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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反正这个刘志光他就是这样,”陈曦埋头跟大盘鸡奋斗,奋斗的同时没有耽误挥舞着沾满浆汁的手继续抱怨,“他特刻苦学习,但是成绩并不咋的,特认真上每节实验课,但一出手就把整个实验搞砸的次数大概排全班第一;他似乎也想跟同学一起玩,但是一不善足篮排乒乓羽毛众球类运动中的任何一种,二跟大家没任何共同话题,就好像不是一个时代的人似的。你真听说过不知道周润发刘德华是谁,一本金庸小说都没看过的人吗?我不是说‘不喜欢’这些,是压根儿就没听说过!我们班跟别班的男女生篮球赛他都只能当拉拉队,当拉拉队还经常跟别人喊得不是太协调。至于歌咏比赛最后比大家多拖半个音儿出来就更习以为常了——你说还奇怪了,他平时说话磕磕巴巴蚊子似的,嘿,每次拖长的那半个音儿还倍儿洪亮!”

谢小禾低头喝着西湖牛肉羹,一次次靠着瓷勺送进嘴里的汤抑制住已经到了嘴边儿的她对于这个“刘志光”的理解和怜惜。她刚好为了后半年的新选题而在过去的仨月里,在北方的山区走了一圈。从北京远郊的祁县、林县,到河北的几个贫困县,后来又去了山西。她现在对山区的学校、学生的状况有许多从来没有过的了解,这些天的情绪一直就纠结于此。听着陈曦在说刘志光,谢小禾实在有太多感慨想发。

但是,谢小禾识趣地知道如果这个时刻跟陈曦“讲大道理”所起到的作用除了让她老羞成怒讽刺挖苦自己“热血、高尚”之外,只可能更加厌憎那个倒霉的刘志光。陈曦属于不属于顺毛的驴她并不确定,但至少她确定但凡有人胆敢逆着撸陈曦的毛——不管此举有怎样的善意,她都一定会尥蹶子,一蹄子把人踢到爪哇国去。

“谁也没说他有啥不好,但是没人跟他合得来,只除了萌萌完全是本着同情心,对他不错,实验总跟他一组,还肯跟他‘聊天儿’。你说,我又没萌萌那么善良,那么有同情心,我这过去三年跟他说过的话不到五句……现在,这本来转科值班就够苦闷了,还有一变态老师,然后还跟他一组!”陈曦狠狠地啃咬着鸡块的软骨,两条眉毛已经快要拧到一起了。

谢小禾给她加了碗汤。眼见桌面的三菜一汤已经几乎全部见底,谢小禾不晓得陈曦吃饱了没有,试探地问了句:“再加个菜?”

“不要了,我最近决定减肥。”陈曦摇了摇头,非常珍惜地啃着最后一块孜然寸骨,啃得满嘴满脸的油光,“再说还要赶回去做套模考题。”

谢小禾点点头,习惯性地挥手付账。两人显然都忘记了陈曦说这次她请客的承诺。六月天不可能下雪,如果天气预报说会有夏日雪暴,那一定是天气预报骗人。

当陈曦在新疆餐厅吃着她的“减肥”餐的时候,刘志光从食堂买了两个包子一个咸烧饼,从学校食堂到中心医院通共十五分钟的路没走到一半就已经囫囵地把今天的这顿晚饭解决掉了,然后就从兜里掏出来一个巴掌大的便条本,剩下的一半路都在默念今天早上跟门诊的时候,老师讲解的记录。这是他开始转科的第六天,跟过了两次门诊,便条本上却已经记了满满当当的七页。

其实今天晚上刘志光并不需要去医院。按照外科转科实习规定,学生的一切跟着自己的带教老师走,刘志光的带教老师胡原今天是八点到明天六点的正常班,即使是按照周明增加的规定——实习生除跟自己带教老师值病房夜班外,依旧要求每三天一个急诊大夜班——刘志光今天还是不用去 ,他昨天刚刚跟过急诊夜班。

并不需要去值班的刘志光却比这一天该来跟急诊的王东和袁军还早,换好了白大衣,有点局促地站在急诊值班室门口。

值班的李波刚刚给两个外伤的缝合完,正在开破伤风针,回头看见他,并没意外,招手让他进来,温和地问:“怎么样志光,现在缝合练得怎么样了?”

