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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师,你家来客咯。”头戴安全冒的一夜班交接小伙子,笑嘻嘻的跑过来。
谢爸把手里的小零件放下,“哦,哪儿呢?”在一旁装洗衣粉的小盒子里挖出一坨,蹭着手上的黑色机油。这黑色机油很不容易洗干净的。
一旁和唐骏一起,一笔一划写字的某谢支起了耳朵。
“在厂门口等着呢。张大爷没见过他,不敢放进门。让我顺道来喊你去接下。”张大爷是守生活区大门的大爷。相当有原则的一个可爱老头。
谢爸看了看手腕的表,十一点了,差不多再有半个小时就中午下班了。“哦,帮我给他们说下,我下午再过来。”貌似是压抑着激动的表情。汗,熊妈的戒酒禁令今天又得解禁了。
谢爸心痒难耐了,交代两小收拾收拾乱七八糟摆桌上的书本和纸张,屁颠儿屁颠儿的跑去向熊妈报备去了。
很快就回来了,嘴里哼着小曲儿,手里上下抛动着熊妈锁酒柜的钥匙。乐呵呵的一把抱起某谢,“走,回家咯!”接过小唐骏装书的口袋。
那上下滑动的喉结,说话时隐晦溅出的口水。种种证据直接表明,老爸对酒的痴迷程度在熊妈的戒酒计划中并没有半点降低。嗯,见到老妈时,一定给她打打小报告。某谢心里相当期待老妈收拾老爸,坏心的打算看自家老爸的笑话。
可怜的谢爸此时半点都没察觉自家豆丁的阴险想法,雀跃的向生活区大门方向蹦哒着。
刚走到厂区大门口,门外一三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快步的迎了过来。那男子保养的还不错,白白嫩嫩一副奶油小生的模样,不过个子有些矮,比谢爸矮了整整一个头。
“幺舅……”谢爸脸带笑容的要说什么。
那奶油很是不满的打断了谢爸下面的话,“你怎么现在才来?”露出了满嘴被烟熏黑的黑黄牙齿。“还有,你们厂头这个守门的,也太不懂规矩了。拦着人不让进。”
某谢白眼,人家不准你进门,那叫尽职,放你进来才叫不懂规矩呢。
见谢爸赔着笑,“喊你爸把他换了。”奶油指着张大爷,大手一挥,貌似领导的样子。
张大爷满脸气得通红,正要上前理论。谢爸赶紧上前,隐晦的给张大爷做了个抱歉的手势。张大爷冷哼一声,坐回了门亭。
奶油见张大爷哼他,上前几步,就要去拉张大爷。谢爸赶紧拉过奶油劝慰,“幺舅,幺舅,咱不和他计较。你给我爸说去,让我爸收拾他。”奶油一顿,他知道他姐夫最不待见他,闹到自家姐夫那里去,绝对没他好果子吃。
“走,先去我哪。我买些好菜,咱喝两杯去。”谢爸热情的拉着他,奶油顺势跟着谢爸的拉扯走着,收回了手。虚张声势的小声嘀咕,“什么玩意儿,一破守门的拽什么拽。”
伙食堂里打好了饭菜,桌上摆好,倒好了酒。谢爸先美滋滋的抿上一口,哈出口酒气。这才招呼着脸黑的幺舅公吃菜,喝酒。
幺舅公是祖祖最小的儿子,因为前面六个都是女儿,中年才得这么一根独苗苗,所以家里把幺舅公宠的上了天,养成了幺舅公好吃懒做、满肚子坏水的破德行。
“谢德啊,你这样做要不得哦?哪有先自己先喝口酒才招呼客人的?”幺舅公有些不满的说着。
“你是我幺舅,都一家人得,又不是啥外人。不怕。”谢爸强大的忽略功能直接把幺舅公的黑脸给忽略过了。大咧咧的拍了拍两小,“喊幺舅公~”这时才忆起让孩子叫人。
看着脸越来越黑的幺舅公,某谢就差没给谢爸鼓起掌来。这个幺舅公她前世就非常讨厌。
祖祖在世前就喜欢打着祖祖的名号,经常来她家借钱。还是有借无还的那种。
祖祖去世后,被老爸骂了一顿,才没怎么来要钱的。
如果就这样下去,某谢也不会这般怨恨这家伙。
可后来老爸去世的时候,这家伙居然又跳了出来。在奶奶面前说着什么老妈还年轻,肯定会再去找一个,到时候会虐待某谢什么什么的。拾辍着奶奶,让奶奶去问妈妈要家里唯一值钱的东西——那间老爸和老妈共有的房子。
奶奶心里多了心思,话语中透露了些许。敏感如妈妈,自然可以领会。
这让刚经历丧夫之痛的妈妈更加痛彻心扉。暴怒的将爸爸家一干人等全部赶了出去,包括爷爷和奶奶。痛哭许久,才伤悲决绝的对谢婉婷说着:“记住他们,他们要把我们孤儿寡母的房子占去。让我们露宿街头!”
