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618000000006

第6章

白永祥再回来的时候,跟在一队穿灰军装打绑腿的队伍后面。白永祥不停地向人们招手,一副得胜回朝的样子。白永祥也穿一身灰军装,但没有打绑腿,也没有军帽。他走路的架式却和那些穿军装的人一样,挺胸直腰,两条胳膊大幅度地甩来甩去。

徐福说:“看狗日的,倒威风起来了。”

邵士喜扯了他的后襟,说:“小心他听见。”

徐福说:“我怕球他,早先还不是在一块摔打。”

邵士喜说:“早知道这样,我就和他一齐跑了。”

二占区的窑主,李监工没跑,让白永祥他们抓起来了。原先挂在井口的“西北实业公司第四十一厂”牌子,换成了“太原军管会工业接管组东阳采煤所。”

后来,邵士喜才知道,从这天开始,他就变成了工人阶级。过了几年,他又听广播里说,他又变成了领导阶级。

邵士喜对徐福说:“好狗日的,咱们变成领导阶级了。领导农民,领导学生,还领导军队,……”

徐福说:“屁,你以为你是谁?”

邵士喜不高兴了,说:“你看你,人家抬举你,你咋不承情呢。”

徐福说:“不是我不承情,受苦的,永远是受苦的。你说你是领导阶级,你能领导了谁?你连你婆姨还领导不了,你还领导了谁。看把你兴得。”

邵士喜说:“不管咋说,工资不少你一分钱了。”

徐福低头想想,说:“这倒是。”

徐福结婚了,找了个很漂亮的女人,带到矿上住了几个月。很让徐福风采了几天。徐福的婆姨来了以后,邵士喜就从合住的窑洞搬了出来,有几个晚上邵士喜像尿湿了褥子,弄得被子里腥乎乎的。邵士喜就向井口主任白永祥请假,要回去探亲。

白永祥眯了眼看他,说:“是不是想找婆姨了?”

邵士喜“嘿嘿”地直笑,说“找啥婆姨,咱这下窑的,谁跟哩?”

白永祥严肃地瞪起了眼,说:“现在我们不是窑黑子,是工人阶级,是工人老大哥,吃香着呢。你看他徐福长得歪瓜裂枣的,不是娶了个漂亮婆姨。”

邵士喜的腰就挺得直了。

白永祥说:“你找婆姨归找婆姨,可不能超假,咱现在是搞社会主义建设,可不是伺候日本人二占区哩。”

邵士喜说:“领导的话,我记下了。”

白永祥说:“记下就好。你不能跟徐福学,徐福他对新社会有看法哩。”

邵士喜吓了一跳,“徐福可是个好人哩,从小下窑,没少受窑主的欺负。”

白永祥鼻子“哼”了一声,说:“邵士喜,你可要站稳阶级立场。我给你敲个警钟。”

邵士喜惶惶不安地从队部退了出来。

邵士喜回乡下时,在山坡上看见挑着水桶上来的徐福,心里一怔,想低下头走过去。

徐福骂他说:“士喜子,你的驴眼长到屁股上了?”

邵士喜的脸就红了,忙说:“我还以为是谁呢。福子哥,挑水呢?”

徐福说:“你咋不来串门了。你嫂子老念叨你呢。”

邵士喜说:“这几天我身子不舒服哩。”说完急忙朝山下走。

徐福喊住他,说:“你提着包袱,是不是回家呢?”

邵士喜没停步,边疾步走边说:“你挑你的水吧。”

徐福又说:“我看你是回家的样子么。”

邵士喜已经走远了。

徐福冲着他的背影,骂道:“士喜子,你个狗日的。”

徐福挑着水桶往山上爬,听见背后有人喊,“福子哥。”

就见邵士喜涨红着脸又爬了回来。他走到徐福跟前,喘了几口说:“我思谋来思谋去,有句话还得给你说。”

徐福说:“我早就看出你肚子里有屁要放哩。”

邵士喜左右看看,压低声音说:“福子哥,你可不能对社会主义有看法呀。”

徐福瞪起了眼“放你娘的罗圈屁。”

