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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五月/田中禾(2)

太阳一落,凉气就上来,一天的燥热慢慢消散了。月亮没有出,天黑乌乌的。风停了,树梢直直立着。田野里,有几只萤火虫悠悠地飞。远远近近,有些移动的光柱,那是拖拉机的车灯。

电不来,麦场里静悄悄的。场边坐着一溜劳力,大家散散谈谈,蹲着,卧着。有人撑不住,跑到远处去抽烟。

香雨侧身躺在麦捆上,嘴里嚼着一棍光溜溜的麦葶儿。她旁边,是一个早已废弃不用的石磙。累极了,好像全身关节都散了架。腰疼得折断了一样难支难熬。胳臂和颜面都在火辣辣发烧。“要蜕皮。”她想。在这种时候,她才懂得,默默躺着,不玩,不聊天,不看书,不想东西,是一种享受。她甚至盼望今晚电不要来。

麦子是傍晚上场的。爹买了五盒烟央邻友帮忙,管了一顿像样的饭。如果电正常,两个钟头便可以收拾干净。这种50型脱粒机蛮好用,就是占人手,搬、解、喂、搓,要十几个劳力团团转。

下午,爹差点和改娃吵架。刘家开了机器来,爹没有正眼看。小五呢,活活泼泼爱说爱笑的小伙子,那会儿也有些脸色灰暗。拖拉机跑了来回,改娃撵前撵后让烟让水,小伙子只是哼哼。爹看不上,恨改娃那份热情,敲着镰把嚷:“显人!疯前疯后的,还顾不得干活!”改娃根本不吃这一套,腾地窜到拖拉机前头,拦住说:“我今儿偏让你喝这碗水!不喝,把机器开走!”

小五傻愣愣地刹了车,脸同身上的汗衫一样红。半天,苦笑着,拿眼瞟着发怒的老头子,低着头,把一碗糖水咕嘟嘟灌下去。直到收工,他的头都没有抬起来。改娃像一个胜利者,谁也不看,大手大脚风快地干活,一眨间便捆起一趟麦个子,爹被她甩得远远的。她站在地头,擦着汗,得意地拿手绢扇凉,还轻轻哼歌儿。待爹直起腰,瞪大眼盯她的时候,她又像没事一样,背身虎虎地扎新趟子。那斗气的脸,那脸上奇怪地亘起的肉,使香雨的心灼疼了。

改娃长大了。她静静地想。她的脾气什么时候变得这张乖张,叫人不可捉摸,她没留意过。在她脑海里,改娃永远是个穿着不合身的大褂子、拖着一双裂口子鞋、翘着粗硬的小辫、捧着大碗,眼巴巴望桌上饭菜的小丫头。

长大起来,又总见她在村路上疯、跑,书包在手上转圈甩,像风车。做活也忙忙的,碰得锅碗瓢勺叮当响。

麦子运完后,她终于同爹吵了一架。爹说,晚上用电。她偏说,还用小五的机器。小五嘟嘟嚷嚷说:“机器晚上我们自己也要打麦。”改娃不等他说完,拿手挥掉他头上的草帽:“对你狗哥说,机器我先用!个把钟头,耽误你们了!”爹就同她吵。两人谁也不让,跳着脚,拍着腿。最后,改娃转过脸逼着小五:“你说,你今晚来不来?”小五有些怯,闪烁其词地说:“我三哥说,他后半夜来。”改娃有半分钟没有说话,死死盯着小五的脸,愤愤地说“窝囊废!算了,我不管。”吃过晚饭,她就洗了脚,擦了澡,关门睡觉。

金成不知什么时候溜了,等到爹妈四处找,已经没有踪影。奶奶愤愤地说:“净吃柿子拣软的捏,把我雨雨累死你们也不心疼。娃儿干了一天,她干过那么重的活!手打了泡,以后咋掂笔写字!那人高马大的,躺在屋里睡,你们都哑巴了,舍不得吵一声!你们呀……”

香雨截断奶奶的话,不让她说。她怕改娃听见,又怕爹和奶顶上吵。在这样的时候,治国雄才也难当好一个农家之主。爹真够难的。他们在小刘庄是外姓,亲戚本家少,劳力弱,好不容易凑够了十几个人,大家喝了两瓶白干酒,上了场,却坐在这里等电。爹心里什么滋味!

