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神经病啊!我招你惹你了!?没教养!”白筝虽然痛极,还是用手撑着身体坐起来,一股莫名的邪火充斥着整个胸腔,恨恨地从牙缝里挤出这一句话。
闻言,季审言无奈地扶额,满眼忧色。
要知道,“没教养”这三个字,是景玺的死穴之一。
果然……
“再说一次。”景玺笑得邪妄,把玩着手中的石子,一双眼眯出危险的弧度,一句话虽然说得云淡风轻,却冷得让人不寒而栗。
白筝敏感地捕捉到一阵阴风扫过她的全身,心底的邪火反而烧得更旺,刚才那一摔,脚上的伤口疼得更厉害,
“说一百遍都行!你爸妈怎么教你做人的?有病!”白筝干脆背对着他,不想和他理论。遇见这种自以为是的人让她觉得特别窝火。
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紧紧握在身体两侧,还没等季审言反应过来,景玺手中的那颗石子就已经落在了白筝后颈上。
看着晕倒在地的白筝,季审言探究地看了一眼景玺,显然,当事人景玺也有些没反应过来,不过却强装镇定,
“她太吵了。”
季审言低头,绷住笑意,“阿玺,我没有问你。”
景玺半眯双目,冷冷地盯了一眼季审言,转身就走。
明明不想管闲事,却救了她;明明都走出好远了,还是折了回来……
这下在季审言面前算是丢人了。
衰败而冷清的勤王府,即三王爷景玺被贬后,皇上御赐的府邸。传闻,曾经有两个皇子不明不白地的死在这里。
而陶苑里,一名眉清目秀的小丫头显然不了解这座府邸的过往,正站在床榻边专心地叠着衣服。
“美女,我在哪儿啊?”白筝一阵头晕目眩的睁开眼睛,随手扯住了小丫头的衣袖。
小丫头分明被突然醒来的白筝吓了一跳,但很快恢复镇定,一边扶起白筝,一边甜甜地说话,
“小姐,奴婢名唤陶儿,是专门伺候您的。您现在在勤王府,这里是陶苑。是王爷带您回来的。您刚刚醒来,先喝点水,奴婢马上去厨房给您拿些吃的来。”
白筝接过陶儿递过来的古朴典雅的瓷杯,一口气喝得精光,又把杯子递给了陶儿,陶儿恭敬地接过,转身又去倒水。
这个陶儿,有点意思。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但说话条理清晰,不急不躁,镇定自若。可惜尊卑观念太重,一口一个奴婢,一口一个您。
不过,勤王府是什么地方?难道是之前的那个三王爷?
她怎么会到这里?
思绪回转,晕倒之前的事情慢慢涌入白筝脑中,一个男人的面孔尤其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