邵士喜挤着眼睛说:“不是我说的,是别人说的。我是给你提个醒。”

徐福低头想了会说:“我知道是谁说的啦。这狗日的。他来我家串门子,让你嫂子撵出来了。他就说我的瞎话。共产党咋瞎了眼用下这球货,明日我就找他论理论理。”

邵士喜忙说:“福子哥,你千万别去论理。你一论,不就把我论出来啦。你以后注意就是啦。”

徐福沉吟了一会说:“我咽不下这口窝囊气。”

邵士喜劝他说:“该忍就得忍,光棍不吃眼前亏。”又说:“福子哥,我走啦。你可想开些。”说完向山下疾步走去。

徐福跺着脚高声说:“你告他,我尿洗他哩。我为人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他一脚把捅踢倒,水顺着山坡流了下去。邵士喜跳着,躲着冲下来的水流,“福子哥,我可是为你好哩。”

邵士喜回到村里,把几个月的工资放在炕桌上,然后眼瞅着那一沓钞票,对爹娘说:“除了买粮的,我可是全拿回来了。”

爹瞄了一眼炕桌上的钱,说:“俺孩懂得过日子,这就好。爹娘养活你们成人,图甚哩,就图得你们会过日子,活成个人。”

娘也瞄了一眼炕桌上的钱,说:“你下窑挣钱也不容易,娘给你攒着,将来给你置地买房。”

邵士喜盯着炕桌上的钱,“我原先想给爹镶个金牙,可又一想,镶那些东西也没用相。”缓了一会,又说:“徐福娶过婆姨啦。”

爹说:“我知道。他婆姨我小时见过呢。”

娘说:“我也见过他婆姨,小时候鼻涕涎水的。”

邵士喜看了一眼爹,又看了一眼娘说:“矿上的工人都娶过婆姨啦。”

爹就笑了,说:“新社会了么。”

娘也咧嘴笑了,说:“说的是咧,新社会了,共产党不叫穷人打光棍么。”

邵士喜脸瞥得像猪肝似的,他又看了一眼娘,说:“我回来的时候。我们井口主任说,士喜,你咋还不娶婆姨哩,福子哥也说,士喜子,你也该成家了。你娘咋就不急着抱孙子呢。”

爹很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娘,说:“按理说,也该给你娶婆姨了,可我总想着再攒点钱,置几亩地。”

邵士喜就说:“地多少是够,地主家的地到是多,最后不都分给穷人啦。”

娘说:“我咋就不想早办点抱孙子呢。我黑夜做梦都想抱孙子。我总想着再攒点钱,璇几眼窑。”

邵士喜说:“窑多少是够呢,有住的就行了。地主家的房到是多,最后不都分给穷人啦。”

爹看了看娘,娘也回望了一眼爹,爹就说:“士喜呀,爹活着图个甚,还不就是看着你们一个个娶婆姨成家。想办就办吧。咱说办就办,明日就托媒人说合去。”

娘说:“媒人就不必寻啦。士喜他舅就行。他东村跑,西村走,给人割寿木。这三乡五村的,谁家有待嫁的女子,他心里有本帐哩。今后晌我就回俺村找他去。”

邵士喜就羞得低下了头。

第二天晌午,娘兴冲冲地从山后面踮着小脚回来了。三五步后面走着驼着背的舅舅。舅舅的酒糟鼻子,越发得红了,红得那张猴脸就剩下那颗鼻子。

娘一跨进门槛就说:“真是天打地对,你舅一说就说成了。”

舅舅把两条腿拖到炕上,拍拍炕桌说:“士喜子,给舅倒水。”

邵士喜忙恭恭敬敬将一碗开水擎了过去。

爹说:“你舅给人说过好几回媒。那一家也和和美美。”

舅舅一脸的兴奋,说:“我轻易不给人说合哩。士喜子是我外甥,舅咋也得说个好女子。”

娘说:“士喜子,下街给你舅打酒去哇。干脆多打些算了。省下办事宴再跑。”

舅说:“对对的,一下置办齐算了。后日有些紧,大后日就办了吧。”

