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范人性的黑暗面,防止做人太单纯,相信了一些表面的东西,到头来,被面具后狰狞的野兽所伤害,还不知道人家长得什么样,真是悲哀、失败至极!因此,做人有时在于防范人性的另一面。
1.防止做人太单纯
荀子在《论人性》时说:“人之性恶,其善者伪也。”这句话的意思是说,人的性质如果看来是善的,那是他努力装扮成这样的,因为人性本来是恶的。这就是著名的性恶论。这也告诉我们做人要懂得适度隐藏自己,以防被恶人所害。
在现实生活中,与人打交道时的确要谨慎小心,对人要考虑一些防范措施,以防万一,否则事情一旦不可收拾时就悔之晚矣。
在现实社会里,欺骗、狡诈的人大有人在。大到国家之间的争端,小到个人之间的利害关系,这种欺诈无处不在。因此,一些有心机的人为了生存就难免欺瞒别人,但与其说欺瞒他人不正当的行为太卑鄙,倒不如说吃亏上当的人太单纯、太大意。
人生从某种角度看也是一场战争。在这种战争中,为了求生存,必须要有慎重的生活方式和态度,这样才不至于上某些人的当,吃大亏。当然,为人并不需要自己去欺骗别人,但是,社会上鱼龙混杂,到处都是陷阱、圈套,必须小心提防。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也许,你听说过兔子蹬鹰的故事。鹰的眼睛锐利,在高空中便能看清地面上的兔子,而此时兔子并不慌忙,它就顺势打个滚,装作死去。鹰一个俯冲下来,本想这下可抓住兔子了,可是奇迹发生了。当鹰到达地面伸开双爪时,兔子却一跃而起双爪猛抓鹰的胸肚部位,鹰悲鸣几声,带着伤痕逃离了地面。
在人性的丛林里,无处不存在着欺诈。凡是有利于自己成大事的,有利于个人能力实现的,都是正当的,合理的。西方哲人曾说过:“凡是存在的,都是合理的。”这话并不无道理,既然我们存在,我们就有理由去生存、求发展,而一切对自我的压抑和对存在的摧残则应当被看成为罪恶。
竞争的特性决定了欺诈的必然性,竞争使得我们不得不谨慎行事,竞争也使得我们每个人必须以自我为中心,必须永远走在同伴的前面,否则优胜劣汰的法则就会淘汰我们。
欺诈的人总是善于利用人性的弱点,以利诱人。人是逐利的动物,无论大利小利他都不会放弃,当然他也会考虑自己的成本和风险,但更多的情况下他是不怕风险而敢于铤而走险的。而这时,也最容易被利而诱惑。世上任何给予都不是白给的,没有免费的午餐,以利诱人,背后藏着不可告人的目的,不可不防。
声东击西,制造假象,也是欺诈的常见手段。这种方法就是要在对方对信息颇为迷惑之时,故意发布一些让对方上当的信息,当然这些信息对敌人来说可能得之不易或认为准确可靠而极其有用,所以才适用它。做到假做真时真亦假的境界,这样假像也便被认为真的了。
诈死和装败也是很好的战术。若诈得像,装得真,则可以认清对方的判断,制造对方判断的负担,并使其做出错误的判断而踏入陷阱。助长对方的骄气,使其松弛警戒,而你则趁此寻求生的契机;另外还可以解除对方对你的压力,因为他巴不得解下心头的重担,你的诈死装败也正好制造了他们心理上的借口。
总之,做人防止太单纯,要认清形势,认清人性阴暗的一面,防止做牺牲品是必需的。
2.以其人之道还之以其人之身
很多时候我们在人际交往中会遇到心黑脸厚之人,这时就要懂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如果你不能拿出自我保护的“厚黑”治人术,那你就只能任凭他人摆布,成为他人手中的一粒棋子。相反,如果你善于以黑治黑,就能在关键时候既保护了自己,也打击了别人的嚣张气焰。
丁谓是宋真宗时的一个有名奸相,真宗时官升三司使,加枢密直学士,他多才多艺,通晓诗、画、博弈和音律,正因为有才,而被宋真宗重用,被宰相寇准推荐为参知政事,做了自己的副手。
