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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雅列思考着这个问题,其语义结构的二义性允许多种诠释。一方面,克劳德已经通过提问回答了自己的问题;另一方面,他明显有向雅列提问的能力。雅列的脑伴提示(雅列也赞同)这并不是问题的正确诠释。可以推测,克劳德知道他从程序上来说有能力向雅列提问,假如在此之前他不知道,现在也该知道了。雅列的脑伴还在解压并分类补充其他诠释,雅列不由希望有朝一日他不需要无休无止地解压概念,就能直接领悟语句的正确诠释。他诞生和觉醒不过一个钟头,已经觉得这么做很烦人了。

雅列思考着可用的选项,过了一段时间——对他而言颇为漫长但对机师而言几乎不存在——他壮着胆子扔出了似乎最符合语境的答案。

“好。”雅列答道。

“你是特种部队的对吧?”克劳德问。

“对。”雅列答道。

“你多大年纪了?”克劳德问。

“现在?”雅列问。

“对。”克劳德答道。

雅列的脑伴提醒雅列,他有个内置的天文钟,他读取时间,答道:“七十一。”

克劳德上下打量他:“七十一岁?按照大家的说法,你在特种部队算是非常老的了。”

“不,不是七十一岁,”雅列说,“七十一分钟。”

“不是扯淡吧?”克劳德说。

他又花了一小段时间选择诠释,最后答道:“不是扯淡。”

“妈的,太古怪了。”克劳德说。

“怎么说?”雅列问。

克劳德张开嘴又闭上,瞪了雅列一眼,说:“呃,你大概不知道,但对于大部分人类,和一个才出生一个多钟头的家伙聊天就很古怪。妈的,牌局刚开始的时候,你都还没出世呢。大部分人类在你这个年纪都还不一定学会了呼吸和拉屎呢。”

雅列查询脑伴后答道:“此刻我正在做两件事中的一件。”

这话逗得克劳德吃吃发笑,说:“破天荒第一次听你们说笑话。”

雅列思考片刻,答道:“不是开玩笑,我真的正在做其中之一。”

“那我只能衷心希望是呼吸了。”克劳德说。

“确实是。”雅列答道。

“那就好,”克劳德又吃吃暗笑,“我有一瞬间还以为我总算遇到了有幽默感的特种部队士兵呢。”

“抱歉。”雅列说。

“天,这有什么好抱歉的,”克劳德说,“你出生才一个多钟头,有些人活了一百年也培养不出幽默感。我有至少一个前妻从结婚到离婚连微笑都没笑过一次。你好歹有刚出生当借口,她可没有借口呀。”

雅列思考片刻,答道:“也许你这人不好玩。”

“看,”克劳德说,“你这不就在说笑话嘛。这么说,你真的只有七十一分钟大?”

“现在七十三了。”雅列答道。

“目前感觉如何?”克劳德问。

“对什么感觉什么如何?”

“这些啊,”克劳德朝四周打个手势,“生命、宇宙以及一切。”

“孤独。”雅列答道。

“呼,”克劳德说,“这么快就领悟了。”

“你为什么觉得特种部队的士兵没有幽默感?”雅列问。

“唔,倒不是说你们不可能有,”克劳德答道,“只是我没见过而已。拿你在凤凰星空间站的那位朋友说吧,漂亮的居里小姐,我这一年一直在努力逗她发笑。每次送特种部队士兵去卡森营地,我都会见到她。但到现在还没成功。虽说也许只有她才这样,可每次接送特种部队士兵来往卡森营地,我都要努力逗你们发笑,但到现在也还没成功过。”

“也许你真的很不好玩。”雅列再次猜测道。

“看,你又说笑话了,”克劳德说,“不,我想过或许真是这样,但我逗普通士兵发笑毫无问题,至少逗其中一部分人发笑毫无问题。普通士兵很少有机会接触你们特种部队,但接触过的都同意你们没有幽默感。我们只能猜测这是因为你们生下来就是成年人,培养幽默感需要时间和练习。”

“给我说个笑话。”雅列说。

“真的?”克劳德说。

“真的,”雅列说,“一定要,我想听笑话。”

“让我想想看啊,”克劳德思考片刻,然后说,“好的,我想到了一个。你应该不知道歇洛克·福尔摩斯是谁吧?”

