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德先把席勒的颅骨捧回家中安放,随后着手设计棺柩。这些天他的心情难以言表,确实是席勒本人回来了,但所有积贮了20年的倾吐都没有引起回应,每一句都变成自言自语。这种在亡友颅骨前的孤独是那样的强烈,苍老的歌德实在无法长时间承受,他终于在魏玛最尊贵的公侯陵为席勒找了一块比较理想的迁葬之地。
谁知120年后,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席勒的棺柩被保护性转移,战争结束后打开一看,里面又多了一颗颅骨。估计是当初转移时工作人员手忙脚乱造成的差错。
那么,哪一颗是席勒的呢?世上已无歌德,谁能辨认!
席勒,也只有在歌德面前,才觉得有心要脱身而出。在一个没有歌德的世界,他脱身而出也只能领受孤独,因此也许是故意,他自甘埋没。
由此,我更明白了世间本应有更多的杰出人物,只因为没有足以与他们对应的友情,他们也就心甘情愿地混同庸常,悄悄退出。
歌德故居和席勒故居离得不远,我来回走了两遍,想着他们两人在这条路上的种种交往,总是走着走着就把脚步放慢下来,然后到民族剧院大门口的两人雕像前久久伫立。他们两人并肩而立,挽着一条新挂上去的标语。魏玛的朋友告诉我,这里不管是游行示威还是政党竞选,总喜欢把自己的标语挂到歌德、席勒的花环上,好像两位大师是他们的后台。这很幽默,而且连非常尊重歌德、席勒的魏玛人也不因此而生气,因为他们很清楚,一切过眼烟云必然会飘绕于千古峭壁,而千古峭壁也不会拒绝过眼烟云,拒绝了,就显得过于单调。
世间本应百有多的杰出人物,只因为没有足以与他们对应的友情,他们也就心甘情愿地混同庸常,悄悄退出。
王力评职称
文/佚名
1932年7月,朱自清结束了为期一年的欧洲游历,回到上海,在此与陈竹隐女士结婚。9月返校,担任清华大学中文系主任之职。几乎同时,留学欧洲的王力也获得巴黎大学文学博士返国任职,受聘为清华大学中文系专任讲师(相当于副教授)。从此开始了他们之间长久的友谊。
但开始,他们之间的交往有点儿不同寻常。王力当时在学校讲授的是自己在法国专攻的语言学,开有“普通语言学”和“中国语韵学”两门课程。当初在法国留学时,因为缺钱,王力就翻译法国文学作品来卖文维持生活。回国任教之余,他仍不乐意写那正经八百的“雕龙”大作——学术论文论著,反而继续花时间去“雕虫”——写抒发性情的短文章和翻译法国文艺作品。在不太长的时间里,王力翻译出版了多部纪德、乔治桑、左拉、莫洛亚等人的作品,还起意要翻译法国戏剧家莫里哀的全集……从这翻译的数量及预定计划看,工程还不小。正赶到兴头上,朱自清兜头浇了他一盆凉水。
清华大学有惯例,专任讲师任职两年后就应升为教授,这是章程上规定的。可是,王力两年专任讲师当下来,接到的聘书仍然是“专任讲师”。王力不服气了,便找到办公室质问朱自清为何不提升自己。朱自清虽仅比王力大两岁,但却有长者风范,理事十分严正。见到王力前来质问,他只笑而不答。
主任不答话,王力只能回来反躬自省。想想自己讲授的专业,再看看这翻译出的一大堆法国文学作品,主任是觉得他“不务正业”呀!教授升不上,王力当然有怨气,可他不争不抢,只集中精神发奋研究汉语语法,写出一篇《中国文法学初探》的高质量论文,得到朱自清的赞赏。在任教的第4年,王力才升任教授。当年的聘用升降,系上有很大权力,由此可见朱自清处事作风的严谨正派。
其实,当时他们间的私交也很不错。一次,王力与朱自清、俞平伯在一起聊天,王力因为非常喜爱郁达夫清新俊逸的旧体诗,当时便盛赞郁达夫的诗才。对古典文学有很高造诣的俞平伯回答:“是的,他的诗很浅。”“浅”这个评价,究竟何意?看着王力不解,朱自清在跟前笑着插话:“浅,就是不好。”
