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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抵达阿里

就在小猴闭着眼睛等死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啪”的一声巨响,紧接着一股热乎乎的液体喷了小猴一脸,小猴以为自己的头颅已经被熊拍碎了,它心里充满着哀伤,一下子倒在了地上,“还好!死亡一点儿也不痛!”这是小猴心里最后的想法。就在它以为自己已经死了的时候,一个庞大的身躯突然倒在了小猴的身上,把小猴压得闷哼了一声。

“嗯?”小猴立刻瞪大了眼睛,难道乐乐淘也遇害了吗?

它试着推了推身上的身体。咦?怎么是毛茸茸的?就在小猴奇怪的时候,一只有力的大手伸过来,一把就把小猴拉了起来,是巴桑!

小猴看见巴桑的手中拿着刀,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一定是巴桑用刀杀死了熊,所以自己才能得救,想到这里,小猴立刻激动地抱住了巴桑的脖子,“多谢你啊!巴桑叔叔!”

“不用客气!”巴桑把小猴从自己的身上拉下来,小猴一转眼看见乐乐淘站在旁边,又跳到了乐乐淘的身上,嘴里还在哇哇地叫着:“乐乐淘,你没事吧!”

“我没事!”乐乐淘有些受不了地把小猴拉下身子,“我都快累死了,你还往我身上爬,是不是我死了,你才能安静一会儿啊?!”

“嘿嘿!”小猴抓抓脑袋,不说话了。

“巴桑叔叔!”乐乐淘歇了一会儿,看巴桑把熊的尸体拖到一边,“你怎么一句话不说就离开了?”

“哈哈!其实我是在出去上厕所的时候遇到了一点儿麻烦!”巴桑笑着抓抓脑袋。

“哦!”乐乐淘不说话了,但是他的心里还是有些疑虑。

“是博士啊!”小猴眼前一亮,“博士来找我们了!”

“博士!我们在这里!”乐乐淘也特地的兴奋,探出身子向博士挥手。

“你们这两个孩子是怎么回事啊?”博士气喘吁吁地晃着身子过来,“连我都不管了,跑那么快干什么啊?”

“爷爷!我们遇到了好多坏蛋啊!”小猴又大呼小叫起来,它就是这样,忘性很大。乐乐淘忍不住白了小猴一眼,刚刚还怕得要死,现在又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真是个奇怪的猴子!

“什么坏蛋啊?我怎么没看到啊!”博士的眉毛挑了起来。

“真的有坏蛋啊!”小猴很认真地说,“那帮坏蛋专门吃人肉,他们还把一个人身上的肉全都割下来了呢!他们发现我和乐乐淘的时候,还想把我们抓回去吃呢!”

乐乐淘也在一边拼命地点头,“就是这样啊!”

“你们搞错了吧!”巴桑的额头也冒出了黑线,“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之前一定还看到了浓烟!”

“没错啊!”乐乐淘和小猴一致点头。

“那不是坏蛋!”博士说,“那是藏人独有的天葬!”

“天葬?那是什么东东?”乐乐淘的眼珠转了几转,还是搞不清楚。

“天葬是藏人独有的习俗!”博士开始解释起来,“藏人认为,人死了以后,必须经由秃鹫的吞食,灵魂才能得到安息!”

“原来是这样啊!”乐乐淘恍然大悟,随即又皱起了眉头,“可是他们不觉得这样很残忍吗?”

“没有什么不习惯的!人人都希望人死后能得到安息!”巴桑又说话了。

乐乐淘暗地里摸了一把冷汗,“还好我不是藏人!”

“是啊!是啊!”小猴也在一边附和,自己要是藏人,就会被割成一条一条的猴肉条,想到自己身上的肉被秃鹫一条一条的啄食,小猴立刻打了个寒战!

“可是,那帮藏人真的好凶啊!”乐乐淘嘟嘟囔囔地说,“有个大胡子还挥着刀追我们呢!”

“你们又搞错了!”博士又叹了口气,“你们跑的时候,盒子掉了,大胡子想把盒子还给你的!没想到你们跑得比兔子还快!”

“是这样吗?”乐乐淘歪着脑袋还是有些不相信。

“这是不是你的盒子啊?”博士取出一个盒子,“我跟过去的时候,正好与大胡子碰上,他知道我和你们是一起的以后,就托我把盒子还给你!”

“哦!”乐乐淘郁闷地说,“没想到我跑了半天,居然是自己吓自己!”

