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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初秋是温天,海蓝幽深的天空,挂着一轮圆盘似的太阳,凉爽的清风推着一朵朵淡白色的浮云,由西向东缓缓游动。

天还没亮,从不登门的苏三,破例咚咚在敲门。“二叔,报告您个好消息!”他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说。

“稀罕,是啥风把你刮来俺家的?”二婶边开门边说,“从不登门的你呀,总有大事呢……”

“嗨嗨,二婶,不是大事而是件稀罕事儿——哈,够有意思也够大快人心啊。”他说得是李小狗家半夜——令人惊奇的怪事……二叔也惊奇了。“真的吗?”他两眼盯着他问。

“千真万确,假事我从来不说。”

二叔一追到底,但他稀里糊涂地一会儿说是道听途说,但一会儿又说不是耳闻而是目赌。二叔认为这骇人听闻的恶作剧出现在李小狗的门中,不是件小事,而是富户与穷人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斗争的表现。他认为事实的发起人少不了郝秀才和刘二元。因为他俩一个是文星,一个是智星。他特意叫来二元询问,二元边笑边咳嗽地说:“出主意和出钱的人是我。那玩艺是郝秀才仿照阴阳先生学来的手艺。苏三呢,他为此事也够忙的——什么的纸张、颜料……都是他一手承办。

“老树知道吗?”二叔问。

“知道,是他要我办的。”

这是一种思想意识嘲弄,挖苦,这种暗地去诅咒、嘲弄是辛辣的,预兆他要倒霉了——尽管采取的斗争,手段是迷信的,是暗地的。然而却表明劳苦大众与地主恶霸李小狗是恨之入骨,你死我活的敌对斗争。二叔说:“我们要跟他作长期的斗争了。”正在这时,街上来了个生意人。

那个操着外地口音的青年人,挑着担子飞似的过了分河向河西走去。他放慢了行走的速度,柔和的嗓门吆喊起来:“磨剪子!铲剃刀!给钱就干!”他响亮地喊着,走到王二叔门前,就把担子放了下来,忙忙碌碌地往开展着摊子。

一会儿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三三两两拿着破旧剪子,旧的菜刀……围着耍手艺的客人,经讨价还价,一件一件地分别议定了价钱。客人的技术还不错,叮当敲着,又铲又磨。忽然一伙好奇的孩子跑来,叽叽吵吵地夹杂在大人的中间,笑着、叫着,来看热闹,他们把手艺人包围了起来。

刘二元,严成手里拿着剪刀,抢先过来。那青年手艺人有说有笑,与事主拉家常,与二元他们递眼色问好,问安。营生忙完了,顾客也少了,客人肚饿了,他说他腰里没钱,要以营生换饭吃。二叔搭了茬儿,领他要回家去。

“客人来啦。”二叔一进院抬高嗓门通知老伴,二婶忙迎出堂门外,微笑着打了招呼,领回了家里,她帮助客人把担子放在堂屋,取出磨剪子的架板,从背面挑开,取出了绝密文件。二叔领他去了老树家。贵客上门整衣相待,老树、二元和严成把他礼让上炕去,寒暄起来。

“这位是梁生同志,”二叔指着他对老树、金枝说,“他是我党的地下工作者。”又指着老树、金枝对老梁说,“他俩是从河北来的新同志……”张金枝点头示意,伸手相握之后而梁生微笑了。老树详细说了河北的新情况:日寇入侵等等。梁生说,我们当前的任务是要发动贫苦农民与反动派、地主对着干,缓缴地租,减租、减息;抗税、抗费;组织青壮年积极参加八路军,大力开展生产自救,开展增产节约。他还说三五八旅很快要开来恒山一带,要开展声势浩大的抗日救国运动,全党全民全力以赴去抗击日本侵略者。

张金枝给客人端上马尾套耗子(挂面、跌鸡蛋),他吃完匆匆上了路。连夜返回来——因为党组织决定,以此村为重点。王二叔暗地组织党员,根据村里连年遭灾的实际情况酝酿讨论,决定凡租地户每亩现缴二斗,其余缓缴。

众租地户得知消息后,是那么赞成、高兴和拥护,他们奔走相告起来,高兴地说:“共产党给我们做主,我们不愁饿肚了。二日,凡租种土地者,三三两两一伙,十个八个一群,分别去到地主家里,用和谈的方式,在郝三的带头下,解决了贫困农民因灾缓缴地租的一些具体问题。但李小狗要负隅顽抗。许多村民们说李小狗视钱如命,鼠目寸光,哪可做到缓租呢?二叔听说他要负隅顽抗,就采取相应措施要老树、刘二元带领全村贫苦百姓用武力逼他答应缓缴地租的要求。

男女老少像洪流般地涌进了三进大院。刘二元领头喊:“李小狗!”满院的劳苦大众举手高呼:“现缴二斗,欠二斗!”