雅列沉默了几秒钟,答道:“现在知道了。”

“你刚才的行为很吓人,”克劳德说,“很好。笑话是这样的。一天晚上,歇洛克·福尔摩斯和助手华生决定去露营,明白吗?于是他们生了篝火,开了瓶酒,烤烤棉花糖什么的。反正就是寻常套路,接着就各自睡觉了。半夜里,福尔摩斯醒来,叫醒了华生。‘华生,’他说,‘看天,跟我说你见到了什么。’华生答道,‘星星。’福尔摩斯问,‘这说明了什么?’华生开始列举,比方说几百万颗星星,比方说天空清澈预示明天是晴天,比方说宇宙壮美证明上帝伟大。等他说完了,他转向福尔摩斯,问,‘福尔摩斯,你觉得夜空说明了什么?’福尔摩斯答道,‘说明有个王八蛋偷了咱们的帐篷!’”

克劳德期待地看着雅列,见到雅列一脸茫然地望着他,不由皱起眉头说:“你没听懂。”

“我听懂了,”雅列说,“但不好玩啊,确实有人偷了他们的帐篷。”

克劳德瞪着雅列看了几秒钟,放声大笑道:“我也许真的不好玩,但你太他妈的好玩了。”

“可我并没有说笑话啊。”雅列说。

“哈,这就是你的魅力所在了,”克劳德说,“好啦,即将进入大气层。交换笑话告一段落,让我集中精神安全着陆。”

克劳德把雅列留在卡森营地的太空港停机坪上,对雅列说:“他们知道你已经到了,有人正过来接你。乖乖等他们,别乱跑。”

“好的,”雅列说,“谢谢你送我一程,还有你的笑话。”

“客气了,”克劳德说,“不过我觉得两件事里有一件比另一件对你更有用。”克劳德伸出手,脑伴解压这个礼节的概念,雅列伸手握住克劳德的手。两人握手。

“现在你知道怎么握手了,”克劳德说,“这是必备的技能。祝你好运,狄拉克。你结束训练后,如果还是我送你回去,咱们再互相说笑话吧。”

“乐意之至。”雅列说。

“那你最好多学几个段子,”克劳德说,“别指望我总是重担一肩挑。看,有人过来了。估计他是来接你的。再见,雅列。离升降梯远点儿。”克劳德钻回交通艇里,准备回程飞行。雅列从交通艇前走开。

“雅列·狄拉克?”快速走近的那个人说。

“对。”雅列答道。

“我是加百列·布雷赫,”对方说,“你训练班的教官。跟我走。先见一见你的训练队友。”布雷赫走到雅列面前,和来时同样迅速地转身走向营地。雅列连忙跟上。

“你刚才在和机师交谈,”布雷赫边走边说,“你们在聊什么?”

“他在跟我说笑话,”雅列说,“他说大部分士兵认为特种部队没有幽默感。”

“大部分士兵对特种部队毫无了解,”布雷赫说,“听着,狄拉克,别再这么做了。你只是在给他们的偏见添砖加瓦。真生人士兵说特种部队没有幽默感是在侮辱我们,言下之意是说我们不如他们有人性。我们没有幽默感,所以就像是人类制造用来娱乐的次等机器人,只是毫无感情的机器人,用来让他们产生优越感。别给他们这种机会。”

脑伴解压完毕布雷赫的慷慨陈词,雅列回想他和克劳德的谈话,感觉不到克劳德在暗示他比雅列优等;但雅列也必须承认他生下来才几个钟头,有可能遗漏了很多信息。可是,雅列还是觉得布雷赫的话和他的亲身经历之间有出入——尽管也许并不大。

他壮着胆子提问道:“特种部队有幽默感吗?”

“当然有,狄拉克,”布雷赫扭头看了他一眼,“每个人类都有幽默感。我们只是没有他们那种幽默感。给我说一个机师讲的笑话。”

“好的。”雅列重述了歇洛克·福尔摩斯的笑话。

“你看,多愚蠢的故事啊,”布雷赫说,“好像华生不知道帐篷丢了似的。这就是真生人幽默感的问题,总是暗示说有人是白痴。没有这种幽默感完全不可惜。”布雷赫散发出恼怒的情绪,雅列决定还是不要继续这个话题了。

他换个话题,问:“这儿的都是特种部队吗?”

