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3016400000006

第6章 虫姬(1)

夜间的大气中,飘荡着一种甘甜的香气。

是藤花的气息。庭院深处,正开放着藤花。

藤蔓缠绕着老松,足有一个小童合抱大小的沉重花房,垂悬着好几串。

是白藤和紫藤。两种颜色的藤在夜色中沐浴着蓝蓝的月光,带着静穆淡然之色,仿佛被水濡湿过一样。月光似乎已经渗入花房,经发酵变成甘甜的气味,散发到大气之中。

“哎,晴明,简直就是月色芳香嘛。”

源博雅把心中浮现的念头直接地说出来。

地点是在晴明家的外廊内。博雅与晴明正相对而坐,浅斟慢酌。

晴明穿着凉爽的白色狩衣。他口角含笑,仿佛唇上酒香永驻。

昏暗之中有一两只萤火虫。萤火虫的亮光在空中一闪而逝,待目光追向那个方向,那亮光却又在视线外的另一处闪过。

两名身穿唐衣的女子分别坐在晴明和博雅一侧,见二人的酒杯空了,便静静地斟满酒。

蜜虫。蜜夜。

晴明用这样的名字称呼这两个式神。

晴明和博雅所使用的,是得自胡人地区的琉璃杯。

如果取过满斟的酒杯,向檐外伸出去的话,月光会注入其中,使酒杯带上一种色彩,仿佛透过琉璃观赏新绿嫩芽。光源是月亮的光,那色泽带着蓝色的调子。

“这样把玩琉璃杯,它就像是捕捉月光的笼子……”

博雅一边摆弄酒杯一边说。他脸色微红。

浅斟慢酌,两人都已微带醉意。晴明支着一条腿,像倾听着轻快的音乐一样,留意地听着博雅的话。

“不,不是笼子。酒杯让月光留存在自己体内,从这一点来看,算是个容器吧?不,是家才对吧……”

博雅自问自答。

“哎,博雅……”

晴明开了腔,随即呷一口酒。

“……就是那件事。”

晴明把酒杯放在木条地板上。蜜虫为他斟满酒。

“哪件事?”

“抓住,然后再装进去呀。”

“抓住再装进去?”

“对。”

“我不明白。你说的是哪一件事?”

“你知道橘实之大人的女儿的事吗?”

“就是家在四条大道的那位露子姑娘的事吗?”

“没错。”

“我知道。”

“见过面吗?”

“没有见过。”

“但是,听说过?”

“嗯。”

“据说她喜欢饲养虫子呢。”

“应该是吧。让小孩子捉来各种各样的虫子,把它们放进一个特别的笼子里饲养。”

“这姑娘挺有意思的嘛。”

“你这个‘有意思’是指什么?”

“听说她不拔眉毛,不染牙齿,即使有男人在场也满不在乎地掀起帘子,抛头露面。”

“没错。宫中好事的人中,有人把露子姑娘叫作什么‘虫姬’。”

“嘿,‘虫姬’吗……”

晴明点着头,拿过斟满了酒的杯子,端到唇边。

“那位姑娘似乎还说过这样的话呢……”

博雅边拿酒杯边说。

“什么话?”

“鬼和女人,都是不为人见才好……”

“嗬!”晴明发出叹服之声。

“难得啊,晴明,你居然流露出这样的神情。”

“此人脑瓜好厉害呢。”

“所以嘛,橘实之大人也很头疼。”

“为什么?”

“教给她种种礼仪和写作,本想她就能出入宫中了,但似乎这位姑娘没有这个意思。”

“噢。”

“她说讨厌那种无趣的地方。”

“宫中无趣?”

“唔。”

“不是说得很对吗?”

晴明浮出微笑。

橘实之的女儿—露子姑娘,自幼即异于常人。

之所以这么说,只不过因为她的父母供职宫中。其实,作为小孩的露子再正常不过。她的特别之处,就是她长大之后依然带着一个正常的小孩子的天性。

她喜欢观察事物。

她喜欢触摸事物。

花草树木、天空云彩、石头水滴—这些东西都是她充满好奇的眼睛关注的对象。

如果下雨了,她会一整天盯着自天而降的雨水从棚顶滴落庭院,在积水里形成一圈圈水纹。在外面见到稀有的花草,也要带回家来,栽种在庭院里。头一次看见的花草或虫鸟,她一定得问清它们的名字。

“那是什么?”