正在被窝睡着的李小狗听了惊慌失措,一骨碌爬起来,拿起裤子就往胳膊上套,心慌意乱的他,手吊溜着礼帽,赤着两脚跑出了院里,站在走廊里一动不动。经久不息的口号声使他战栗着,不知说啥好。但他毕竟大胆地与大伙讲起大道理来。

“你们……别,你们不要胡来……得讲理呀,不能货不由主哩,土地是我姓李的,租粮是预先说好的,是情愿而不是逼迫。世上路是弯的,理是直的,要以理服人嘛……”

“李小狗!现缴二斗,欠二斗!”此刻的李小狗还是迈着方步,扬着礼帽徘徊往返着走廊。他想:“……租地不缴租金,无理欺人……明明是穷光蛋们仗着共产党要供我姓李的产业……这……除非把我处死……”

苏三跃上去抓着小狗的衣襟,“呱呱”地抖了他几个耳光。说他太坏。而小狗一见是不被人看起的小人,就火了,他举手“啪啪”还他耳光了。面黄肌瘦的苏三摔倒了。

苏三几代给李家扛长工。他是久病的年轻人。也是个无能可笑的老实人。村里没人把他当人,而小狗怎能让他呢?他说:“你你个毛猴子苏三,小王卜,狼碰开门狗也来啦。你错啦!尽管有露儿你钻不进来。我姓李的在村里怕遍也不会怕你的。”

老树见李小狗还是那样的厉害,那样的嚣张就生气地说:“把苏三抱起来!”他见他迟迟不理,“你能不能快点?”小狗吞吞吐吐地答应着。一往起抱,苏三趁机仗势又“呱呱”地打小狗了。而小狗呢,还算识时务的,只是铁青着脸儿冷笑着想:“凤凰落架不如鸡,老虎下山受狗欺……”

老树有意压着感情说:“天灾歉收,穷人缴不了地租,只能缓缴。“我们人多不等于不讲理,欠缴不等于不缴,暂缴不了还欠着你的粮呢。谁有头发愿当着秃头?你是要有还是要无?是为办事了事还是故意逼命闹事?”

李小狗有点骨酥,而又心发慌,身子抖着连说话也变成个吃嘴子,说话不成句地嘟嘟起来。

“我我我……我是……少数人可缓缴……首先是你。但多数户有粮不缴,行吗?”他说完等待着老树的答复,老树斩钉截铁地说:“不行!一万个不行!”老树发火地作了回答。

李小狗见他火了,怕挨揍,像耍猴人牵着的猴子,瞅着拿鞭的主人转起来,走起来,结结巴巴地说:“哦……要我缓……缓吧……都缓……”又说:“只能缓一年时间。”造反的村民们见他答应了,就高兴起来,他们异口同声地说:“我们胜利了!回吧。”浩浩荡荡的说理队,走出了三进大院。人群刚走,老树忽见房檐上展生生地吊着张虎皮,他的心不由地鼓荡起来,难受起来。他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要与他算帐了。他大步流星地走到吊着虎皮之处,高着嗓门说:“请问李村长,我那张虎皮为什么还在你的房中吊着呢?”

“这……是我从县衙里买回的。”他心虚地低声说。“你胡说!”老树跳起去,“嚓”地从房檐上取下来扔在了地上,快步向他身边走去。而小狗忙躲回了家去,把门紧紧拴着。老树见他关上了门,一脚踏去,两扇门哗嚓地开了。他见势不对,忙苦苦讨告着,要他息怒。

王氏听着响声如雷,知道不好了,从另一间房里跑来。要他消消气,言明她丈夫是诈骗犯,当场取回那张虎皮,放在老树面前,要他拿去,货归原主。她还说虎肉卖了银洋XXX原数退还。

老树看在王氏的情面上,又很为难了。他低头沉思了片刻,只能听着她的话,怎处理也行,反正处理完毕就算完事。

“你肉卖了多少钱呢?”王氏问。

“三百……”李小狗说。“少给点不行?”

