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做什么?”
“过来就是了。”
雅灵一脸莫名的凑过去,方凛辰把手中一直在把玩的手机递到她手里,然后不等雅灵发出任何疑问,就大步迈上了楼。
“喂?这个,什么意思啊?”
“给你用的,号码在茶几上。”
简单的解释后,方凛辰的身影就消失在二楼,雅灵拿着手机微征在原地,耳中听到电视机里传来的声音:“最近受一股冷空气的影响,本市将大幅度降温......”
“真是的。”雅灵不禁咧开了嘴角,又有些无柰:“就这么惜字如金,就说换房间是怕乐乐踢被子冻到我就啦,偏要冷着一张脸做坏人,唉~~~”
看看手中的手机,也明白了大晚上他坐在这里的原因,不由的眼里发热:“如果等不到我下楼,你究竟要坐几个晚上啊?”
那个手机外表看起来倒是朴朴素素的,但是磨砂般的表面,拿在手里很舒服。
就像方凛辰这个男人。
外表看去,除了那张俊脸外,一副冰冷的表情就总像在讨债一样,实则,他的许多话,细细想来,都暗藏着关心,不只对雅灵,对乐乐,对司机,对佣人......均是如此。
不禁想到那个弃他而去的女人,不知现在有没有后悔呢?
张妈很快就把房间收拾了出来,紧邻着乐乐的房间。
乐乐本来很不愿意雅灵离开,但不知方凛辰和她说了什么,一转眼,乐乐就开始推着雅灵往她的新房间走,简直是迫不及待的要她离开。
那个房间,似乎从前有人住过,因为里面的装饰很女性化,稍一转念就知道是谁曾经的房间了,雅灵觉得扭别,有些推拒,但方凛辰很坚持,她也只好无柰的搬进去了。
那天夜里,手机短信的铃声险些让己经睡着的雅灵跳下床去,迷迷糊糊的找开短信,见上面写着:睡了吗?
迷茫中思考了好半天,才回了两个字:睡了。
对方的短信又过来:看的出来。
雅灵瞧着手机发笑,索性披着被子坐了起来,窗帘没有拉,外面的月光渗进来,一地的清辉。
“呵,你又在偷偷工作?”
“没有,你好像很不相信我。”
“那是因为某人被抓包的次数太多了。”
“呵呵,是你太认真了。”
“不工作,也不睡觉,失眠?压力太大?”
“没有发觉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吗?”
特殊?雅灵想了想,没什么特别,于是回:没发现呢。
这次,对方半天都没有回话,雅灵心里起了疑惑,怕是自己又说错了什么,于是又发去一条短信:我连自己的生日都记不住的,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小女子置气,好不好????
“去年的时候,电梯里遇到一个冒失的女人,骗走了我一个手帕。”
呀!
竟然己经一年了。
雅灵看着手机上的短信,烦乱的搔头,感觉自己这糊涂的性子确实可恨:呵呵呵,没有忘,只是考考你而己,这个日子有什么说法?
吃大餐吗?雅灵不太饿,送礼物?手机就是了吧,那......
正在想着,手机短信又过来:出来吧,把被子放下,换上外套。
雅灵看着这句话,先是没反应过来,待反应过来后,人就像乍了毛的小狗,猛的把被子再捂紧一些,然后转身看向窗外,月亮仍就那么亮,云也幽幽,而那斜上方的天台上,方凛辰刚刚把手机收回口袋。
雅灵跳下床把窗帘拉的严严实实,躲到角落里换了衣服,才别扭的拉开门走出去。
天台在三楼,雅灵只用了不到一分钟就出现在了方凛辰的面前,方凛辰转身看她,雅灵左顾右望,红着一张脸缩进大围巾里,有些抱怨:“偷窥狂。”声音小到不能小,听起来倒不像是生气,而是撒娇一般,只是她并不自知。
方凛辰看她一副北极熊的样子,竟然不由的笑了,月亮就在他背后,这一笑,就似染了月光一样,梦幻的不成样子。
扭过脸,雅灵也走到天台边:“这么冷的晚上,方大人还真是有雅兴。”
“你好像特别怕冷。”
“体质问题,我也没有办法。”雅灵搓着手跳着脚答道。
他转过身说,眸子里有什么一闪而过。
“唉?”
方凛辰向雅灵伸出手,宽大的手掌盛满了月光,也似盛满了希望。
“放进来吧。”
他对着还在发愣的雅灵如是说。
......
砰,杯子被微重的放在桌子上的声音震醒了正陷在回忆中的雅灵,回过神来,见方凛辰面色又难看了几分。
“那天你为什么离开?”
雅灵缩缩头,喝了一口奶茶:“没什么,换个环境而己。”
“雅灵,我不想再听到一句谎言,听清楚了吗?”
方凛辰己经相当抑制自己的怒气了,这一点,雅灵看的出来,她还知道如果她再编出一句无意义的借口出来,下场便会很惨,说不准,哪天会突然被‘接’上车,目的地就是她逃出来的方家。
看来
无法回避了。
“你为什么不肯给她一次机会呢?”
雅灵突然抬头问出这句话,手指轻轻捏住杯子,指尖有些泛疼:“你明明就没有对我动过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