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我送衣物给小姐,听见房里有争吵声。好像是小姐不许桂儿为妾,说是宁愿桂儿死在她手里也不许嫁。。。。。。”
“她好大的胆子!”石老爷一掌拍在桌上,眉毛都气直了。反了她了!父亲纳妾岂容她一个小丫头置喙。现在倒好,桂儿也是昏迷不醒,大夫说伤在头上,恐怕会导致痴呆。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还没风光得意呢,就猖狂成这样!
二夫人忙站出来,用手替他顺顺气。“老爷莫气。当心气坏了身子。我看,这沁兰平时也没这么乖张,怎么突然会干出这样的事?”
此话一提,除了三夫人,其余几位都一致想起了高僧的话。难道?
相互对视,彼此都存有疑惑。
“回二夫人,心琪开始也觉得蹊跷。不过,细细想来,小姐是有点不对劲。往常都起得大早,今儿一直到近午时才起,精神萎靡,面庞浮肿,午膳也没有胃口,爱吃的菜一点没动。”
“哦~~~”二夫人拖长音,“这么说,沁兰早上就开始不对劲了?难道真的应了高僧的。。。。。。”
“你胡说八道!”不许她再说下去,三夫人纤手直指,睚眦迸裂。
“我胡说八道?那桂儿是自己拿棒子打伤的?还有,沁蓉是自己掉下水的?对了,心琪,你说说,沁蓉是怎么落水的?”
“二小姐是被三小姐推下去的。”
崔红香身子晃了晃,不相信的摇着头。“你们胡说!沁兰不可能做这样的事。”随即指向心琪,“你!就是你!沁兰待你不薄,你居然反咬一口!你还有没有良心?!”
心琪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趴在地上,动都不敢动。“三夫人,我没说谎。我是追着小姐出去的。路上碰见二小姐,几人跟着她到了湖边,小姐像发了狂一样,对我们破口大骂。她说、说。。。。。。”
“她说什么?”
“她说,要让石家不得安生。”说罢,她趴得更低了,几乎贴在地上。对,我以前是个没良心的人,可我现在真的没说谎。这都是照小姐纸上写的背出来的。就连自己都想不通,她怎么决定把自己陷入这么万劫不复的境地。
石老爷坐在上头,大有气得冒烟的趋势。
大夫人阴着脸,不知在盘算什么。
“好啊!现在没话说了吧?摆明是你女儿着了魔!灾星!”二夫人胸有成竹,越发叫嚣。哼,崔红香,被人踩在脚下的滋味不好受吧?
她转过头,变了张脸,一副为家为国的忠实面孔,“老爷,显然之前高僧的话应在沁兰身上。您就不要犹豫,拿个主张吧。拖下去,恐怕又要有人受难。”
现在事实摆在眼前,显然对沁兰不利。可是,一想到明天,他就犯难。
冯二爷看出了他的心思,“老爷,依我看,当时目击者较少,不能仅凭一面之辞。此事不仅关乎家族安危,更关乎声誉。”
一直看在眼里的四夫人也站出来说话,“老爷,大夫人,请容我说句公道话。现在盖棺定论还为时过早。沁兰只是个孩子,现在奄奄一息。重要的是明天拜礼日,全城都知道的事。要是此时传出什么来,对石家无益。”二夫人,你不是想争上位吗?那我就帮你一把。看你势头高过某人之时,她还会忍你胡作非为!到时候,你就无暇自顾吧。
像是知道缺一个引索一样,房里的丫鬟跑了出来,手上拿着块帕子。
“老爷,这是三小姐衣服里掉出来的。”
石老爷拿也不拿,不就是个帕子嘛。“普通帕子,连湿衣服一起拿走。”
大夫人眼尖,瞧到不对劲。“等等。看,帕子上好像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