丁谓其实是一个性狡过人、善于趋炎附势的奸诈小人。真宗初年,权臣王钦若得势时,他专投王钦若所好,唯王是从。王钦若失势被罢免宰相职后,他采取欺骗手段,骗取了寇准的信任。真宗大中祥符年间,他劝诱君臣封禅祀神,从事虚诞邪僻之行。丁谓迎合君意,对当时朝臣皆不多言的修建宫殿之意,极力怂恿。他对真宗说:“陛下富有天下,建一宫崇奉上帝,有何不可?”宋真宗随即命他总管建宫之事,结果丁谓大肆铺张,不惜扰民害命,所建的玉清昭应宫,精美绝伦,工程中间稍有不合意处,即推倒重造,有关理财部门,丝毫不敢阻拦。为了建宫,他又令在南方大肆伐木,百姓服役者死亡无数,许多死亡者被诬指为畏罪逃亡,家中妻儿也被网织入狱。尽管当时的朝臣纷纷上疏朝廷,要求杀丁谓以谢天下,但由于真宗的一意庇护,丁谓始终安然无恙。
寇准任宰相的时候,丁谓为得到寇准的推荐和提携,他对寇准显得十分恭顺。但有一次曾当众给寇准擦拭胡须,而遭到寇准的奚落,便怀恨在心。由于他的权位已与寇准不相上下,翅膀已经硬了,既然寇准不给面子,丁谓便联合了一帮人开始对寇准陷害和排挤。他对宋真宗说:“寇准与内外大臣勾结,构成了一个人多势众的朋党;他的女婿又在太子身边为官,谁不怕他?如今朝廷大臣,三成有两成都依附于寇准。”提醒宋真宗防着点寇准专权。
天禧四年(公元1020年),宋真宗患病不能理政,皇后刘氏开始干预朝政。因寇准过去曾铁面无私惩治了刘皇后的不法亲戚,刘皇后心里恼怒万分,现在自己执掌权柄,自然要乘机报复。丁谓见有机可乘,便串通刘皇后到真宗跟前诬告,说寇准想挟太子夺权,欲架空皇上。真宗即将寇准免职,并把丁谓升为宰相。
丁谓大权在握以后,便找茬儿将寇准贬了官,发落到外地任职,而且要他远离京师,永无还朝的希望。其实,当时宋真宗对寇准还是很器重的,想有朝一日再起用寇准,便让丁谓把寇准安排到一个小的州去当知州,可丁谓却擅将圣旨改成“奉圣旨任寇准为远小处知州”。致使寇准“月内三黜”,直至被远贬为道州司马。此后,丁谓成了北宋朝廷单手遮天的人物,恃势恣横,为所欲为,一时朝臣为之侧目。乾兴元年(公元1022年)二月,真宗病逝,仁宗赵颉即位。丁谓继续把持朝政,上欺仁宗,下压群臣,一手遮天,威势赫赫,谁也不敢惹他。
丁谓本身就是一个厚黑之士,他的两大绝招可谓将厚黑术发挥到了极致。一个绝招是把仁宗孤立起来,不让他和其他的臣僚接近,文武百官只能在正式朝会时见到仁宗。朝会一散,各自回家,谁也不准留身单独和皇上交谈。第二个绝招是排除异己。凡是稍有头脑,不附和丁谓的执政大臣,丁谓一律给他扣上一个罪名,从朝中赶走,所以朝廷中对一切军国大事总是以丁谓的意志为意志。舆论一色,政见一致,似乎安定团结得很。丁谓则高踞于权势的顶峰,自以为稳如泰山,可以高枕无忧。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厚黑之士最终遭到了另一个道行更深的人的暗算。
参知政事王曾虽身居副宰相之位,却整天装作迷迷糊糊的憨厚样子。在宰相丁谓面前总是唯唯诺诺,从不发表与丁谓不同的意见,凡朝中政事,只要丁谓所说,一切顺从,从来不予顶撞反对。朝会散后,他也从不打算撇开丁谓去单独谒见皇上。日子久了,丁谓对他越来越放心,以至毫无戒备。
一天,王曾哭哭啼啼地向丁谓说:“我有一件家事不好办,很伤心。”丁谓关心地问他啥事为难。他撒谎说:“我从小失去父母,全靠姐姐抚养,得以长大成人,恩情有如父母。老姐姐年已八十,只有一个独生子,在军队里当兵。身体弱,受不了当兵的苦,被军校打过好几次屁股。姐姐多次向我哭泣,求我设法免除外甥的兵役……”
丁谓说:“这事很容易办吧!你朝会后单独向皇上奏明,只要皇上一点头,不就成了?”
王曾说:“我身居执政大臣之位,怎敢为私事去麻烦皇上呢?”
