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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五月/田中禾(3)

的人家已经卖过粮了——槐树门-大队支书狗剩住在槐树底下,村里人就用“外”称呼他的三门近亲。庄稼人习惯了看着槐树门外的动静行事。人们说,狗剩一个人卖了五千斤,还都是白麦一级。这消息既使爹妈着急,又使他们兴奋:幸亏去年托狗剩换的麦种,不敢指望跟人家卖一样等级,大约卖花麦二级是没问题的,恰好是三等九级正中间的一级。

爹妈是极细心的。他们把麦摊得薄薄的,时不时用木来去。第二天下午,一连请了四五位行家来验看。他们像验质员一样把麦粒摊在掌心里,细细拨弄。一粒粒撂进嘴里,咯咯地十分仔细地品嚼,两只眼忽闪忽闪眨巴。然后,把手撒开,拍着,小心翼翼地说:“我看,差不多。”

爹不放心。什么时候啊,谷子、绿豆、芝麻、黄豆等着下地,棉苗又得拾掇,丢下家里雷追电紧的活去排队,验不上再拉回来,多窝囊!为求稳妥,爹揣上一盒烟去请狗剩。

狗剩这人很随和。从来都乐意给乡亲帮忙。他抓起麦粒一嚼,笑着说:“嘣嘣响,我看行。”

可是,在他们忙忙起场的时候,狗剩漫不经心地问:“你分到多少指标?”

爹愣着了:“还有指标?”

“老堆叔呀,打今儿起,凭计划卖。粮条都发到队里,快去找他们要。”

“你可知道,我们队分多少?”

“总有五六千斤哩。”

金成一听便嚷起来:“一个队二十多户,才五六千斤?”

狗剩十分惋惜地说:“唉呀,早一点驾把就好了嘛,国家有国家的难处,仓库满了,他啥办法?”

他看一家人急得什么似的,很过意不去,压低声音说:“你找大狗。他姨家表哥是验质员,说不定会有门儿。”

为了拿到粮条,两个老人从黄昏跑到半夜。先是找队长,队长说,按地亩摊,他家该分二百五十斤。可是,队长是个好人。他怜惜他们病弱老小的种庄稼不容易,给他们指路,说北门外几家有门子,不稀罕这几百斤粮条。老两口就到北门外去打商量。这样事,又总难免口舌周折,到十一点多钟,两个人才捧起碗在灶门口吃饭。唾沫没有白费,拿到八百斤粮条。

“行啦,不少啦。”爹呼噜噜喝着饭,两天来头一次露出一丝喜色。好像刚刚指挥完一场力量悬殊的战役,虽然战绩不大,却实在难得,可以心满意足了。

“我就不明白,放着粮食哪样不好!偏要剜窟窿打洞去卖。卖空了,荒年拿绳扎着脖子!”奶奶唠唠叨叨点着拐杖,用眼睛斜睨着爹妈。

“你晓得个啥!屋里四五千斤粮食,不卖,你一口吃完!还不说去年的剩麦。”奶奶的话把爹的火气逗起来,他抓起勺子盛饭,把锅沿敲得啪啪响,“不卖,哪有钱?他妈这提成那提成,干部工资,大队办公招待,护林员,民办教师,修路钱,补税钱,集资办学……去年猪任务、蛋任务咱都没交……”

“那也要扣吗?”香雨听得发呆了。

“你不交猪,不交鸡蛋,大队出高价买了顶任务,差出的钱,不扣你,扣谁……”爹说得激愤起来,一发不可收拾,“还有乡里摊派下的老鼠药、塑料薄膜、盐酸二氢钾……三亩地,呋喃丹就给你派三四斤!还都是浮动过的价钱,他妈啦的……”

“算了算了,”妈用筷子轻轻敲一下碗边,“天塌压大家,又不是咱一家。

用不着发火。我都算过了,七百斤公粮是平价,去掉农业税,再扣十来项杂耍,差不多够了。全当地里没收下。那几年受饥挨饿怎么过了?人,总要知个足。能多卖些加价粮就好了,一斤比市场贵几分哩,有面子的都去市场上籴了卖。唉——才这八百斤粮条……”

这时候,改娃从黑影里闯进来,把手里一张小小的纸条压在锅台上,背着身子说:“卖了麦,给我奶买一套老衣,给金成三十块钱交学费,让他当复习生去。”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去。

香雨捡起那条子看,是打字机打印的售粮券。四张连在一起,每张五百斤。金成夺过去,在手里翻弄着,意味深长地看着爹妈:“哼,明儿个,得三把架子车。”

爹把头埋在饭碗里吸溜吸溜喝。香雨揣想这些粮条可能是大狗送来的,但这会儿谁也不愿意提起。

妈说:“饭吃结实些。烙几个馍带上。去借车,装!”

金成瞪大眼说:“现在就装?”

爹啪地把饭碗顿在锅台上,吵架似的吼道:“你当还早?十几里哩,我怕现时粮站的车子都排成龙了。”

二三十条袋子装上车,煞紧,已经后半夜了。改娃不露面,车子只得作这样分工:爹一辆,金成一辆,另一辆由妈出梢,香雨驾把。好在这村子离公路不远,六里土路,过一条沟。

在起程的时候,改娃从屋里走出来,把香雨的车把接过去,简单而生硬地对妈说:“你回去!”妈手挽绳子站在那里,好久没有动。她在腰里摸索了一阵,对改娃说:“拿上钱。你没有吃饭,到镇上买碗汤喝。热了,买根黄瓜。”改娃没有接,拉起车子,机械地又说一句:“你回去!”

