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这只是一个很小的事宜,灵芸并没有多么在乎。
虽然那块玉佩的的确确死段智毅的,但也不排除是奸人所迫,以此想要引她上当。
对于这样的戏码灵芸见惯不怪,根本不发在心上。
然而,灵芸不当真,可不代表有心之人不当真了。这个有心之人当然指的就是宸帝段智宸了。
他着实防范段智毅到了极点,一点风吹,他立刻就草动了。
第二日,灵芸一点出宫的打算都都没有。
灵芸坐等在朝凤宫,连弥儿哪里都没有去,可谓一步不出,她防的就是别人声东击西,坐镇朝凤宫是最为明智的决策。
她还特定让云岗,王佐过来作陪。搞的这两个平日特别不被灵芸待见男子有些摸不准灵芸的意识。
一整天灵芸都在朝凤宫的外殿院子里坐在小花园里指挥着香草等人将院子里的盆栽移过去挪过来。
王佐,云岗二人是寸步不离,连她回宫殿午睡,都让云岗一个守住窗户,一个守住大门。
整整大半日段智宸都没有来过朝凤宫,灵芸猜测他定是去往卧龙坡等候那所谓的邀约者了。看来他今日莫不是要晚上而归了。
灵芸刚刚躺下,闭上眼睛想要歇息,可是总觉得心内少了什么。坐起来思索了一下,还是不知道到底哪里遗漏了什么。
遂又躺倒下去,心里总有种不知名的情绪包围着自己,她到底遗漏了什么呢,迷糊着胡思乱想好一会儿实在琢磨不出头绪才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大概迷糊了一个时辰左右她有忽的坐了起来,心中的烦躁更是扰的她不能沉睡。总觉得漏掉什么重要的东西。
站起身子,唤过香草给她更衣,故作无意的问“今日宫内可有事宜发生?”
香草是不知道昨日之事的,这会儿也是老老实实的回答“回主子,今日宫内风平浪静没有何事发展。不过,叶妃今日倒是解除了禁足!”
灵芸思索一下,淡淡的道“三月之期已到,她也是时候出来了!”
“主子,不过这叶妃倒实在的不踏实,刚一可以出来,就立马前去乾清宫了!不过可让她扑了个空,皇上一大早就领着富贵公公一众跟着小六子出宫去了!”
灵芸一惊,一下子挥开了香草正给她系丝带的手,水眸瞪的大大,声音惊诧带着尖尖的余味“什么?!!!”
香草吓了一大跳,从来没有见过灵芸这样的大惊失色,一时间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赶紧就跪了下去!
灵芸也不叫她起来,自己麻利的把丝带系好,莲步在室内来回走了起来。
她就说总觉得遗漏了什么,原来是今日一整天没有见过小六子!暴走一会儿,灵芸站定在香草跟前“皇上是带着小六子出宫,还是皇上在小六子之后出的宫?”
香草摸不清楚这两者有何区别,却还是低垂着头说“奴婢不知!”
灵芸急怒,扬手一说“本宫要出宫!”
说完灵芸就麻利的走了出去,唤过王佐,云岗,带着小元玉连男装都等不急更换就出宫去了。
一行四人纵马飞奔卧龙坡,路上依旧的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大家都惊艳的看着枣红色马上一席金色纱裙的倾城女子。百姓们哪里见过这样的美女,连都城有名的第一美女杨太守家的杨媛媛都比上这个女子啊。
王佐在前边开道,灵芸纵马行在第二,她脸上的冷射的表情。一点不带笑容。这样冷漠绝色的样子更是让她看起来有种惊心动魄的美丽。
越到郊外人烟稀少,灵芸一马当先赶到卧龙坡,刚抵达看着那卧龙坡根本没有段智宸,小六子等人身影,就惊觉上当!这招声东击西真是用的恰到好处啊!
她正想返回,就见周围上来众多的大内高手。
领着人最前端的是面色如霜,寒气逼人的段智宸。
他的下颚奔的紧紧的,栗色的眼眸迸发着寒人的气息,冷厉的看着骏马上绝色逼人的灵芸。
他一双栗色的眼光射寒星,让灵芸心内一惊,忍不住低声说“我可以解释。。。”
可是他并没有任何的举动,只是那栗色的眸子里闪动着让灵芸看不明白的神色。嘴里的话语不自觉的在他那样冷然的注视下再也听不到任何的声响!
“将皇后带回宫去!锁在朕的乾清宫,任何人也不得进去!”
灵芸百口莫辩,心中怀着巨大的疑惑,香草是别人的人,这点算是暴露了,那么小六子呢?此刻并没有看见小六子啊!
那小六子又是谁的人,此刻在哪里去了。不过眼下哪里是她思索这些的时候,看着靠近的侍卫,灵芸仰头郎朗而道“臣妾自晓得回去,无须此等靠近我!”
说完再不看段智宸一眼,她纵马掉头返回城内,她没有看他一眼,仿佛再也不会看他一般。
段智宸握着缰绳,和握着马鞭的手不自觉的收紧。
是他太国语纵容她了吗?所以,即使犯错她也这样的高傲,一点不低头,如若她求饶,他定不会为难于她,因为他还来得及截住她不让她跟那个人走,可是。。。
对于自己的错误,她竟然这个的理所应当吗?
他的心揪扯成一团,眼眸凛然的看着已经越来越远的身影,直到再也看不见她离去的身影,他才飞身下马,一脚踹向自己的马匹,惊的富贵飞奔下马跪倒在他腿旁,死死的抱住他的脚,哭天喊地“皇上息怒啊,皇上息怒啊!别气坏了身子啊!”
可是他哪里还听的进去,满脑子都是灵芸刚才不服输,不认错的冷漠样子,再也控制不住,他一拳袭上自己的马匹,骏马一身歇斯底里的鸣叫,竟然四腿一软就跪倒在地,奄奄吐出大口大口的血末子,鸣叫着不一会儿就再也没有气息!
一身藏青色蟒袍的男子,他美丽的模糊了男女的面容,在这一刻,栗色的眸子迸发着骇人的血红。他疯了,是真的疯了。
他听不进去任何的言语,脑海中只有那个人那样冷淡的表情。那养冷淡离去的身姿,还有那个人那美丽水眸里泄漏出的悲悯,他的怒火,到达了顶峰。再也收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