如果问题得不到回答,她就让人到处去了解。这样还弄不清楚的话,她就自己给这些花草虫鸟取名字。

她找来画师,让画师画下这些花草虫鸟,在上面写上名字。

长大以后,她便自己动笔来绘画,为之取名。

露子对乌毛虫尤感兴趣。

乌毛虫也就是毛毛虫。她捉了毛毛虫回家来,放进笼子里饲养。

一开始,毛毛虫常常死掉,等到明白哪种毛毛虫要吃哪种植物的叶子后,毛毛虫死掉的情况就极少了。

笼子是木板做底,木条做方形框架,四面和顶上蒙着纱布。把毛毛虫放进笼子,再放入它们爱吃的叶子,然后透过纱布观察虫子吃掉叶子的模样。

有时候,露子会打开笼子,取出里面的毛毛虫放在手心里,托起来看个没完。照料露子姑娘的侍女们对她这种举动都唯恐避之不及。

“这毛毛虫有什么可爱之处吗?”曾经有一位侍女这样问她。

“呵呵,因为有趣所以有趣呀。”露子姑娘这样回答。

“虽然现在它没有翅膀,但这个地方会长出翅膀来,它就会飞上天空了。这多奇妙啊。奇妙才有趣嘛。究竟是什么在起作用,让它这样变化呢?我一想到这样的问题,就会整天想着,一点也不厌倦。”

“可是,它现在还不是蝴蝶。连两片翅膀都还没长出来的毛毛虫,怪吓人的。”

“哟,你不知道吗?蝴蝶的翅膀不是两片,是四片!我不是说蝴蝶有趣,也不是说毛毛虫有趣,是毛毛虫变成蝴蝶这件事情有趣!”

尽管露子作了这样的解释,侍女们还是不理解。

“人之爱花、蝶者,尚虚幻焉。人当究其根本所在。”

世上的人对于花、蝶之类,仅以其外观来决定它们的价值,这是很奇怪、很虚幻的事。带着追求真理的态度,寻找事物的本质,才是兴趣之所在—露子姑娘说的这番话,如同出自今天的科学工作者或学者之口。

“以心观之,虽乌毛虫亦具深意焉。”

露子姑娘说的是:仔细看它,虽然只是一条毛毛虫,也很不简单呢—它包含了许许多多的问题。

她收集的东西,并不仅限于毛毛虫,既养了猫、狗和小鸟,还养了蛇、蟾蜍等。

侍女们对此避之不及,露子姑娘身边倒是不知不觉聚集了一些天不怕地不怕的男孩子,她就支使他们去捕捉螳螂、蜗牛之类的东西。

发现了新的品种,她就自己给它们取名字。不仅给昆虫取名字,她还给手下的小孩子取名字,诸如蝼蛄男、蟾蜍麻吕、蚱蜢麻吕、雨彦等等。

“哎,蝼蛄男,你这次抓到的螳螂跟以前的螳螂有点不同啊。”

“蟾蜍麻吕,你找到的蜗牛外壳上的涡旋,跟普通蜗牛的方向正好相反。”

“蚱蜢麻吕,你捉回来的毛毛虫,原来是独角仙呀。”

“雨彦,你在河里抓的虫子,我给取了个名字叫水嗡嗡。”

当捉到稀罕的虫子时,露子就会这样说,并发给他们想得到的东西。这样,她的屋子里总是昆虫满地爬。

有时她会找人把风,成功地溜到大宅外面去。她是贵族家的千金小姐,不可以任意出门玩耍。所以,每逢孩子们捉了虫子来,她就要听他们的详细报告,在纸上记下虫子是待在什么地方,他们是如何捕捉到的,等等。

虽然年满十八,露子还是不像一般的贵族小姐那样把牙齿染黑。她一笑,红唇之间就会露出白齿。

她也不拔眉毛。所以她也不必描眉,还是长着天生的眉毛。

也不化妆,不过是早晚用手梳弄一下发际,把头发拨到耳后而已。

大家闺秀要做的事,她几乎都不加理会。她所做的除了这些事,就是读书、写字、埋头乐器—如此而已。

而她呢,书尤其读得比别人多,《白氏文集》、《万叶集》等,她都烂熟于心。

父亲橘实之时常对此发牢骚,她也不以为意。

“露子呀,你身边总是一大堆虫子,外人看来很是奇怪。你喜欢毛毛虫没关系,可别人都是喜欢美丽的蝴蝶。这里面的道理,你多少总得明白一些吧?”

“要是在乎别人说什么,那就什么事也做不了啦。我觉得探究世间万象、明白天地之理,比关心别人的事有趣得多呢。”

“可是,你不觉得毛毛虫恶心吗?”