“比以前强了。”刘志光低头瞧着自己的脚面,又加了一句,“我觉得强了。”这三年来,他已经习惯了回答别人问话的时候,低头藏起自己的尴尬。

李波忍不住嘴角挂上丝苦笑,想了想,拍拍他的肩膀:“都是会越来越好的,有人适应得快点有人慢点。”

刘志光点头:“我中学班主任说‘不怕慢,就怕站’ 。”

李波愣了一愣,半晌才强笑道:“对,对,没错。”

这会儿下一个病人进来了,是个被左右两人搀着的中年女人,脸色惨白,捂着肚子,李波指挥着家属和刘志光把病人扶上诊台,才开始检查的当儿,袁军跟王东跑进来了。

“李老师,咱今儿准定要热闹了。”袁军一边系白大衣的扣子一边说,“我们刚才在对面西域食府吃饭,临走时候旁边一桌痞子想吃霸王餐,还调戏服务员小妹,好家伙,大师傅们两分钟之后抡着菜刀杀出来了,痞子们抄起弹簧刀酒瓶子椅子应战……”

“我俩饭没吃完赶紧往回跑支援您。”王东说,“这互相砍完之后,五分钟之内,准得就近送咱这儿来。”

“你们对我可真有革命友情,居然破例没迟到。”李波说,“不过人家刘志光可来了半个小时了。”

袁军瞥了刘志光一眼,耸了耸肩膀笑笑,并没说出已经到了嘴边儿的话。

李波给病人做完触诊,开了B超单子、验血单子之后,让袁军检查急诊手术室还有几个缝合包,不够去让护士再调五个过来,然后跟王东说:“今儿这已经有俩急腹症的了,我得盯着这边,外伤缝合那边,你们俩顶住。”

王东和袁军答应着,麻利地把一次性口罩和帽子带上,就这一分钟工夫果然听见外面一阵喧哗,夹杂着标准京骂,骚乱之中护士高声地喊:“你们别这么往里挤,分两排!一边儿一排!别打了,来这儿了还打什么打!”

王东和袁军相对一笑,各自拿了消毒棉球往吵吵嚷嚷的斗殴双方走过去了,检查伤口,准备带进急诊手术室缝合,李波守着两个怀疑急性胰腺炎和肠梗阻的病人,正在察看化验单,忽然看见刘志军支棱着双手渴望地瞧着他,见他回头,问道:

“李老师,我跟他们一起去给病人缝合么?”

“你不行。”李波冲口而出,紧接着,又有点尴尬,“今天太忙了,手忙脚乱……等消停点的时候,我再带着你慢慢做。”

刘志光点了点头,却没动,站在李波身边看着他给病人做触诊检查。病人的体征不是很明显,症状却甚重,呻吟得很厉害,家属心疼,跟着紧问到底怎么回事。李波心里有几分急,一面再次打电话到楼上问今天值三线的韦天舒什么时候能从手术室出来,一面仔细地再给病人做一遍听诊触诊,这工夫刘志光探过来的脑袋实在让他觉得碍事而心烦,他皱了皱眉头,想了想,和颜悦色地道:“你去外面看看病人家属需要帮忙不要,帮他们催催化验单。”

刘志光答应着赶紧去了,李波舒了口气,旋即脸上闪过丝愧色,摇摇头,专心继续给病人检查。

六点半。

周明从手术室出来,照例临走前到自己病区几个状况不稳定的病人病房里一一查看了一遍,简短跟陪护的家属交代了几句,再又到病区护士台抽出这几份病历,管值班护士要了下午才刚出来的血生化或者B超、CT等等的检查结果,仔细对照前一天的结果作了记录,再把病历送回去准备回家的时候,值班护士秦语正在接李波打上来的电话:

“妇产科急诊收了个孕妇急性阑尾穿孔的,江大夫过去会诊了,韦大夫还在台上没下来,手术室说怎么也还得有半个小时。好好,我一定跟手术室说,等完事就让他下去……嗳,等下,你命真好,周大夫还没走。”

周明站住,回头问:“急诊又开锅了?”

