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七正专心致志地看才送来的报表,桌上的电话便响了。
秘书没有通报,当然是沈大总裁亲自打进来的。她笑了笑,接听,“沈总,有何吩咐?”
电话里,沈言的声音比较沉稳,“七宝,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
“没……什么啊……”初七有点心虚,难道文静把什么都给沈言说了吗?
“别试图骗我!七,快告诉我!”他似乎开始急迫起来。
初七隐隐涌起不快,瞧这情形,一定是已经知道了!就这么着急来为文静出气了吗?她哼了一声,“没错,是我把文静炒了!”
沈言那边沉寂了数秒,继而更急切地声音传来,“告诉我原因!我要知道原因!”
她懵住了,沈言这么气急败坏干什么?这么舍不得文静吗?她怒火一起,“原因?我难道连开除一个员工的权利都没有吗?原因就是她根本就做不好一个秘书该做的事!我不知道之前你们沈氏是怎么录取员工的,这样的工作能力你们也能录取?还是你的裙带关系?那现在已经炒了,你想怎么样?给她出气?那你就罢免了我吧!”
“七!现在不是胡闹的时候!你得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昨天你就不对劲……”
沈言还没说完,初七就火冒三丈,把电话给扔了!他这算什么?她胡闹?如果她真要胡闹,她今天就把照片全部给传到网上去!反正丢脸的也不是她!
紧接着,她的手机,办公桌上其它的电话全都响个不停,她索性手机关机,电话线给拔掉,坐在宽大的椅子里生闷气。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慕凌晨马上就会赶过来……
果不其然,才过了两分钟,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了……
“进来吧!”她冷哼。
慕凌晨挂着一缕讨好的笑,把手机递给她,“副总,拜托你就接个电话吧?!别为难我了!总裁说了,如果我没办法让你听电话,我五年的薪水都没了……你就可怜可怜我,我还没老婆的哦!”
初七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一把抢过手机,语气甚是呛人,“沈总还有什么指示吗?”
“七,你给我听着,从现在起,一步也不许离开办公室!直到我来接你或者打电话叫你离开为止!听见没有?”
听得出来,沈言是气急败坏的,她耳朵快要被他给吼聋了……
“你最好不要来接我!别管我了!”她委屈地把手机扔还给慕凌晨,眼泪便大颗大颗往下掉。
慕凌晨手忙脚乱去接手机,连连叫屈,“副总!总裁!拜托你们吵架不要烤我这条池鱼啊!最近老板小气,我薪水奖金全被扣完了,哪有钱买手机啊!”
他刚刚把他的宝贝手机接在手里,手机马上又震动起来,他差点失手掉在地上……
他看了看来电,还是老板……
“老板,等等啊,我叫副总!”他匆忙说了一句话,正准备把手机给初七,却听见沈言瓮声瓮气的一句,“我找你!”
“是!”他洗耳恭听的样子。
“慕凌晨,你听着你今天的任务……”
“是……是……知道了……”慕凌晨从来没听过沈言这么严肃的语气,将沈言所说的话一一记在心里,最后,问了句,“那你呢?”
沈言没有说话,就把电话给挂了。
还在沈家的他,眼神凝重,想了想,又拨了个电话,“喂,安卿,是我,沈言。有件事……嗯!我们见面再谈!”
说完,腿伤未曾痊愈的他迅速换了衣服,开车出门。
而在沈氏,慕凌晨作为总裁助理,按照刚才沈言的指示,对相关部门做了详细工作指示后,就一直赖在总裁办和初七在一起。
“你在这干什么?回你自己办公室去!”初七满腹怒火无处发泄,慕凌晨在这里更使她不自在,想砸个东西都有所顾忌。
慕凌晨一张俊美的脸却露出坏笑,“总裁刚刚说了,今天公司没什么事,我就在这和副总说说话吧,接着上次的话题来,副总不是想给我介绍女朋友吗?”
“滚!没心情!我还指望谁给我介绍男朋友呢!”初七把脸转向一边,以示她对沆瀣一气的沈言和慕凌晨的抗议。
慕凌晨微微一笑,“副总,文静刚刚辞职了,是怎么回事?”
