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苓倒不怎么在乎这些身外之物,可看水姐面色真诚,也就没再推脱,心里告诫自己等以后有了机会一定报答。
虽然早就猜到没人来接,可白安苓心里还是多多少少有些郁闷,因此她故意选了条人少的街道回家。
不知为什么,白安苓老有些不好的预感,总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可连杀人案自己都摆平了,还会有什么麻烦。
尚书府吗,怕他们找麻烦?呵呵,如今的白安苓可不是谁都可以揉捏的泥人!
她加快了脚步继续前行,还是不对!作为刑警的职业敏感让白安苓察觉出了异样,她终于笃定自己没有疑神疑鬼,直觉告诉她,危险正在靠近。
白安苓暗中戒备起来,脚下也变得格外小心。
忽然,背后有冷风袭来:“嗖——”
幸亏早有防备,白安苓顺势向左一侧身,避开了身后次来的明晃晃的匕首。
闪躲的同时,白安苓已经看清了行刺者面目,是个气势汹汹的壮汉。
“你是谁?”
壮汉却不不回答,一转身又朝她心口刺去。
刚才因为事发紧急白安苓没还得了手,现在对方想再挟制伤害她可就难比登天了。
“贱人,受死吧!”
喊喝间,壮汉已经到了面前,白安苓并不躲闪,这种场面她经历的多了去,简直小菜一碟。
看对方距自己还剩一步之遥时,猛地就一脚飞出,稳、准、狠!
“啊……咣当……”
壮汉应声倒地,手中的匕首一时也丢立刻到一边,只剩双手捂着裤裆来回打滚翻爬。
“呵,找死!”
白安苓神色冷酷地看着地上的壮汉,然后走上前去,将匕首踢远一些,然后俯身擒住对方双臂,解了他的腰带将其手脚狠狠绑住。
正要发问,忽听背后传来一记鼓掌声,“好……好身手……”
这声音里带了些许赞许味道,却依旧带着种难以亲近的冰凉。
用膝盖想也知道是谁,所以白安苓只是微微愣了一下,施施然地起身走过去——
“让殿下见笑了……”白安苓漫不尽心地拍拍双手尘土,然后整一整衣服。毕竟已经洗刷掉罪名了,不用再装柔弱博同情求北辰烨施恩。所以现在她也懒得行古代女子那种万福礼,只是心情大好地拱手做了个揖,算是行礼了。
北辰烨坐在马车之上,刚才见她顷刻间将那壮汉制伏,又大开眼界一回。因此也不去在意白安苓礼数够不够周到,而是上下打量起眼前女子,意图将她看得更深入明白一些。
“殿下,这个人,怎么处置?”亲随竺九见主人不知何故陷入了沉思,于是指着不远处被绑得像个粽子的家伙轻声问道。
“嗯……带上来吧!”北辰烨表情淡淡地说道。
竺九于是朝手下使个眼色,有两侍卫上前,一左一右提了壮汉到马车跟前。
“你是何人,为何要行刺白小姐?”
那壮汉听了,却很硬气地把头扭到一边,并不回答北辰烨的问话。
竺九见状,走过去抬手甩了壮汉两记耳光,怒道,“好大胆的刁民,知道在你面前的谁吗?此乃当今三皇子殿下,再敢不敬,速速要你狗命!”
壮汉却好像没听见一样,并不害怕,反是扭头恶狠狠地瞪着白安苓,“贱人,你心肠歹毒害人不浅,未能送你归西,老子死不瞑目!”
这话让人听着有些歧义,连带北辰烨在内,一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到了白安苓身上。
她却并不觉得尴尬,看看壮汉,泰然自若地说着。
“我猜到了,你就是跟商人娘子***并合谋杀死商人的那个帮工吧!”
“哼,算你聪明!”帮工咬牙切齿地吐出这几个字,就再不开口。
北辰烨却对白安苓越发好奇:“何以见得?”
她也并不拖泥带水,直切要点答。
“第一,我自认做人还算合格,没结过深仇大恨到想要我性命的仇家;第二,刚才绑他时我发现这人满手老茧,而且长相气质判断是个粗人;第三,我出狱时商人娘子的奸夫还在抓捕中。三点结合在一起,目前想杀我而后快的人,只能这一种可能!”
“嗯,言之有理!”北辰烨嘴角儿勾了勾,像是冷笑又似乎没那么过分,看了白安苓半晌,难得下了句评语。
“聪明睿智目光如炬,你很难得!”
“殿下过奖了!”白安苓适当地谦虚一句,不再答话。
北辰烨转脸看看竺九吩咐道,“让人把他押往刑部,到时跟那商妇一起问斩吧!”
说完,眼睛又说不清道不明的往白安苓身上看去。
白安苓也不避讳,带几分意兴阑珊地迎上对方目光,那意思要没别的事儿我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