“熊!还不是潘大头提成没弄到手,这会儿拿一手。”

黑暗里,是谁骂骂咧咧嚷了一句。潘大头是大队电工,在小刘庄有几家亲戚。所以,大家都不接腔。夜色重归于寂静。蝉儿在场边洼地里叫,不绝如缕,好像一根细细的游丝,一直攀绕到人们心里。

在学校,该响熄灯铃了。那是县城新建的一所中学,是个偏僻的县城。她的同学们几乎没人分到这样糟的地方。她是历史系拔尖的学生,却看着成绩平平的同学留校,进社会科学院,到编辑部,她是憋一口气到这鬼地方来的。人生的第一个不公平带给她更大的狠劲。没有关系,就靠自个。哪里都一样。反正我要考研究生,有真才实学总会出人头地。可是现在……真是累极了,身心交瘁!一种幻灭感使她的意志崩溃。她翻转身,仰面躺着。月亮还没出,也看不到星星,天宇像一泓深不可测的大湖,灰黝黝的,压在她脸上。手臂碰上身旁的石磙,冰凉冰凉。她是赌气请假回来的。校长微笑着说:“要请人代课。超过十天得扣工资。”“那你就扣吧!”她生硬地说。校长仍然笑着:“还尽量赶回来,啊?”“要是赶不回呢?”“……那你再来信。”他真是宽宏大量,丝毫不计较头天吵过架。她是那样凶地同他吵,哭着,诉着,很有些像改娃……

天色很阴沉,好像有一堆流云在浮动。会不会下雨呢?他们没顾上听县广播站的天气预报。也许广播线断了,门头上的喇叭根本就没响。那个县的广播站她是去过的。很小的单位,两排土瓦房。他住在西头。中文系毕业,早她一年。人挺好,有些平庸,窝窝囊囊。干那么一个小广播站的小编辑很当一回事,胸无大志。她觉得自己迟早会调到省城或别的地方,他会成为绊脚索,所以,她对他不冷不热,似乎没有什么爱情冲动。这次她没有考取研究生,也许他会私下里感到高兴。石磙太凉,她把手收回到胸口上。不知怎么的,突然觉得自己在这世界上很孤独。无论在闭塞的学校,还是在僻远的小村,她都孤零零的,没有一个知音。她二十六岁了,不知道怎样在人海里穿过来,对谁也不曾留意。心像石磙一样冷,也像石磙一样坚硬执着,一味要压平面前的路。她知道,他会来信的。这时候,她有点儿希望收到一封不拘谁的信,但却不敢指望谁能解除她的忧烦。她对遥远的她所工作和生活的那个环境充满厌恶,宁可就这样静静地躺在麦场上。天是越来越阴了,凉气变成微风,麦垛上的枯叶发出簌簌的响声。但愿不要下雨,今夜和明天都不要下。她这样盯着天空看着,天渐渐升高,升高,高到一无所有……也许她睡着半分钟,也许她睡了两个钟头。一声粗野的吆喝把她惊醒了。“怎么?这鸡巴电还没来?”——是大狗的声音,“潘大头这鳖孙还真给咱们来一手!”

不知怎么的,场上没人接腔。他索性大腔大调嚷:“老堆叔!你不就点把钟的活儿吗?后半夜不保险,哗一家伙落了雨,够你呛!还是快点整吧……”

“你老堆叔不就等你去说面子嘛。”谁这么话里藏话地撂了一句,大狗却非常乐意地顺水推舟说:“好说。就是轮不到咱,赖也要赖他个把钟点。我去!”

这时候,才听见爹接腔说:“这儿有烟,拿上!”

“有,有!”大狗嚷着,脚板落地踏踏响,急匆匆走了。

有人说,他去,准能克着潘大头。有少说,那算什么能耐,痞子身道,不知脸气。不管大家怎样议论,反正潘大头真的被他缠来了。他拖着他的胳膊,一路骂,一路在头上啪啪地拍。

“不给电,把狗日的宰了,卖驴肉。”

啪!变压器的淋壳合上了。光明立刻降临。歪歪扭扭的线杆上的灯泡亮了,麦场里响起纷沓的人声,整个世界仿佛都被从地狱里打捞出来,即刻洋溢着生机。爹的脸上绽开笑容,媚意十足地给潘大头递一支烟。