爹说:“大后日也有些紧吧。这家里甚还没甚哩。”

娘说:“不能往后推了。我已经找马半仙看日子了。马半仙说,既然你们急着办,不是后日就是大后日,不能赶前也不能拖后。只有这两天是好日子。”

爹撇着嘴说:“他马半仙的话还能听。那回他说人家拴柱他娘活不过七月十五,结果呢,人家拴柱他娘现在还活蹦乱跳哩。”

邵士喜也斜着眼说:“对,现在是新社会了,咱不能搞那迷信了。咱啥时候想结婚就啥时候结。”

娘便沉下脸来,说:“你们父子俩想那天办就那天办吧。可是我丑话说在前,将来出个事,我可不承担这责任哩。”

爹就巴巴地望着邵士喜,说:“士喜子,这可是你一辈子的大事情,你说吧。”

邵士喜低垂着眼看了看娘,说:“娘咋说就咋办吧。”

舅舅猛拍了一下大腿,说:“这就对了。”

舅舅的酒量不大,二三两下去就扯着大舌头说话。把爹看成士喜,又把士喜看成爹。挥午着胳膊在炕头上吹嘘他的寿木手艺。舅舅说:“我给多少人打过棺木,你们知道不知道?”

爹说:“三五百人了吧。”

舅舅就鄙夷地斜他一眼,说:“三五百,十倍也打不住。你士喜子知道个啥。”

舅舅端起酒盅一饮而尽,咂一咂说:“这酒不赖,好酒,姐夫,你这酒买得地道,没兑水。”

邵士喜便又往舅舅的酒里倒了凉水,说:“舅舅,你喝。”

舅舅说:“姐夫,你别灌我。西刘屯你知道吧,有七八个人要灌我,最后呢,都让我给灌倒了。”

邵士喜说:“舅,你还没告我,你给我说得婆姨是那村的呢。”

舅舅拍了一下炕桌,酒壶跳了一跳,“呛啷”一声掉在地上,“我姐没告你。”

邵士喜从地上捡起锡酒壶,摇了摇头。

舅舅就冲着门外喊:“姐,我说的媳妇是那个村的来着?”

娘便在门外乐了,说:“看把你喝的。”娘手里攥着面团进来,皱着眉头想了半天又摇摇头,说:“我也给忘记了。还是你说吧。”

舅舅靠在窑墙上,回忆了片刻,说:“高家岭,对,就是高家岭。我在那儿打了八九副寿木了。没错,高家岭有个高天旺,高天旺没儿。可有六个女子。六个女子一个个都是细眉大眼,好人材哩。大的叫高金风,二的叫高银风,三的叫高玉风,四的叫……”

爹说:“你给士喜说的是老几?”

舅舅说:“咱想要他老几就老几。咱士喜子现在是工人阶级,工人老大哥,想娶他老几就娶他老几。不过人家大女子可是嫁了。”

爹急了,说:“那你到底给士喜子说的是老几,这里面还有个八字合不合的事哩。”

舅舅说:“那就银凤吧。银凤八字好哩。”

邵士喜去灶房里找娘,吞吞吐吐表达了自己想见高银风的意思。娘一边往锅里下面条,一边说:“见甚哩,你还信不过你舅。再说啦,我和你爹成亲前,你爹也没见过我的脚大小呢。”

邵士喜争辩说:“现在是新社会了,自由结婚,谁知道这女子是聋是瞎。”

娘就笑了,说:“婚姻是前世的缘份,由不得世人。见不见吧。婆姨,能生火做饭,生儿育女就行了。”

邵士喜不接娘递过来的碗,用灶上的勾子敲得水缸“咚咚”直响。娘便叹口气,说:“要见就见见去吧。反正八字给你们合了,话也给人家撂下了。见不见都是这了。”

爹赶出来,说:“你兄弟也太撑不住了。喝得晕天雾地的,连几女子也说不清。”

娘有些不高兴,说:“我兄弟喝洒是把不住自己。说媒可是板子上钉钉子。”

吃过饭,舅舅晃晃悠悠地领着邵士喜去相媳妇。娘在门坡上说:“士喜子,扶住些你舅。”

