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我马上就回来。”
说着,笑呵呵地退出了包厢,去找白小沫。
“粉蝶姑娘怎么还没来啊?让本公子等久了,这银票也就别想要了。”白小沫望着站在门口伺候的伺候的丫鬟,不悦地说道。
那丫鬟一听,赶紧走了过去,笑吟吟地说道:“公子,您再等一等,只要妈妈出马,没有搞不定的事情。”
某女微微一愣,没想到这凤香阁就连一个丫鬟也如此训练有素,对付起客人来不慌不忙的。随即淡淡地笑了笑,轻抿了一小口酒液,慢悠悠地说道:“若是那两位公子不愿意让粉蝶姑娘来呢?”
“哎哟!我的公子爷啊!我这不是来了吗?瞧把你给急的。”
话刚落,老鸨就一脚踏入了包厢,满脸谄媚的笑意,那厚重的粉儿簌簌地往下掉。
“粉蝶姑娘呢?不会是妈妈没有将事情办成吧?”白小沫慵懒地看了一眼老鸨,微微笑道。
“这……”老鸨尴尬地笑了笑,“公子,花公子和凤公子请您去他们的包厢,说是想认识一下出手如此阔绰的您,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他们是什么人?”某女好奇的问道。
那老鸨一听,便笑了起来,“公子,您可真是第一次来我们凤城,这花公子和凤公子可都是凤城的风云人物,没有人不认识他们的,听说这两位公子的身份都不一般,就连官府也不敢轻易动他们,上次一个朝廷的三品大员想要砸我们凤香阁的厂子,多亏了花公子出手相助,这才免了一场灾难……”
“既然他们两位如此热情,我若是不去的话岂不是显得小气了。”放下手中的酒杯站了起来,“那就有劳妈妈带路了。”
老鸨见她如此容易就答应下来,心里说不出的高兴,连连夸赞,“公子真是爽快人。”
“公子,快请进,就是这里了。”
“多谢!”
推开门,白小沫硬是愣在了那里,直到老鸨提醒她,才回过神来,花花不愧是花花,不仅喜欢采花,而且还喜欢逛窑子,老鸨说他背景不一般,看来一点也不假,若不然怎么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去皇宫找女人?
那花月见着白小沫也先是一愣,随即笑了起来,“这位公子,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怎么如此面熟呢?”
“见过吗?是不是公子记错了?”某女淡淡笑道,目光却落在凤泽的身上,有疑惑,有惊讶,有好奇……
一身白中泛青的织锦绣袍,腰系白玉带。目若点漆,唇似海棠,容貌竟比这正在起舞的粉蝶姑娘都美三分,只一双入鬓剑眉添了英气,让人不会误认做女子。此时,正低头望着杯中的酒液,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这包厢里走进了另一个人。
他就是老鸨口中的凤公子了吧!好个视而不见,某女自顾自地笑了笑,那笑容极淡,却又不容忽视。
“你跟我认识的一个朋友很像,只不过她是女子。”花月淡淡笑道,一副放荡不羁的样子,“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花月,这位是我的好朋友,凤泽,你别介意,他向来都是这样冷酷的。”
“我叫白颜,外地人,初到凤城,还请二位兄台多多关照。”某女抱拳道,眼底尽是笑意。
这时,凤泽才缓缓地抬起头来,眼底快速地掠过一抹精锐的目光,朝她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白小沫猛地一怔,那眼神为何如此的熟悉?似曾相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如果见过的话,自己一定能记得的,难道真是自己出现幻觉了?
“那是当然,以后白公子若是有什么地方需要帮忙的话,我花月一定不会推辞的。”
“那白颜就记住花公子的这句话了。”说着,在凤泽身边坐了下来。
粉蝶停了下来,走到他们三人面前,福了福身子,娇声道:“粉蝶想为三位公子舞一段惊鸿舞,一来恭喜三位公子成为朋友,二来算是粉蝶向白公子道歉了。”
“粉蝶姑娘,你真是客气了。”
白小沫的眼前不禁一亮,这才仔细打量了一番粉蝶,果然称的上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粉红玫瑰香紧身袍袖上衣,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鬓发低垂斜插碧玉瓒凤钗,显的体态修长妖妖艳艳勾人魂魄。
只是比起这身边的凤公子,似乎是要逊色了几分,
“白公子,这惊鸿舞可是粉蝶姑娘的拿手好戏,我们今天可都是沾了你的光,要大饱眼福了。”花月笑笑道,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而再看凤泽,却依旧是一脸的平静,没有丝毫的起伏。
白小沫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凤泽,淡淡笑道:“那我当真要好好欣赏一番了。”
清颜白衫,青丝墨染,彩扇飘逸,若仙若灵,水的精灵般仿佛从梦境中走来。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手中扇子合拢握起,似笔走游龙绘丹青,玉袖生风,典雅矫健。
乐声清泠于耳畔,手中折扇如妙笔如丝弦。
手持彩扇,整个人旋转起来,随着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裙裾慢慢张开,裙裾折缝中显露出各种刺绣的花朵。
刚开始,如春天初临大地,千朵万朵的娇艳的花儿静悄悄地绽放着。
随着旋转的速度也来越快,那裙裾上的花朵儿如火如荼般怒放。
琴声开始低缓,粉蝶的身子也渐渐地停止了旋转,或倾,或仰,或俯……慢慢地那些花朵儿一朵一朵地消失了。
“南国有佳人,轻盈绿腰舞。华筵九秋暮,飞袂拂云雨。翩如兰苕翠,宛如游龙举。越艳罢前溪,吴姬停白苕。慢态不能穷,繁姿曲向终。低回莲破浪,凌乱雪荣风。堕珥时流盼,修裾欲朔空。唯愁捉不住,飞去逐惊鸿。”某女将自己记得的一首描写舞者的诗词推口而出。
怪不得这舞的名字叫《惊鸿舞》,如惊鸿一瞥,任谁也无法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