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干什么?”少年惊恐。
谢子晴看着他:“你是不是男人?”
少年将胸脯一挺,大声道:“自然是!”
谢子晴温婉的笑了笑:“很好。本姑娘只打男人!男人,揍了再说!”
“你,你敢!我可是……啊!”惨叫。
谢子晴拎起拳头一拳头揍了下去,“你爸是李刚是吧!本姑娘真想连你的老爸一起揍了!”
“谢小姐!谢姑奶奶,打不得啊打不得!”艳娘急得跳起来了。
谢子晴哪里管她,惹了她的人,就算是天皇老子,她也照打不误!
这一拳一拳的揍下去,惨叫声不断传出门外,众人默默摇头:天理难容啊天理难容,怎会有这样的女人!
当阿喜端着冷的透凉的茶盏蹬蹬蹬踩下楼的时候,就看见了她的小姐好整以暇的收回了拳头,十分无所谓的弹了弹衣上的灰尘,然后不太满意的看着地下惨呼的少年,自言自语道:“近来功夫有些退步啊。我本来想将你打得连你爸妈也认不得的,可惜啊可惜,脸虽然变形了,但还认得出。”
艳娘哭丧着脸看着躺在地下的男子,心中哀嚎:这还认得到么?这还认得到么?
阿喜笑嘻嘻的下来,十分纯真可爱的道:“小姐,你又揍了一个混蛋啊?”说着将冷茶奉上。
谢子晴端着茶喝了一口,道:“我也没心思听曲了,走吧。”说着将茶盏放到桌上,再不理会所有人,带着阿喜走了出去。
本来凑在门口看热闹的人一见谢子晴说完句话,立马哄的一声作鸟兽散。
于是长街尽头,又传来一声大吼:“谢子晴出来了!”
阿喜笑嘻嘻的道:“小姐,你好厉害哦,还没出去大家就为你传报了!”
谢子晴嘴角抽了抽,走出门外。
谢子晴看了看停在旁边的马车,道:“叫车夫将马车赶回去,我今日走路。”
阿喜立马就去和车夫说,谢子晴悠悠闲闲的向前方走去。
阳光明媚,温暖和畅,这实在是,打架揍人骂人的好天气啊。
然后谢姑娘就看见了从大街尽头摇摇走来的的一对美人。男美人加女美人。
于是,大街之上,两者遥遥相对。
因为这样的场面,大街上场面立换。酒楼开了门,人家拉了窗,一个个人头挤了出来,等着看好戏。
对面的那对美人,竟是李三公子李季雪和他的未婚妻楼双月。
大汉拉着书生从垃圾堆里爬出来,双目炯炯。
大汉双眼一眯,对旁边的书生道:“哎呀呀,新欢旧爱一碰面,绝对是一场惊天动地的大碰撞啊大碰撞!这件事情,绝对会上明天的《翼城月报》!”
书生看着那头的女子,疑惑的道:“这样一位美人,怎么会?”
大汉一把从怀中掏出几个小本子,拿出一本道:“这是《翼城风月报》,看,这是最新记录,三日前的:谢家小姐醉上青楼寻欢,离欢小官大战整晚不休。还有还有,这是《王公贵族的雪花秘扇》,这可是上好的段子,那位谢家小姐,说不定还对女人感兴趣!嘿嘿,这是最新一期的《美人艳画》,说不定应广大翼城人民的要求,下期会是谢家小姐的原型,绝对把仓金空,武春兰压下去,一举成为顶尖之人!哈哈哈哈!”
大汉猥琐的笑了起来,看的书生一脸惊诧,书生小心翼翼的拿过《美人艳画》一翻,然后双目怒睁,鼻血刷刷刷的流了出来。
大汉一看,奇怪的道:“小兄弟,这几日天气冷的很,你怎么上火了?”
上火你个奶奶!书生心中大骂,一边流鼻血一边翻着《美人艳画》。
美人啊,奶奶的,身材好好……
谢子晴自然是没注意到这两个败类的,她现在的目光只是微微向他们一瞥,就淡淡的转开。
阿喜追上来,看见了李季雪和楼双月,呐呐的拉了一下谢子晴的衣袖:“小姐。”
谢子晴在脑海里搜索了一翻,才知道对面的人就是传说中的李三公子,不过她不感兴趣,原来的谢子晴喜欢他,不代表现在的谢子晴也对他感兴趣。不过仔细看来,那人一身极其华贵的锦衣,眉目俊朗,风姿俊秀,确然是上得了翼城十大公子排行榜的。她满不在乎的看了看阿喜一眼,问道:“如何?”
“小姐,不要再为他伤心了。”阿喜小声的祈求。
谢子晴无奈,看来她以往的行径有些过分,否则这个小丫头也不会如此说,为一个男的掉了性命,这位谢小姐的脑袋确实有些奇葩。
她拉住阿喜的手,笑道:“你放心。我对这个李三公子没兴趣。”
说着拉着阿喜的手就想与他们擦肩而过。
旁边的楼双月看着她将他们这么视若无睹,不禁冷笑了一声:“谢姐姐好大的脾气。”
谢子晴脚步一顿,她不想惹人的,但是现在,好像是别人惹她。
她转过头,然后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将对面的女人打量了一翻,然后冷冷的笑道:“我十五。你喊我姐姐,不害怕被人误会?你这个年龄的婶婶怎么会甘愿叫一个小姑娘做姐姐。难道天生是做小的命?”
“你!”楼双月一双眼睛几乎要瞪出来,然后又泫然欲泣的看着旁边的李季雪。
“你什么你?”谢子晴淡淡的道,“装柔弱就要装像一点,首先,不要将眼珠子瞪那么大,很像死鱼眼。还有,你的腰身太大,不适合穿太紧的裙子,你的曲线不美,不要围着玉带,我家的那只小猫都比你懂得服饰。”
“你!”楼双月怒气腾腾。
谢子晴懒得理这个人,只是转了身,这时候李季雪的声音传来:“谢姑娘不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吗?”
他的声音依然很温柔,但是一个人在自己喜欢的女子受到欺负的时候还这么温柔,那么就只有两个可能,一个就是这人深不可测,而另一个,显然就只能是废材。
但是依谢子晴的直觉,这位李公子显然不是废材。
她笑了笑,道:“过分?呃,好像是有些过分,但是李公子不知道打听打听,我从来不做不过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