抗战时期,清华大学迁到昆明,与北京大学、南开大学合组成西南联大。朱自清住在司家营,王力住在龙头村,都在乡下。这段时间,他们两人关系亲密。朱自清当时家人不在昆明,每逢星期天,他便到龙头村看望王力,并在王力家吃一顿午饭。两人彼此谈论学术问题。朱自清欧游期间,曾在英国研究过语言学,所以对此方面有许多精辟见解,连专攻语言学的王力听来也有些惊讶。
1943年,王力写成了两部“雕龙”大著:《中国现代语法》和《中国语法理论》。两部书朱自清都审读过全稿。当《中国现代语法》出版时,王力请朱自清为该书写序。朱自清珍重友谊,下了很大工夫,写出长达五千余字的序言。序言以精致明白的文字,深入浅出地为该书勾勒出理路,用王力后来的话说:“这简直可说是这一部书的‘提要’。”在王力看来:“这真是不寻常的友谊,我一辈子忘不了它。”
当时政府为奖励学术著作,设有奖金。王力两部书写成后,朱自清鼓励他将它们申请学术奖金,并认为一定能获头奖。但等结果出来,却只得了三等奖。王力大失所望,便想将那一点儿奖金退回去,表示不满,可朱自清笑着劝他:“干吗退回去?拿来请我吃一顿岂不是好!”
王力与朱自清的交往是长久的,但从交往情况看,却有些不同寻常,这使得王力长久难忘。朱自清逝世三十多年后的1981年,王力感念旧情,写出一首念老友的诗《忆佩渤》:
促膝论文在北院,
鸡鸣风雨滞南疆。
同心惠我金兰谊,
知己蒙君琬琰章。
子厚记游清见底,
伯夷耻粟水流芳。
荷塘月色今犹昔,
秋水伊人已渺茫。
友情好比一瓶酒,封存的时间越长,价值则越高;而一旦启封,还不够一个酒鬼滥饮。
友谊之花,没有花落
文/佚名
时光,不论人们注意与否,总是忠实地伴着钟表,“滴滴答答”地走个没完没了。就像正月里的爆竹,只要有人睁着眼睛,它就会“噼噼啪啪”地响个不停。
大年三十这夜,在家里吃完团圆饭不久,便接到好友L的电话,那久违的声音着实让我愣了好一会儿。L说她从外省回来了,要大伙一起到她那儿聚聚。
刚到她家门口,我就听见了屋里传出的阵阵笑语。走了进去,大伙都已在那里了。看到久别的L,心里不由得涌上了一股难言的情绪。很快,我也加入到大家的谈话中去了。我们一起谈逝去的2003,谈将临的2004……看着眼前热闹的场面,听着伙伴们欢快的嬉闹声,这种感觉,好似又回到了从前。只是在大伙的言行举止间,少了童真的稚气,多了些睿智的成熟。是该成熟点了,18岁了。不得不感慨时光的飞逝,才那么转眼间,也就转眼的那么短的时间,还在咿呀学语的小娃儿都已长成了大姑娘、小伙子了。
“嘿!咋了?怎么不说话啊?大过年的,别给我哭丧着脸,不吉利。”L怪声怪气地对我说。
“你这丫头,什么哭丧着脸,我这叫沉思。沉思,你懂吗?”
“哦——沉——思。”L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
“哇——”我气得差点没跳脚,“你那是什么表情,看来不给你几分颜色瞧瞧,你是不会知道花儿为什么会那样红的。”话音刚落,我已起身追逐L,逗得大伙在一旁直笑。
嬉闹过后,大家商量到外面走走。当零点的钟声响起,眼花缭乱的礼花和铺天盖地的爆竹,震得人精神抖擞,却又被满世界的火药味熏得直咳嗽。
看着一朵朵的礼花先后在空中绽放,大家静默无语,感受这难得的一次团聚。
“这次回来要待到什么时候?”我说道。
“再说吧,不过还是不能久待的。”L一脸无奈。
气氛突然变得怪怪的,大家都不愿去触及这个话题。毕竟离别总是伤感的,但这却是我们必须要面对的现实。
“唉!一次离别,不知道又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相聚了?”J说道。
“嘿,别说了。不管多久,我们永远是朋友啊!”L说,“别忘了,以前我们在一起时常说的一句话是什么?”
