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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罪恶在心灵的荒原上蔓延(1)

10.记忆从父亲的军帽开始

汗水湿透了囚衣。奥列格气喘吁吁地同其他3名女战俘抬着一根约10米长的钢管,向建筑焚尸楼的工地慢慢地挪去。钢管太沉重,奥列格的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每走一步,都要费很大的力气。

奥列格的记忆是从父亲的那顶红星军帽开始的。

小时候,她的名字虽然叫奥列格,但父亲总喜欢叫她“洋娃娃”。

那时候来家中作客的都是苏维埃共和国的军界要员。母亲送她上学,在街上碰见的都是大家灿烂的笑容和亲切的问候。父亲是将军,母亲在民政部门工作,地位很是显赫。

在苏联解放战争期间,父亲作为骑兵团团长,跟随列宁、斯大林南征北战,驰骋疆场,立下了许多不朽的功勋。父亲带兵作战的故事,被改编成电影、小说和教科书,在苏联几乎家喻户晓。

奥列格童年常听的故事,不是狼外婆、小红帽、青蛙王子之类,她听到的故事与格林、安徒生无关。父亲骑着高头大马,挥动着雪亮的钢刀,在风高月黑的夜晚,风驰电掣般追逐逃窜的白匪的故事,在她幼小的心田播下了战争的种子。父亲总是用革命导师列宁的话,教育着似懂非懂的女儿:“只要社会还分成阶级,只要人剥削人的现象还存在,战争就不可避免。当阶级统治还存在的时候,战争是不会消除的。战争无论何时何地都是由剥削者、统治者挑起的。”父亲说这些话的时候,总爱用手抚摸她的头,长长地叹一口气,一双深邃的眼睛显得忧郁而悲伤。“洋娃娃”奥列格总喜欢歪着小脑袋,扑闪着一双美丽的大眼问爸爸:“爸爸,什么是阶级?”父亲望着院子里的苹果树说:“洋娃娃,阶级就是在一定社会经济结构中处于不同地位的社会集团。你不懂的。”

“爸爸,那战争是什么?”

“洋娃娃,战争就是跟敌人去打仗。”

“战争会死人吗?”

“战争当然会有流血和牺牲。”

“爸爸,苏维埃共和国都成立了,你们红军还会打仗吗?”

“洋娃娃,你还小,有些道理你还不懂。这世界上还有许许多多的穷苦人在受剥削、受压迫。”

“爸爸,压迫他们、剥削他们的人是谁?”

“他们都是些农奴主和资本家。”

“那红军叔叔为什么不去打他们?”

“会的,有一天全世界无产阶级会觉悟起来,团结一致,把他们消灭的。”

“爸爸,你还会骑着马去打仗吗?”

“如果组织需要的话,爸爸会率领咱们苏联骑兵去解放全人类。”

“爸爸,全人类有多少人?”

“洋娃娃,这个具体数字爸爸也不清楚,但爸爸一定要消灭剥削者,解放穷人。”

“爸爸,剥削者都像白匪一样坏吗?”

“对,我的洋娃娃,他们的心肠都像农奴主一样,靠剥削、压迫我们穷人生活。”

“爸爸,你要和红军叔叔解放全人类,一定要少打几个白匪。”

父亲望着一脸认真的女儿,不解地问:“为什么?”小奥列格认真地说:“给我留几个,等我长大了去消灭他们。”父亲哈哈大笑着抱起花朵一样的奥列格,一边用坚硬的胡茬亲吻着女儿苹果一样的脸蛋,一边笑着说:“洋娃娃,我的心肝宝贝,你不愧是爸爸的好女儿,哈哈……”

将军家庭的氛围,自幼在奥列格的心灵深处,撒下了革命的火种,使她比同龄的孩子更早地接触了马克思、列宁、斯大林关于无产阶级斗争的理论思想。

对童年的回忆,使奥列格浸沉在一种甜蜜的遐想之中,完全忘记了自己是在奥斯维辛集中营的工地。一身黑色皮衣皮裤的依尔斯·卜莉正拎着皮鞭监工,一眼看见奥列格在抬钢管的过程中有些走神,“啪”,蛇一样的皮鞭便抽在奥列格的脊背上。奥列格“哎呀”一声跌倒在地,背上火辣辣的灼疼。

依尔斯·卜莉冷着一张白晳的脸,两只又细又长的眼睛,放着冷幽幽的光,她哼了一声,冷冰冰地说:“怎么啦?俄罗斯婊子,想男人啦?干活的时候不许走神!”