舅舅“哇”地一声拉稀似的吐了满坡,他用袖子抹了抹嘴,说:“吐了我就轻松了。你们别扶我。我再喝它几两也没话说的。”

爹说:“士喜子他舅,要不明日再去吧。”

舅舅朝坡下“啐”了一口,说:“姐夫,你是笑话我吧。这点酒就能把我放倒。民国三十一年,我一顿喝过多少酒,说出来能把你吓死。走,士喜子,送舅回村。”

邵士喜说:“咱不是回姥姥家,是去看……”

舅便点点头,说:“你不说,我倒忘了,对,咱去高家岭。”

甥舅俩人便拐上去高家岭的路。

舅说:“去了丈人家,你可得看我的眼色行事。我让你站,你就站,我让你说,你就说。头一面,重要着哩。本来么,你不去还好,是傻是精,他摸不清你。你非要去,就说不定那儿有个闪失。”

邵士喜搀着舅的胳膊,埋着头吭哧了半天,说:“舅,这银凤人咋样呢?”

舅仰了头看他,说:“俊着哩,舅还能给你说个丑八怪。可话又说回来,家有三件宝,丑妻烂地破棉袄么。”

邵士喜说:“话是这么说,可谁娶婆姨也没说想娶个丑的。徐福你知道吧,娶了个婆姨,漂亮着呢。”

舅的鼻子哼了一声,说:“徐福我还能不知道,他呀,福不住他那个婆姨,不信,你走着瞧。”

邵士喜一怔,说:“你这话是咋说呢?”

舅又蹲在路边吐了一阵,摇摇摆摆站起来,“我不是喝多了,我这两天闹胃病哩。”

爬了三道梁,绕了二十多里,才看见了高家岭的袅袅炊烟。舅把邵士喜领进一个围墙坍塌了一半的院子,指着一个正轰鸡的鸡皮妇人说:“士喜子,你叫婶吧。”

邵士喜就冲那妇人低低地喊了一声“婶”。

舅对妇人说:“这就俺那外甥。我们去李家庄办点事,路过这儿,就相跟着进来喝点水。”

那一脸雀斑的妇人上下打量了一下邵士喜,点点头,“到底是在外面工作的人,和咱老农民就是不一样哩,快进家吧。”

舅说:“我老哥哩?”

妇人说:“进山放羊去啦。”

舅又说:“咱那几个侄女呢?”

妇人说:“割草的割草,推磨的推磨,都出去啦。你们先回家喝水吧。”

窑里比院里清爽一些。邵士喜看看舅舅,舅说:“坐哇。站着做甚,一个女婿半个儿,你以后就是这个家的半个儿啦。”

那妇人就乐得合不拢嘴,边用鸡爪样的手在一只陶罐里扣红糖,一边说:“他叔哎,这日子能不能再推推,后日可是有些紧。”

舅脱鞋上炕,说:“不能推了,老嫂子。这日子可是我姐让马半仙捡下的。要是推得将来出个差池,咱们都担戴不起。”

妇人笑笑,说:“那咱就不推了。事情办了,我们也就了了一份心事。”

舅说:“这就对了。”

邵士喜的左手手指鸡啄米似地跳个不停,他就用右手去攥,一攥,右手手指也跳了起来,他又想尿,却又不敢开口,邵士喜就求救似地看了舅一眼。舅瞥了他一下说:“要不今日你就改了口吧,改了口就成一家人了。”

邵士喜知道舅的意思是让他喊“娘”,但他喊不出口,脸通红的低下了头。那妇人笑嘻嘻的,说:“不差乎这几天,女子嫁过去再改口也不迟,这新社会了,咱不讲究那些。”

舅却执意地对邵士喜说:“现在就改,士喜子,喊一声娘吧。”

邵士喜觉得有点委屈,婆姨还没看出个丑俊就喊了娘,怕是反悔也不能反悔了。他迟迟疑疑地,舅的脸上就不高兴了,他只好硬着头皮,向灶间那妇人喊了一声“娘”。那妇人脆声声地应了,就说:“俺孩,喝水吧。”