“没有的事。父亲大人所穿的绢衣,也是用这种毛毛虫吐的丝织成的。由茧孵化出来、长出翅膀的那一下子,蚕就死掉了。没有比这更可爱的东西啦。”

“那么,你的眉毛和牙齿总该弄弄了吧?虽然不是送你进宫,但你也得学学别人,做个样子吧?否则你可是无人问津啦。即使有如意郎君,遇上你那副模样,本来有希望的事都成不了呢……”

“父亲大人,很感激您为女儿操心,但我就是我,不要掩饰,如果没有人认可我,说‘你这样就很好’,我宁愿这事不成。”

“话虽这么说,可你还是不了解这个社会才会这样说。露子呀,父亲的话,你多少总要听进去,就当父亲求你了。你才识过人,只要稍加修饰,肯定会有好男子赏识……”

尽管实之这样说,露子姑娘还是不放弃饲养虫子,也不拔眉染齿。

“行啦行啦,就这样子吧。”

露子姑娘嘟哝着,一笑置之。

“……鬼和女人,都是不为人见才好。”

“有意思,好一个‘鬼和女人,都是不为人见才好’啊……”

晴明边举杯畅饮边说。

“不过,晴明—”博雅开了腔。

“说吧,博雅。”

“就是那句‘不为人见才好’……”

“怎么啦?”

“女人不为人见才好,这个我明白。”

“噢。”

“丽人隐身珠帘、屏风之后,更显出她的涵养。另外正因为看不见,要从其诗文、声音加以推测想象,更可在对方心目中树立起难忘的形象。”

“噢。”

“为什么鬼也是这样呢?”

“……”

“露子姑娘说‘鬼不为人见才好’,并不仅仅是‘不遇见鬼才好’的意思吧?”

“那倒是。”

“那么,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这个地方我想不通。”

“……”

“晴明,这个问题你讲解给我听,好吗?”

“这个嘛,就是咒的问题啦。”

“又是咒?”

“不喜欢吗?”

“噢,你一说到咒,不知怎么搞的,我一下子就头大。”

“其实一点也不复杂。”

“不不—太复杂。”

“真拿你没办法。”

“有办法。你讲解时不用咒打比方就行了。”

“博雅呀,我并不是用咒来打比方,咒就是咒嘛。”

“总而言之,讲解时不要提咒,告诉我答案就好了。”

“明白啦。”

晴明苦笑着点点头。

“那就拜托啦。”

“博雅,这就是说……”

“哦。”

“鬼这玩意儿待在什么地方?”

“鬼待的地方?”

“对。”

“那、那是在……”博雅欲言又止,然后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冲口而出:“它待的地方,是人!”

“人?”

“待在人的心中。鬼不是潜身于人的内心之中吗?”

“正是,博雅。”

“噢。”博雅点着头。

“任何人,内心都有鬼存在。”

“噢。”

“正因如此,人才懂得珍重别人。”

“……”

“而且,人也会珍重自己,以免那只鬼从自己心中露出头来。人为了不让心中的鬼冒出来,才代之以吹笛、绘画、念佛。”

“……”

“为了不让鬼从心里露出头来,你也会像珍视自己一样珍重别人。”

“噢。”

“鬼存在于人的内心之中。但是,正因为那只鬼是不为人见的,人才会害怕他人,也会敬重他人、仰慕他人。如果这只鬼真的呈现在眼前,这人世间也就很乏味了吧。”

“晴明,这就是说,如果能够明白他人的心,世上就很无趣了,对吧?”

“没错。正因为人心不能看透,这世界才会有趣。”

“原来是这个意思。”

“是的。”

“幸亏没有提到咒之类的东西。”

“哪里的话,用咒来说更加便捷。”

“不不,咒还是免了吧。刚才那么说就足够了……”

“真的?”

“不过嘛,晴明……”

“什么事?”

“虽然话是这么说,人会变成鬼的事,还是有的吧?”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理所当然吗?”

“人就是这样的呀。”

晴明说出这么一句话,喝了一口酒。

“果然不错,我明白你为什么说露子姑娘脑瓜绝顶聪明啦。”博雅望望晴明,又说道,“不过,晴明,那又是怎么回事?”

“哪回事?”

“就是你问我知不知道露子姑娘的事。她发生了什么事吗?”