奥列格“呼”地站起来,眼睛瞪着这个狐假虎威的脱衣舞娘,用德语说:“你再骂一句?”

依尔斯·卜莉仗着工地站着许多端冲锋枪的党卫队士兵,有恃无恐地说:“哟,怎么啦?叫你婊子还不服气,告诉你,我可不会怜香惜玉,惹急了我打死你!”

奥列格想冲过去掴她两个耳光,被捷克女战俘雷巴安妮和苏联女战俘巴巴娜死死拦住。雷巴安妮劝她不要拿鸡蛋去碰石头,为了最后能看到法西斯的灭亡,必须忍着,不可以因为一时气盛而去揍那个纳粹女监工。

依尔斯·卜莉得意洋洋:“怎么?你还不服气?”说着她又在地上甩了一个响鞭。

奥列格气得涨红了脸,大声说:“总有一天,苏联红军会打到这儿来消灭你们的!”

依尔斯·卜莉不依不饶:“好啊,我等着,等你们红军来了,我给他们跳脱衣舞。”

奥列格又好气又好笑:“你,你太恬不知耻了。”

依尔斯·卜莉得意洋洋:“什么是耻?阶下囚,被人俘虏才是耻。”

雷巴安妮劝奥列格:“算啦,算啦,咱们惹不起她,干活去。”

奥列格在大家的劝说下,噙着委屈的泪水,抬起了那根沉重的钢管,一步步地向前挪去。

11.孤独的灵魂

汉斯·科赫醉醺醺地躺在草丛中,败叶草的味道混合着香味,将他孤独的心灵覆盖,在大自然的怀抱里,汉斯·科赫嗅到了一种大地深处散发的母亲般的温暖气息。

集中营最孤独的人是他。不知谁这样说过:“在地狱里,神最孤独,因为到处是邪恶和罪孽;在天堂里魔鬼最孤独,因为到处是善良和正义。”想起这几句话,汉斯·科赫这个在波罗的海海边长大的年轻军医叹了一口气,他坐起来,摘下眼镜,一双水汪汪的蓝色眼睛,透出无枝可依的荒凉。那是一双仁慈、善良得几乎透明的眼睛。

他看见旗队长瓦尔德·朱力上校的目光冷嗖嗖地横扫过来,像一把锋利如风、寒彻似冰的纳粹军刀,那冷冰冰的锋刃,几乎能如风般削掉自己的头颅。而叼着黑色烟斗的腊彻尔完全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虽然披着羊皮,但他的骨子里却是狼的凶残本性。而威廉·达拉第则完全是一只野猪的影像,那双眯着的小眼睛完全是野猪的眼睛,愚蠢而又混沌。

枟圣经枠里说:“神用地上的土造人,将生命吹在他的鼻孔里,他就成了有灵魂的活人,他的名字叫亚当。神在东方的伊甸建立了一个园子,让所造的人住在那里。神使各种各样的树木、五颜六色的花丛和碧绿的野草从地里长出来,以愉悦人的眼睛,树上的果子可以作为食物。园子当中有一株分辨善恶的树。清澈的河水从伊甸园流出来,滋养着那园子的树木和花草。河水从那里分为四道:第一道河名叫比逊河,它环绕着哈腓拉全部的地域,那里有光灿灿的金子、珍珠和醉人的红玛瑙;第二道河名叫基训河,环绕着古实的全部地域;第三道河名叫底格里斯河,流在亚逊的东边;第四道河就是幼发拉底河。神吩咐亚当园中各样树上的果子,你可以随意吃,只是分辨善恶树上的果子,你不可吃,因为你吃过后的日子必定比死还要痛苦。”

这是一个酒后的黄昏。太阳落山之后,天空留下了一片片红霭,余晖将波光潋滟的水面照成胭脂色,林木上栖歇的鹈鹕,在低一声高一声地啼叫。露水滋润了发蔫的青草,没有一点风,万籁俱寂,已经酩酊大醉的汉斯·科赫嘴里哈着酒气不停地嘟囔:“我为什么要吃善恶树上的果子?我为什么要吃善恶树上的果子!”他手里捏着一株败叶草,趔趔趄趄地往回走。