邵士喜也觉得口渴,就端起碗饮了一口,却觉得这水味怪怪的,忙把碗又放在炕沿砖上,低了头在心里描绘自己婆姨的眉眼。这时候就听见那妇人说:“他舅,你不来我也想去找你说道说道。昨日你走了,村里的人就说,你家女子一个个眉正眼顺,咋就五斗麦子打发出去了。你听听,不是我要争几斗麦子,是我不好堵众人的嘴哩,俺这几个女子,又不是嫁不出去的主儿。不是新社会,我连猴女子也早出活去了。他舅呀,五斗麦子实在是让俺在村里说不出口。”

舅便从被褥垛上直起了腰,说:“那就六斗吧,这是新社会,不兴买卖婚姻了,让政府知道了,不收拾咱们才怪呢。”

那妇人说:“七斗吧,咱谁也不说了,前两年,我九斗麦子还没应承别人哩。我今日是看士喜子人不赖呢。”

舅便硬硬地叹了口气,说:“七斗就七斗。”

天眼看就要黑了,妇人的几个推磨割草的那几个女子还没回来。舅就等得不耐烦了。回去还有三十多里山路要走,舅便说:“士喜子,咱回哇。”

妇人说:“着急甚,吃了饭再回不迟。”

舅蹭到炕边,穿鞋下炕,说:“该回哩。”正说着,院子里有了女子的笑声。舅便道:“士喜子,是哇,出得就看见了。”

邵士喜一出门,就看见一苗条女子从身旁走过,低着头进了门道。他恍惚间,看见那女子眉清目秀,脸有红是白,再看院当央,还有两女子,一个高大,一个瘦小,高大的嗓门粗嘎,正训斥着瘦小的女子。

见舅和邵士喜出来,俩女子急匆匆躲进旁边的马厩。邵士喜还是看清了那身材高大的女子。他想,要是她是银风,三斗麦子都亏了。

妇人一边骂几个女子没礼貌,一边送邵士喜舅甥二人出门。舅边走边说:“高家的女子没话说,看甚哩,一个比一个巧。”

那妇人就掩不住地笑,说:“巧说不上,过日子是没话说。”

刚拐过弯,邵士喜便迫不急待地问:“舅,那个是银凤,是不是和我擦身子过去的就是银凤。”

舅刚要说,就有些想吐,又蹲在路边干呕起来。邵士喜耐心地等着,只到舅惊天动地吐出一大堆秽物,他把舅扶了起来。舅用袖子抹抹嘴,说:“舅不是喝多了,舅有胃病。”

邵士喜扶着舅下山,又问:“是不是和我擦身子过去的就是银凤?”

同类推荐
  • 古龙文集:苍穹神剑

    古龙文集:苍穹神剑

    清代康熙末年,九子夺嫡。星月双剑携恩人熊赐履之子熊倜逃出,却在“宝马神鞭”萨天骥家中遭遇误会,相继丧生,临死之前,交给幼子熊倜一本“苍穹十三式”,让他有朝一日必须找萨天骥报仇。年幼的熊倜孤身逃出,在潜心苦练“苍穹十三式”数年之后,终于重出江湖,正遇上天阴教重整旗鼓,打算称霸武林。寻仇途中,熊倜结识尚未明、常漫天等侠士高人,又得到红颜知己夏芸的无私帮助。然而他却一直不知道夏芸就是当年被萨天骥带走抚养成人的妹妹……
  • 藏地情人

    藏地情人

    在古老藏地,明妙被一把锋利的腰刀拦住,挥刀人是木雅藏人桑青,他们成为情人。深爱过,猜忌过,委屈过,放弃过,这烈火般的男子,让她吃尽苦头,却是世间最好的情人。有一天,他突然神秘消失。她写下这故事:桑青,我在找你,请联系我。
  • 藏地密码2