“是的,”布雷赫说,“特种部队只有两个训练营地,卡森营地是其中之一,也是凤凰星上唯一的训练营地。看见森林怎么环绕营地了吗?”布雷赫朝营地边缘摆摆头,来自地球的树木和凤凰星本地的巨型植物群正在竞争优势地位。“方圆六百公里之内没有文明痕迹。”

“为什么?”雅列问,回忆起布雷赫先前对真生人的评论,“上头不想让我们接触其他人?”

“上头不想让其他人接触我们,”布雷赫说,“特种部队的训练和真生人的训练不同,我们不需要普通防卫军和平民的娱乐,他们也许会误解在这里见到的东西。别打扰我们,让我们安安静静地单独训练,这样最好。”

“我知道我的训练进度落后了。”雅列说。

“落后的不是训练,”布雷赫说,“而是融入。我们明天才开始训练,但融入和训练同样重要。没有融入集体,你就不可能参加训练。”

“我该怎么融入?”雅列问。

“首先,和训练队友碰面,”布雷赫在一个小兵营的门口停下,“到了。我通知过他们你要来,他们正在等你。”布雷赫打开门,让雅列进去。

兵营里的陈设很简单,与过去几百年的人类兵营毫无区别。左右两边各有一排八张床,十五名男女有的坐在床上,有的站在床边,眼睛都盯着雅列。突如其来的关注淹没了他,脑伴解压“害羞”的概念。他急切地想和训练队友打招呼,忽然意识到他不知道该怎么用脑伴进行多人对话;与此同时他也意识到这时候张嘴说话就行。交流的复杂性难住了他。

他最后张嘴说:“哈罗。”有几个未来的训练队友被这种原始沟通方式逗乐了,谁也没有反过来问候他。

“我认为我没有开好头。”雅列向布雷赫发送道。

“他们在等你融入后做自我介绍。”布雷赫说。

“我什么时候融入?”雅列问。

“现在。”布雷赫答道,将雅列融入了他的训练队友行列。

雅列以中等程度讶异了十分之一秒,因为脑伴通知雅列,上司布雷赫能有限访问雅列的脑伴。就在这时,十五个人涌入雅列的脑海,而雅列同时出现在十五个人的脑海里,这件事顶开了先前的信息。信息犹如闪电,无法控制地击穿了雅列的意识,十五段人生故事倾泻而入,他相比之下贫乏得多的经历分岔流入十五根管道。问候寒暄变得多余,雅列在一瞬间内知道并感觉到了他对这十五个陌生人需要了解的全部情况,他们成了他最亲密的伙伴,人类之间的关系顶多不过如此了。还好这十五段人生都短得不合自然规律。

雅列被庞大的信息量击昏了。

“有意思。”雅列听见一个人说。他几乎立刻认出说话的人是布莱恩·迈克尔逊,尽管在此之前他们从未有过交流。

“希望他没打算养成这个习惯。”另一个声音说。斯蒂芬·西博格。

“别难为他了,”第三个声音说,“他出生时没有融入集体,突然间处理不了那么多信息。搭把手,扶他起来。”

萨拉·鲍林。

雅列睁开眼睛。鲍林跪在他旁边,布雷赫和其他队友在面前围成半圈,一个个面露好奇之色。

“我没事。”雅列向所有人发送道,他把回应输入面向全班的交流频道,布雷赫也包括在内。他自然而然地选择了这么做,这是融入时倾倒进脑海的一部分信息。“刚才没准备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现在没事了。”

训练队友散发出的情绪犹如光环,每个人各自不同,有关切,有困惑,有恼怒,有无所谓,有好笑。雅列循着那股好笑的情绪返回源头,鲍林的愉悦显而易见,不但有情绪光环,还有一脸怪笑为证。

“好吧,看起来你没那么娇贵嘛,”鲍林说着站起身,伸出手说,“起来吧。”雅列抓住她的手,跟着站起来。

“萨拉有宠物了。”西博格说,几个队友心里泛起好笑的情绪,但有一种奇特的情绪犹如针刺,雅列突然意识到那是嘲笑。

“闭嘴,斯蒂芬,”鲍林说,“你都不知道宠物是什么意思。”

“也改变不了他是宠物的事实。”西博格说。

“更改变不了你是二货的事实。”鲍林说。

“我不是宠物。”雅列说,所有人忽然扭头看他。他觉得这次没有第一次那么可怕了,因为他们这些人本来就在他的脑海里。他把注意力放在西博格身上:“萨拉只是对我表示善意罢了。我并不会因此变成宠物,她也不会变成主人。只能说明她心肠够好,愿意拉我起来。”

西博格恶狠狠地哼了一声,从半圆形行列里抽身走开,打算去找点更有意思的事情做做。另外几个人跟着他走了。萨拉转向布雷赫,问:“每个训练班都有这种事?”

