,你算老几,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干戈。”

微子看后,额头和鼻子上沁出些许冰冷的小汗珠儿。这是心里躁动的外在表现:我喊叫那么大的声音,恐怕全机舱的乘客们都听见了吧?你陈前为什么要佯装睡着呢?而你现在又……

微子狠狠地咬了咬牙关,想立刻振作起来,不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鬼东西。于是,她努力地把头往后一仰,四肢同时也伸展开来,倏的,像有个蝎子,在她的脑门上刺了一下,即时在她的心灵深处,想象出一个“大”

字来:

微子像突然开了天目似的,又悄悄伸展了一下四肢,然后,慢慢地弯曲回来。在往起抬头的时候,微子感觉深夜的寒冷空气,微微掠过她的心头。

这使她不觉打了个冷颤。随后,她挺直身子,又瞄扫了一圈儿:机舱里除了“扑扑”的鼾睡声,还有喃喃的梦呓声,她看见在离她的不远处,有一对男女乘客,像蚊蝇似的,脸贴脸在那儿嗡嗡着。透过机舱里暗淡的灯光,男乘客完全一副色情狂的模样,把右手伸进女乘客的裤裆里……

微子厌恶地瞅了一眼,不由自主地说:

“真没素质,在大庭广众之下竟敢……这不是一对真正的夫妻……”

这种厌恶的感觉,使微子不断受到记忆的折磨。而且,与夫在北岭山坡上和入洞房那晚的野蛮动作,混合成一股凉气,从她的中枢神经系统脊髓开始,下传到尾脊骨,然后又通过两腿流到涌泉穴。这时间,微子好像把满机舱的乘客们在意识里全用消色液抹掉似的,傻傻地只望着那个不远处。而且像变魔术似的,那对男女乘客合二为一,变成了他的夫,在那儿赤身裸体地站着,向她抬手示意:

“呸,不要脸的东西……”微子在心内狠狠地骂了一句。把刚才对夫那种眷恋的心情,挤压得七零八落。

正当她要发火时,她又眨了眨眼,往不远处一,夫的影子不见了。

只见那位女乘客,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依偎在男乘客的肩膀上,继续嗡嗡着……

微子冥冥中感到一种暗喻在驱使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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