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幕后的人,可算是真正动了脑筋琢磨灵芸,段智宸,段智毅这三人诡异的关系,在这上边动刀子,自然达到了目的。
这事应该从何说起呢,原本那应该是一个艳阳高照,风和日丽的大晴天。灵芸照计划出宫了一趟,问题就出在这出宫一事上,原本并没有多少人得知灵芸出宫之事的,况且,灵芸一向是个行动派,指不定哪天有空了也就琢磨着出宫,这才能体现幕后人的睿智,那是紧盯灵芸的一举一动,一点马虎不得。估计宫门口随处都是幕后人的眼线。
灵芸出工一向是男装一身,骑马出行,并不会乘坐轿子之类的遮掩物,也不怕暴晒自己惊人的面目。
况且,就算灵芸遮遮掩掩乘坐轿子,那有心之人自然也知晓皇宫乃是天子居住之地,断不可能有这些女子的骄帘了,更何况,皇宫内没有太后,自然不会有什么官丞夫人乘坐轿子入宫,而且,宫内的女子是不能出宫的,当然灵芸这个皇宫就另当别论了。再者,若是猜测骄中之人是清平啊,或者嫣然啊,更是不可能了,清平,嫣然两位公主在耀帝驾崩之后和段智宸闹的不欢而散,自然不会再进宫去窜门了,连灵芸都是出宫了去她们的府邸看望两人。自然就只能把目标对准灵芸这个可以随意出宫的人儿了。
所以灵芸自然也不遮遮掩掩,话说明骚易躲,暗箭难防。
她就将自己摆在明处,阻隔了那些图谋不轨之人的暗箭,自己的安全也是名目很多。
不用说,云岗王佐依旧随侍灵芸左右。
小元玉更是不用说,和小六子一左一右骑马随侍灵芸一左一右。活像是开道的。
一行五人也就热热闹闹的出发了。
今日都城依旧如昔热闹非凡,骑着马逛了一圈几人在福来客酒家算作歇息,灵芸领着小元玉,云岗,王佐先行上楼歇息,留有小六子在底下和店小二交涉将马牵去看管好。
灵芸几人上到二楼在一处阴凉的厢房坐下来,准确来说只有灵芸一个人坐着别人都是站着的。
小元玉唤过跑腿的小二,特地从自己怀里拿出包裹仔细的茶叶对小二说“我主子嘴挑,这是我们自带的,你带着我去厨房我亲自借用你们的器具给我家主子泡茶!”
店小二当即有些不悦,粗着嗓子皱着眉头就说“你家公子这是什么意思,嘴巴那么挑剔就别出门行走,我们福来客的茶那可是上好的茶叶!怎的有尔等这些瞧不起人的!”
小元玉立即大怒“放肆!你个狗、东西,也不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我们主子是什么人!你那劳什子茶叶能有我们这藩国进贡的顶尖西湖龙井!”
小二虽然是个市井之徒,但是从小元玉的话里却也是琢磨出了灵芸高贵的身份,就说那藩国进贡,不是皇亲国戚怎会用藩国进贡的东西!小二不再说什么,领着气怒的小元玉下去厨房了。
灵芸一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悠哉的坐在椅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用扇子敲打着桌面,嘴角含笑的看着楼下形形色色的人。
小六子进来低唤了灵芸一声,灵芸才将注意力收回。
看着小六子那神色不自然的样子,不禁挑挑眉头“怎么了!”
小六子这才絮絮叨叨的说了起来,原来小六子去马斯时遇见了一名男子,那男子看见小六子不由分说就上来攀谈,说的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语,小六子琢磨这人是来讨赏的自然大怒,然而男子却不在意小六子的咄咄逼人,愣是和小六子拉扯起来。等到男子走了,小六子原本以为是被偷东西,可是一摸之下才发现东西没少,反而多了一样东西。这东西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哦?什么东西将你吓成这样。”
小六子这时说话倒是遮遮掩掩起来,大意是想要背过王佐,云岗,灵芸了然的点点头。她哪里不知道小六子的意思,着要避过王佐,云岗,肯定就是大事了。遂也不急着追问,琢磨着回了宫再说。
在宫外溜达了一圈,灵芸还去严席的府邸看了严席遂才回宫。
沐浴之后刚换上纱裙,段智宸就浩浩荡荡的来了。
灵芸冷笑之余,不得不佩服王佐,云岗回复事情的速度。
果然,段智宸刚坐下也不拐弯抹角,开诚布公的询问“朕听云岗禀报今日出宫小六子遇着奇异之事了?”
这话时再问灵芸,可是他栗色的眸子凌厉的看着灵芸左边随侍的小六子。
灵芸倒也不解释,只淡笑看着小六子跪地又将今日的事情仔仔细细一字不差的告知了段智宸。段智宸琢磨了一下,遂目光看向灵芸“那倒是多了什么东西呢?”
这话确实是在问灵芸了,一回到朝凤宫小六子就将东西给了灵芸,那是一块晶莹剔透的白玉,这白玉上刻着一个毅字。灵芸自然是知道这个玉佩的,不过她当然不会给段智宸知道了。遂拍手一下,香草上前呈上一样东西。
那是一个小小的怀扣,怀扣细小的缝隙里夹着一张字条,上边写着:“明日午时卧龙坡相聚!”
段智宸的眉头皱了起来!脸色也不好了“究竟是谁给你这东西的!”
小六子一哆嗦又想再陈诉一边事情的因由,却被段智宸不耐的打断。
“皇后对此时的看法呢!难道皇后真要赴约!?”
灵芸眼波转了一下,轻笑起来“皇上这话从何说起,这纸条时给小六子的自然是相约小六子见面,跟臣妾有何关系!”
“最好如此!”段智宸说的咬牙切齿,要是让他知道谁胆敢再来勾引自己的皇后,他定将那人碎尸万段!碎尸了再喂狗!
灵芸一开始是知道这事只是一个引子,但是她没有想到这件事不止是个引子,还是一个将她和段智宸推到风口浪尖的开始。这个事只是一个让段智宸起疑,让段智宸对灵芸事事怀疑,这只是一个让段智宸和灵芸之间本就不牢靠的信任,降到了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