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他已经酝酿很久了,到他说了他却又不知道怎么说了。
“快点讲啊——”林龙师哥催促,“不讲我可要讲了——”他有点跃跃欲试的冲动。
你可千万别讲,不然听的人不舒服,讲的人更不舒服,结结巴巴不知道多会儿才能讲完。
“你们没见过你们的‘钱哥哥‘吧?”他的嘴一咧,满嘴的渍牙显露无疑,“他可是个风云人物啊,在你们还没来之前,就是去年,我们上大一的时候,他居然和我们大学的校长的女儿勾搭上了,真是绝,真是有本事啊——”严寒喝一口酒然后哆嗦一下,似乎很冷一般!
“师哥,钱老师很帅吗?”言语好像很好奇。
“帅个叼毛,真是不知道当初校长的女儿怎么会喜欢上他,真是瞎了眼。”一边表示无语,一边摇头,“还好人家也没和他好,不然和他好,真是无法想象啊,那可真得要成为天灾人祸了,他也算是一个奇葩。”
“怎么说?”曹飞也颇有兴趣,好像好久没见过很有趣的事了,像是听笑话一样地眼巴巴地等着。
“人家后来觉得他脑袋有问题,脑子里差一铲铲碳就烧起来了!其实本来也没什么,是我瞎说了,人家怎么会看上他?”他说话有点语无伦次的,稀里糊涂的,让人不得不怀疑他话里头是否大大地参水了。
“他给人家发短信打电话人家都不理他,见了他也就像见了普通人一样,有时甚至视而不见。他倒是也很知趣,不打扰人家了——”他怎么知道这么多,好像他是钱老师身上某处的器官,不过也“空穴不来风!”
“你们怎么知道的啊,师哥?”胡研眼睛又开始活动了。
“哈哈,这个事全院的老师都知道,我们也是小道消息,反正他是一个很挫的人。”他说得“钱哥哥”好像一无是处似的,袭阳有点想见见这位“神仙”,到底有多大“能耐”,竟然这么火!
“还有一件趣事严寒,你也没和他们讲——”廖远看着包演偷笑,包演感觉莫名其妙,但很快意识到严寒要讲什么了,“不要讲,寒,你要是敢讲我给你绝交——”包演竟然很激动地站了起来,还拉扯着严寒,似乎知道他要讲什么,严寒看了看包演,又看看大家,有点无奈,但眼里充满了滑稽。
“没事,讲,我们支持你——”孙俊竟然开口了,还以为他是很斯文的学生,不好讲话也不好开玩笑呢。
“对,我们支持你——”烟鬼古今也凑着热闹,桌钱的“孩儿们”更是雀跃起来。
“讲讲讲——”一起喊着。
严寒开始讲了,却又忍不住一笑,差点呼错气,“你们没见过‘钱哥哥’,那就先好好看看你们的包演师哥,他是‘钱哥’的缩小版。”
“是吗?”李宏强的声调真是太怪了,让人不得不怀疑他有点故意的意思。
“别把我说的和他一样,真是的,可不能开这样的玩笑,他是何等人物,我怎么能和他相提并论?——”包演急了。
“对对对,除了那张嘴不一样,还有他长得比较卡哇伊之外,其他的都差不多到那里去——”尖嘴猴腮的样子又一次现出原形。
“不会吧,演哥那么好看,怎么会?”胡研奉承起来,竟让旁边的袭阳有点不自在了,他觉得07舞蹈的任何一个人说出去的话都代表每个人,尤其是面对另一个集体时。
“还有什么趣事?师哥——”李宏强没听够,眼睛里全是新奇。
“也没有什么了——”严寒抓着脑袋,做出想的动作。
“怎么没有,他和施径轩的故事——”林龙提醒他。
“对对对,还有他和施径轩的故事——”他好像不愿意再讲了,“龙,你讲吧——”他摆着手让林龙讲。
“我们还是先喝点吧——”梁玉又装起来了。
“好,师哥——干杯”言语故意说,眼盯着梁玉的酒杯。
“好,干——”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好像有什么重量人物到来似的,有座偏不坐。
像是在举行说书比赛似的,一个接着一个,一个讲得总要比前一个精彩,也不知道大学里还有多少有趣的事还没讲,或者是说,今晚就想把发生在他们身边的趣事讲完。
曹飞已经看了好几次手机上的时间了。李宏强更是,出出进进也已有两回了。
“快点,我可是等——等你回来讲啊——”林龙对着又要出门的李宏强说。
“我们也去上个厕所吧——”喝了差不多一瓶酒了,袭阳有点憋不住了,问旁边的言语。
“好的,拿走吧——”言语起身。
“走吧,一起去——”孩儿们都起身了,只留下06舞蹈的师哥们,似乎真的有点待不下去了,但还是硬撑着!