当单位赔偿款下来的时候,这家伙更是天天带着奶奶跑来她家闹。跟妈妈说着什么,不耽误妈妈再嫁。愿意领养谢婉婷。其实对面的邻居都可以看出来,他想领养的并不是谢婉婷,而是那笔法律上属于谢婉婷的赔偿款。那些话说的很难听,隔壁的邻居有时都会看不下去的不时帮两句。
外地的小姑妈知道爸爸去世,赶回来的时候,正赶上这家伙口水乱飞的在门外瞎说着。气得捡起扫把,不顾奶奶的阻扰,劈头盖脸的一顿好打。打走这家伙后,拉着奶奶出了门。
回去后,小姑妈哭着指责奶奶,“大哥才刚走,你就去要这要那,想这想那的。也不怕大哥死不瞑目!”听了小姑妈的话,爷爷他们才知道奶奶干的事。
那几年一家人的关系冷到了冰点。害她连爷爷最后一面都没见到。都是这家伙害的。某谢厌恶的看着眼前这坨名为幺舅公的奶油。
有些不舒服侄孙女看自己的眼神,是像在看某种恶心物体一般。不自在的奶油扭了扭身子。“趁现在还年轻,赶快再生个男娃娃。赔钱货再怎么也是要嫁人的,到时候没人给养老,看你怎么悔。”
某谢脸色沉了下来,微眯着眼,仔细的看着那团恶心的奶油。
“啥哦,我儿女都有了。以后不怕得。”谢爸笑呵呵的,“再说了,我和她妈两个都有养老保险,也不用靠他们。”大咧咧的说着。
“儿子?就是你捡的这个娃儿?”奶油相当不客气的上下打量唐骏。“养不养得家哦,这么大一个。人家养狗都要从刚断奶时养,那样才养得家。”口无遮拦的臭嘴说着。
饭桌气氛一僵,谢小豆丁握住小唐骏捏的发白的小手。
谢爸的笑脸有些僵,眼中窜过一丝不耐烦。“我们不说娃儿的事。幺舅,你今天过来,有啥事哇?”
“咳咳。”奶油见谢爸脸色有些不对,适可而止的止住了话题。“我来看哈你,听说你当了个小队长?可以找哈人,把我弄到你们队里去上班不?”
“这个,我帮你去问下我爸?我没权力招人进厂的。”谢爸一下子推到爷爷那。谢爸就是再单神经,也不可能听这家伙的话。把这好吃懒做的家伙弄自己队上?嫌自己日子过得太舒服了不是?
奶油脸垮下来了,见谢爸帮不上忙,也就不再那么客气的笑着了。“那今年冬至我们的羊呢?”一副你欠我的样子,看得谢爸火起。
“啥叫你们的羊?”谢爸脸上的笑没有了。“我欠你羊了?”每年给羊,那是孝敬老人的,啥时候就变成他们的羊了?