潘大头接过烟,夹在耳朵上,威严地挥着手:“变电所知道,得挨熊!”伸出一根指头,冲大狗晃着:“只许一小时,赶紧整!“整你的屁股!用老子车你可不一小时一小时。变电所来了,爷们请客。你站远些。”机器呜呜叫起来。人们歇过一气儿,精神抖擞,满场奔跑。灰尘腾起浓浓的黄雾,灯光变得昏暗,人们互相碰撞,大声喊叫,像在混浊的洪水里游泳。

异样的兴奋使香雨忘记了疲劳。她头上扎着白毛巾,一趟趟奔跑,把远处的麦个子向近处拖。大脑好像变成一片空白,意识消失了,人成了机器的一部分,随着重一阵轻一阵的呜呜声往返,几乎不知道自己在怎样工作。

后来,她觉得脸上爬过几只毛虫,涔涔的,用手背一抹,袖子濡湿了一大片。她这才感到汗水已经漫过面颊、脖颈,顺着两乳间的胸口,顺着窄窄的脊梁滚滚而下。裤腰被浸透了,黏糊糊的,像勒着一条湿毛巾。

后来,她又觉得有凉凉的水滴落在发林上。她以为是自己的汗。过了一会儿,脸上、手臂上接二连三感到星星点点的凉意,她猛惊地想:“要下雨吗?”她站下来,仰脸看天。在昏黄的灯光外,一切都是漆黑的,看不出晴阴。但凉凉的水滴着着实实落下来,一滴,一滴,打在脸上。

“哎哟,你怎么死在这儿!”

她被一个跑得飞快的人撞倒,滚了两滚,又被拉起来,拉到一个角落里。她惊疑地看见,拉她的人是改娃。

“改娃,下雨了!”她惊慌地说。

“我知道。”改娃拍着身上的尘土,她早就在这儿干活,她没有发现她。

“怎么办?”

“别管。”

“改娃……”香雨觉得没有话说。在这种时候,好像一切都是不可理喻的,“爹老了。他够难的。”香雨忽然哭起来。“哭啥!天也没有塌下来。”改娃看也不看她,扭身去干活。机器忽然停了。震耳的噪音一消失,大家骤地丧失了听觉。转眼工夫,雨点嗒嗒落下来,人们四散轰跑,各自去收拾自己的麦垛。

只有这时候,她才发现大狗的价值。他没有像别人一样溜走。他光着上身,瘦而麻利,浑身是劲,笨重的桑杈在手里轻巧地舞动,一个麦秸垛转眼便堆起来。他一边干,一边指挥:“二妹,麦拢到东边去,对!那儿高,不过水。脏麦拢南边……大妹,你跑快些,我场里有塑料单,拿一捆来。

香雨不知道大狗家的麦场在哪儿,绕了半天才挟着一捆塑料薄膜跑回来。雨点已经很稠。电停了,场里墨黑一片。风夹着水汽,呼呼掠过田野,无边的雾霾卷过来,像洪水漫过江堤。四处是嘈乱的人声和犬吠。

黑暗中,几个人仍在忙忙干活,但她觉得场里的气氛有些异样,好像刚刚发生过什么事。麦秸垛边有两个人影。走近看,是妈和金成。“妈,你来干啥!”妈没有接腔。“大狗呢?”

“走了!”

“金成,你跑哪儿去啦?”

“在二蛋家下军棋!多有功。”妈唠叨着。

“我以为明天才打哩。”金成讷讷地说。

“快过来扬脏麦!”爹厉声喊,“改娃也过来!”

“是大堆要紧还是脏麦要紧?”改娃也厉声地喊,毫不示弱,“都过来拾掇麦!”

“我叫你过来!”爹坚持说。

改娃不做声,把身子背过去,倔犟地拢麦:“把塑料单抖开!”

“你过来不过来?”爹停下荆杈,更加严厉地喊。

改娃头也不回,狠狠地说:“不过去!”

“我叫你-

”爹突然暴怒了,像一头狮子,举起荆杈,向改娃扑过去。

金成还在发愣,改娃的背上已经狠狠挨了一荆杈。她趴倒在麦堆上,又滚到地上,踢着腿,哭着,大声嚷:“打!给你打!打不死你不算爹!”

