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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一样倔

莫小双瞪了一眼香珑,没说话。这样的事情在莫小双的认知中真是不能适应,笑不露齿,走不露脚,食不言,寝不语,怎么能拿捏住女人,怎么来,真是要不要让人活了?

就听身边马蹄得得,人影晃动,挡在马前的四马四人,一起望着马车,不退让,也不前行,把莫府的马车当做空气,无所异动。

“超成,别在打趣我了,谁能跟你比,你家那位亲爹,当然把你当宝一样看待,三天不见你,都要跟小孩子一样,冲出来找你!”

轰!

一阵轰笑,莫小双眉头皱起,轻声叫一声王五:“王五,说说让他们让开,我们得快点!”

声音轻得不能再轻,话说得再委婉不过,可还是让外面马上的四人同时停了口。

几息之间,才有人开口:“快让开,咱们挡了人家的道,咦?是忠良家的马车!”

有人带马上前,看了一眼车上的徽号:“敢问刚刚说话的姑娘可是忠良的姐妹?”

莫小双哼了一声,明知道还要搭讪,心里着急,口中吐出的话语却是平静地很,这样才显得有教养:“公子好眼色,正是,不过!家有急事,等我回去,不得耽搁,请各位公子让让路,行个方便!”

忠良这都接交的什么人?哪有在大路上,凭空拦着人家的车,问东问西的,没得失了礼数。

当听窗外有人倒吸冷气,小声说道:“超成,这声音恁是独特,真要酥到骨头里去了!”

“啪!”叫超成的出手出口一起上:“你还说,这样无礼,人家说不定已然恼怒了,快快让了路!”

几人打马从侧让开车路,莫小双听到正是那嗓音吊着一丝低沉此刻却闷闷地声音。

马车走过,莫小双回头去看,几个人还在原地踏马,望着这边。

马车从莫府侧门而入,下了车,香珑依刚刚莫小双的嘱咐,去请二老太太,然后再将宝虎找到,莫小双整整淡黄色的褙子,和八福裙,进了垂花门,也不坐轿,急急向内院赶去。快到老太太的和顺院,将步子缓了下来,顺了口气,将心气平顺下来,慢慢踏进和顺院,看了一眼还跪在院子当中的莫忠玉。

十岁的莫忠玉穿着青绿色的圆领直襟长袍,浅绿色的短比甲,一张清秀的脸盘上,带着一丝委屈,见到进了院中的莫小双,眼里涌起一层水雾,“姐姐……”

莫小双对莫忠玉微微点了点,又摇了摇头,意思不要让他说话,就进了老太太的门,门里老太太的大丫环小鱼儿揭开门帘:“大姑娘!”

莫小双点点头,走进屋里,莫老太太坐在正对面的一副罗汉床上,双腿交盘,手里正接过冯嬷嬷手里递过来的一件物件,看到莫小双,眼睛眯了眯,笑着说道:“双儿,过来!看奶奶得了个什么宝!”

莫小双心下有气,脸上带着笑:“老祖宗,这难道是五峰观开过光的和田出的玉雕麒麟?”

“我就说双儿聪明,真让你说着了!”老太太穿着的五福寿纹图案的对襟衣上,别着的一只香曩,在莫小双的眼前随着身体的摆动晃来晃去,她眨了眨眼,看老太太的意思,门外跪着的莫忠玉对于她来说,仿佛与她不相关的样子,不由往外又看了一眼,对床上的老太太道:“奶奶,忠玉怎么跪在外面?”

老太太还没支声,门帘此时被人揭起,孙姨娘和莫长文前后脚进了屋子,孙姨娘接过话:“大姑娘,自然是忠玉做了错事,他将小霜推进湖里,差点被淹死,没被送官就是好事,罚他跪都是轻的,这也就是老爷,不然……”

“不然怎么样,这事真现如何,孙姨娘你可问清楚了?且不说忠玉不过才十岁,那样的心思怕不是他想得来的,即便是他想来,又有什么目的?忠玉本就是嫡子,不用为权相争,又不与丫环打闹,每日在周先生那就学,孙姨娘可否告诉小双,他对小霜下手为得什么?”

孙姨娘被莫小双的话堵了口,恼怒地摔了手中的帕子,扯了一下莫长文的袖子:“老爷,您看看,这就是莫家的嫡长女说的话,那里还有一丝规矩可言,见了您也不打招呼,这是明明儿地跑来对我们兴师问罪来的!小霜现在还躺床上,我这是遭了什么孽啊!”说着,拿手帕在眼睛上揉了揉。

莫长文坐在老太太对面,一脸怒容:“他做了错事,还不该让人教训他吗?你这当姐姐的这般护着他,看来,都跟忠良和你有关?”莫长文这样说,事实上他当真不知道其中真现如何,全凭孙姨娘一张利口,在他面前说,三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自从夫人去逝,没有孙姨娘掌这个家,还真不知道成个什么烂摊子,一想到内院的事要自己过问,真是头都大了。

莫小双微撇了一下嘴,心里起了一陈鄙夷,什么时候,你才能说句人话,自从叫你父亲那天开始,就没有做一点像父亲的样子,只姨娘们的事,也就罢了,对子女却是两样看待,在这个莫府里,嫡子嫡女算什么?

“奶奶,跟着忠玉的宝虎现在就在门外候着,不如让人叫了宝虎来问问,倒底是怎么回事?”莫小双避而不答莫长文的话,侧身对老太太说,老太太心里对莫长文的态度也有些不满,再怎么说都是自己的子女,她扫了眼坐在床下右侧的孙姨娘,道:“让人去叫,我也想知道忠玉是怎么把小霜推进湖里的!”

原来,莫忠玉跪在外面并不是老太太的主意,莫小双去看莫长文,莫长文双手垂落于膝上,一脸陌然,莫小双失望地眼神,让莫长文怔了怔,也就转眼的时间,莫小双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低下头。莫长文一直盯着莫小双,他实在看不透眼前只有十三岁的女儿心里都在想着什么,看到她递过来的眼神,心里猛然翻上一阵怒火,就是这双眼睛,与魏水莲一样平静到让人发怵的眼神,像看穿了自己的心事一样:“小双,你对你孙姨娘惩治忠玉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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