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禹生!你疯了吗!”看着他手上鲜血仿佛一条红色丝巾,舒展开来,婉柔吓得赶忙拿过桌子上的桌布想要替他擦拭,没想到却被他用力甩开。“虽然我一直都不想伤害你,因为我觉得你的婚姻不幸我也有责任。但是,直到今天,我欠你的责任也该还清了。我会安排人订好今天下午的机票,送你回家。”
鲜血不断的从手腕上的伤口流出来,禹生感觉那股火热的感觉稍稍减退,力气和自制力也渐渐回来。看着身前目瞪口呆的婉柔,他先是擒住她的双手,然后把衣服给她套上。为了防止她再做出什么出个的举动,他把她放到床上,然后拿过窗帘绳,将她的双手绑在床边,最后还拿过被子帮她盖住了走光的部位,这才站起身子。
“不会绑你太久的,我一离开就会有人进来帮你解开。你好好休息,下午我会派人来接你,从今以后,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说完,他才起身准备离开,然而,就在他打开门的一刹,突然,出现在门外的冰冷身影却让他脸色猛变。
“你怎么会……”话未说完,一阵酥麻的感觉从腰间传遍全身,他来不及反应,顿时眼前一片黑暗。
他竟然被电晕了!
“嘭……”一个高脚杯应声落地,碎片炸的到处都是,刚从屋子里走出来的欢欢看着正在水池边上发呆的程予墨,不由的叹了口气。
“杯子都碎了你还洗什么?”小心的拿过扫帚将地上的玻璃渣子扫一扫,程予墨这才回神,从她手中抢过扫帚开始打扫。
“喂,程予墨,你最近是怎么了?”不仅干活频频出乱子,就连平时最为热衷的激怒她的乐趣也放弃了。这不由得让楼欢欢大为奇怪,虽然当中也夹杂了几分寂寞的成分,不过她是打死都不会承认的。
“没什么啊,挺好的。”闷声扫完地,他转身又走回水池边,拿起另一个高脚杯就要洗,看的楼欢欢想也没想便惊呼着冲过去把玻璃杯从他的手里抢了回来。
“这个杯子你都洗了三遍了,我可不想我的屋子里再多一堆垃圾。”将高脚杯找个安全的地方放好,楼欢欢终于忍不住了,一把抓过程予墨的手,眼神忽然变得无比认真。
“予墨,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虽然这可能不是我应该问的事……但是,你这个样子,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程予墨看了看她的脸,疑惑的挑眉,刚想开口解释什么,却被欢欢突如其来的几句话堵在了嗓子眼。
“你是不是给哪个姑娘搞大肚子了?”
“那个姑娘现在找你负责了?”
“几个月了?你有什么打算?”
看着眼前那张带着无比真诚表情的小脸,程予墨忽然发现自己竟然生不起气来……她……是在担心他吗?
虽然猜的有些离谱……但是,他似乎还蛮高兴的。
“三个月零七天。”不由自主的恢复了那痞痞的语调,他扫了一眼凸起的小腹,应该对吧?其实,就连他自己都没发觉,他原本紧皱的眼角眉梢,此时竟奇迹般的舒展开来,还有几分想笑的味道。
“啊……那还好办,对方是什么样的人?人怎么样?多大年纪了?难缠吗?”
“嗯,人嘛,还不错,蛮善良的,对待流浪人士也很有善心,虽然气性大了点但是还能忍受。虽然性格上有点变态,生活也有点不检点……啊,对了,你多大?”
对程予墨突如其来的发问,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答道“23……”
“哦,原来才23啊……本以为会更老一点的……”程予墨杵着下巴,眼神中的戏谑愈加深刻,终于,楼欢欢的怒火疯长,拿起一边的扫帚就朝程予墨砸过去。
“程予墨,你丫的竟然涮我!”
看到楼欢欢怒极的表情,程予墨毫无例外的大笑起来,正当他笑得没心没肺,天昏地暗,还打算再继续损她两句的时候。楼欢欢平缓又带了几分轻松的声音忽然从身边传来。
“我还是比较熟悉这个你,哈哈,太好了,这个屋子也终于变得轻松起来了!”
顺着那轻快的声音,他的视线定格在离他不远处的那张不算精致却很耐看的小脸上,两抹秋水剪眸弯成两汪瘦月,深沉的眸光带着心底的愉悦轻轻浅浅的落在他的身上,他忽然有一种很温暖的感觉。
那是他这么多年来从未感受到过的,像阳光一般的感觉。
大脑在一瞬间空白,他不由自主的将身子向前倾……
“程……”话未说完,她难以置信的看着程予墨的脸忽然在眼前放大,突如其来的一记猛烈的吻堵去余音。
“唔、呃……”
“嘭……”后脑一阵剧痛袭来,程予墨吃痛跳起来,“楼欢欢你个泼妇!”
“程予墨你个色狼!”楼欢欢也毫不相让,两人脸红耳赤的看着对方。
走出家门,楼欢欢大大的舒了口气。
今天伦敦是个难得的大晴天,但她的心情却被程予墨搞的老大的不高兴。
吻过之后,两人十分默契的当作意外一场,她也不是什么清纯小女生,不过是个吻,她可以不在意。但是,那接吻时的触感,却让她不由自主的回忆起和禹生在一起的种种。
禹生的吻很轻,很柔,不会只顾自己的快感而让她难受,他宠着她,无论接吻还是其他,他总是率先考虑她的感受,不得不说,禹生,真的很完美。
她记得禹生的唇部线条很优美,就像完美的工艺品一般,每一个棱角都好似精雕细刻出来的,他笑的时候嘴角会微微上翘,明媚深邃的眼睛会微微眯着,但视线一定会看着你的眼,或者看着天边的云。
他喜欢穿白色的衬衫,他很爱干净,甚至可以说有洁癖。袖扣一定要银质的,他不喜欢打领带,他会那会让他有被束缚的感觉……他不喜欢被束缚,那么被她用责任套住的他,心里也一定是不情愿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