爹不管三七二十一,抡着荆杈,左一下右一下拍,喘着气,连声嚷着:“我叫你!我叫你!我叫……”荆杈落得又狠又快,却很少落在改娃身上。麦堆被扑腾散了,麦粒飞扬。改娃突然跳起来,双手夺着荆杈,使劲拽着:

“你打!你就会打我!我是牛,是马,是你条狗,你也怜惜怜惜。”

“你……你给我丢人现眼!”

“那怨我?”

“胆大!真真胆大!”爹喘着,双手拽着杈把,头贴着胳臂,“真真地欺负人。”

“算了,算了!”妈把荆杈夺过去,“老昏君!娃子有啥错?快拾掇麦。”

改娃坐在场边哭,两只脚着地,胳膊狠狠擦泪,脖子抖动着。

风渐渐小了,雨点稀稀拉拉,终于没有落下来。一天浓云向东北方向压过去。很远很远的地方打起一个亮闪,雷声咕咚咚从地平线上响过来。

一场虚惊过后,全家人都泄了劲。大家各自慢慢蹲下去,找地方歇息。

谁也不说话,只有改娃嘤嘤地哭。

爹看见香雨脚旁的塑料薄膜,又一次勃然大怒:“把他家的东西给我扔出去!从今往后,谁和他家来往,打断他的腿!”

她不知道在去拿塑料薄膜的这段时间里究竟出了什么事,但她揣测必定与大狗有关。她又恨又怜地弯下腰,俯到改娃耳边,小声问:“改娃,怎么回事?”改娃哭得更痛,浑身抽搐。香雨把手伸进她腋下,想挽着她。她却很凶地扭动身子,把她的手推开,卜楞着头。妈说:“二娃儿,跟你姐回。天都亮了,回家睡去。”香雨不管她的反抗,挽着她,劝着,搀她向村里走。雷和闪电都停了。田野上静悄悄的。风擦动树梢,时而滴下几滴水珠。

在不远的地方,谁家的脱粒机又开始呜呜唱歌。改娃的哭声渐渐平息,只剩下从胸腔里发出的抽泣。“妹,好好对我说,咋回事?”“……停电那会儿,我摔倒了。他……”“他怎么?”“他搀我,碰我这儿……让爹看见了。”

她们有好大一会儿不说话,只有两个人的脚步轻轻响。“妹,你真和他……”“别瞎扯!”

“反正,这件事,你要慎重。”

“我看,他们家挺好的。”

“妹,你可不能目光短浅……”

“反正你是大学生,你怎知道我们哪!”

香雨一下子看清了她们之间的隔阂,她搂着改娃,摇着她:“你咋能这样!我回来两天了,你连一声姐都没喊。你就这样恨我!”

改娃哭了。她靠在香雨身上,依偎着她,就像从前,在学校里受了欺负,姐去找她回来时候那样。香雨把改娃的头捧起来,对着她泪水纵横的脸蛋狠狠亲了一下:“小改,我知道你过得真不容易。姐太不关心你……”

改娃没有做声。她觉得她的眼泪更汹涌地流着,漫过被风雨阳光侵蚀得粗糙涩硬的面颊。香雨的心被妹妹的眼泪融化了。她在稿纸上研究历史的农民,为什么不到田野里来研究现实的农民,尤其这些年轻的农民呢?啊,我的兄弟姐妹们,他们在如何生活和思考,他们在怎样的路上走啊?

突然,在她们头顶上响起一个清脆的声音:吃——“-杯——茶!吃杯——吃杯——茶!”从村庄,从树林,从田野,升起浓浓的沉重的雾霭,像细雨一样把姊妹俩裹进朦胧的世界里,黎明来了。

出乎全家人的预料,这一次,改娃没有关门躺下,倒像很沉稳。照样吃饭,出出进进,洗洗涮涮,只是不去干活,不和人说话。冷若冰霜的样子,好像世界是与她无关的。姊妹俩之间重又筑起感情的高墙,使香雨感到伤心。现在,她已经无法去怪罪小改,姊妹俩在家里的地位相差得过于悬殊,她对一家人加给她的优越感越来越觉得羞愧。她只有更多地干活,以补赎内心的歉疚。

可是,她干活太差了,连金成都赶不上。两天毒日头,他守在场里,晒麦,起场,装包,用架子车向家里盘,俨然是一个顶门立户的男子汉。

黄昏时分,爹妈没回来,她看见西屋门半开着。金成侧身立在门缝里,一脚门里,一脚门外,低声和改娃说话。她听见改娃问:“得多少?”

