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可恶!可恶!
宓可咒骂着,两手撑在身侧想起来,可被狠狠虐过的地方,因一动又引起一阵撕裂般的疼痛。最后,她深深吸了口,紧紧咬着唇,忍着痛站起来。她宓可发誓,如果她不能回二十一世纪,她誓必将对这个该死的男人用尽天下一切酷刑,然后在五马分尸,再将尸体喂狗……
突然,眼尖的她瞧见身旁有一块东西在闪闪发光,她捡起一看,原来是一块晶透的玉佩,被朝阳照着,闪出亮光。
她拿起这块色泽碧绿通透的上等好玉看了又看,发现上面刻了四个大字“诸葛令箭!”,背后雕刻着一把小弯刀,她没有再继续深究,将玉佩放入怀中。诸葛?好一个诸葛,我要让你后悔一辈子。
“姐姐,姐姐你醒啦!”无德从门外冲了进来。他一脸懵懂的看着一身狼狈,满头乱草,裹着披风的宓可,搞不清楚怎么个状况。
“姐姐你们昨晚在里面做什么啊?打架么?”小家伙歪着脑袋,很是讨好。
“师傅不准无德进来,但是无德听见大哥哥很大声的叫唤,姐姐好象也是,打得很痛么?你没事吧?”小孩子就是问题特别多,也特别喜欢追根问底。
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你怎么会在这里?”宓可突然想到。
“我和我师傅住在这里啊,我们住了很多天了,晚上都睡这。”
“你师傅?谁是你师傅?”宓可突然警觉了起来。
“春秋子老头啊。”无德满心欢喜,要来帮宓可理头发上的稻草。
“走开,别碰我。”突然一阵咆哮,她一把掀开了无德的手,把无德吓得退了几步,原来,他就是那老畜生的徒弟,她真是没长眼,还怕他饿着,真是枉做好人。可是转念一想,又管这小孩子什么事呢?看他的样子,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而且如果他师傅对他好,也不至于流落街头。
她刚想说什么,却已见无德委屈着要哭出来一般,而后他吸了吸鼻子丢掉什么跑了出去。
地上是一个还在微微散发热气的馒头。
此时的宓可心又软了,可那又如何呢?自身都难保了,还有资格同情谁?关怀谁?谁又同情她?
“嘿嘿!好大的脾气啊,我看你脾气再这么大下去要不了几天就得去见阎王了。小姑娘,还是温柔一点的好,这样活得比较长久。”春秋子一拐一拐的走了进来,面带嘲弄。他的腿昨天逃跑的时候撞在了石头上,现在都还又红又肿,简直就是报应。现在好了,这腿一受伤,想跑都跑不掉了。
“怎么样啊,小姑娘,昨夜春宵可尽情享受?嘿嘿。诸葛世乐那家伙还不错吧。”春秋子摆明了是那哪壶不开提哪壶。
“死老头,你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为师传道,简直就是误人子弟。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用心险恶,道德败坏的老人家,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她愤愤的说到,虽然他没有对她施暴,但却是因为他的教唆那个男人才对她下手的,同样不是好东西,她要统统记住这些人,一笔一笔的算回来。
“呵呵,骂吧骂吧,老夫就喜欢有人骂我,特别是美人,每天不被人骂上一两句老夫还真的不自在。可是,嘿嘿,只怕以后你还要感激老夫给你找了个好夫婿哦!呵呵。”春秋子边说边从兜里摸了两颗不知道是花生还是什么的丢进嘴里,吧嗒吧嗒的咀嚼着,完全不在乎别人有多么的讨厌他。
他从第一眼看见这女子就发现她气色不对,身体因该是有恶疾,如若没有人为她打通玄阴大脉,想必以她目前的气色过不了三天。所以,他莫名其妙的拉她惨合进来也不是全无道理,现在虽然这全身大脉已通,但看她的的唇色眼睑,也不是个长命的样。
他慢慢靠近她,突然一把就抓过她的手,搭在她的脉搏之上。
“你想做什么?”宓可吓了一跳,愤怒的抽回了自己的手,狠狠的推开面前的老头,并不领情。
“你从何而来?”春秋子微眯着小眼,第一次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将她看了又看,真是奇怪的脉象啊。
“管你屁事。”她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用刀子一刀刀的划破这老头的皮肤,抽出他的骨头,千刀万剐。她积聚了二十四年的涵养和气质在这一夜彻底都被消磨了,她愤怒得像一只随时都可能扑上来和你决一死战的母狮。
“呵!我不管你?我若不管你这天下间想必也没人能管了。小姑娘温柔一点,不要对爷爷这么凶,爷爷说不定还会救你一命的。”春秋子厚颜无耻的笑道。
“你脑子里有个恶障,知道吗?你活不过三个月。除非,找到梦花,否则横竖你都是死。你是不是觉得最近脑袋经常剧烈疼痛?偶尔还有昏迷现象?”他试探性的问她。
宓可心里暗暗吃惊,看来这老东西还真是有一手,她在二十一世纪的身体反映他怎么会知道?而且就只是这么一秒钟的搭脉,居然比X光和那些仪器出的结论还快?医生不是说她贫血吗?去他妈的恶疾。少在这里危言耸听了,再怎么她也是个有知识有见解的新时代青年,骗鬼去吧,她可是二十一世纪来的,想蒙骗她?不可能!
“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用不着你在这里假好心。如若你今日不杀了我,总有一日,我也会杀了你!”宓可绝不示弱,少用什么恶疾绝症来恐吓她,没有什么比她来到这个鬼地方又被人强暴更倒霉了,如果真的是死,那反而也是一种解脱,不是么?她原本就不属于这个地方,若是得了什么怪病死掉,也不过就是尘归尘,土归土。
“谁说你要死了?我说了对你负责,就一定会负责到底,你莫是不相信本侯?”话语间只见诸葛世乐一身新衣,提了个包袱走了进来,手一扬那包袱就丢在了她的脚边。
他不敢看她,不知道做了亏心事的人是不是都是如此,所以他的目光比较游离,甚至都不敢靠近她,毕竟是他强行占了她的身子。虽然他是被春秋子下了药,虽然嫁给他她并不吃亏,但怎么也是自己理亏。他心里盘算着,她此时应该高兴才是,若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即便做个妾氏,也比得上东岳一大半的女子了。这样的时代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平常,加上他显赫的身份和权位,不知道多少女子一辈子都求之不得。更重要的他是个明理之人,女人的名节那可是关系一辈子的大事,她既然已经失身于自己,那自然不会有人再愿意娶她,所以他终究是伤害了人家,即便从此他不会再碰她,他也要给她一个名分,必须给她个名分。当然这个名分也仅限于一个妾,洛琉月才该是他心里最重要的人。虽然男子在这个时代三妻四妾平常得很,但他也必须好好想想该如何和琉月解释这个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