大家互看了一眼,然后一起说道:“友情的花开,没有花落。”
“这就对了啊!朋友是一辈子的,不管我在哪里永远都不会忘记有你们这些好友的。我们是永远的朋友。”听完L的话,大家都默契地拥抱在一起。
礼花仍在一朵朵地蹿上天空,用尽一切,去化做瞬间的辉煌,却也成就了瞬间的永恒……
朋友是一辈子的,不管我在哪里永远都不会忘记有你们这些好友的。我们是永远的朋友。
追悔友情
文/佚名
天地之间,物质不灭,尘封已否,似乎已经变得不再那么重要了。然而友情却是让我欢喜,让我忧。
高纯度的友谊已经不多了,偶然得到一位知己,那就应该珍惜彼此之间的感情。不要等到后悔时再学星仔说的那段经典的话:“曾经有一份真挚的友情放在我眼前,而我没能够好好地珍惜。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对那个人说三个字:‘对不起。’如果非要给这份友谊加上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或许这句话能挽回一份友情,但是破碎的镜子能拼得像以前那样完美吗?
是啊!很多人感慨世间的不平、人性的丑陋和世态的炎凉。他们带上有色的眼镜,把这个世界看得是那么的悲怆、荒凉,接着关闭心灵的大门,把心灵尘封在自认为是净土的地方,大声地对世人说,这个世上没有真诚、纯洁的友谊。然而真的没有纯真的友谊吗?
哲人说:“不是的,只是你把心尘封起来,不与外界接触,怎么能体会得到外面的人情冷暖呢?如果人人都有你这样的想法,那么这个社会将会变成冰冷、寒冻的世界!什么事都得有一个开始,你不迈出一步,那你只能在原地踏步;你不去播种,那你便没有秋来时分的果实;你不去争取友情,那你便没有真诚的友情。”
唯利是图的人说:“当然啦,世上哪有什么真诚的友情啊,你看看,有谁不为钱争个你死我活,有谁看到同行人,不把他们当敌人,有谁会把敌人当做自己的朋友呢?”所以根据他的社会经验,他总结出了自己的一套理论,遇上老实的人就会说:“我们都是好朋友,今天你帮了我。明天我帮你。”遇上现实点的说:“我们都是为了共同的利益在一起的嘛,我们有钱一起赚。”然后对自己深刻地说一句:“其实我是在利用他们罢了。”
当今社会,物质的享受成为主宰我们一切的精神动力,人们把它定为惟一追求的目标。本来它是推动人类进步的手段,但无知的人们却为此而迷失了方向,他们为追求他们想要的东西,可以不择手段,可以把一个多年的好友,在瞬间给出卖了。而后,他们还告诉自己的子孙,为了成就事业牺牲几个朋友是在所难免的,做大事的都不应该拘泥于小节。
面对他们,我无话可说,难道非要出卖自己的良心,出卖自己的友情,才可以成就事业吗?难道钱就真的那么重要吗?够吃够喝,有点积累以备不时之需,那样不是很好吗?何必为自己的私欲而昧着良心做事呢?难道就不能坦坦荡荡走完短暂的人生路吗?
回想儿时,蓝蓝的天、白白的云,倒映在清澈的小湖上,恬静、优雅。几个小孩相互地追逐着、玩耍着、笑着,累了坐在柳树荫下,凉风阵阵吹在湖面上,漾起圈圈涟漪,也吹拂着秀发。于是,心中萌发一丝睡意,困了,睡了。
那时候的我们没有利益的冲突,没有美丑的分别,只有玩,只有笑……
回到现实中,我们会常常感慨日子过得太匆忙了。好的事物为什么不能停留久一点呢?纯真的友情难道就只能在儿时显现吗?
