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非农业历史悠久,互补性强,加强农业合作前景广阔。非洲地域辽阔,土地肥沃,光热降水充足,有大规模农业开发的潜力和条件。中国有先进实用并适合非洲的各种农业技术和开展技术示范、推广的人力资源。双方合作可以相互取长补短,实现互利共赢。自上世纪60年代中非农业合作正式开展以来,双方在农业领域的交流与合作持续不断,合作规模逐步扩大,合作形式日趋多样。进入新世纪,随着中非合作论坛的建立,中非农业合作不断深化和拓展,合作机制日益完善,农业技术示范和推广项目有效开展,农业投资开发合作持续发展。 在对非农业合作中,中国一贯坚持帮助非洲发展农业、实现粮食自给、摆脱贫困、促进经济社会发展的宗旨,在积极向非洲一些国家提供紧急人道主义粮食援助的同时,一直致力于充分发挥农业技术和人力资源优势,向非洲国家传授农业生产技术和经验,参加非洲的农业开发和农业基础设施建设,有效缓解了非洲国家粮食供应紧张状况,也为丰富非洲农产品种类、增加市场供给和财政收入、扩大就业做出了重要贡献。中非农业合作日益成为“南南合作”的典范。
女士们,先生们,朋友们:
中国珍视与非洲各国人民的传统友谊,愿在真诚友好、平等相待、互利互惠、共同发展原则的基础上一如既往地同非洲各国开展真诚的合作。作为中非友好合作的重要内容,继续开展并加强在农业领域的交流与合作。为此,我提出以下倡议:
第一,加强中国和非洲国家农业部门间的交流,进一步建立和完善中非农业合作机制,不定期举行高官磋商,讨论确定中非农业合作的主要方式、重点领域和合作计划。
第二,加强农业科技合作。中国政府将积极支持农业科研教育推广单位与非洲国家对口单位开展农业技术的试验、示范和成果的推广应用;继续派遣农业专家和技术人员到非洲国家开展技术指导和服务工作;接受非洲国家农业专家和学生来华接受学位教育和中短期培训。 第三,扩大农产品贸易。双方进一步扩大农产品进出口贸易,并为对方参加各自举办的农业展览和农产品促销活动提供信息和便利。
第四,深化企业间合作。中非企业间交流与合作是深化和拓展农业合作的重要方式,也是实施开发性农业合作的主体。双方应进一步采取措施,为中非企业间合作和投资开发创造有利的环境和条件。
女士们,先生们,朋友们:
中非关系是中国外交的重要基石之一,巩固和发展同非洲国家在各个领域包括农业领域的友好合作,是中国的长期战略。我高兴地看到,应中国共产党的邀请,许多非洲国家执政党派出高级代表团参加了此次论坛,这使得我们这次中非农业合作论坛具有更高的层次,也具有更大的影响。这不仅成为促进中非农业合作的有效平台,也为中国共产党与非洲各国政党交往开拓了一片新天地。相信中非携手,一定能为中非农业合作和中非新型战略伙伴关系打造更加美好的未来。
谢谢大家!
“论先锋派”戏剧讨论会开幕贺词
【场合】1959年6月国际戏剧学会主办的赫尔辛基先锋派戏剧讨论会开幕式
【致辞人】法国剧作家尤奈斯库
看来,我是一个先锋派的剧作家了。因为既然我在这里,在这里参加先锋派戏剧的讨论会,我甚至觉得这是不用待言的,这完全是一次正式的会议。
现在,我们要问:先锋派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我并不是个戏剧学的博士,也不是艺术哲学的博士,只勉勉强强算作是一个人们所说的那种戏剧家。
如果我还能够对戏剧有一些看法,那么它们也特别是指我个人的戏剧而言的,因为这些看法是从我自己的创作经验中产生出来的。与其说它们是能起规范作用的,还不如说它们是描述性的。当然,我是希望我的那些规则同其他的人也应当有关系的,因为“我们”是由大家一个个的人所组成的。
但是不管怎么说,我自认为是我自己所发现的那些戏剧规律只是暂时的,它们是不断运动的。它们随着艺术创作的激情而来,自生自来。我还能够写出一部新的剧本,我的观点也可以完全改变。有时,我不得不自相矛盾,连自己也不知道是否还持原来的观点。
我仍然希望我自觉地或者本能地所依靠的几个根本原则不至于改变。那么,我再一次能够对你们讲的。仍然是一种完全是个人的经验。
但是,为了不至于犯太大的错误,我在到这里来以前,仍然是搜集了一些资料的。我打开了我的《拉鲁斯词典》,查了“先锋”这个词。我看到,所谓“先锋”,是指一支武装力量——陆军、海军或空军——的先头部队,其任务是为(这支武装力量)进入行动作准备。
这样,以此类推,戏剧中的所谓先锋派,应当是由进行突击的作家——有时还有进行突击的导演——的一个小组所组成的。在他们的后面,隔开一段距离,跟着的是演员、作家和鼓动者们所组成的大部队。类推法可能是成立的,这就像阿尔贝雷斯继许多人之后,在他的一本题为《二十世纪的智力冒险》中所证实的那样:“由于一种从来也没有人想去加以解释(确实,要解释似乎也是很困难的)的现象,在我们这个世纪里,文学(当然,也包括艺术)的敏感性总是先于各个历史事件,后者对前者进一步作了肯定。”的确,波德莱尔、卡夫卡、皮兰德娄(“他拆开了社会、家庭和其他方面的崇高感情的结构”)和陀思妥耶夫斯基都被公正地认为是先知作家。
因此,先锋派就应当是艺术和文化的一种先驱的现象,从这个词的字面上来讲是说得通的。它应当是一种超前风格,是先知,是一种变化的方向。这种变化终将被接受,并且真正地改变一切。这就是说,从总的方面来说,只有在先锋派取得成功以后,只有在先锋派的作家和艺术家有人跟随以后,只有在这些作家和艺术家创造出一种占支配地位的学派、一种能够被接受的文化风格并且能征服一个时代的时候,先锋派才有可能事后被承认。所以,只有在一种先锋派已经不复存在,只有在它已经变成后锋派的时候,只有在他已被“大部队”的其他部分赶上甚至超过的时候,人们才可能意识到曾经有过先锋派。这是一支向何处去的“大部队”呢?
