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有不那么自然的。日久是生了些感情,但不是恋情。因为一方或双方已婚或已恋。于是就有了比恋情少一点但比友谊又多一些的第四类情感。把内心深处那点不合法的情谊化成工作中的帮衬,权当对方是自己工作上的"爱人"。第四类情感在写字楼里其实很常见。微妙之处则在于,这个"爱人"仅限于工作之内,不能带入个人生活。因此,把握"相悦"的尺度就显得十分必要,切忌泛滥成灾。若非情之所至,闹出情变或者婚外恋之类的事故,实属不智,也为许多白领所不齿。
而正当的办公室恋情,也有许多细节需要防范。迫于舆论,一方或双方须做出许多额外的说明甚至牺牲--如果一方有一些权力而另一方有受恩惠的嫌疑的话。而感情离生计太近的结果,要么"双赢",要么"赔了夫人又折兵"。一旦失败,后果是最惨痛的--就像《东京爱情故事》里为此而辞职的莉香,还有更残酷的,就是恋人反目,势弱一方恐怕想不辞职都不成。
于是,有人提议,如果一定要开展办公室恋情,还是先订个办公室恋爱协议吧。
8."病人只不过是一件道具"
病人也会沦为一种作秀的"道具"。在职场中,我们要有清醒的认识,不能把表面的人情看得过重,把虚假的现象当做真实。
领导一方面要做好工作,另一方面也需要做好社交工作,处理好人际关系。这种情况在看望病人的时候,表现得最为突出。过去在小县城工作的时候,常常会碰到这样的情况,一人得病住院,单位的领导都要去医院探望,而且都会说:我代表大家来关心你。这种关心,原本应该令人感动,但实际上这里头大有文章。其实,这些关心并不是冲你来的,至少不全因为是你的恩德所积累而得到的回报。
只要你客观地思考一下,你就会明白,大家不可能都关心你,只不过是领导的一种谎言,而这种谎言你爱听。
小王腿有毛病住医院,碰巧遇见了教育战线的另一位小李,他们成了同一战线的病号。小王住在病房这一头,小李住在那一头,没事时他们俩就经常"串门",两个人东拉西扯闲聊。
但没过几天,小王就发现了小李跟自己的级差。
一日,小李正在小王病房里坐,有人来叫,说是局长来看他了,已经到了他的房间。他走了,小王却好一顿气:"局长是他的也是我的,他住院我也住院,为什么局长探望他而不探望我?"那时小王很明显地感到了自己的分量之轻。过了一会儿,局长走了,小王听那位病友在走廊跟局长告别,听声音一行人不少。送走局长小李再到小王的房间,小王照样跟他说着话,情绪却大不如前。
下午,小王拄着双拐到外头打转,碰见了一些管教育的和搞教育的人,他们大包小包,向他打听那位小李的住处。小王告诉了他们,情绪却越来越差。一下午小李没有到小王的房里,因为来探视他的人不少。
晚上,小李到小王的房里,拿来了水果和罐头,说是给他的,小王知道自己的脸上向来藏不住秘密,就半开玩笑地说:"人比人,气死人。"他却打了个哈哈,笑得颇开心。然后小李告诉了他一个秘密:"病人只不过是一件道具。"对他的"道具说"那时小王还没懂,于是小李在这句话之外,还举了许多具体的例子,以说明这么多人的探视并不完全是对他的关心。他的例子可以用一句话概括:"那是做给别人看的!"
的确,小李白天在医院待着,晚上就回家睡觉,并非十分严重的大病急病,何以在一个食堂吃饭的同事们不到他的家里去呢?显然,这个探视中夹杂着很复杂的各种因素。虽然我们不能以狭隘的心理对待,但做到心里明了还是有帮助的。
不能否认亲朋好友的真诚,也不能否认来看你都是假心假意。但也不用回避,养小病让人兴师动众地来看你,并非完全真诚的关心。因为真正的亲朋好友们,会在你需要的时候给你以实在的帮助,而不在于形式和地点。相信你也有这种体验:尽管你有病天天到医院去打针去接受医生查房,但并不妨碍晚上回家睡觉。同事们早晚都能见面,但等你白天去了医院,刚才还跟你打过招呼的同事们,居然将看望病人的礼物送到医院来了,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如果单位很大,仅仅你那个科室几个人来看看也就罢了。偏偏一个单位的人不多,因此一个人病了住院,就牵动了全部人马。第一拨来过之后,接下去,更热闹的探视跟着来了,张三来过,李四如果不来,将会被人家说闲话;李四来过,那么王五也必然会来。