丁谓笑着说:“你别书生气了,这有什么不可以的。”王曾装做犹豫不决的样子走了。过了几天,丁谓见到王曾,问他为什么不向皇上求情。王曾慑懦地说:“我不便为外甥的小事而擅自留身……”丁谓爽快地回答他:“没关系,你可以留身。”王曾听了,非常感激,而且还滴了几点眼泪。可是几次朝会散后,仍不曾看到王曾留身求情。丁谓又问王曾:“你外甥的问题解决了吗?”王曾摇摇头,装作很难过的样子:“姐姐总向我唠叨没完没了的。我心里也不好受。”说着说着,又要哭了。丁谓这时不知是真起了同情心,还是想借此施恩,表示对王曾的关心,竟一再动员王曾明天朝会后单独留下来,向皇上奏明外甥的困难,请求皇上格外施恩,免除外甥的兵役。他甚至还埋怨王曾太迂腐,一点也不关心年老的姐姐。王曾迟疑了一阵,总算打起精神,答应明天面圣。
第二天大清早,文武百官朝见仁宗和刘太后以后,各自打马回家,只有副宰相王曾请求留身,单独向皇上奏事。宰相丁谓当即批准他的请求,把他带到太后和仁宗面前,自己退了下去。不过,丁谓心里还是有点不太放心,便守在阁门外不走,想打听王曾究竟向皇上讲了一些什么话。
王曾一见太后和仁宗,便充分揭发丁谓的种种罪恶,力言丁谓为人“阴谋诡诈,多智数,变乱在顷刻。太后、陛下若不亟行,不惟臣身粉,恐社稷危矣。”一边说,一边从衣袖里拿出一大叠书面材料,都是丁谓的罪证,王曾早就准备好了的,今天一件件当面呈给刘太后和宋仁宗。太后和仁宗听了王曾的揭发,大吃一惊。刘太后心想:“我对丁谓这么好,丁谓反要算计我,真是忘恩负义的贼子,太可恨了!”她气得三焦冒火,五内生烟,下决心要除掉丁谓。至于仁宗呢?他早就忌恨丁谓专权跋扈。只是丁谓深得太后的宠信,使他投鼠忌器,不敢出手。而且自己被丁谓隔绝,无法了解朝中的情况,摸不着王曾等人的底,感到孤立无援。今天和王曾沟通了思想,又得到太后的支持,自然更不会手软。
王曾在太后和仁宗面前整整谈了两个时辰,直谈到吃午饭的时候还没完。丁谓等在阁门外,见王曾很久不出来,意识到王曾绝不是谈什么外甥服兵役的问题,肯定是谈军国大政。他做贼心虚,急得直跺脚,一个劲地暗自埋怨自己:“上当了!”“太大意了!”“来不及了!”当王曾来到阁门外遇见丁谓时,丁谓恶狠狠地瞪了王曾一眼,王曾笑嘻嘻地向他拱手致意,他不睬不理,怒气冲冲地走了。但此时的丁谓已根本没有向皇上和太后辩解的机会,被仁宗一道旨意流放到了偏僻荒凉的崖州。
人际关系的复杂性以及人的两面性决定你在为人处世中不得不用点厚黑之术,以防不测。尤其对要成大事的人而言,这点“心机”是非常必要的。如果王曾不用此“心机”,早晚一天也要成为丁谓的眼中钉,其可悲的结局就跟寇准一样。
3.防止看破又说破
如果你能看透对方的心思,那么,千万别说破和炫耀,因为这样随时会伤及自身。
魏王的异母兄弟信陵君,在当时名列“四公子”之一,知名度极高,因仰慕信陵君之名而前往的门客,达3000人之多。
有一天,信陵君正和魏王在宫中下棋消遣,忽然接到报告,说是北方国境升起了狼烟,可能是敌人来袭的信号。魏王一听到这个消息,立刻放下棋子,打算召集群臣共商应敌事宜。坐在一旁的信陵君,不慌不忙地阻止魏王,说道:“先别着急,或许是邻国君主行围猎,我们的边境哨兵一时看错,误以为敌人来袭,所以升起烟火,以示警戒。”
过了一会儿,又有报告说,刚才升起狼烟报告敌人来袭,是错误的,事实上是邻国君主在打猎。
于是魏王很惊讶地问信陵君:“你怎么知道这件事情?”信陵君很得意地回答:“我在邻国布有眼线,所以早就知道邻国君王今天会去打猎。”
从此,魏王对信陵君逐渐地疏远了。后来,信陵君受到别人的诬陷,失去了魏王的信赖,晚年沉溺于酒色,终致病死。
任何人知道了别人都不晓得的事,难免会产生一种优越感,对于这种旁人不及的优点,我们必须隐藏起来,以免招祸,像信陵君这样知名的大政治家,因一时不知收敛而导致终身遗憾,岂不可惜?
与此相反,倘若看破不说破而采取有利于自己的措施,则会保全自身,不至于坏事。
齐国一位名叫隰斯弥的官员,住宅正巧和齐国权贵田常的官邸相邻。田常为人深具野心,后来欺君叛国,挟持君王,自任宰相执掌大权。隰斯弥虽然怀疑田常居心叵测,不过依然保持常态,丝毫不露声色。
一天,隰斯弥前往田常府第进行礼节性的拜访,以表示敬意。田常依照常礼接待他之后,破例带他到邸中的高楼上观赏风光。隰斯弥站在高楼上向四面眩望,东、西、北三面的景致都能够一览无遗,唯独南面视线被隰斯弥院中的大树所阻碍,于是隰斯弥明白了田常带他上高楼的用意。
隰斯弥回到家中,立刻命人砍掉那棵阻碍视线的大树。
正当工人开始砍伐大树的时候,隰斯弥突又命令工人立刻停止砍树。家人感觉奇怪,于是请问究竟。隰斯弥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