这一问,正好撞到初七满腔怒火的枪口上,她当即就翻了脸,“你们到底是怎么了?我一个副总炒个员工而已,用得着你们轮流来轰炸我吗?你们怎么就那么向着文静?怕她想不开吗?怎么没人担心我想不开呢?一个个都来问为什么,就为她不是做秘书的料!”
慕凌晨拿出一支烟,请示初七,“可以吗?”
“不可以!”初七一声怒吼,“明知故问!我讨厌烟味!”
慕凌晨哭笑不得,“真佩服总裁,在母老虎的高压下过了这么多年!”
“母老虎?”初七冷哼,“文静是小白兔啊!娇滴滴的,说话都嫌疼,你们不就是喜欢这样的吗?秘书室放个这样的秘书,我真是服了你们!你们都去找她去!不是辞职了吗?不怕她寻短见啊?快去啊!别弄丢了总裁的宝贝,可是要扣光你这一辈子薪水的!”
慕凌晨这一回是摇头大笑了,“这女人啊!所以说麻烦!吃起醋来就不是本人了!你对文静的成见太大了,其实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刚来应聘的时候还刚刚毕业,性格沉静,但是做事稳重,就是那件事之后,才变成这样唯唯诺诺,出于自卑吧,女孩发生那种事等于一辈子完了,有很深的心理阴影,还咨询过心理医生。所以总裁都不让她工作了,在家休息,今年才回公司的,也不指望她做什么事,上着班,开心点,不那么孤僻就好!”
“哈!”初七笑得很夸张,“我竟然不知道原来沈氏是慈善机构!以后断手断脚,没有工作能力的人都能来这开心地上班!”
“好吧好吧!当我什么都没说!”慕凌晨不打算再跟她争执下去。
中午,沈言的车停在一座庄严肃穆的大楼前,下车,里面出来几名黑衣人,将沈言迎了进去,“沈先生请,卿少在里面等候。”
“嗯!”沈言脚步微有些不平衡,跟着黑衣人上楼。
同样是顶楼,黑衣人将他带进一个房间,里面光线稍暗,只看见一男子黑色的背影,和一缕袅袅上升的青烟。
“卿少,沈先生来了。”黑衣人禀报后就退了出去。
沈言将门轻轻一关,被叫做卿少的人听见声音回头,脸上并没有笑意,给人的感觉就是两个字:一淡,一冷。
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就是这副性格,实际上和沈言算得上兄弟,因为他就是黎安柏的大哥黎安卿。
黎安卿很清楚,沈言一般来说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所以为了不耽误时间,加之彼此又是兄弟,便开门见山,“有什么情况?”
“我要找两个人!估计是落在了巫梓刚手里。”沈言把照片给了黎安卿。
“巫梓刚?”黎安卿提起这个名字脸上就蒙了一层寒气,冷哼,“他砸小柏的场子我已经不跟他计较了!这回又惹事了!”
他把目光盯在照片上,猛吸了一口烟,眯起双眸,“这两人不是你岳父岳母吗?”
沈言有点尴尬,“不是……我和文静……分手了。”
黎安卿脸上肌肉动了动,于他来说已经算是笑了,虽然是皮笑肉不笑,“才分手吗?你们根本就不是一条船上的人!可这跟巫梓刚扯上什么关系?”
“一言难尽!当务之急是找到这两人,还有,文静。”沈言说到后来,顿了顿。
黎安卿敏锐的目光打量了下沈言,“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总得跟我说个明白!你沈公子神通广大,轻易不求人,这回如果不是瘸了条腿,也不会上我这来吧!”
沈言点点头,“没错,初七回来了!”
“是吗?”黎安卿冷硬的眸子总算浮起了一抹温柔,“小丫头回来多久了?竟然一次也没来看过我?我可要跟她算算账!”
“卿少!你要和她算账以后再说,现在先救人要紧!策划人力财力我都可以负责,你给我带人去指挥就行了!我这脚目前还真不争气!事不宜迟了!”沈言对这位卿少算是服了,初七回来后应是上过报纸的,和连天雨的记者招待会还直播了,他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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