我们每个人大概都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某人住医院,同事们碰面就要打听,××住院你去了没有?如果说去了,就再问你提的什么礼物。前面一个探视者的礼物,将是后去者的参考。张三提的是价值一百元的水果,那么第二个人拿的就是比张三高的东西,至少不会比张三更少。但不会太多,太离奇就会对人家张三不利。因为第二天说不定还要交流,如果自己送的东西太少,对不起的就不是病人而是同事们的嘴巴。当然,病人自己也会从那里面看出礼轻礼重来的。
许多人患了病,因为探视难以应酬而不敢告诉别人,宁可自己悄悄地治病而不愿让同事们知道。这样的情况还算好的,还有更绝的故事。
几年前曾读过这样一篇小说:有一位女士得了不治之症要死了,她对家人留下的遗愿是希望人们不要向遗体告别,不要开什么追悼会。因为经过了一场大病之后,昔日的容貌已经不复存在,她希望能在同事们的心目中保持过去的形象。这个愿望不高,既不伤财又不劳民,理应得到大家的同情和理解。不幸死者的遗愿没有办法得到领导和同事们的尊重。本单位的人不幸死了,不向遗体告别,不开追悼会,怎么可以?这时候,对死者的同情和尊重都成了假话,大家都怀着悲伤的心情前去践踏死者,她最后一点可怜的要求也被善良的同事们丢到了脑后。
看看,人们在这时候表现出来的,是真正把对象当道具的做法。假如真的按死者愿望,不向遗体告别,不开追悼会,那将会怎样?将会被人说三道四,将会被不明真相的人们误解,宁可得罪死者,也不愿背后留骂名。这件小事足以说明什么叫懂得人情世故。对死者的态度是做给活人看的,因此那戏还要继续排演,死者是个明白人,她知道那悲痛场面的背后隐藏着人们最为自私的欲望,或做给活着的人看以获取名声,或去看西洋景,一个貌若天仙的人死后到底是什么模样。事实也的确如此,参加追悼会的人们,过后有几个还继续悲痛着?大多讲的是死者可怖或可悲的形象。
我们当然用不着因为看得太清就苛求于人,但是如果不认识这一点,就会把表面的人情看得过重,把虚假的现象看做真实,因此便随着人情的厚薄忽喜忽悲。
9.求职中的谎言
为了生存的需要,在求职的过程中,不必事事求真,先设法打开求职的大门才是当务之急。
无论是在中国,还是在全世界,大富豪中有很大一批是属于所谓的"退学一族",如微软的老总、世界首富比尔?盖茨大学辍学;曾经是世界第二富的保尔?艾伦,根本就没上过大学。麦当劳和肯德基享誉世界,妇孺皆知,它们的老总都是小学辍学。
欧阳峰是一个退学学生,当年接到大学录取通知书,在他家乡那个小山沟一时誉为盛事,因为这之前小山沟还没有飞出过这样的金凤凰。但谁也没想到的是,一年之后,欧阳峰退学了。这件事把小山沟搞得沸沸扬扬,他父母更是吓呆了:"这孩子咋了?"
没有别的原因,欧阳峰退学回家的想法实际上非常单纯,那就是在家里一心一意地、自由自在地、安安静静地想想问题读读书,以了心事。在那个开门见山的小山村,他扎扎实实地读了五六年的书,并写出一部长篇小说,洋洋百余万字。
2000年7月份,在朋友的介绍下,他来到了京城,把书稿投到出版社,编辑说稿子还不是很成熟,要等待时机再出版。欧阳峰不得不暂时搁浅当大作家的梦去找工作,要不生计怎么保障呢?吃饭可是大如天的事。
走了好几家公司,招聘人员都要欧阳峰填一张应聘表,在学历一栏,他都如实填写:大学退学。怕人家怀疑他的工作素质,在相关的栏里,他都要填上自己的一番自学经历,并强调写有近百万字的作品。没想到的是,这都是"黄鹤一去不复返",他们要欧阳峰等待消息,可总是接不到消息。
生存危机越逼越紧,找了快一个月,工作还没见着影儿,能不急吗?只要是在热锅上,不论是蚂蚁还是人,都会急得团团转的。欧阳峰不得不急找朋友协商,朋友对他进行了指点:你不要说自己退学,就说自己大学毕业;如果人家问起文凭的事,你就说文凭在来北京的火车上丢了,现正在补办当中;你有相关的工作素质和能力,一旦工作以后,人家自然而然会肯定你的,毕竟能不能干事是第一的,而不是靠什么一纸文凭。
朋友这办法还真灵,欧阳峰照计行事,马上就在一家公司找到了一份工作,而且得到老板的亲自首肯。虽然没有学历,但他并不乏能力,由于工作素质到位,工作表现出色,老板后来从来没有问起过文凭的事,反而扶助欧阳峰做办公室主任。
后来,欧阳峰主动向老板说起自己的经历并解释文凭的事。老板释然一笑:"欧阳峰,你不说一点谎,哪有我们这一年多的精诚合作呀?"
