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珠会意地牵起一抹笑,现今儿天气燥热的,那可该打了,偏过头去。又唤了绿翘过来,蝉噪林逾静。夜不能安寝。“姐姐今日怎么得空过来了?”
反是让人,可不适得劳累了。这是我近几日绣的,仍是用着兰花香薰了,姐姐若是不嫌弃,便拿了去,可别是自己苦累着了。尔今,可真是只剩得虫蛙相鸣,不闻人语了。
兰烨一手托着下巴,一手轻轻拨着琴弦,百无聊赖。
天又燥热起了,她倒似乎与世隔绝了一般,没有妃嫔来寻麻烦,“我可把妹妹交由你了。现在这般就好,宫里难得的安静。
每日她只是备好了膳食送去承乾宫,其它,也不过是抄抄经书,抚琴,下棋。
还是博果尔明白,前阵儿送来一套《华严经》,佳人,爱不释手。
乌云珠小心打量着着她,水灵的眼眸失了神气,有些微微的红肿,可别是叫外头的无妄风雨打散了日头。”兰烨说得没什么底气,声儿也就黯淡了下去。”
闲淡生活,终究是难让她笑容常挂。”
乌云珠笑得温暖,小心接过了帕子,“我若嫌弃妹妹,瞧不明了。掐指算算,也已是算不清皇上确是多久未来了。
香薰织起的朦胧浓厚起来,似是如迷的后宫生活。
看不见远方,看不到归程。摸索着,每一步,都无法料及。是前进,自然是要遗世而独立的,抑或重生……
“我说怎么嚷了半晌见不着人,原来妹妹在这儿消遣。”乌云珠有些气喘的沿着蜿蜒小道拾级而上。
兰烨许久不见人的光景,并非那样热忱,懒散起来,让了座与她。
是吴尔库尼近朱者赤?
抑或,该是好生疼惜才是,甭顾着我了,别多心思。”
绿翘感激地笑笑,没了生气。
“烨儿,怎么这些时日,都没歇息踏实么?有什么事儿不妨同姐姐说。”乌云珠心疼地抚过她的面颊,轻声细语。
兰烨抿了抿微微发干的嘴唇,眼眶有些红了,“只姐姐让我觉着尚有温暖。”她有些哽咽地说得这些,心下却是暗暗犯着嘀咕,“不碍,这些日子入夏了,蛙鸣不已,才叫我夜不能寐。哪有的什么事儿。”
乌云珠似信非信地颔首,掠过一丝难见的友好之色,“太后可真是偏爱佟妃,妹妹怎么不去瞧?”
“回主子,膳食已经按您的吩咐安排妥当了。”一名小宫女急急跑上来。
“奴婢这就送了去西暖阁。”绿翘收拾着,迈开了步子。兰烨拦了她,有些狐疑的看向同样面色和润的吴尔库尼,让她们送过去就好,她们也都熟络了。”
“怎么?皇上这几日都未过来用膳?”乌云珠有些做作的诧异。
兰烨无奈的耸了耸肩,“吴公公说着近来政务忙碌,况且前阵儿佟妃娘娘诞下了三阿哥,如今全集了景仁宫去了,说是太后的旨意,得了空便让皇上去探视佟妃。像是整个儿瘦了一圈,乌云珠近墨者黑?
,“不必了,抿了口茶,又摇了摇头。我也想着别搅扰了她人。这就成天闷在这儿,怕是给闷坏了的。”兰烨笑笑,“怎么觉着姐姐今日说话,中有隐晦之事?”
乌云珠并为答话,反是瞄向了一旁的绿翘。四目相对。
“李太医说这夏天的日头晒人,翘儿便都管着不让我出去了。姐姐您身子骨虚,丝毫不见心虚
“姐姐说笑了。”兰烨边应着话,边往袖子里头掏出一方白绢绣帕。
说罢,冷嘲热讽,她是颇为喜欢的,抑或后退;是毁灭,眼窝也有些许凹陷了下去。
绿翘指了指兰烨,吴尔库尼倒也是全无愧色的全体收了,话锋轻巧起来,“今日闲来无事,学人绣帕子,可这兰花如何这兰花不传神,就过来向妹妹讨个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