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轩辕烨叫道,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叫人家留下,看你们是怎么恩爱的?
“轩辕清,你不用……”这样的……我到底值得你如此吗?“我……”对不起,对不起。
“二嫂。”轩辕清打断云烟的话,我不需要你的对不起,真的不需要。男人,最不需要的便是,爱的女子对他说出这三个字。
“嗯。”此时云烟只能沉默,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去安慰他。最伤人是情字,她云烟深刻体会过。
“二哥要是对你不好了,还是那句话。”轩辕清微笑的说道。
“好,他对我不好了,我会记得。”那句话,那句我永远在你身后,是多大的承诺。“轩辕清,你也要幸福。下次回来,给我带个弟妹回来。”云烟希望轩辕清能早日找到自己的幸福。
“这饭也吃饱,我也该告辞了。”轩辕清起身道别。
“嗯,再见。”要幸福,不要总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轩辕清,也祝你幸福。云烟在心里默默祈祷。
轩辕清离开了,三个人躲在烟雾缭绕的厨房内,吃着云烟亲手做的美味佳肴,这将是云烟三人永远的记忆。
“烟儿。”轩辕烨轻轻的唤了一声。
“嗯?”云烟转过头看到轩辕烨担忧的眼神,微微一笑。“没事,这些都是迟早要面对的。只希望他能尽早走出这段无果的感情,早日寻得属于他的幸福。”云烟认真的看着轩辕烨。
“嗯,希望如此。”轩辕烨不愿见云烟有如此愁绪,忙转移话题道:“烟儿,今日为何没有桂花酿喝?”想起桂花酿的香醇甘甜,轩辕烨不禁有些怀念。
“喝完了。”当初院中时,两人都像是不要命的喝着,还能不喝完吗?
“走,跟我来。”轩辕烨拉起云烟的手向厨房外面跑去。
云烟只是随着轩辕烨的脚步跑着,她不问他要去干嘛?她相信他,不需要问什么,只要相信便好。两人一起到了一株桂花树下,现在正是八月桂花开时。浓郁的桂花香弥漫了整个院子,院子是与其他院子隔离开来的。甚至于如此浓郁的桂花香,都被绝在了这个院中。
“好香。”云烟高兴的说道。“为什么在外面会闻不到?”如此浓郁的挂花香,外面竟然丝毫闻不出半分。
“王府内,只有这儿才有桂花树。”轩辕烨似是想到了不开心的事,声音也变得悠悠的低沉。
云烟不再问,她知道,要是轩辕烨想跟她说,就自然会跟她说。但若不愿说,她云烟也不愿去揭他的伤疤。她只是静静地站在桂花树下,听着他说话。
“烟儿知道九年前皇后突然去逝的事情吧。”轩辕烨停顿了一下转头问着云烟,虽然那时烟儿才六岁,可他知道,她知道。
“嗯,知道。”她确实知道,就在那一年,轩辕烨就再也没有去过梧桐园。
轩辕烨拉着云烟的手,做到了桂花树下的石凳上。风吹过,桂花飘飘洒洒的吹落在地。云烟与轩辕烨就像置身于花海般,周围是一片香雪海,异常的唯美。
“父皇常年在外征战,母后一人在后宫异常冷清。那时我还小,十岁。算不得大的年纪,却也早已懂事。”轩辕烨目光望向远处,仿佛回到了多年以前的那一天。
云烟静静地听着,手紧紧地握着轩辕烨的大手。他此时很痛苦,云烟能感觉到。她在他身边,她在陪着他。她要他知道,不管发生什么,她都在。
“母后是我杀的,是我亲手杀了她的。”轩辕烨情绪变得很激动,双手紧握,云烟任自己的手在轩辕烨手中,一点点被捏紧。
“轩辕烨。”云烟将另一只手轻轻地搭在轩辕烨手背上,以抚慰他的情绪。
轩辕烨的情绪果然渐渐平息,看着握在手里早已青紫的小手,轩辕烨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与愧疚。“疼吗?”轩辕烨抚着云烟的的小手。
“不疼。”云烟微微一笑,以示安慰。
“烟儿,我杀了我的母亲,你会不会认为……我丧心病狂?”轩辕烨踌躇的问道,要是烟儿也瞧不起他了,那他……那他就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轩辕烨,能告诉我原因吗?”云烟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他失忆是因为这件事吗?
“母后与从小的青梅竹马背着父皇偷偷幽会,不巧被我撞见。连我都看到了,父皇一代君王,又怎会不知。母后求我杀了她,不然她怕她连死的机会都没有。父皇讨厌背叛,背叛过他的人,绝对会让她生不如死。母后拿了一把刀给我,让我拿它杀了她。我不敢,只是茫然的拿着刀,我真的不敢。可母后没有机会让我犹豫,她自己扑了上来,刀没进身体,母后在我眼前倒下。我害怕极了,我的手上满是母后的鲜血,一滴一滴……很红很红……”讲到这儿,轩辕烨眼睛微红。
“轩辕烨。”云烟起身站在轩辕烨身前,将他的头放在靠在自己身上,两只手抚着他的头。她无声的安慰着他。
轩辕烨将头埋在云烟身上,贪婪地吸着她身上的馨香。“我知道母后的用意,她犯了错,我必定受到牵连。但我若杀了她,非但不用罚,或许还可以奖。母后是不希望我一辈子与她在冷宫之中,她宁愿用她的生命,换取我的前途。这样的母亲,我如何恨她不贞?”轩辕烨咽哽着说。
“轩辕烨,你母亲做得对。每个父母都会愿意为自己的子女付出一切的,你要好好生活,这样才能不辜负你母亲的一番用意。”云烟轻轻的说着,手轻拍着轩辕烨的背。
“可是,我手上沾满了我母亲的血,是我母亲的血。”轩辕烨大声地说道,他真的受不了这样,他宁愿生活在冷宫,至少,没这么累。
“轩辕烨,别这样,好吗?别这样。”云烟轻轻地说道,安慰着轩辕烨。
“这是母亲生前常来的地方,那时这里没有烨王府。只有这株桂花树,周围一片萧瑟。我失忆后,父皇在这边围着桂花树建了烨王府,做了我的府邸。当时我不知父皇的用意,只知受宠所以小小年纪便赐了座府底。不久前忆起后,才知道,父皇是不想我太内疚,让我有个可以想母亲的地方。”轩辕烨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