内容决定形式,如果内容上允许说一点谎,形式上就不必斤斤计较。老板之所以认为欧阳峰不是在欺骗他,而是做了一件非常真实的事,是因为他实质上具备了相应的工作素质和能力。
10.光速般的流言
要问这世上有什么可以与光速相比,那便是办公室里流言的传播速度了,准确地说,过而有之。
办公室里有些人总爱捕风捉影,制造流言,把一些没影儿的事情说得神乎其神,如同真的一般。这种流言其实也是一种谎言,因为它与事实是背道而驰的。
王莹是一个公司的业务员,一天她说新来的部门经理长得挺酷,有点像日本的竹野内丰。两个小时之后,整个销售科便传王莹在暗恋"竹野内丰"。于是,王莹被叫去谈话了。
"请坐,""竹野"看上去虽然不苟言笑但却很有礼貌,"我刚进公司,一切对我来说很陌生,不过大家似乎很热情。"他说到这里意味深长地看了王莹一眼,王莹被他弄得有点糊涂。"我想我有必要自我介绍得再清楚一些。我叫杨建忠,不叫竹野内丰。"王莹的脸突然红了,心中暗骂不知哪个长舌王竟然把话传得这么快。
"杨先生,我……"王莹刚要张口解释,就被他打断了,他严肃地看着王莹,王莹的心怦怦狂跳,紧张地望着他。"我已经有女朋友了,我们感情很好……"接下来他说什么王莹再也听不下去了,他说的这是什么呀,她心想,他有没有女朋友与我何干,这话说得也太离谱了,说他酷就是爱上他了?再不解释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想……"
"好了,不说这些了,"王莹又一次被他的话打断,"你是女孩子,我不想让你尴尬,这件事大家就当不知道吧!"
怎么能当不知道?我是冤枉的,王莹心有怨气,可没等她开口,经理又说话了:"下面问你一些工作上的事,有些报表我想知道得更详细一些。"没办法,他是上司,要谈工作就谈吧!
半小时后,王莹将他的问题回答完毕,刚出他办公室的门,便看到同事方云守在门口。"怎么样,你们说什么?怎么这么久?"她脸上的笑容十分诡秘。想起刚才的尴尬,王莹没好气地说:"没什么,他只是问了我……"话没说完,方云便飞一样地跑开了:"怎么了,今天所有人都不让我讲一句完整的话吗?我有口臭吗?"王莹十分生气。
当王莹回到办公桌前,想到蒙受了不白之冤,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哪还有心情工作,干脆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人推她,睁眼一看,是方云,方云笑眯眯地走了。
王莹看着方云那样子,也懒得理她,开始收拾东西。可是她发现每个经过她办公桌前的同事都将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她。有的对她笑着竖起了大拇指,有的甚至直接开了口:"不错哦。"她还没来得及想清楚,好朋友玲玲已经冲到她身边,用大分贝的音量对她说:"哎呀,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厉害,听说他长得像竹野内丰?"有没有搞错?玲玲不是销售部的,王莹在四楼,她在六楼,连她都知道了?"以为你很保守呢!怎么见人家第一天就Kiss了!"玲玲大声嚷道。"什么Kiss?谁说的?"王莹快要被气晕了。"得了,连我都瞒?刚才方云告诉我的,她说你自己说的,他吻了你……"
"这不是诽谤吗?等等,让我想想,"王莹气愤地说,"我刚才对方云说"他问我",一定被她听成"他吻我"了,这个八卦王,我的普通话不至于那么差吧?"
好不容易向玲玲解释清楚了,回到家已经是口干舌燥了。天啊!明天你要面对那么多人,该怎么说呢?干脆用高音喇叭广播好了。
第二天进办公室,王莹脸上一副准备应战的表情,她决定要脸不红心不跳地向大家说明白。可是她觉得今天大家老用怪怪的表情看着她,好像在可怜她似的。还是方云第一个跑到她身边宣布最新消息:"竹野内丰要辞职!他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不想负责?想一走了之,没门儿!我们会帮你的。""为什么辞职?"王莹还没得到答案,就再次被"竹野内丰"叫进了办公室。
他已把东西收拾好了,很无奈地说:"我实在没想到,所以我决定退让,我被你们搞得很惨!""杨经理,我也很惨,同样是受害者,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辞职吗?"王莹平静地问。
"昨天有人打我手机。我当时不在,那人就在手机上留言:"吻了别人要负责",恰巧被我女朋友看到。她现在气得一个人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我真的……"
听到这里,王莹有点儿"佩服"她的同事们了。"你的决定是明智的,不然会更惨。"王莹安慰着他。
走出办公室,方云又来打听最新情报,这次王莹选择沉默,心里默默为下一个经理祝福。
到了下午,全公司似乎都知道"竹野内丰"玩弄了王莹的感情,然后便一走了之,对这具有夸张放大效果的办公室超光速流言,王莹除了苦笑,还能做什么?也好,为此她得到了一个星期的假期。
流言是长了翅膀的,而且在飞来飞去的过程中,与最初的模样已是大相径庭。遭遇超光速流言的人,往往百口莫辩,明智的做法,应该是随时间流逝,让误解与流言在事实中自行消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