答案是否定的。其实我们也一样可以拥有友情,只要你肯付出。就像哲人说的,我们应该做追求友谊的先行者。只要我们付出了,我们肯定会得到回报的,上天对每一位播种者都是公平的。而对于那些把朋友当成利益的垫脚石,出卖朋友的人,我们只能同情他们,可怜他们。因为他们不懂得友谊的可贵,他们只会因为利益而活得累很累,最终在孤立无援中失败。
当我们站在这两者面前,需要有所取舍时,我想你是明智的人。你会选择友情,是吗?那么让我们彼此手牵着手,一起走向友谊的最高境界,那是一座高尚、纯洁、超脱世俗的殿堂。来吧!
什么事都得有一个开始,你不迈出一步,那你只能在原地踏步。你不去播种,那你便没有秋来时分的果实。你不去争取友情,那你便没有真诚的友情。
青春过往的朋友
文/佚名
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我迎着微微的春风,面对着水波粼粼的小河,回味着我的青春岁月,回忆着我的朋友。河柳从头顶垂下,在我的眼睛里萌发出嫩黄的芽。不知是谁在遥远的地方吹响了清脆的柳笛,在我内心深处荡来荡去。
我不知道小建现在哪里,是否还会把柳笛吹得那么响,那么亮。那年,他中考落榜后,一场骤雨便冲散了他所有的踪迹。听说他离开了他那后妈做主的家,去了遥远的地方,发誓再也不回来。有的人说他在城市里做苦力,有的人说他学会了修汽车,娶了妻,有了属于自己的温暖的窝,但这些并不真切。我的记忆中闪现的是他那充满智慧和淡淡忧伤的眼神,以及在我最困苦的时候,省下饭钱帮我缴纳学杂费时的诚恳和执著。在那一段时间里,我们同写一本日记,同吃我从家里带的老咸菜,同住一间租来的小破屋,还有相同的语言,相同的志向……然而我们还是分道扬镳了,甚至没有来得及说一声再见。或许,总有一天我们会再见,可是,我们会像往日一样的无间吗?
小河里的水清澈见底,里面的鱼儿游来游去。鱼儿不会说话,却相从相随,朝夕不离。它们心中肯定流淌着一种叫做友谊的感情,把它们连在一起。小昌和我,就是这样的两条鱼。
已经记不起是如何与小昌相识的了,好像是一句话或是一个微笑。也许我们天生就是朋友,只需要在偶然的机会相遇。但我们两个人的性格并非完全相同,就像并肩的两座山,朝夕站在一起,却又是那么独立,都保持着自己的个性,傲视长空。于是,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使我们在一段时间里既熟悉又陌生。我们一块上课,一块吃饭,一块回宿舍。可是谁也不言语,冰冷的面孔就像两只不会说话的鱼,可谁也不愿掉头而去,配合还是一如既往地默契。直到有一天,我们一起病了。在相互的照顾中,恢复了一开始就有的友谊,终于成了无话不谈的挚友。可是,高考以后我们不得不各奔东西了,好在还可以相互联系,不至于变得陌生。但是毕竟天各一方,难以相见,我甚至怀念那段冰冷的时间。
我拂开柳枝,随着淙淙的流水,向下游走去。人生,一如河流,有时缓,有时急。而在青春中来去的朋友,也匆匆如鱼儿,难以自控地不断更替。他天真幽默,拥有美妙歌喉,我何尝知道什么叫做寂寞;他沉稳冷静,办事利落,如影随形,我何曾有过忧愁;他健谈博学,有他的时候,我有多少话要说……都走了,各上了各的路,就像长大了的雄狮,各自开拓各自的疆土。他们曾带给我多少快乐,又留给了我多少忧伤。
小河里的鱼一条一条游走了,又有新的游来。小河或许习惯了,一路走,一路唱着歌。好在我的身边又有了敢想敢做、潇洒倜傥的风子;真诚淳厚的学桐;还有机敏可爱的小六子……
人生,一如河流,有时缓,有时急。而在青春中来去的朋友,也匆匆如鱼儿,难以自控地不断更替。
人生得一知己足矣!况且我有那么多好朋友。有他们,青春就不怕流逝。
我和波波
文/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