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极静。连虫响都没几声。天空不见一星半点。
崎岖小路,踢踏脚步向前延伸。前边疾走的是个雅蓝色锦服男子,后面老奴提灯笼一手甩着袖子快步跟上。
行到开阔处,锦服男子屈膝行礼:“公子!”
黑暗中只一双明眸璀璨,那人音色慵懒:“你收拾一下,明日就赶去镜躅。半月之内定要找出那种材料。”北部镜躅国山脉众多,不乏各种矿产资源,从最普通的铁器到银器再到黄金制品,甚至各种珍品宝石玛瑙,应有尽有。
“是。”锦服男子毕恭毕敬。想想,迟疑开口:“那,这边?”
“有人替我们清除障碍,何乐不为,静观即可。”低低笑出声,手上把玩一个长形物件,抛上抛下,再哗的打开。就着灯光,俨然是一把做工精良的扇子。
一切如阮老爷子所料,到了当月交易时,曾齐轻而易举截下了信鸽。
他立即提出高价买下设计,而幕后之人也很爽快。价高者得,本来就是生意法则。
阮家家底丰厚,阮老爷子精明擅营,加上有个神秘帮手,没多久阮家金银首饰如同生了根的春草蔓延开去。
新颖别致的造型,精湛的工艺,各家夫人小姐的首饰盒里都会备上几件这样的饰品,连宫里的贵人也会命人出宫捎带。
到后来,阮家的首饰更是登上了帝都宝殿,成了皇上赏赐妃子的佳品。
而这一切,不过是两个月内的事情。
阮老爷子风头日劲。生意做大,与石相国家的姻亲关系。他很快成了官员商户竞相追捧的对象。
于是,曾经的帮手成了他心头一根不痛不痒的倒刺。每月低声的下气求助,会让他触到痛处。可他又别无他法,除了那个人,谁还能给出层出不穷、令人乍舌的设计?
阮洪明想给那人提个醒,因为“他”要的价越来越高。以信上的话来说,那人认为现在阮家的身价完全应该支付相等的费用。所以,警示是必须的。
这天,他只给了一半的价,并附信说明。只有他获得预期盈利,对方才能收到另一半报酬。
他满心欢喜地等着回信。终于在就寝时收到了让他措手不及的答案。
一把锃亮的利刃就那么嗖的一声深深没入床框,被钉进去的除了一张字条还有他的半片衣襟。
阮洪明和夫人穿着里衣,站在床边颤了半天。
最后只得叫人去通知曾齐:“把另一半给他!”
扑凌而降一只白鸽,沁兰取下一指粗的小竹筒,掏出银票,展开看了数目。
头也不回扔给九顺:“老规矩,找个隐蔽的地方兑换了再存进去。”
然后对身边一笑嫣然:“谢啦,舒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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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悲催地,又感冒了。
今天吃了药昏昏欲睡,上课都不知道自己在讲乜。
误人子弟的说。
今天只能早点休息。不好意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