车子咕咚咚颠簸在坑坑洼洼的村路上,从村头暗影里传来妈细弱的喊声:“二娃儿——叫你爹不要跟验质员吵架——”

白茫茫的夜雾在她们面前慢慢升起来。上弦月朦朦胧胧,无边的田野被淡淡的清辉笼罩着。树和草都摇着幽幽暗的影。虽然都在默默走路,香雨却觉得大家心里是畅朗的。夜风吹过发烧的面颊清冷起来。吃饭、装车带来的燥汗渐渐消弭,胸怀豁然开阔,忧烦一扫而尽。

在此之前,她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一张打印字条能为一个农家带来这么大的欢乐。现在她甚至觉得,这字条比研究生录取通知更其珍贵。它能使一个农家恢复自尊,洗刷掉因为卖不出粮食而显得愚笨、可怜、低人一等的屈辱感。此时此刻,她忽然觉得,在父母弟妹面前,自己因为分配、考研究生而受到的委屈根本不应该想起。故乡的大地一碧如洗,它是这样丰饶、慈蔼、宽厚,它哺育了你,小雨雨,给了你可以给的一切,却从未向你索取过什么。它默默地注视着,爱抚着,却不流露它的期待。你伏案夜读,但你可曾想过这一切都是为了谁?为了什么?如果你仅仅是为了个人前途”,你的论文远远脱离脚下的土地……

“绳子!”

改娃一声惊呼,她肩上的绳子被拽脱在车轮下,飞快地缠在车轴上,改娃高高驾着胳臂,车脚吱吱嘎嘎划过长长的陡坡。沉重的车轮带着巨大的惯性一直滑到坡下才停住。

改娃把绳子从车下拖出来,气哼哼地扔给她:“拉紧嘛,这样松着……”他们走过泥泞的沟底,四个人一辆一辆将车子推过去。车襻绷紧了,改娃的头低得几乎碰着路面。一尺,一尺,他们捧着车帮,扒着辐条,一辆一辆把车子送上坡,谁也没有觉得路有什么难走。他们在公路上歇了几分钟,擦着汗,谈几句什么话。身上更轻爽了。路边的杨树沙沙响,月光被它摇碎,轻轻落在饱满的麻袋上。唯一扫兴的事情是公路上时时响起突突的拖拉机轰鸣和嘎嘎的架子车喧响。

“走!可是不早咧。”爹咳了一阵,把车襻扛在肩上,伸起脖梗,沿着平坦的沙石公路大步向前走。

夜色更浓,月亮向西天移去,路旁村庄里响起鸡啼。

四点半钟,他们到达粮站。尽管早已想象过这里的拥挤,面对现实,他们仍不免感到惶恐。拖拉机、牛车、架子车密密实实填塞了粮站门前的大路,拐一个弯,在公路上延续一里多长。在这地方,没有人讲规矩。只要可以向前钻,就拼命向前钻。后边的人趴在前边的车上,胳膊开,上身倾斜,脚踩着车尾巴,把车子叠压在前边的车上。月亮和星星都落下去。黑沉沉的黎明里,到处明灭着点点火光。人们抽烟,聊天,骂咧,说怪话,咳嗽,响亮地咯痰。身上的汗干了,经风一吹,冷嗖嗖的。奔波的脚步停下来,眼涩,头重。强烈的困乏袭来,香雨和金成靠在车上打盹。

刚来的人爱说话,说上一阵,便沉默起来,静静等待。焦虑时时躁动起来,使人们的心像火烧一样难熬。为了谁的轴头碰了谁的辐条,就会爆发一场激烈的争吵。

时间过得很慢,像蚂蚁慢慢爬过人们的心头。天忽然亮了,太阳却迟迟地向上升。村庄里炊烟慢慢飘出又慢慢消失。队伍总在原地停着,人们也总在老地方靠着,百无聊赖。所欣慰的是,身后的车辆眼见得越来越多。

香雨总觉得自己是在惺忪的残梦里,她不知道天怎么亮起来的。虽然车马人流都被灿烂的阳光照着,画面浓烈而鲜明,她却仍然有一种浑浑噩噩的朦胧感。

“×他妈!几点了,还不开门?”听到旁边的牢骚,香雨看看手表:“九点了,为什么还不动?”大家都激愤起来,脸上却又全都木呆着。队伍这么长、这么挤,谁也不想费劲去前头打听消息。有人隔三插四高喊着向前发问,问不出究竟,徒然挑起更多人的烦躁。

改娃侧身靠在麻袋上。不说话,没有表情,头发零乱,脸上像蒙着灰尘。

太阳热辣辣地照在身上。灰尘、喧嚣、牲口拉下的粪便,干渴、饥饿,所有这一切香雨都可以忍耐,人们有意无意流泻在她身上的目光却使她不安。这些目光,使她知道自己的穿着和举止是与大家不合辙的。孤独感强烈地从心底升上来。面前晃动着的,是吃饱了的农民。一个个袒胸露背,红光满面。小伙子不安分地窜来窜去,大声说俏皮话,故意粗野地骂人。她忽然非常想念自己的学校,一个安安静静的绿色校园。在轻松的铃声里度过每一个恬淡的早晨和静谧的夜晚,每月五号可以拿到当月的饭票和工资。如果她把全部精力用来教书,她定能教得出色,赢得学生的尊敬和校长的垂爱。她忽然发现,自己一下子堕入那位广播站小编辑的人生哲学里。当她瞧不起他的平庸的时候,他说:“小编辑也是需要人干的。干好,也是社会需要。”

“走啦!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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