“去!取钱去。”还是王氏说。“全部归清,以免后患。”

他“吱”一开柜,唰啦啦一把把的往出抓着银洋。但他的大脑已反映不过来,只记着抓,早够数了,可他还是一股劲地往出抓。

“你昏啦!早超数了!”王氏边跟他说,边一五一十地数了三百整。但李小狗还在往出抓。老树装了银洋,拿着虎皮走出了三进院,王氏要他返回来。她说:“还有砍老树挣下的粮哩。”他问多少斤,李小狗伸出四个指头来。

此刻的老树再次想起王氏救了金枝的事,他踌躇不前地在那儿站着。王氏看出了他的心思,对他摇了摇头——老树理解了他的意思。她说:“唉,老树呀,你别犹豫,啥归啥,是你的钱粮,请你拿去我就不搁挂了。至于——我是管不了他的。后果如何,我也不清楚了,估计他不会有好结果的。但他毕竟是我的丈夫啊。”

老树要走了,王氏送出了大门。而他热情地对她说了许多心里话,他背开李小狗要还救金枝那二百块白银,她说暂不要钱,并在保密的情况下,尽力留她丈夫一条活命。

李小狗站在柜前像个傻子。王氏生气地说:“唉,多背兴,你说你是条汉子。你呀,人家不惹你,你却去欺负;人家与你干,你却吓破了胆,你也算个人吗?

“我姓王的葬了良心啦——今世没葬是往世葬的。要不为啥我就给你做了老婆?到底为啥呢?

“那缓缴是共产党的政策,你认为是老树跟你过不去?你去抗,是你不识火色去瞎撞。哼,你要操心你的性命!”

“你你你疯啦?为大伙的事”二姨太说:“你为啥去拼命?抗得住吗?你连生命也不顾啦?人常说,当家主事的人,狗也在嫌弃呢。你不会当个好人?”

李小狗像是没听着,他把嘴一龇,点着头躺在炕上活像个傻瓜,也像个精神病患者。他闭着眼儿,往事一幕幕地浮在他的心头:什么老虎的事,背石块的事,刘二元地租的事,特别是缓缴地租的事……这一件件不愉快、伤心的往事儿,就气愤地跺起脚跟来,咬牙切齿地说:“世道变了,变了……”

二姨太见他的精神压力沉重而痛苦,就有意望着他笑了。李小狗也苦苦地笑了。她的媚笑对他来说,像一股暧流流入心田,是解脱他心中痛苦的定心丹和精神良药。她见他有了笑容,就忙给他捶背,按心窝,接吻……

可灵验了,李小狗一下子忘了痛苦,他与二姨太作了乐,什么的金钱创伤,刹那间忘得无影无踪,像往日一样,两人得意忘形地笑着说着,无止尽地去贪乐……

太阳升高了,海兰色的天穹光辉灿烂。风住了,尘没了,大地的山山水水,沟沟凹凹显得清净美丽,格外新鲜,是那么宁静。王氏迈着轻松的脚步,步入中庭。透过玻璃瞅见丈夫赤条条的裸体还睡在未折叠的被褥上搂抱着二姨太,说着难听的粗言、脏语。一会儿咿咿哑哑怪声怪气的叫起来,他们所用的木板床也有节奏地“嗄吱”起来。那叫声、那响声,一经相汇,便构成有板有眼的罕戏儿,姑且叫做二人台吧。

而王氏她怎愿看到那揪心裂肺的玩戏呢?然而命运总是无情地捉弄着她。要不为什么将她一生最忌讳的,也是最使她伤心的“争爱”之恨却偏偏摆在她面前呢?刚跨入中年期的王氏,霎时从内心燃起了强烈的嫉妒,仇视和愤慨。她痴呆地站了片刻,不由己地发疯了起来,心在狂奔乱跳,身在抖动,就大叫:“娘呀,呸!”王氏控制不住感情的冲动,尖叫了声摔倒了。

尽管她没疯癫,但脸儿煞白,声泪俱下。爱情的斗争像破堤的洪水,也像火山的爆发,她陷入了痛苦不堪之中。

他从苦恼的彼岸,跳到作乐的此岸,品尝了两种截然不同的味道。他哈哈笑了,“亲爱的,有了你我又高兴了许多……”