    藏地密码2

    一部关于西藏的百科全书式小说!了解西藏,就读《藏地密码》!十年经典,强势回归!火爆热销10周年!数千万粉丝的真爱之选!极限爱好者的探险经典。这是一个西藏已经开放为全世界的旅游胜地却依旧守口如瓶的秘密——公元838年,吐蕃末代赞普朗达玛登位,随即宣布禁佛。在禁佛运动中,僧侣们提前将宝物埋藏,随后将其秘密转移,他们修建了一座神庙,称为帕巴拉神庙。随着时光流失,战火不断,那座隐藏着无尽佛家珍宝的神庙彻底消失于历史尘埃之中……1938年和1943年,希特勒曾派助手希姆莱两次带队深入西藏;上世纪60年代,斯大林曾派苏联专家团前后五次考察西藏,他们的秘密行动意味深远,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真实目的。多年之后,藏獒专家卓木强巴突然收到一封信,里面是两张远古神兽的照片……不久后,一支由特种兵、考古学家、密修高手等各色人物组成的神秘科考队,悄悄出发,开始了一场穿越生死禁地的探险之旅,他们要追寻藏传佛教千年隐秘历史的真相……西藏,到底向我们隐瞒了什么?
  • 惊天谋杀案背后的秘密:代价

    惊天谋杀案背后的秘密:代价

    水库沉尸案、轿车爆炸案、卖淫女被杀案和蹊跷的车祸,扑朔迷离、惊世骇俗。孟飞雪的心里洋溢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畅快和喜悦,心想:“我终于把我最珍贵的东西,献给了我的恩人,献给了我深爱的男人,我今生今世没有悔恨,也没有遗憾!如果没有他,我可真的要在那个‘猪圈’里自生自灭了。”程士新点燃了一支烟,狠狠地吸了一口,将烟咽到了肚子里,又从鼻孔冒了出来:“搞一个轿车爆炸。要给外人造成是两车相撞后引起油箱起火爆炸的假象。交警来了,也不能看出啥破绽来,他们只能按照交通事故处理。就算交警心存疑虑,没有证据,他们折腾一阵子也就过去了。”单一恺的仕途曾经那样艰难坎坷,但他依然锲而不舍,奋力向前,一步一步地走上了重要的领导岗位。他为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又一步一步地靠近罪恶的深渊,最后栽在了这个女人的手上……事实上,刘姝静不是他的知己,是他的掘墓人!
  • 无人区

    无人区

    以后的岁月里,来寻找丈夫和亲友的男女们在傍晚的寂静中站在峡内聆听了片刻。就发现原来神经的承受能力是极其有限的……,这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初的一个冬天,发生在地球之上、中国西部的一种万众一心走向灾变的悲惨举动。数万淘金汉分别来自青海、甘肃、新疆、四川、宁夏五省区。他们中的许多人在此覆灭,尸骨无存,只留下眼望雪峰摇摇欲坠时的惊叫,只留下雪石冰岩掩埋人的一刹那,生命的*后一声哀鸣。这惊叫和哀鸣变作浆汁,渗入冰岩,浸入时间,在不朽的大峡中日复一日地显现着,石破天惊
热门推荐
  • 重生之盛世狂妃

    重生之盛世狂妃

    她被剜心而死,一朝重生14岁!怀揣医学宝典,携带灵植空间,契约神秘灵兽,她不再是人人可以欺辱的草包嫡女!大权在握,皇帝也要让三分;富可敌国,天下富豪闪一边;地下女皇,杀手组织定人命!男人?敢在她面前狂,她比他更狂!她发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重生一世,她必将站在这世界的巅峰——睥睨众生!
  • 不做你的宠:御狐

    不做你的宠:御狐

    此书已出版,出版名为《你是我的宠》<br/>人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狐倒霉了打个架都被雷劈!糊里糊涂穿越到这个怪异的朝代,满大街的铁皮怪车不说,街上的美女也穿的一个比一个凉快!<br/>他失去了所有的灵力,这个臭丫头居然拿他当狗狗养!如不是顾忌她是驱魔师,他早把她一巴掌拍天上去了。<br/>咦,等等,待在她身边竟然能恢复一些灵力?这倒是个好现象!他决定,他以后就和她混了!天天去爬她的床……<br/>??
  • 嫡女棣王妃