“你每年都送羊来,今年咋个就不送了?你早点说不送了,我就自己去买了。害我们冬至连羊肉都没吃到。”扭着他的歪理,同谢爸理论着。还一副火很大的样子。
“那我应该每年都给你们送羊咯?不送羊就错啦?”谢爸鄂然,这送成习惯了,不送倒成错了。
“本来就应该,没有姜家,哪有你妈?没有你妈哪有你?”幺舅公说着。好嘛,直接一推,谢爸就成了白眼狼了。
“就是错了,也该是祖祖来说爸爸。送羊也是送给祖祖的,管你啥事?”某谢气愤的提高音量,甜嫩尖细的质问在房间里回荡,竟显得那么刺耳。
幺舅公没想到这小小的娃娃居然可以说出这么条理分明的话,愣了一下。回过神来就是恼怒的一推。“哪来的小野种,也有你说话的份?”他家的孩子,只要敢插嘴什么的,是直接吊起来,用皮带抽的。
谢小豆丁没有防备,冲力让她猛的向后倒去。脑袋一痛,眼前一黑。
谢爸一看,站起身来,一把推开幺舅公。心疼得抱起躺在地上的小豆丁,看着小豆丁变得苍白的脸。“婷婷?婷婷?”连连焦急的喊了几声。
见没人搭理他,“我妈的就是我的。我可是我们姜家的独子,给姜家传宗接代的人。你不给我给哪个?”。幺舅公站在那里,理直气壮的对谢爸说着。
“爸爸,我没事。”恢复过来的谢小豆丁晃了晃头。小唐骏转过脸来,扑向幺舅公,抱着他手臂,就是狠狠的一口。
“啊!”幺舅公惨叫着甩动手臂,挂在他手臂上的唐骏随着甩动,晃悠悠快掉下来的样子。好容易挣开,看了看手臂,那上面一个明显的带血牙引。幺舅公一耳光甩了过去。
谢爸拦住了幺舅公扇过去的手,一把紧紧的捏住。眼睛恶狠狠的盯住那奶油眼,那眼中的锐利,让奶油不敢直视。身周散发的冷冽气息,让那奶油打了一个寒颤。
一字一句的说着,“当时,我妈出门的时候,是净身出户。连身上穿的,都是小奶奶给的麻布口袋!!”捏的那奶油手腕咯咯做响。“我爷爷当时也和我妈断绝了关系。”
“给你送东西,你应该感到很幸运,同白捡到钱一般。”
“我没有义务也没有责任去帮姜家养一个废物!”谢爸咬牙切齿,将废物两字吼得轻轻楚楚。奶油脸绿了。
“再说了。”老爸顿了顿。“你姜家的事,管我谢家屁事!”唾沫星子溅了幺舅公一脸。
当年奶奶被抓回去的时候,祖祖不但没理,还帮祖爷爷折磨奶奶出气。如果没有二祖祖,奶奶和爷爷早就死在那个叫家的宅子了。
估计是对比了下谢爸和自己实力和个头。幺舅公竟有些害怕的吞了吞口水。谢爸从小脾气就很暴躁,打架打遍了那个他出生的镇子,凶名大到连那些个小混混遇到谢爸都要开闪避的。后来和熊妈结婚了,脾气才好了点。
冷冷的眼冒凶光盯着奶油,“一直让着你,敬你是个长辈。你居然越来越过分了,都欺负到家里来了。这是忍你的最后一次,今天的事,就这么算了。如果以后你还敢来我家胡闹的话。就别怪我不给你脸面了。出去。”摔开奶油的手,一脸厌恶的在身上擦了擦。
奶油受到惊吓的握着被老爸捏的乌肿的手腕,退出家门。倒霉,他咋就忘了这家伙的暴躁脾气?
某谢满脸冒星星,崇敬的看着谢爸。哇,老爸好帅哦。
见那奶油出了门,谢爸冷冽的气势一收,变回了那个和气有点单脑细胞滴谢爸。气势转换得快速让某谢看傻了眼。
谢爸一把搂着小豆丁,一边检查着。“宝贝儿啊,脑袋还疼不疼啊?恶心想吐不?”脸心疼的皱在了一起。
某谢摇了摇头,“不疼了。”
“爸爸,那人在院里抓我们的羊!”小唐骏趴在窗户上回头喊着。
“他敢?”谢爸周身冒出火红的气场,一脚踢开自家门。正好看到那个猥琐的奶油被谢爸怒吼吓的屁滚尿流狂奔的背影。
谢爸半晌没转过头来,某谢都还以为谢爸还在气愤呢。
跑过去一看,自家老爸正很破坏形象的哭丧着脸,喃喃自语着,“完了完了,这脚咋就这么欠呢?孩子她妈看了肯定会收拾我的。这破脚。”这才看到,那门的一个合叶生生的从门框中被拔出,带出裂开的木屑,露出赤裸的新新螺丝钉。另一个合叶正摇摇欲出,无比艰辛的承担着整扇门的重量。而门板儿,正颤悠悠的,一副捧心西施,巍巍欲倒的模样。
终于,那扇被谢爸行着注目礼的门,摇了摇,在谢爸欲哭的神情中,吱呀了一声,完全地脱离了门框,热情的吻向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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