我倾向于用“反对”、“决裂”这样的词来给先锋派下定义。当大部分作家、艺术家和思想家自以为他们是适合时代的时候,反叛作家已经意识到要反对时代了。事实上,各种思想家、艺术家或者重要人士,在某种时候,只是赞同一些僵化的形式。他们还以为是越来越牢固地安居于思想、艺术和任何一种社会秩序之中呢,他们认为是现实的东西,其实早已经开始动摇了,出现了一些裂缝,不过他们没有怀疑过罢了。事实上,迫于形势,一种制度建立之日,已是它过时之时。当一种表达形式被认识时,那它已经陈旧了。
一件事情一旦说定,那就已经结束了,现实已经超过它了。它已是一个僵化的想法。一种表达方式——同样的,一种存在方式——一旦被接受或者简单地被允许,那它就已经是不能允许的了。一个先锋派的人就如同是国家内部的一个敌人,他发奋要使它解体,起来反叛它,因为一种表达形式一经确立之后,就像是一种制度似的,也是一种压迫的形式。先锋派的人是现存体系的反对者。他是现有东西的一个批评者,是现在的批评者,——而不是它的辩护士。批评过去是容易的、特别是在当局鼓励您或者容许您这样做的时候;那只是事物现状的一种固化、一种僵化、一种圣化,在暴政面前的卑躬屈膝,笔法的因循守旧。
但是,让我们把我们的话限制在一定的范围里。我明显地觉得我没有把问题说清楚。的确,先锋派这个词有几个意思。因此,它可以完全简单地被认为是与艺术戏剧近似的。所谓艺术戏剧,是指一种特别是在法国被人们称作是戏剧的东西,比通俗喜剧更加文学化、更加讲究、更加大胆的戏剧。乔治·皮尔芒的看法好像就是这样,他在他1946年所出版的戏剧选中,把作家分成两类:一类是通俗喜剧,其中有罗贝尔·德·弗莱尔、弗朗索瓦·德·居雷尔等等;另一类是先锋派,其中有克洛德——安德烈·皮热、帕瑟、让·阿努伊、吉罗杜,等等。今天回过头去一看,觉得是相当有趣的,这些作家差不多都变成经典的作家了。但是,莫里斯·多内在他那个时候,还有巴塔耶,也都是先锋派作家,因为他们表现出一种分裂,一种新的东西,一种反对。
最后,他们加入了传统戏剧,这就是一切先锋派的归宿。无论如何,他们曾经代表了一种反对,其证据就是,这些作家在开始时受到批评界的激烈批评,批评界对他们的反对加以反对。当现实主义是戏剧生活中最通常的表现并变得过分时,先锋派作家的反对可以是对现实主义的一种对抗:而当象征主义变得过分、专横并不再体现现实的时候,先锋派可以是对某种象征主义的反对。不管怎样,被人们称之为先锋派戏剧,或者新戏剧的东西,它作为一种在正式戏剧之外被承认的戏剧或者说被普遍承认的戏剧,就是这样的一种戏剧,它好像通过它的表达、探索和困难,有着一种高级的要求。
既然它的特征是由它的要求和它的困难所构成的,那么非常明显的是,它在被融合和变得易懂之前,就只能是少数人的戏剧。先锋派戏剧,或者干脆说一切新的艺术和戏剧,都是不通俗的。
一切革新的尝试受到来自各方面的因循守旧和精神上的惰性所反对,这也是必然的。很明显,并不是要一个剧作家变得不通俗。但也不是要他变得通俗。他的努力,他的创作,是应把这些一时的评论置之度外的。或者是这种戏剧永远不通俗,不被承认,那么他也就什么都没有干;或者是他的作品变得通俗了,由于环境的变化,经过了一段时间,很自然地为大多数人所承认。
今天,大家都懂得物理学和几何学的基本定律了,而这些学科在它们开始的时候,肯定是只有一些学者才能够理解的,它们从来也没有想到要把几何学和物理学变得通俗。人们肯定也不能指责他们只是在局限于一定范围的某种社会等级内表述真理,因为他们所表述的是毋庸置疑的客观真理。要去论述在科学和艺术之间可能存在的相似的问题,那不是我们的事。我们还都知道,在精神的这两个领域,不同是比相似来得更大的。然而,每个新的作家正是以真理的名义,去考虑战斗的。布瓦洛企图表达真理,雨果在他的《克伦威尔》的序言里,认为浪漫主义艺术是比古典主义真理更加真实和更加复杂的。现实主义和自然主义同样也企图扩展真实的范围,并揭示出新的、尚未被认识的方面。象征主义以及晚些时候的超现实主义,也同样想发现和表现隐藏着的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