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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一) 独自一人演绎的师生恋

几年前,阿娟进入一所普通高中读书,她就读的那所学校升学率非常低,每届毕业生只有几个人能升入大学。因为学校不好,所以阿娟也没有心情学习,她整天都无精打采的,得过且过地混着日子。

高三的时候,阿娟所在的班级换了一个语文老师,他叫富冬,他很有成熟男人特有的风度,特别是他那双眼睛,总是微微地眯着,但却透射出一股迷人的光芒,在他上第一节课的时候,一向不认真听课的阿娟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但他并没有注意到阿娟。

第一节课过去以后,阿娟开始喜欢上语文课了,因为她的脑海里总是时常浮现出富冬那摄人心魄的眼神,没有谈过恋爱的阿娟觉得自己在朦胧中已经无可救药地喜欢上他,喜欢上一个比她大二十多岁的中年男子 。

心里有了心事后 ,阿娟更加特别地注意观察富冬的一言一行,她在富冬上课时总忍不住偷偷地看他。当他们的眼神偶尔碰撞时,阿娟的脸便会马上红起来,这时她就会赶紧低下头,让自己那颗狂跳的心平静下来。

富冬非常喜欢抽烟,下课的时候他就会一支接一支地抽烟,每当听到他的咳嗽声时,阿娟的心里就会感到特别地难受,她在为他的身体担忧,但是阿娟没有办法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

高三上学期的期末考试,阿娟的语文成绩是全年级第一,得知自己的成绩后,阿娟感到非常的兴奋,因为她知道她的机会来了。

果然像阿娟所想的那样,富冬开始注意阿娟,每次提问的时候,他总是把班级所有人都看一遍,最后目光定格在阿娟身上,然后叫她起来回答问题,每当这个时候阿娟都会很兴奋,因为她感觉自己和富冬的关系拉近了。

阿娟每天都盼望着上富冬的课,甚至希望学校就开设语文课这一门课程,在课堂上,每当富冬走过她身边时,阿娟总是凝神静气,心中默默地祈祷着他能永远停留在自己的身边,但是每次富冬都会匀速地从她身边匆匆走过,只留下淡淡烟草气息让阿娟独自一人在那呆呆的回味。

有时候,阿娟也想压制住自己的情感,因为她知道自己喜欢上一个不应该喜欢的人,他们是不可能有结果的,但是她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感情,这让阿娟陷入到深深的矛盾中。

有一次,富冬走进教室后没有讲课,而是发下卷子让学生做,然后他就到讲桌前坐着,阿娟做完卷子后,无意中抬起头,却发现富冬在盯着她看,目光对视的瞬间,富冬不好意思地把头低了下去,然后手指开始胡乱地摆动,就像一个人被别人看到了自己的秘密似的那样慌乱。那天晚上阿娟失眠了,因为她的脑海里总浮现出富冬看她时的眼神以及他那慌乱的样子,想着想着,阿娟幸福地笑了。

一个月后的一天,因为一点小事阿娟被父母骂了一顿,她感到非常的委屈,因此哭了一早上。第一节课刚好是富冬的课,走进教室后他似乎发现了阿娟的异样,于是他走到阿娟的身旁,停在那里看了阿娟一会就走上讲台开始讲课,尽管富冬没说一句话,但对于阿娟来说,这种默默的关注就已经足够了。

在富冬那个不小心流露的眼神、和那次默默关注的蛊惑下,阿娟的胆子逐渐大了起来,她开始用另外一种方式来向富冬表达爱慕之情。因为阿娟的作文写得非常好,所以每次在写作文时阿娟都会生拉硬拽地把富冬写进来,然后再拐弯抹角地表达自己在心里对他默默的暗恋。

这样的作文交了几次以后,富冬就逐渐明白了阿娟的意思,于是他开始有意无意地回避阿娟。不过在学习和生活上,富冬一如既往地关心着阿娟。因为没有得到期待中的回应,阿娟开始在痛苦中收敛自己,她不敢再把自己的爱恋表达在作文里。就这样,阿娟暗恋了富冬整整一年。

高中毕业后,阿娟不想带着深深的遗憾离开校园,照完毕业照以后,看到富冬自己一个人走进教室,阿娟鼓足勇气跑到他的面前,可是等站到富冬的面前,阿娟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看着自己面前的阿娟,富冬用一种艰涩的声音问:“阿娟,你找我有事情吗?”

阿娟看着富冬,思考了一会,最终言不由衷地说:“富老师,你能和我合影留念吗?”富冬爽快地答应了,但是他的目光却一直不敢和阿娟的目光接触,而且他的呼吸也变得很不自然。就这样,他们两个人留下了唯一的一张合影,只是照片上的他们身体和表情都显得很僵硬。

照完相后,阿娟用颤抖的声音对富冬说:“谢谢您,富老师!”说完后,阿娟没有等富冬作出回答,就仓皇地跑出教室,在奔跑过程中,泪水已经爬满了阿娟的面颊,她觉得自己的心一阵阵地绞痛,那种痛几乎让她感到窒息。

在以后的几年里,漂泊在外的阿娟回过几次老家,每次回去的时候阿娟都想回母校看看富冬,想看看他现在过得好不好,想问问他当年是否也曾喜欢过自己 ,但最终阿娟还是没有回母校看望富冬,因为她不想打扰他现在的平静生活,她想让那场暗恋永远埋在自己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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