布雷赫微笑道:“你以为存在于彼此的脑海里就能让大家更容易相处?反而让你无处可躲。我真正惊讶的是你们居然还没打架。通常到了这时候,我不用撬棒就分不开受训者了。”布雷赫转向雅列,“你没事吧?”

“应该没事,”雅列说,“我需要一点时间理清头绪。脑袋里东西太多,我正在分门别类。”

布雷赫又望向鲍林:“你认为你能帮他理清头绪吗?”

鲍林笑着答道:“当然。”

“那狄拉克就交给你照看了,”布雷赫说,“明天开始训练。看能不能在明天前帮他跟上进度。”布雷赫转身走开。

“看来我真的成了你的宠物。”雅列说。

好笑的情绪从鲍林涌向雅列,她说:“你很好玩。”

“你是今天第二个这么说的。”雅列说。

“真的?”鲍林说,“说个好笑的笑话听听。”

雅列讲了歇洛克·福尔摩斯的笑话,鲍林放声大笑。

5

特种部队士兵的训练为期两周。加百列·布雷赫以一个问题开始了雅列所在班(正式名称是第八训练班)的训练。“你们和其他人类的区别何在?”他问,“知道答案的请举手。”

全班在布雷赫面前大致排成半圆形,众人沉默,最后还是雅列举起了手。“我们比其他人类更聪明、更强壮、更敏捷。”他回忆起了朱迪·居里的话。

“猜得不错,”布雷赫答道,“但说错了。我们被设计得比其他人类更强壮、更敏捷、更聪明,但这是我们的不同之处导致的结果。根本区别在于,在所有人类之中,只有我们生下来就有目标。这个目标很简单,帮助人类在宇宙中求生。”

全班成员面面相觑,萨拉·鲍林举起手:“有其他人帮助人类求生,我们在凤凰星空间站和来这里的路上见过他们。”

“但这不是他们生下来的目标,”布雷赫说,“你见到的那些人,那些真生人,生下来并没有任何计划。他们之所以出生,是因为生物本能要求人类制造后代,但生物本能并不考虑生下来以后的事情。真生人会活上好多年都完全不清楚自己打算干什么。据我所知,他们中间有些人一辈子也搞不明白。他们只是茫然混完一生,到死跌进坟墓。可悲,而且缺乏效率。”

“你们这辈子会做很多事情,但茫然瞎混绝对不在其中,”布雷赫继续道,“你们生下来就是为了保护人类,也是按照这个目标设计的。你们身上从基因开始的一切都体现出这个目标。所以你们才比其他人类更强壮、更敏捷、更聪明。”布雷赫朝雅列点点头,“所以你们生下来就是成人,做好了快速、有效、高效投入战斗的准备。殖民防卫军训练真生人士兵需要三个月,我们不但只需要两周,而且完成的内容还多得多。”

斯蒂芬·西博格举起手,问:“真生人训练为什么要那么久?”

“我演示给你看,”布雷赫说,“今天是训练第一天,你们知道怎么立正和其他的基本军姿吗?”训练班的所有人茫然地看着布雷赫。“很好,”布雷赫说,“指南来了。”

雅列感觉到新信息涌入大脑。新知识杂乱无章地堆在意识里,雅列感觉到脑伴把信息导入正确的地方,他现在对解压的过程已经十分熟悉,新的知识展开枝杈与雅列已知的知识连接在一起。

雅列立刻明白了列队操练的各种规程。不止如此,他的大脑还油然升起一种出乎意料的情绪,又被整个训练班的融合思想扩大了许多倍。他们乱七八糟地在布雷赫面前或站或坐,甚至还有靠着兵营台阶的——这么做不对。失礼,可耻。三十秒后,他们立正站成了四乘四的整齐方阵。

布雷赫笑着说:“你们第一次就成功了,阅兵稍息。”全班改成稍息站姿,双脚分开,手放在背后。“很好,”布雷赫说,“稍息。”全班放松了上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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