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沉默以前的苏总也有过,不过一般都是工作上出现了难缠的客户或是问题,或是连续加班几天,偶尔也会看到他在办公桌前沉默几分钟,尔后,便神彩弈弈,仿佛重生一般。
所以,公司的员工也给苏总的这种神奇的沉默起了个独特的名字————苏氏极品磕睡
现在电话的另一端,苏总就在练着他的独门秘笈,小王也不着急,把话筒支在耳边用肩膀顶住,开始翻起自己的水和面包,打算解决夜宵问题。
一口咬着面包用力的嚼又拿起纯净水灌了一口,还没等咽下,话筒里突然传来声音:“我明天赶去同你会合。”
对方说的极为平静,只可怜小王,被这么一个突然冒出来的莫名其妙的决定惊的咳嗽不止,待想再细致询问一下,对方己经挂断了电话,垂头丧气的放下电话,跨下脸,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什么嘛,苏总还是不放心我,怕我会搞砸合同!”
另一侧,医院里。
雅灵办理住院手续的时候出了一点差头,对方开了一堆的单据,万事俱备,只差东风,而这东风就是——钱。
雅灵没钱,她身上的零钱连一瓶点滴都不够,更惩论是高级单人房的住院费用了。
一提这就气不打一处来,那个叫景生的男人明明一副富家子弟的模样,那个受伤的女人还是他的前女友,无论无何他都脱不了干系。
开着名车,穿着名装,却只是抱着女人跑到病房里,付钱的时候,连个人影都看不到,原来当初他不放她走,就是为了留住她这个冤大头。
雅灵尴尬的向对方笑笑:“等我一下好不好,我的钱包放在朋友那了,我马上就去取。”
对方眼睛都不抬,挥挥手:“有钱再来说话,没钱就不用来了。”
雅灵碰了一头灰,心里的怒火扑哧哧的往上窜,无处发泄,最后都记在了景生的头上,故意踏着重重的步子走到替女人正盖被子的景生后面,用手拍拍他的肩膀,右手一摊:“少爷,钱!”
“什么钱?”景生直起身,高大的身材让雅灵很没有底气。
“住院要有押金啊,还有要打点商,要用药,要检察,好多好多的事情,都需要钱啊。”
“是这样吗?真是麻烦!”景生爬爬头,摸摸裤子口袋,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抱歉的笑了笑:“我没钱!”
“什么?你再说一遍?”雅灵抬高了音调,脸色己经开始难看了,“你在开玩笑吧?你的外套都值上几万不止,你竟然说你没有钱?”
“是啊,钱包掉了,卡都在那里,我也没有办法,社会治安问题又不晚能整治的。”
雅灵面对着一脸无辜的男人,总感觉自己就是那个拿着苹果逼着白雪公主吃的老巫婆,如何也提不起气来,好像在他面前提钱都是一件极猥亵的事情。
雅灵咬着牙,僵硬着扯出一抹笑问:“那我们怎么办?”
“记帐吧,等出院时一起打到医院帐户。”
“你自己去说!”
“这种事情你让我去和他们沟通?你知道我是谁吗?”景生昂起头,骄傲的神气睨着雅灵。
雅灵看了他两眼:“你是谁和我没有关系?收费处的医生知道你是谁才是关键,去吧去吧,让我见识一下你身份倒底有多值钱!”
景生的脸跨下来,自己说的话又不能自打巴掌,可是要他做这种平时都是由助手来做的事情,别扭的犹豫了一会,极艰难让了一步:“你和我一起去!”
雅灵无可奈何的看着他,一甩身气哄哄的走了出去。
两人走到窗口前,仍然是那个眼皮吊的极高的女人坐在那接待,雅灵上前赔着笑,说钱到了,那女人才把头抬起来,瞧瞧一手空空的雅灵,再瞅瞅一旁站的笔直的景生,安静了两秒,忽然两颊突然升起两团可疑的红晕,一双死水一般呆板的双眼突然耀出星星闪闪的光茫,双手一拍桌子,人腾的站了起来,整个人向景生倾了过来。
雅灵吓的连连后退几步,但景生却丝毫不受影响,反而把身子半倚到石台面上,左眉尾轻轻一挑,愉悦的扯出笑容:“兰宝贝,你原来在这里?知道这段日子我有我想你吗?每次经过我们一起走过的街道,我都不由的停下来,想着我们渡过的一点一滴......那真的是一段让人难忘的时光,你觉得呢?”
这头发情的猪,连医院都有他的旧情人,雅灵算是真正的见识到什么叫风流“贵”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