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倪语秋开口以国际语言英语借以和他们沟通,“你们是谁?这里是哪里?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站在前面的男人在听到她的话后,突然狂笑开来。
许久,笑声中忽然传来几声低哑的咳嗽声。瞬间,笑声止住,沙哑的男声传来,“这女人没几两肉,而且看上去很麻烦,不是个听话的女人,我可不想让她得罪了那姓席的,到时候坏了我大事,你们谁担待的起?”
“可是,老大,她的容貌长得很标致,是个十足的美人胚子。”其中一个大汉略弯腰走到倪语秋身边,轻易的将她一把从床上提了出来,毫不怜香惜玉的把她丢到了那个叫老大的男人面前,“您看,这东方女人长得清秀妩媚、您瞧瞧她那身白细细的肌肤,那双水灵灵的眼睛都能把男人的魂都勾走了,再加上那对胸脯也丰满得恰到好处……”
男人说着,竟然伸手想往倪语秋身上摸去,不过他的手还没有碰到就被倪语秋一把挥开,“你要干什么?”
男人笑了笑,依然开口对那老大游说道,“不是都说那姓席的最近迷上了清纯的女人吗?说不定这女人合他胃口,这么一来他一高兴,老大您的事不就……”男人拼命推销她,希望借由此事能得到老大的赞扬,“反正老嬷嬷那有得是药可以让她吃了乖得像只温顺的猫咪一样,在床上够劲得像……嘿嘿……”
众男人一起发出淫秽的笑声,让倪语秋忍不住一阵发麻,紧跟着心底的恐惧越来越加重几分。
“好,带她去贵宾室准备准备。”黑暗中的男人挥了挥手,率先离开了。
下一秒,倪语秋就被男人扛在肩上,全身血液迅速逆流向脑部,从眼前望出去的世界犹如经过哈哈镜的折射,开始膨胀变形,耳朵也响起嗡嗡的异响。
“放我下来!”她的脑袋快爆炸了,空胃被他的铁肩顶得几乎穿孔,“放开……”
他们穿过走廊,男人打开其中某一扇门,紧接着,她就像垃圾般被仍进软绵绵的缎,厚重的木门又疙瘩的关上。
“我的头……”她痛苦的叫了一声,轰隆隆的耳鸣挑战着脑神经的极限,脑部的充血随时可能从耳道迸发出来。
不过,在她还来不及端详新牢笼的一切,房门又被另一伙人推开,而这次进来的却是一个老得看不出实际年龄的婆婆带头,身后跟随几名壮实的女人,还有一位肌肉横生的雄性保镖。
一看这阵势,倪语秋拼命的往床里头缩,对于她们即将要对自己做的事起了恐惧之心,“你们想做什么?”
老太婆妖冶的笑了笑,示意身后壮实的女人,女人马上走向前,运用全身的力量将她紧紧压陷在床垫上。
“不要,你们听见没有?救命?救命……”
站在一旁的男人压根没有理会她的叫唤,偏头吩咐道,“老板吩咐,只要用普通的药就好。”
“可是我最近刚调配出一款春药,你们不拿她试试吗?”老太婆蠕动没有牙齿的嘴巴。
男人摇摇头,“老板说对于那席辰寒的传说太多了,可是谁也不晓得他在那方面管不管用,如果替这女人下了春药,他临时支持不住,可能会恼羞成怒,到时候反而会坏了老板的生意。”
“知道了。”老太婆从随身的锦盒里倒出几样粉末,和着清水调匀,缓缓移近床垫。
“不要,不要,求求你!”枯瘦的鹰爪突然捏住倪语秋的鼻端,她不得不张开嘴巴喘气,“不……”
一碗水朝着她的嘴内硬灌下去,强烈而恶心的甜味几乎冲昏倪语秋的意识,她试图挣扎,力量却始终无法与壮实的女人相比,而她一直坚持着药水梗在喉咙里硬是不肯吞下肚。
老太婆使劲扳住她的下颚,看似秋树的枯枝的手背竟然使出惊人的巨力,让倪语秋不由自主的放松喉头肌肉,咕噜咕噜几声,整碗甜水霎时奔窜进空胃。
“可以了吗?”男人问道。
“我的药药性既快又强,几秒钟内即使是一头狮子也迷得到,这年轻丫头一定挡不住的,你就让老板放心吧。”老太婆干瘦的容颜充满了成就感。
头好晕!倪语秋软绵绵的瘫在床上,甚至使不出一点力气举起手,支扶着有如走马灯般旋转的头颅,所有的景象瞬间在她眼前扭曲、扭曲,而那仅剩的一点理智也渐渐消失,剩下一片空白……
红金两色又错的帷幔,遮掩了墙角悬吊的薰灯,酒宴的真正客人和主人总数只有四位,而他们四人各自偎躺在传统的阿拉伯软帐里。
不过,史蒂芬仍然和五年前一样,永远认定越鲜的颜色就越美丽有格调。这简直俗不可耐,席辰寒嫌恶的想,这家伙的人和他的品味一样糟糕,只适合在纸醉金迷的世界里经营一、两家销金窟和赌场。这地下道里的老鼠再怎么奋斗,顶多只能移民到街道上头,却永远逃脱不了猥琐和缩藏的宿命,就像史蒂芬这种人一样!
而今晚若非一时无聊,他根本不可能拜访史蒂芬的销金窟。
“时间差不多了。”淡然的语气由严苛的唇角吐出,听起来毫不经意,低沉的嗓音却传达出毋庸置疑的威权。
这种声调专属于对自身极端有信心的男人,他深深的知道每一个由他口中吐出的字眼都会完美的被人执行。
不会有人以为他在开玩笑,因为无情而森冷的字句缺乏笑意,也不会有人认为可以和他讨价还价,因为谈判只可能导致一个结果,那就是全盘皆输,后果超乎一切想象。
“席先生,您累了?”史蒂芬简直就像被乌兹抢扫射了一样,火速的从软卧里弹直了胖躯。
霎时,悠扬的音乐声乍然停止,舞者无助茫然地停下舞姿,其他两名同伴持杯的手僵在半空中。
“厚。”席辰寒无视于主人的问题,朝合掩的门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