“对。”晴明点点头,把酒杯放在木条地板上,“其实,今天中午,橘实之大人来找过我……”

橘实之只带了一名随从过来。

牛车进了大门停下,橘实之下了牛车,请晴明带路入内,仿佛要避人耳目的样子。

实之官从三位,身份较晴明高,通常是不会专程前往晴明宅邸的。这是一次不事声张的暗访。

与晴明对面落座后,实之立即直言以告:

“我遇到了难题。”

“请问是什么事?”晴明沉着地问道。

“是我女儿的事。”实之叹了口气,“晴明,你也听说露子的情况了吧……”

“我听说她喜欢虫子。”

“就是那回事。”

“虫子方面,出什么事了吗?”

“是的……”嘟哝了这么一句,实之缩了缩脖子,像是看见了什么恶心的东西似的,“那事情后来弄得实在很可怕。我忍耐了一段时间,终于受不了了,所以来找你商量。”

“您请讲吧。”

“就是乌毛虫的事……”

实之开始讲述起来。

约一个月前起,露子开始饲养一条奇特的乌毛虫。

是一条漆黑无毛的乌毛虫,约有成年人拇指般大,身上有红色的斑点,给人有毒的感觉。

是蝼蛄男捉到这条虫子的。据说,他是在神泉苑寻找虫子的时候,在齐眉高的樱树小枝上,凑巧发现这条乌毛虫趴在嫩叶上,正在啃吃樱树的嫩叶。

栖息在樱树上的乌毛虫一般是长毛的,但这条乌毛虫却没有毛。仅此便已很罕见,加上它的样子和颜色,都是蝼蛄男迄今从未见过的。

蝼蛄男立即连树枝一起折下,把这条乌毛虫带了回来。

“哎呀,真是很罕见的乌毛虫啊!”

露子惊喜地叫起来。

连露子也是第一次看到这种虫子,自然不知其名。

“反正问谁都不知道,就让我来给它取名吧。”

露子给那条乌毛虫取了名字。

“瞧它那模样,身体黑糊糊的,又有圆点图案,就叫黑丸吧。叫黑丸挺好。”

就这样,那条乌毛虫被称为“黑丸”。

“黑丸会变成什么模样呢?是翅膀很大的凤蝶吗?或者像它的身体那样,是一只黑翅膀蛾子?但也不一定因为原来是黑色,就会长出黑色的翅膀呢。真是令人期待呀。”

黑丸被放进了蒙着纱布的笼箱里。往里面放进带有树叶子的樱树枝,黑丸随即刷刷地啃起来,把叶子吃掉。

觉察到事情不同寻常,是在第二天的早上。

看看笼箱里,发现昨晚放进去的樱树叶子已经一片不剩,黑丸身躯变大了两轮以上,正躺在那里。黑丸已有两根大拇指并拢般粗,也更长了。

“很能吃啊。”

又给了它很多樱树叶子,它照样一下子啃吃精光。

第三天早上,它长得更大了,前一天晚上堆得满满的樱树叶子同样不见了踪影。

“黑丸呀,你究竟是什么乌毛虫嘛?”

又给了它很多树叶子,依然是转眼工夫就让黑丸吃掉了。

到了第五天,黑丸已长成番薯般大,那个笼箱已经容不下它了。弄来一个更大的笼箱,把黑丸放进去,但不久又觉得窄小了。

樱树叶子放了又放,每次它都是一下子就吃完。树叶子没有了,黑丸就会发出“吱吱”的鸣叫声。乌毛虫发出叫声,真是闻所未闻。

试着给它喂庭院里的其他树叶子或者青草,它也照吃不误。

到了第十天的早上—

看看笼箱里面,纱布被弄破了,黑丸不在里面。

“黑丸呀,黑丸……”

同类推荐
  • 六月歌声

    六月歌声

    吴文君,女,浙江海宁人,浙江省作家协会会员,上海首届作家研究生班学员,鲁迅文学院第十七届中青年作家高研班学员,作品发表在《北京文学》、《大家》、《收获》、《上海文学》、《中国作家》、《钟山》、《山花》等多家文学期刊。
  • 幸福之城

    幸福之城

    工作是嘉兴市中级法院的一名法官。已发表小说100万余字,散见于《小说选刊》、《中篇小说选刊》、《中国作家》、《江南》、《山花》、《百花洲》等期刊。
  • 毕业式

    毕业式

    ,展现了新的历史环境下。社会生活在部队的折射,以及新一代的军人他们的生活情感,影响到她的作品呈现出两类主要的主题:一类是反映部队生活的题材,还有一类题材是写农村少女,《巴金文学院签约作家书系:毕业式》作者地方大学毕业入伍的经历,这类题材在作者笔下都有着淡淡的但又挥之不去的酸涩滋味
  • 世界文学名著典藏:格兰特船长的女儿