“是啊!”小猴也觉得很气闷。

“好了,孩子们!”博士笑眯眯地说,“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是阿里地区,再往前走一段就可以看到村落!我的老朋友智海法师也住在那里!”

“太好了!”乐乐淘激动地挥舞着双手,“可以大吃一顿喽!”

“嘿嘿!”小猴也流着口水畅想着即将到来的美食。

大家怀着不同的心思一起上路了。这个时候正是中午,太阳火烧火燎地烤着大地。巴桑把一只袖子脱下来,垂挂在腰间,乐乐淘和小猴这才明白为什么藏人的衣服为什么要做得那么宽松,原来是为了方便在天气热的时候脱下来!大家沿着逶迤的小路在崇山峻岭之间穿行,绵延的群山上铺满了大片的雪,雪云相接,已经无法分辨哪里是云,哪里是雪。人行走在其中,就像是一个个不起眼的小动物。

“博士!你看那些人!他们在干什么呢?”小猴指着不远处的几个人,这些人每走几步就要趴下来五体投地。

“那些人都是虔诚的佛教徒!”博士摸着下巴,“他们会一直这样叩拜直到到达目的地!”

“哇!”小猴又大呼小叫起来,“我们这么走路都觉得很累了,他们这样叩拜着走下去,岂不是要累死?!”

“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博士拍拍小猴的脑袋,“各个民族都有自己的习俗,不要太大惊小怪了!”

“哦!”小猴不说话了,它的眼睛还是紧紧地盯着那些俯身叩拜的人,它心里想,说不定过一会儿这些人会偷懒,跟自己一样走下去。可是一直没有看到它希望看到的场景。小猴摇摇头,心想,这些人可真是精力旺盛啊!

终于,一个小小的村庄在前方若隐若现,乐乐淘喘了一口气,“哈哈!我们就要到了!”

“真的哦!我也看见村庄了呢!”小猴又叫起来。

“待会儿你们俩进了村子,一定要按照我的指示去做,藏族的习俗很多,要小心不要破坏了他们的习俗!”博士又对乐乐淘和小猴叮嘱道。

“知道了啦!”小猴不耐烦地嘟囔,“你都说了二十几遍了!”

大家高高兴兴地进了村子,博士依着旧时的记忆敲开了一户人家的大门,开门的是一个老头,这个老头看见博士,仔细地辨认了好大一会儿才迟疑地问,“是布瓜吗?”

博士激动地点着头,两个人紧紧地抱在了一起!智海法师从袖子里取出几条洁白的哈达,分别送给了博士、巴桑、小猴和博士。接着就把他们迎进了屋里。

“布瓜,真的没想到你会来这里啊……”智海法师一边说,一边斟酥油茶给他们。小猴看着杯子中灰不溜丢的饮料,刚想张口抱怨,乐乐淘立刻拉了一下它的手。小猴这才想起博士的吩咐,捧起杯子喝了一小口。

“好喝!”小猴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一股奶香溢满了口腔,柔和、爽口。小猴一连喝了好几杯。“真是美味啊!”小猴舔着嘴唇,抚着鼓起的肚子,一副美滋滋的模样。

这个时候,博士和智海法师已经来到了屋子的里面,悄悄地商议起了帕巴拉神庙的事情。巴桑心不在焉地喝着酥油茶,眼睛时不时地斜向里间。乐乐淘见他有些鬼鬼祟祟的,就凑到他的身边,“巴桑叔叔,你的家在什么地方啊?”

“我的家?”巴桑似乎被吓了一大跳,“我的家在可可西里!”

“哦!”乐乐淘又问,“可可西里有什么好玩的吗?”

“你去了就知道了!”巴桑摸摸乐乐淘的脑袋,“不过可可西里的条件很艰苦的,那里是着名的无人区!”

“哈哈!”博士和智海法师端着几个碗出来,“大家来吃糌粑吧!”

“咦?”小猴爬过去,“糌粑是什么东西啊?”

“把晒干的青稞炒熟,然后磨成细面,就成了糌粑。”博士说着把一些酥油茶倒进了碗里,“像我这样,用手捏成团,就可以吃了!”博士说着还把一团糌粑放进了嘴里。

小猴和乐乐淘对视了一眼,还是有些不太习惯,原来藏人吃饭的时候,是不用刀叉和筷子的!