数月前的一天,他尾随副旗队长威廉·达拉第去掩埋被枪杀的女战俘尸体。

当他走近一片横七竖八斜躺在草丛中的尸体时,心里突然涌起了一种无法言说的沉重。女战俘们的血液染红了败叶草的杆茎,悬钩子的花蕾。草木下面裸露的小石块,在阳光的照射下,像海中血石般美丽。徘徊于血腥味很重的草地,汉斯·科赫探寻着这些如花般的生命走向死亡之旅的心灵轨迹。脑海里挥不去的青春容颜和抑郁眼神,令他黯然伤神。躺在草丛中的几十具尸体,都很年轻,她们死后的样子仍然很美,银色、金色、褐色的秀发,映衬着一张张秀美的面孔,尽管脸色苍白的像一张张白纸,却仍然散发着顽强的青春气息。他再仔细看时却感到心惊肉跳:有的头上中了一枪、有的乳房上中了两枪、有的腹部被打成马蜂窝……草丛的低凹处积满了血水,一只细小的四脚昆虫浮在血水里游走,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息和硝烟味。

党卫队士兵两个人一组,给每具女尸盖了一块洁白的尸布,用担架抬到挖好的深坑掩埋。

这一刻,汉斯·科赫想起了枟圣经·创世纪枠里的一个故事:

有一天,亚当与妻子同房,夏娃怀孕了,生了该隐。夏娃说:“耶和华使我生了一个男孩子。”不久以后,夏娃又生了一个孩子,这就是该隐的弟弟亚伯。该隐是种地的,亚伯是牧羊人。

有一次,该隐拿地里的产品献给耶和华做供物,而亚伯则把他羊群中的头羊和羊的脂油献给耶和华。耶和华看中亚伯和他的供物,看不中该隐和他的供物。该隐非常生气,脸色一片铁青。

耶和华问该隐:“你为什么如此恼怒,脸都变了颜色呢?你如果干得好,就会被接纳。否则,罪恶就潜藏在你的门前,它在等待机会,想法俘虏你。”

该隐和亚伯在田地间说话,该隐突然动手把他的弟弟打死了,并把他掩埋到田地里。

耶和华问该隐:“你弟弟亚伯在哪里?”

该隐回答说:“我不知道。我又不是看守我弟弟的人。”

耶和华说:“你做了什么事呀?你弟弟流出的血从地下向我哭诉。

现在你注定要遭到这大地的诅咒。你种地,土地也不再为你效力,你注定要在地上漂泊流离,并且忍饥挨饿。”

当最后一具女战俘的尸体抬走的时候,泪水从他蓝色的、水汪汪的眼睛里溢了出来。他慢慢地跪在浸着血迹的草地上,湿润的红唇哆嗦着,断断续续地低语:“主啊,救救她们这些受苦受难的灵魂……”

不知过了多久,汉斯·科赫抬起了他朦胧的泪眼,这一瞬间他看见一株血染的败叶草。那是一株很瘦弱的小草,杆是青绿色的,微微泛着一点点灰,一点点白,嫩绿的草茎上还有一些淡淡麻麻的小黑点,叶子是瘦而长的形状,一嘟噜一嘟噜挤满枝头,每片叶子都呈灰绿色,看了让人心疼。枝叶之间绽放着几朵醉人的红花。为什么叫它败叶草呢?一位波兰籍的男战俘告诉他说:“这种草属于落叶株植,每到秋天才开花,花蕾有核桃般大小,当枝叶间所有的花蕾全部绽放的时候,叶子便开始自动败落。败叶草的花期特别长,有半个月左右,当醉人的红花全部谢落后,枝杆上又会重新生长出醉人的绿叶来。”

“喂,你怎么啦?”“肥蝎子”威廉·达拉第大大咧咧地走了过来。

“没,没什么。”汉斯·科赫摘下眼镜,掏出手帕,拭去自己脸上的“你哭了?”

“没,没有。”

“骗谁呢?我明明看见你刚刚哭过的样子。”

“我哭与不哭,你管得着吗?”

“嗨,我这不是关心你嘛,是不是又想你的女朋友格蕾啦?那可真是一位好姑娘,要是没有这场战争,你和她早在教堂举行婚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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