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后搞了这一出之后,其他的王子没有敢进京的了。齐王刘肥离开之后,便是长舒一口气道:“此生不敢再来长安了。”
当然这也是吕后所要的结果,有些王子可能想进京查探虚实,不过经过这件事之后,其他的王子谁还有这个胆子呢?兵书上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各个王子不知道长安的虚实,就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不过王朝内部震慑住了,但是王朝外部的一些国家可不会相信一个女人有多大的能耐,尤其是匈奴的冒顿单于以及南方的已经称帝的赵佗。
那冒顿单于在刘邦在世的时候,就曾经派过使臣求婚汉室过,如今便是故伎重演。大汉王朝显赫的将领已经一个个死去了,匈奴要试探着一下大汉王朝这个当家的女人。
那冒顿单于便是派出使臣送来竹简,大义便是如今汉王朝刘邦死了,你成了寡妇,而匈奴冒顿单于死了原配,这真是天赐良缘啊,不如合婚一家人吧。吕后看到这使臣的竹简的时候,内心十分的生气,但是她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回了竹简,上面大义便是自己已经是年迈之人,无力长途跋涉,如果冒顿单于有诚意,就来大汉上门吧。那冒顿单于自然不会去,这无疑是自寻死路。此时便是搁下了。
夜色深沉,吕后依旧在灯烛之下思量着天下的局势,郎中令审食其便是主动的赶来了,他站在门外看了许久,踌躇了许久,始终没有敢踏进房间半步。倒是那吕后感知敏锐,苦涩一笑道:“既然来了,为何还那么的拘束?进来吧。”审食其便是低着头进入了房间,拜倒地下:“臣拜见太后娘娘。”
“起来吧。哀家正愁闷的不能睡眠,这匈奴终究是大汉的一块心病啊。”吕后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不要想那么多了。那匈奴也是不止一次侵略大汉了,可是每一次都没有讨到好处,不会那么轻易的开战的。”审食其安慰道。
吕后便是示意审食其近前看竹简,审食其便是起身考进来出灯烛,当下大惊失色,“太后娘娘的意思呢?”
吕后便是苦涩的摇摇头道:“匈奴人残忍,早年和亲的宗室之女被摧残致死了。如今却又要提出和亲,目标却是悦儿的女儿张嫣。”
“那么太后的意思呢?”审食其小心的问道。
吕后蹙眉道:“自然不能让张嫣嫁到匈奴去。悦儿就只有这么一个孩子,如今才八岁。这匈奴是为发动战争找借口啊。”
审食其便是赞同的道:“的确不能这般的答应了匈奴。臣认为应该加强边防。”
吕后笑着道:“边境自然是部署了大军,战线无非就是代国、燕国的边境一代。只是要有个推脱的理由啊。”
审食其脑海之中灵光一闪,便是想出了一个主意,但是话到嘴边之后又生生的吞回去了。
吕后看到审食其欲言又止的样子,于是鼓励的道:“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我们两个人还有什么可以隐瞒的?”
审食其便是主动的叩头道:“太后先免了臣的不敬之罪,臣才敢明言。”
吕后便是笑着道:“哀家免了你的不敬之罪。说吧。”
审食其便是直言不讳的道:“以臣之见,不如让张嫣嫁给皇上。这样就可以推脱了匈奴的借口了。”
吕后便是吃惊的道:“这怎么能行?天下人岂不笑话?”
审食其无奈的道:“那就只要牺牲张嫣了。太后也知道张嫣并非悦儿的亲生,实际上并未违反人伦关系。”
吕后便是叹息一声道:“为今之计,也只能如此了。”
审食其便是再次的一拜道:“时辰已经不早了,太后娘娘还是早点休息吧。微臣告退。”
吕后便是脸色不太好看,“食其,这么着急的离开吗?哀家与你已经有了肌肤之亲,陪陪哀家好吗?”
审食其便是有点为难的道:“可是皇上有不赞成我们在一起啊?食其不敢得罪皇上。”
吕后便是黯然神伤,沉默许久道:“哀家以为你真的爱哀家,可是哀家错了。你还是嫌弃了。”
“不,我没有!”审食其争辩道。
旋即似乎为了证明,主动的上前抱住了吕后,哭泣着道:“臣也不知道这样做对还是错,这么多年,臣的内心一直很矛盾,很无奈。”
吕后便是轻声的道:“相爱就已经足够,拥有就已经足够,在一起能够快乐,就已经足够。那名分真的就那么重要吗?”
“可是,你毕竟是太后,而臣只是一个没有任何功劳的人。”审食其有点苦恼的道。
吕后便是叹息道:“如果哀家能够分身的话那就好了,哀家愿意随你过日子。”
审食其便是苦涩笑道:“这怎么可能呢?人怎么能分身呢?”
“食其,抱紧我,现在的我不是太后,只是一个女人,一个平凡的女人,知道吗?”吕后哭泣道。
“知道,食其知道。”审食其也是哭泣着道。
两个人只有云雨的时候才会暂时忘记彼此的身份,可是那云雨过后,巨大的心理哀愁便是袭击而来,令人有一种要崩溃的感觉。
吕后与审食其的事情传播开来,舆论对审食其极度的不利,很多人都想杀死他,可是碍于太后的威严,没有一个人敢这么做。
某一日,吕产、吕禄两个人便是主动的来到了审食其的府邸。审食其十分的害怕,以为他们是来杀他的。如果自己死在了吕产、吕禄两个人手里,即使吕后再生气,也不会将他们杀死的。
审食其招待客人的大厅里,吕产、吕禄两个人各自坐在东西的方向,而主人的椅子上依旧是空缺。等了许久,吕产便是有点忍不住了,怒声的道:“审食其干什么去了,为何到现在还没有出现?难道是看不起我们吗?”
吕禄也附和道:“再不出来,我们可要动武了。”
审食其的管家便是小心的问道:“不知道两位此来所谓何事?”
那吕产是个藏不住话儿的主,“审食其得到太后宠幸,我们自然是让他在太后那里多多美言几句,读书有个屁用?做官多好啊。”
那吕禄也是附和道:“是啊。读书有个屁用啊。当官好。”
躲在暗阁之中的审食其在确定两个人的来意之后,这才恰然的出来了,咳嗽了两声,“食其最近偶感风寒,怠慢了两位了。”
吕产、吕禄则是匆忙的起身还礼道:“食其大人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