“可不是!十多个对砍得头破血流的。还俩怀疑急腹症的,有一个有休克体征。小李说不太拿得准。”秦语瞧着周明叹了口气,“您吧,平时也就罢了,今儿这日子口儿还不说下班麻利儿地赶紧走人,我刚才都犹豫了一下不落忍的,要不是李波可怜巴巴地打三回电话叫上级了,我准假装没看见您。”

“今儿又是过什么节啊?” 周明一愣。

“您装什么呀?”秦语没心没肺地露出两排漂亮的白牙乐,眨巴着眼睛瞧着他,“今天上午儿科过来催会诊的林大夫,他们说那是您太太嘛,去美国进修两年,今天第一天回来上班。您太太可真漂亮啊,哇噻,她这一走进来,那些个病人家属都探头瞧说这是电影明星吧?”

周明表情瞬间僵住,随即闷声不响地把手里的病历夹子插回去,转头就往电梯间走了。秦语愣怔地站着,稍微有点儿下不来台,直到总值班的护士王南过来查对医嘱,她还颇不痛快地嘟着嘴。

“怎么啦?挨护士长骂了?嘿,你们区护士长够慈祥了,你瞧我们那边儿才叫***呢。”

秦语摇头,闷闷地道:“不是。做错事挨骂我没话说。可是好端端地摆什么脸子啊? 我真心诚意地夸他老婆美,也错了?”

“谁啊?” 王南狐疑地瞧着秦语,忽然一拍她脑袋,“我的天,你不是说周大夫吧? 你这可不是活该嘛。”

秦语不明所以地望着王南,王南往周围看看,把嘴凑到她耳边嘀咕了几句,秦语猛地捂住嘴,瞪圆了眼睛,半晌才摇头道:“怎么会这样?真是,我早上听他们说那是周大夫的老婆,就心说,这可正经是我见过的,最名副其实的才子佳人了。”

“切,才子佳人,那都属于爱情小说。爱情小说也惯常结束在‘从此,公主和王子过上了幸福的生活’那里。”王南摆出一副老练通透的表情来,“现实生活中,还就得是鲜花牛粪,才子黄脸婆。你想想,才子佳人都是光辉灿烂的,都是让人仰头看的,搁一起谁让着谁啊?”

秦语呆愣了一会儿,颇怅然地叹了口气:“说实话呀,才子不才子地先不论,周大夫那人,还真是挺不错的。”

两个小护士在楼上感慨的当儿,被她们议论的“才子”已经在急诊给一个腹痛待查的病人作完了检查,跟李波交代了一阵之后正准备去看在楼道的临时病床上躺着的另一个。他刚走出诊室门,迎头看去,只见在塞满了辗转呻吟的病人以及烦躁抱怨的家属的楼道里,无论护士还是医生,或者是在作简单的检查,或者是在调整输液速度,而来往于楼道和急诊手术室的实习学生王东和袁军,都是一路小跑,偏偏却有一个穿白大衣的实习学生跟家属和病人们一起并排坐在长凳上,似乎是在不紧不慢地劝说家属,正把个装着俩包子的方便饭盒往抱着脑袋哭的家属手里递。

周明心头火起,高声喊了一句:“那学生,你临床系的还是社工系的?”

刘志光抬起头有些茫然地望着周明,又左右看看,不太确定他是在跟自己说话。

周明看清楚是刘志光,愣了愣,指了指躺在楼道里呻吟的腹痛病人,稍微放缓了声音对他道:“去护士台拿血压计,给病人量血压你总成吧?”

