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双道：“父亲！双儿没有什么不满，这个家没有孙姨娘，父亲怎么安心在外面做事，不过，凡事都要有凭有据，双儿不敢遭次，知是想知道真现而已！”不卑不亢，话语不多，却让莫长文更加生气：“要什么真现，真现就是小霜被忠玉推下湖里，你人不大，心眼不小，有本事，你给我理理看！”
莫小双抬起脸，对着莫长文，平静地眼睛里渗出一股冰冷，莫长文手指着她，半晌才道：“跟你娘一样的倔！”
“长文……”老太太看了一眼莫小双快要哭了，急忙截住了莫长文的话。
“老太太你……”孙姨娘出声想要阻止，但看到莫长文正经坐着，不说话，她便住了口，狠狠地瞪了一眼莫小双。
小鱼儿应声出了屋门，片刻，宝虎进来，低头跪到给老太太磕了个头，才道：“给老太太请安！”
“宝虎，你说说，你们三少爷，怎么把忠玉推进湖里去的，要老实回话，否则，板子侍候！”
宝虎看到孙姨娘的眼神，心里颤了一下，看到一屋子的人，都拿眼盯着他看，不由咽了一下吐沫，开口：“老太太，小的今儿个跟着三少爷去周先生院子就学，周先生说有些不舒服，给三少爷放了一天假，三少爷就辞了周先生，回来路过院中花园，被正在赏花的二姑娘看见，叫了三少爷，说是有事问三少爷，三少爷想要避开，没得逞，被二姑娘强行拉到湖边，还不准小的跟去，小的看二姑娘和三少爷在湖边说话，三少爷急着想走，二姑娘不放人，还推了三少爷一把，三少爷不知道说了什么，就看到二姑娘笑着，眨眼的功夫，小的就看到二姑娘掉进湖里，小的也不明白，二姑娘离三少爷还有两步的距离，怎么就掉进湖里了！”
宝虎说完，偷眼看了看眼前的几个人，不期然地抬手擦了擦额上，打眼去看老太太，不见老太太吱声，再看莫长文，眼睛闪着不知明的光，望着宝虎的脑袋瓜子：“你说你没看到三少爷推二姑娘？”
“是！老爷！”
莫长文听到回答，去看孙姨娘，孙姨娘则暗自冷笑，指着宝虎对着莫长文和老太太道：“老爷，宝虎是侍候谁的，您不知道？他说没看到就是没看到吗？小霜身边那么多人难道都没长眼睛？老爷，您可要为小霜做主，这奴大欺主的事，在我们府里，可从来没有过的事！”
想解脱这件事，门都没有，嫡子？不想法除了你几个，老娘哪一天才能被扶正，哪一天我的几个孩子才能坐莫府正真的主子？争眼说瞎话，就是胡话，也要拉一个是一个，就算不弄死，也要让你们几个脱层皮，嚣张是么？
她自认为脸上没有显出什么得意来，可是莫小双从她刚刚眼中闪过的一抹精光中，早已了然，这又是孙姨娘导演的一场戏，戏是好戏，却要看怎么往下唱。
“即然宝虎的话不能当真，那孙姨娘所说小霜身边的人的话又怎么能当真！不如还是让真正的当事人来说说！”
孙姨娘敛目，缓缓说道：“行啊！小霜现躺在床上还昏迷不醒，你这当姐姐的有本事，抬了来，和忠玉当面对质，我没什么可说的！”
“什么没什么可说的，小双，你惹你孙姨娘了？看把她气得，二姑娘得了病了，怎么在床上躺着？”说着话的人，从外面走进来，莫小双心下一喜，面不改色给眼前的人行了一礼：“二奶奶万福！”
老太太招手让二老太太坐在自己身边，莫长文站起给二老太太行了礼，坐在孙姨娘的上首，道：“二婶近日安好？”
“好……没被那些个不省事的气死就算不错了，个个都想往那夫人的位子上爬，什么龌龊的事都能干出来，也就你那堂弟还算公正，对你弟媳还不错，没有乱了章法！”
莫长文何何尝听不出来，这是在说自己处事不公，脸上有些挂不住，心里就有了那么一点点的不快：“娘，二婶，前院书房里还有些公务要处理，你看……”
老太太自然知道儿子想些什么，这二老太太教训起来人，可是不顾人脸面的，当然是要让儿子避过才是：“你去吧！公事要紧，这内院的事，一事三刻也理不了，你只管在朝中做好你的事就好！我和弟妹说会子话，忠玉的事，你不用操心！”
孙姨娘还想接着莫长文的势制了莫忠玉，打黄牛惊黑牛还上次莫小双气的事，没想到，莫长文见了二老太太，竟然独自先溜了，心里气愤，瞪着眼珠子，看着莫长文从自己眼前消失。
小鱼儿带着莫忠玉进了门，对老太太点了点头，站在老太太身后，和冯嬷嬷交换了眼色，便低头再无动作，老太太和二老太太低语几声，转身对莫忠玉说道：“玉儿，你二姐可是你推下湖的？”
“不是！是二姐要我屋里的雪灵，我没有答应，二姐就生气了！”莫忠玉答道，说着跪在老太太面前，眼中含泪道：“二姐不是忠玉推下湖的，是她没有站稳，脚下滑落进得湖里，孙儿和二姐当时还离得有两步左右，姐，真是不是！”
莫小双送去一个安慰地眼神：“忠玉，姐相信你！你说小霜要雪灵？奶奶，忠玉屋里的雪灵可是管着忠玉屋里的事，这要让小霜要了去，再找个合适的，却有些难！”
老太太道：“双丫头说的是，给主子近前侍候的人，可不是三两天就能调教出来的事，说不定是小霜那丫头说笑，孙姨娘，孩子们之间玩乐，难免磕磕撞撞，今天这事，我做主了，给霜儿打一副头面，算这事了了，忠玉罚你下学闭门思过，半月不得出院门半步！”
“老太太，这就算完了？我家霜儿平白被人陷害，老太太可要为霜儿做主，不要让小人得志，不定他日给府里下闯下祸事，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也救不下他去！”
孙姨娘不敢相信，平日里，自已掌家理事，不吭不哈的，连个屁都不放，今天竟然一翻常态，帮这个孽子说话，那霜儿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