去厕所的时间,曹飞打了电话,言语和左佑表示对他们的“说书”大大怀疑水分,胡研更是觉得他们在胡说八道,在厕所里宣泄不满,“这些人,怎么会说自己的老师呢,即使再不满,也不能这样说自己的老师吧——”胡研很认真地样子,但谁都看不清他的样子,厕所的灯太暗了。
又是场演说登场——
“快快,再来干一杯——”廖远好像在07的孩儿们出去上厕所的工夫之内和自家兄弟商量好了,要把孩儿们灌醉似的。
“好戏——好戏——”还没正式开始,林龙嗓子就开始哆嗦了,“开始——”就差模仿“话说——”了,他手指在半空中挥舞着,好像在打着节奏,“他的故事是说不完的,他是个神人,我们都服他了,真的,上课也是,滑稽、可笑,我们都觉得怎么会有这样的老师——”怎么会有这样的学生呢,太自以为是了吧,不过,袭阳倒是很信任林龙师哥,他憨憨的,甚至有点傻气,所以他说的话百分之九十都确切,不光是袭阳,几乎孩儿们都相信他,人就是这样,什么样的人和你相处几分钟你就察觉到这个人靠谱不靠谱了,这也许是人的一种本能,就像惺惺相惜的两个人一样,有着“磁场反应”。
“哈哈哈哈,你们不知道,他是施径轩的死对头,两个人互掐,居然还动手起来打了好几架,你们没上课,也许还不知道那间教室,以前他们就住在那间舞蹈教室的两个仓库里。后来又搬到了教职工宿舍楼,两个人冤家路窄,居然住在同一套房里。我们去过,不过他的宿舍比施径轩的干净多了。”
“他们俩谁厉害一些——”左佑又好奇了。
“我们也不知道,估计施径轩吧,他比钱哥哥壮实——钱哥哥其实也很可怜的,今年他父亲去世了,他把他妈妈接了过来,和他同住那又破又旧的教职工宿舍,他好像对他妈妈很好,但是我听别人说有时候他对他妈乱吼乱叫的——”好像说完了,林龙喝了一小口。
场子居然冷了,孩儿们也没觉得有什么好笑之处,只是想赶紧结束,想知道他们的真正意图,今天到底为什么请他们喝酒,不然是不会白请的。
“来,我敬你们07的——”廖远打破了尴尬。
“不不,应该我们敬你们——”曹飞的气派又来了,说着就站了起来,于是07的孩儿们都站了起来,举起杯,一杯下肚。
就这样,敬来敬去,酒喝得差不多了,坐在旁边的包演眨着眼睛暗示已经有点高的廖远,廖远点了点头,“哥儿几个你们今天喝好,我们今天叫你们来一方面是想认识一下你们,过两天就是中秋节了,预祝你们中秋快乐!另一方面呢是有事找你们帮忙——”
话刚一落地,07的男生虽然认真起来,但也没有特别惊讶,因为他们自己心中有数,肯定是“没有免费的午餐”的!
“师哥,什么事?你说,只要我们能帮忙的尽量帮——”曹飞一脸认真.
“是啊,师哥,什么事,是不是打架?“左佑把酒瓶重重地磕在桌上,身子探前去,眨着泛着红晕的眼皮。
“也没什么事,就是——”眼神里满是事情。
少废话,赶紧说吧,袭阳心里有点不耐烦了。
“就是我们明年要办我们的专场汇报演出,希望你们可以帮一下我们的忙——”说完举起酒杯来。
“那当然,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曹飞一笑,认真的表情松了下来。还以为什么事,原来就是这事情,未免也太早了吧!
“呵呵,一定一定——”李宏强像个小孩儿一样,傻笑着。
“好,那就谢谢你们了——06的,起来——我们最后敬07的一杯,谢谢了,兄弟们——”
一杯又下肚了,06的爷们早就不行了,除了不喝酒的**孙俊,包演和梁玉已经快倒下了,07的看上去还好,虽然个个满脸通红,但不打紧,最起码他们是靠自己的腿走回宿舍的。
07的看起来小,但他们知道,他们06的用意不仅仅于此!果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