巴桑则很从容地把捏好的糌粑放进了嘴里,似乎还很享受地眯起了眼睛,乐乐淘和小猴看见大家都很享受自己的食物,也忍不住吃了一口,感觉还不错,也学着博士的样子吃起来。

大家吃完了饭,看天色已经有些晚了,就在智海法师的家里住了一个晚上。博士还和智海法师住在了一起,两人几十年没见面,都准备彻夜不眠地促膝长谈。剩下小猴、乐乐淘和巴桑住到了另一间屋子里。

乐乐淘和小猴睡到半夜的时候,巴桑又悄悄地出去了。听见门发出轻微的声音,乐乐淘又睁开了眼睛,这个巴桑真是奇怪,怎么半夜又跑出去了呢?

乐乐淘越想越不对劲,他悄悄地下了床,也跟着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藏地晚上的气温相当的低,乐乐淘一出门就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借着明亮的月光,他看见巴桑一边往前走,一边回头,显得有些鬼鬼祟祟的。看来这个巴桑真的有鬼!乐乐淘心里又确定了一下,决心要查出巴桑究竟要干什么。乐乐淘心里想着,便偷偷地跟在后面,远远地盯着巴桑的一举一动。

枪!乐乐淘看见巴桑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支枪,他立刻大吃了一惊,难道——巴桑想杀人?

乐乐淘一心想着巴桑的问题,却没注意脚下的路,“扑通”正好被一块大石头绊倒在地上。前面的巴桑听见了声音,立刻回头,乐乐淘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巴桑发现自己,连忙把身子紧紧地贴在了地上。幸好,巴桑只是回头看了看,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现。乐乐淘看着巴桑一点一点地走远,立刻擦了一下额头的汗,迅速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看来这次的跟踪只能无疾而终了。乐乐淘低着脑袋,垂头丧气地回到智海法师的家里。一推门,立刻吓了一跳,原来巴桑正躺在床上,鼻子里还发出轻微的呼噜声。乐乐淘拍拍自己的胸脯,这个巴桑怎么跟个飞人一样,自己还没有发觉,他就回来了。难道自己刚刚看错了人吗?

乐乐淘百思不得其解,他躺在床上,试图在自己的脑子里解开谜团,可是没过多大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大家吃了早饭,就准备告别智海法师。

“这是丹巴,他对藏地非常的熟悉,是一个最合适的向导!”智海法师指着一个小伙子向博士介绍。大家又熟悉了一下,就动身进山了。进山是博士的主意,虽然他什么也没说,但是乐乐淘从博士的神色中可以看出,博士一定已经找到了帕巴拉神庙的线索。但是碍于有外人的存在,博士并没有说明。

大家沿着来时的路,一直往前走,除了新鲜的空气和广袤的世界,乐乐淘感受最深的就是人烟稀少。一路走来,除了偶尔能见到几个朝拜者,再也看不到什么别的人了。

“博士,你看!”小猴又唧唧喳喳地叫起来,“看那里!”

博士沿着小猴手指的方向看去,前面赫然有一头动物躺在地上,似乎还在挣扎着。

“是藏羚羊!”博士喊了出来,巴桑立刻瞪圆了眼睛。

“快过去看看!”乐乐淘喊着,身子已经飞了出去。

“啊!”小猴趴在藏羚羊的身边,“它受伤了呢!好可怜啊!是谁把它打伤了呢?”

小知识

棕熊

分布在西藏西部、西北部和北部的一种哺乳动物,成年棕熊身高在180厘米以上,体重一般也在180千克以上。头很宽,嘴巴很长。尾巴短,四肢粗壮。嘴巴和眼周围的毛是浅棕色,胸部长着白色的斑。它的皮有很高的经济价值,近年来遭到了严重的捕杀。

俯身叩拜者

口中念着“俺嘛呢叭咪吽”六字真经,每走上三步就会五体投地俯身叩拜的虔诚佛教徒。这些俯身叩拜者也是西藏随处可见的风景。

藏人最禁忌的事情

杀生是藏族最大的禁忌,尤其是受过戒的佛教徒,在这方面更为严格。驴肉、马肉和狗肉是所有藏人的禁忌,还有些藏人也不吃鱼肉。

在藏地,如果遇到身上挂着有色布标的牛羊,不要上前驱赶伤害它们,因为这些牲畜是藏人敬神的祭品。另外秃鹫是藏人的神鸟,切忌拿枪瞄准或者射击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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