    世界文学名著典藏:格兰特船长的女儿

    游船“邓肯号”的船主格里那凡爵士在一次偶然当中,得到了两年前遇险失踪的苏格兰航海家格兰特船长的线索。为了搭救落难的格兰特船长,格里那凡爵士自行组织旅行队,带着格兰特船长的儿女,一起踏上了寻找格兰特船长的旅程。他们穿过南美洲的草原,横贯澳洲内地和新西兰,环绕了地球一周。一路上他们以无比的毅力和勇敢,战胜了无数艰险,终于在太平洋的一个荒岛上找到了格兰特船长。
  • 嘉莉妹妹

    嘉莉妹妹

    小说描写了农村姑娘嘉莉来到大城市芝加哥寻找幸福,为摆脱贫困,出卖自己的贞操,后又凭美貌与歌喉成为歌星的故事。
热门推荐
  • 万兽掌控者

    万兽掌控者

    秦朗穿越到纵横大陆,这是一个操纵魔法,魔兽横行的世界,唯有掌握最精湛的魔法,才会挣得一席之地,各种珍奇异兽,会给秦朗带来什么样的奇遇,且看一届废材的穿越者秦朗,如何在纵横大陆叱咤风云,最终唯我独尊!情节虚构,切勿模仿。
  • 工作要有好心态

    工作要有好心态

    美国著名心理学家威廉·詹姆斯说:“历史终将证明,我们这一代最伟大的发现是人类可以经由改变态度而改变自己的命运。”积极的心态诞生成功的果实,消极的心态孕育失败的萌芽!没有好心态,工作如何有状态?工作的成败,根本上取决于人的心态!
  • 云落

    云落

    一朝醒来,成了丈夫不疼,婆婆不爱的任云落。时空转换,带着孩子,任云落在这个时空,也会活得很好!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牙好健康来

    牙好健康来

    本书专为中国家庭度身定制,从爱牙观念入手,以年龄为顺序,涵盖了个人一生各个时期所应注意的牙齿保健问题。
  • 尸心不改

    尸心不改

    控尸门的欢乐二缺弟子江篱炼了一具美得人神共愤引得天雷阵阵的男尸,以为好日子开始了,结果没想到门派惨遭灭门。--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世界最具推理性的侦破故事(3)

    世界最具推理性的侦破故事(3)

    我的课外第一本书——震撼心灵阅读之旅经典文库,《阅读文库》编委会编。通过各种形式的故事和语言,讲述我们在成长中需要的知识。
  •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宝庆十九年春,大佑国皇太子大婚,大将军之女入主东宫。一个不是淑女的将门千金遭遇一个不是文韬武略的中庸太子,到底是佳偶天成,还是冤家路窄?成婚一年不足,太子忽然休妻。迷影重重,生死茫茫,这样一来,还是不是大团圆结局?
  • 秘诀:度过人生的冬天

    秘诀:度过人生的冬天

    本书以小故事大道理的形式,叙述了大量中外名人的励志故事,从中总结出应对人生困难的办法,包括调整心态、如何发现身边的机遇、如何开发自己的潜能等等,故事通俗,内涵丰富,对人多有启发。尤其在当下金融危机席卷全球的背景下,“如何渡过经济的寒冬”有着深刻的现实意义。
  • 狼王的丑后:佣兵女神医

    狼王的丑后:佣兵女神医

    她是大烟国的公主,娘亲被杀,自己被下毒,捡了一条小命,又遇到雪狼族,想要我死没那么容易。身为人类的她,却当长了雪狼族的狼后,统领数万狼族佣兵,征战沙场,挡我者死,顺我者昌!他是狼王之子,贵气鄙人,强大无比。一场偶遇,七年之约。
  • 红楼迷梦之国士无双

    红楼迷梦之国士无双

    泱泱红楼,重重迷雾,慧心黛玉静堪迷局繁花之下,有暗流汹涌,笑面之内,有险恶之心。林家女儿有傲骨,宁赴清流不入污渠死而后生,看才情卓绝的黛玉怎样破茧成蝶;历尽波劫,慧黛玉终成无双国士。阅尽了人间险恶,看淡了儿女情长,心怀济民之志的黛玉,反而更令人着迷,是默默守候的如玉君子,是狂情肆意的异族王者,还是至高无上的帝王?他,他,他,都是绝世男儿一时之选,可哪一个才会是妹妹的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