    嫡女棣王妃

    “姨娘,夫人似乎断气了~”“哼!这么一碗药都下去了,难道她还能活着不成?”“那这······”一个年纪稍长的人朝着这位称作姨娘的人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婴儿,似乎有些犹豫,“这好歹是个男孩,现在夫人已经死了,如果姨娘把他占为己有,然后得了这府中的中馈······”“嬷嬷?!”女子也不等她的话说完,就打断了她,“你记住了,我恨死了这个女人,她的儿子,只能随着她去,我就是以后自己生不出儿子,抱养别人的,也不会要她的。把他给我扔马桶里面溺了,对外就说一出生就死了!”猩红的嘴唇,吐出来的话却是格外的渗人。嬷嬷还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朝着后面放着马桶的地方走去。却是没有发现旁边地上一个穿着有些破旧的衣服的小女孩此刻正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们两。这是什么情况?自己不是被炸死了吗?怎么会······于此同时,脑中不断有记忆闪现出来,她们是自己的母亲和刚出生的弟弟啊?!不行,先救人。转头看见旁边谁绣花留下的针线跟剪刀,想到自己前世的身手,拿起一根绣花针就朝着那个嬷嬷飞了过去,却在半路上掉落下来,暗骂一声,这人是什么破身体。却引得那两个人听见动静看了过来。女人阴狠的盯着她,“你居然没有死?”微微眯起眼睛,自己的前身也是被她们弄死的了,看样子她们谁也不会放过,抓起旁边的剪刀就冲了过去。随着几声惨叫声,从此以后,府中府外都传遍了她的“美名”——凤家大小姐心肠歹毒,刺伤了府中无数的人,宛如一个疯子。
  •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宝庆十九年春,大佑国皇太子大婚,大将军之女入主东宫。一个不是淑女的将门千金遭遇一个不是文韬武略的中庸太子,到底是佳偶天成,还是冤家路窄?成婚一年不足,太子忽然休妻。迷影重重,生死茫茫,这样一来,还是不是大团圆结局?
  • 吹牛大王历险记

    吹牛大王历险记

    《吹牛大王历险记》是敏豪生男爵讲述他本人冒险经历的故事合集,充满了夸张与幽默。通过种种妙趣横生、匪夷所思的惊险事件,敏豪生将自己描绘成一个无所不能的英雄,但实际上被人们嘲笑为“吹牛大王”。拔头发救自己出沼泽、眼冒火星打野鸭、鹿头上长出樱桃树、断成两截儿的马、月球旅行、火星漫步……敏豪生的确是个不同凡响的“吹牛大王”,难怪他的故事会风靡全球、畅销不衰。
  • 明治天皇:孝明帝驾崩卷(下册)

    明治天皇:孝明帝驾崩卷(下册)

    《明治天皇》再现了日本从幕末走向明治维新的历史变革,以优美的文笔,宏大的场景,详细描绘了日本近代决定国运的倒幕运动的整个过程。本书塑造了一个个鲜活的日本近代史人物形象,以及他们的坚定信念,对“安政大狱”、“樱田门之变”等重大历史事件的描述详实生动,是一部了解近代日本不可多得的佳作。
  • 农家女儿也自强

    农家女儿也自强

    善良到软弱的奶奶,无良的爷爷,强势的娘亲,花心的父亲,能干心软的姑姑,爱玩的哥哥,纠缠不清的亲戚。吕飒飒穿越到了大楚朝一个普通的农户家里,家里的顶梁柱爷爷和父亲都靠不住,化身为李莎莎的吕飒飒带领全家通过神奇的随身空间一齐努力奔小康。另有过百万完结书“重生合家欢”,大家有兴趣可以去看看!新书“重生1978年”隆重推出,坑品有保证,筒子们可以先收藏,养肥了再宰!
  • 小孩妈咪

