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一起逛了半个时辰后,发觉天色已经不早了。他们在一家比较冷清的夜宵摊子上随便吃了点,便一起回了客栈。
回到客栈,等掌柜的把门关上,大家正准备回房休息的时候。客栈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掌柜的看了看白瓷,意问要不要开门。“这么晚了,还有谁啊?”孤独傲伸了伸懒腰,不关他的事,他正准备上楼。掌柜的就把门开了。
众人一看,是个穿着粉红色长裙的女子,柳眉杏眼,樱桃小嘴。是一个满身灵气的姑娘。只不过,举止有些熟悉。只见她看着白子墨一行人,脸色突然有些僵硬,仿佛抽身想走,但是内心挣扎了一番,却又没走。她笑了笑,然后看向掌柜的:“大叔,其他的客栈都关门了,你们这里还有房间么?”白瓷对这个诡异的女子很感兴趣,朝掌柜的点了点头。掌柜的明意:“上等房间是没有了,一般的您看怎么样?”那女子迫不及待:“好啊好啊。没关系的,我住到七夕过后就走!”
掌柜的正想把她带到楼上房间。却被一个声音打断“等一下。我怎么觉得,你这么熟悉。我们见过?”说话的是独孤傲。一旁的白瓷以为他又是老毛病犯了,接了句:“天底下哪一个女子你不觉得面熟?姑娘你别理他。”这回白瓷真的是误会独孤傲了。
独孤傲不服气,便把那种熟悉感说了出来:“你们难道不觉得熟悉?我不是开玩笑的!你们认真点!”一直没有说话的女子往肩上提了提自己的包袱,不自然的笑了笑:“啊哈哈哈。公子,我们怎么会见过呢,我们没见过,我们真的没见过!”
本来独孤傲也只是半怀疑,但是无意见看到了女子手腕上的一个花纹诡异的镯子。他走到那女子面前,抓住了她的手腕,展示给其余四人看:“你们看,这个镯子。”白瓷双手横抱在胸前:“恩,你说,这个镯子怎么了,难不成是不未过门的媳妇?”独孤傲见白瓷又开始瞎扯,忍住暴走的冲动:“这个镯子!半个时辰前偷了我钱袋的那个贼!我不是也握住了那个女子的手么!当时磕的慌,就是因为那个女子手上有个镯子!”双弦看不过去了:“明明就什么证据都没有,凭什么说人家一姑娘是贼!而且,但凡是个女子,手上有个首饰什么的,不是都很正常的么?分明就是你想多了。”双弦躲在白子墨后面,生怕独孤傲一个不开心,把她给捏碎了。
独孤傲心想,这些个朋友,怎么都帮着外人。难道他做人就那么失败?
手中的挣脱的力气大了起来,但是对独孤傲,根本造不成什么威胁,他继续说道:“你们看,这里还有个勒痕,这肯定就是我那个时候握的太紧造成的!没错吧?恩?”独孤傲看着低头的女子。
苏青衫也觉得不对劲,反正人已经在手上了,逃也逃不了。不如问问她:“姑娘,偷独孤钱袋的人是你么?”五人里面,就数苏青衫比较有礼貌了。
因为那个女子很少说话,大家都以为她是个弱女子。谁知道,她在独孤傲没有反应过来之前,迅速的把手抽离。抬起头,看着独孤傲:“公子,我偷你钱了么?根本没有的好不好?再说了,我花费了精力,结果发现那个袋子里面根本就没有几两银子!什么破人!还好意思追着姑奶奶要钱!”这句话刚刚对着独孤傲吼完,她就捂住嘴。睁大了眼睛看着众人的反应。
白瓷望天,世界上怎么会有比独孤傲那货更白痴的人存在呢。一定是我睡觉的姿势不对,赶快去躺下重睡。
苏青衫默默微笑,这姑娘应该有点发烧,那点碎银子就给她去买药吧。
双弦的嘴张的可以装下五个鸡蛋,这是闹哪样?
白子墨看了看女子,今天对于独孤傲而言,是个好日子,至少,他终于遇见同一级别的人类了。
掌柜的想,这么晚了,是不是该去睡觉了?
独孤傲一脸桃花泛滥。这个女子……真可爱。
独孤傲无视对方的窘样:“喂喂——那点钱我就不计较算了。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他发现,这个女子就和猫一样,随便逗逗,就会炸毛。该女子两手叉腰:“都说了本姑娘没有偷你的银子,才没有偷。我叫上官砚儿。”白子墨众人等觉得,这货不是猫,是鸭子——嘴硬。
独孤傲笑的很开心,因为他呆在这里的日子肯定不会无聊了:“没有偷就没有偷,送你的。对了,我呢,是独孤傲。那两个穿白衣的公子,高个头的是白子墨,矮个头的是双弦。一身青衫,笑的无良的,是苏青衫。呃,还有那个,呃……”介绍到白瓷,独孤傲就支支吾吾的。白瓷见他这副模样,气是不打一处来,她走到上官砚儿面前,做了自我介绍:“上官姑娘,我是白瓷。这家客栈的老板娘,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说。我先上楼回房休息了,掌柜的会带你去你的房间的。”白瓷瞥了独孤傲一样,便自顾自的上楼了。
白子墨三人一干,也对上官砚儿表明要去休息,请她自便。
独孤傲见他们就这么走了,自己也不好多留,毕竟已经太晚,人家也需要休息:“砚儿,那你就先回房休息,明天见!”这个叫做“美人自来熟”的症状。都没有问上官砚儿的意见,自觉的唤人家砚儿。
掌柜的见人都散了,就走在前方上楼,带上官砚儿回房。
独孤傲在楼下,看着粉红色的身影渐渐消失,叹了声:这日子,就没有一天是太平的。
他在柜台中拿了壶酒,也回房休息去了。
窗外的月光皎洁,黑夜中仿佛有暗流涌动。
江湖,就是这么不太平。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