“……七块。”

“看你还去哄哄!”

她感到奇怪。等金成慌慌张张走出大门,就过去问:“他跟你要钱?”

“还赌账。”

“他……赌钱?”

“庄上的二号号们都这样儿。”

香雨忽然明白了。昨晚打麦找不到他,妈说他在下棋,看来妈是替他掩盖。“你们怎么这样惯他?”香雨愤愤地说。改娃没有回话,瞥她一眼,就把门关上了。香雨久久站在院里,心里觉得很惶。改娃眼神里所包含的语言她觉得很难懂。怎么回事呢?改娃和金成本是很不对劲的,却又忽然这样亲昵。相形之下,她倒成了外人。

这想法苦恼着她,使她变得沉闷。她觉得自己的心像冗杂的家一样,被过多的东西充塞得失去秩序。本来就狭窄的屋子,到处堆放着鼓鼓囊囊的麻包、布袋,连插脚的地方都没有。老鼠大模大样在粮堆上溜,鸡鸭挺着皮球样的嗉囊满地拉屎。丰收了,打下的粮食比预想的还要多。一家人却没有因此而改变忧心忡忡的脸色。

他家的麦子收打得不慢。可是,晒了两个大太阳,他们发现槐树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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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因为看了很多的穿越小说,也很想穿越。谁想我想想就能穿越,穿越就穿越吧,居然穿成怀孕九月的待产产妇,开玩笑嘛!人家在二十一世纪还是黄花一枚呢。这也可以接受,可是明明是丞相之女,堂堂四皇子的正牌王妃怎么会居住在这么一个几十平米得破落小院子里,她怎么混的,亏她还一身绝世武功,再是医毒双绝。哎。没关系,既然让我继承了这么多优越条件,一个王爷算得了什么?生下一对龙凤胎,居然都是穿过来的,神啊,你对我太好了吧?且看我们母子三人在古代风生水起笑料百出的古代生活吧。片段一在我走出大门时,突然转身对着轩辕心安说道:“王爷,若是哪天不幸你爱上了我,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然后魅惑地一笑,潇洒地走了出去。片段二当我对着铜镜里的美人自恋地哼出不着调地歌时。“别哼了,难听死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接着一声尖叫紧跟着另一声尖叫。我用上轻功躲进了被子里.~~~"我和你一样是二十一世纪来的。”“你好,娘亲,哥哥,以后要多多指教。”来自两个婴儿的嘴里,我摸摸额头,没高烧啊。片段三“小鱼儿,我可是你孩子的爹,况且我没有写休书,你还是我的王妃。我会对你好的。”安王爷霸道地说道。“你们认识他吗?他说是你们的爹?”我问着脚边的两个孩子。“不认识,”女孩说道。“我们的爹不是埋在土里了吗?怎么他一点也不脏?”男孩问道。那个男人满头黑线。“对不起,我们不认识你。”说完拉着孩子转身就走。片段四“爹爹,这是我娘,你看漂亮吧?”南宫心乐拉着一个白衣帅哥进来问道。我无语中。“爹爹,你看我娘亲厉害吧?“南宫心馨拉着另外一个妖精似地男人走了进来。我想晕。“这才是我们的爹。”“才不是呢,这个才是”两人开始吵起来了。“我才是你们的爹。”安王爷气急地吼道。“滚一边去。”两个小孩同时说道。屋里顿时混乱之中。转头,回屋睡觉去了。推荐完结文《别哭黛玉》完结文《穿越之无泪潇湘》新文,《极品花痴》
  • 习惯成就命运

    习惯成就命运

    习惯是人的思维定势,是一种潜移默化的力量,它既可以为你带来光明,也可以把你引向黑暗。多一个好习惯,就会多一次成功的机会;多一个好习惯,就会多一份成功的信心。因此,一个人也许没有很好的天赋,但是一旦有了好的习惯,就一定会给自己带来好的命运,成就一生的幸福。
  • 霸神决

    霸神决

    甚么?你是神?哦,好吧,我看上你女儿了,把她嫁给我,不愿意?那老子就抢了,老子管你是仙是神?活得逍遥自在便可,天算什么,地算什么,老子不高兴,照样挑翻你,老子是虐神的存在,一切尽在我的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