    小孩妈咪

    点进来的亲请注意,本文绝非小白文。喜轻松小白文者,可以绕道走,(*^__^*)嘻嘻……本书简介和内容略有差异。【场景一】“你怀了我欧阳家的骨肉,我要娶你为妻。”欧阳逸辰盯着面前一张洋娃娃般的面孔,冰冷开口。麦小穗翘首凝望眼前帅死人不偿命的大帅锅,眼冒桃花,口水泛滥;“嘿嘿,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啊?麻烦您提个醒儿。”【场景二】温热的水流喷洒在高大健美的身躯上,水珠儿顺着纹理分明的肌肉蜿蜒而下,男人随意的把一头黑色短发抚向脑后,大手在如雕刻般的五官上一划而下,成功拭去脸上的水珠,眼神却不经意瞥到磨砂门板上透明处的一双“色迷迷”偷窥的大眼睛。四目相对。“彭!”一个站不稳,娇小的身躯从椅子上重重跌下,摸摸摔得生疼的小屁股,低声诅咒一下该死的硬质地板,抬首回眸,却见一具模特般的健壮男性躯体赫然屹立在面前,上身袒露,腰间只简单系了白色的大毛巾,没擦干的水珠儿顺着微微泛着古铜色的肌肤蜿蜒而下,欧阳逸辰冷冷的站在小穗的面前。“嘿嘿,我就是路过,听见洗澡间里有水流声,然后……我绝对不是故意的哦,我就是……就是……”就是特意搬了个椅子好更方便看而已。“你要干什么?”紧紧的护住自己的小身躯,看着直直逼近的欧阳逸辰,小穗踉跄着后退到一个墙角,心中微微一颤。仿若根本没听见她的话,大手轻轻滑过她小巧的下巴:“你应该把这个先擦掉……”呃~~口水……【场景三】“我们离婚吧。”他直视着面前已经惊慌失措的人儿,眸子里不带一丝温度。一瞬间,大脑一片空白,怔怔的望着眼前深爱的男人,不敢置信:“是为了她么?”【场景四】“麦小穗,当年的分离是迫不得已,今日你休想再逃脱我的手心!”“破镜即使重圆,仍然留下难看的疤痕。纵使你追我到天涯海角,我亦难改初衷。”【场景五】“妈咪,我们再要一个爹地好不好?”天使般的小脸庞,亮晶晶的眼睛里闪耀着渴望的光芒。“小蔷已经有一个爹地了啦。每个小朋友都只能有一个爹地的,不可以要第二个的。”多年的风霜,洋娃娃般的面庞中多了一丝成熟的风韵。“可是为什么思晨姐姐有两个爹地呢?”“这个……”浅浅的女儿国圈子开通啦,欢迎大家去做客(*^__^*)嘻嘻……网址:http://m.pgsk.com/1215332本文暂定为一天一更,心情好时两更,偶而抽风三更!推荐好友的文:(排名不分前后,内容绝对精彩!)穿越之嫁给傻王爷魅惑宠妃诱冷君独爱杀手夫君皇后哪里逃吸血女王绝世小帝师独霸大亨狼心极品财迷王妃老公,我错了
  • 相爱相杀

    相爱相杀

    一份合同扔在眼前,闵筱雨被迫和相爱的男友分手。而为了留住她,邵俊文将她摁倒在床上,强行占有了她。“你就这么怕我?我说过,让你跟我在一起!”“我只是想对你好。跟着我,你应有尽有,比跟着那个人好多了。”
  • 世纪转型期的湖北诗歌研究

    世纪转型期的湖北诗歌研究

    本书题为《世纪转型期的湖北诗歌研究》,实际上涵盖了当代湖北诗歌的全部历史。简要勾勒1949年以来湖北诗歌创作的历程,是为了更好地显现十七年———文革———新时期———后新时期(即转型期)的发展脉络,突出当下,突出转型期的新变。不敢称之为“史”,是因为自知尚未涉猎湖北诗歌全貌,肯定遗漏了某些好诗和好诗人。把最具个人化色彩的诗歌写作分成几大类论述,确有图方便之嫌。很多丰富精彩、又不宜归类的个例被淹没被忽略,儿童诗亦未涉及,在这里只有抱憾了。本书也涉猎了部分以小说和散文名世的作家的诗作,但未以小传的方式介绍,只是为了体例的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