但是,银钱对他来说,总是放不过去的。他想来想去,以为共产党的主张“缓”等于“零”。他成天寡言少语唉声叹气,不思食不入睡,他内心里着实气愤、仇视,他自言自语地说:“为什么我堂堂有名的村长李小狗,要遭到穷光蛋多次的欺凌和污辱呢?这一缓缴等于把五百亩土地让那些穷鬼们白种了。被乱世魔王‘乱’去,还不如被大水冲去痛快。

“好一个顺沟爬的郝三,你想当好人哩,我看你当不成。你阴一套阳一套两面三刀,到头来也没有好结果的——把别人送入了死胡同。而你却狗戴帽子——意在扮装好人。”

他一骨碌坐了起来,整好衣扣拿了礼帽跳下了地去,开门出了院里,胡乱不知所措地往返转着。忽然,他要去郝三家了。他认为:他所遭受倒霉、厄运的事,与郝三分不开,甚至是他一手造成的。所以他对他很有意见。于是一溜烟似的跑了去。

郝三的四合头院子是仅次于李小狗的房舍,是河东上讲究的房屋。所有的房间是砖木结构的起脊瓦房。正房的接客室清静美观,古式木制的天花板虽不多新,但玲珑秀丽的花纹是那么逼真。地上摆了卧柜、立柜、桌子、椅子、凳子……给人的印象雅致。

“呀,是你,啥风把你刮来俺家的?”郝三老婆惊奇地说,并翻起白眼看着他又低下头去忙着自己的家务,概没吱声。李小狗见她冷脸凉情,没给好言语,越引起自己的不满情绪来。他觉得不好意思而又有所狼狈。

四十出头的郝三老婆,见他不走也没走的意思,就与他搭讪了几句。但他像哑巴,没吱半句——因相互之间的隔阂,失去了相谈的余地。

郝三在院里见李小狗进来,心里很不是滋味,知道他又来无理取闹,所以故装着没看着,低下头去“沙沙”地扫起院来。然而他又觉得,三个人分了三处,互不言语,静悄悄的,很不好意思。就放下扫帚慢慢回了家。

“有啥事儿?你可说呀……”郝三苦着眉头问。

“无事不蹬三宝殿嘛。”小狗冷冷地说。“但也难说。”

“说吧,我还有事哩。”郝三低声吱了句。

小狗没做声,两人面对面地坐着,中间隔着写字台。屋里死沉的空气,给人一种难受的感觉。郝三没的做,随手拿起水烟锅子,点着双香火,吸溜溜地抽起水烟来。

“那什么的缓缴实属抗租造反,是反动的骚动!你你不抗,反而带头……将我孤立对吗?”小狗死死盯着郝三责问。“哼,咱们本应团结起来……”

“我缓我的,你收你的,有啥相干,请你不要找我的麻烦?好吗?”他挥动着水烟锅顶他说。

“你是不是树林村的副村长?”他生气地放低声音质问他。

“请你继续往下说,说下去。”

“村长要听上级的指示对吗?”他接着说了下去。“县里没指示,你顺着穷光蛋带头缓缴对吗?”

郝三“啪”地摔下水烟锅,低下头去生着闷气。他说:“母鸡下蛋——咯咕咯(各顾各),你有本事你就抗嘛!为啥要找我的麻烦?”郝三盯着他问。

小狗没回答。郝三一拉门要出了院去,小狗嘻嘻冷笑了笑,站起拦住了他,放和了态度说:“……我们是老同事、老朋友又是……老三你别见怪,我找你来,说破是要共同对付那些穷光蛋。你要清楚:被盗不提,借了的不还,加之缓缴越欠越多,不就等于零吗?让他们得了逞岂不是要得寸进尺对吗?”

郝三一听,他还是那些废话,越罗嗦越远,他很不耐烦地要躲出院去。“你我本没相干,你想怎就怎,我自有打算。还是那句老话——各管各。”说完他推门出了院,困惑不解而沮丧地扫起院来。

“晦气,你我本来两不相干,为啥偏要拉动我,找我的麻烦,难道不是无理取闹?”他弯腰唰唰地扫着,“我郝三也爱钱,但钱毕竟是‘钱’而不是‘命’。谁愿去卖命保钱呢。”

李小狗出了院要走时,不服气地长吁短叹。他说:“是你当着副村长,要不找你干啥?你溜……共党……沟。说完他匆匆地走了——向小梅的马号房走去。还走得那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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