刘志光答应着去了,临走还没忘了把手里的餐盒放在病人腿上。这当儿李波走到周明身边低声道:“周老师,这个学生,今儿不该他跟班,主动来观摩的,见习时候我就认得,最刻苦的一个。只是……只是他那个……实在是稍微慢点儿,不赖他,我顾不上盯着他,就什么都没敢让他干。”

周明皱眉点了点头,朝着病人走过去。刚才哭着的女人赶过来,抹了把鼻涕眼泪,哽咽着问:“大夫,您看我儿子这是怎么了?肚子突然越胀越大。这有四天不能解大便了,痛得满床的打滚儿。在厂医院、柳树街医院都瞧过了,药也吃了点滴也打了,还是不行,越来越厉害。查不出来,昨天柳树街医院的大夫说得到大医院来看,晚了就不成了。大夫您看才十六岁的孩子,从来都没病过的,怎么能就不成了?”

床上那个脸色蜡黄的男孩双手抓着被单死命拧着,手臂上条条静脉突起,头发被汗黏在脸上,被单下面的肚子明显地凸起来。

“完全性肠梗阻。病人跟家属都坚持腹部没受过撞击,从来没有过腹部外伤、手术病史,从来没有过肠炎、息肉病史,在这次症状之前从来没有过腹痛、便秘、腹泻等等症状,说是四天前突然发作的。我想不出来原因在哪里。”李波在周明身边快速地交代。

周明在自己的脸颊上试了试手的温度,掀开他的衣服给他做腹部的触诊,他的手才按下去,男孩子“啊”地喊出来,身子瞬间紧绷,声音嘶哑得却像劈裂了似的,目光与周明相接,却有一丝躲闪。周明略微停了一下,想了想,让他侧过身去,露出腰背,伸手轻轻按压他腰侧一片极淡极淡的乌青。

李波轻轻地“啊” 了一声。

周明对旁边的孩子妈妈道:“您去检验科看一眼,血常规的结果出来了没有。”她答应着去了,周明瞧着男孩的眼睛不说话。男孩喘息着,半张着眼睛望着周明,眼神儿里混杂着恐惧和犹豫。

周明伸手轻轻地按那一块乌青:“十几岁的男孩子,打个架很丢人吗?有胆儿打没胆儿认? 就这么着让大夫糊涂让你妈着急?”

“我没想打架。”男孩哆嗦着嘴唇,接着浑身都抖起来,“我没想打架。是……他们、他们欺负我姐,抢我午饭钱。”说着,嘴一撇,眼泪淌下来,突然抓起被单把脑袋蒙住,“我爸没了,别人欺负我姐。我并没想打架。”

周明转头跟李波说:“高度怀疑小肠破裂,包裹粘连造成的梗阻。胃肠减压,静脉补液,注意水电解质平衡。加镇静剂,严密观察生命体征。”见刘志光抱着血压计站在旁边愣着,示意他量血压。

刘志光赶紧打开血压计,把气垫往病人胳膊上缠的一瞬间,不晓得为什么又开始心跳加快。可能是因为床上的病人的虚弱,可能是因为楼道里太多的目光,也可能是因为李波跟周明就在身边看着他,他太想把这件自己能做好的事情做好了……他的手又哆嗦起来,用了平时练习时候两倍的功夫才把气垫缠好,听诊器的头塞进去,然后,捏皮球,水银柱升上去,缓缓放开……一直等水银柱降到底,他茫然不解而又紧张地哆嗦着手去摸病人的脉搏,李波瞪大了眼睛,不能置信地瞪着还挂在他脖子上的听诊器,看着他,再次捏皮球,水银柱再次升上去,然后,再次缓缓下降……李波痛苦地给了自己脑门一掌。周明动了动嘴唇,没说话,却顺手扯开自己衬衫最上面的俩扣子,往旁边走开几步深呼吸了几下,再走过去,把听诊器塞进了他的耳朵里,手搭在他肩膀上说:“再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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