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篇第一章3 他们充满魅力却又让人难以捉摸
4号浪漫主义者尽管可能不是位高权重的高官或家财万贯的商人,但是他一定是最有人格魅力的一位。如果4号是个男人,那么他的一生会有数不尽的女人为其欢笑流泪。女人天生喜欢浪漫有品味的男人,而4号就像是上帝准备给女人的礼物。他让女人开心,让女人感觉到自己是美丽的公主,但是他也很容易陷入自己的世界,于是女人的眼泪开始泛滥。如果4号是个女人,那么她会是很多男人心中永远光洁的白玫瑰。浪漫主义者的身上很少有势力庸俗的因素存在,美丽而简单的女人如同空谷幽兰,很容易令男人对其动情。
张曼玉曾经在接受采访的时候说自己是一个为爱奔走的女人,她也曾说自己做事情的终极想法只有一个:浪漫。他是个典型的浪漫主义者,爱与自由是其人生中最为重要的存在。著名诗人徐志摩也是这样的一个人,他一生追寻自由、爱,甚至于他的意外死亡也是因其对爱的追逐。因此,用情如此之真的浪漫主义者总是很容易得到大家的怀念与爱慕。
与此同时,他们又是一群让人难以捉摸的人。因为他们的想象力太丰富,总是活在自己的内心世界,觉得“千金易得,知己难求”。这样的他们难以让人理解,也极易得抑郁症,总是容易表现出忧郁的一面,还容易产生悲观厌世的情绪。很少有4号是政治家的,这并不是因为他们缺乏这方面的才能,而是他们多数是天生不爱关注政治,他们更愿意关心的是人的内心情感。所以敏感细腻多情就是其身上最典型的标签。
柴可夫斯基是个伟大的天才,他的个人魅力无与伦比,可是他生活得不快乐。可以这样说,绝大多数的浪漫主义者都有一双迷人的、忧郁的眼睛。
一个世纪过去了,人们对柴可夫斯基及他的音乐的评说从未止息。柴可夫斯基19世纪末浪漫主义运动最后阶段的悲观主义者。 柴可夫斯基的音乐从不关涉重大社会问题,他的想象力总是脱离现实生活,而沉溺于虚幻的世界里。
然而从青年时代起,他那敏感脆弱的性格,就深切地感觉到现实社会并不像他所希望的那样。他的浪漫主义和宿命论的思想,使他在落日的余晖里孤寂地寻找对人生的妥协。音乐成了他蜗居斗室自我拯救的唯一生存方式。
艺术天才与精神病之间确实存在着某种关系,这似乎已是老生常谈。意大利精神病学家 Lombroso Cesare在 1864年指出大音乐家患病的特别多,包括妄想与幻想综合征、抑郁症和狂躁症。翻阅一下柴可夫斯基的书信和日记,我们不难发现,他已经不是自卑、自贬,自我丧失的问题,而是要结束自我。柴可夫斯基有几次精神崩溃时都想到了自杀。在令人厌烦的社交活动中,抑郁会像鬼魂那般死死地与他纠缠。这种性格自然会表现在他的音乐创作上。这种创作心灵完全来自于病态的不安和沮丧。每逢这时,他总能创作出一些眼泪汪汪的调子和伤感情怀的旋律,或是沉入类似“冬日梦幻”那种虚迷境界中,任自己的感情之流迷走飘逸。
这种又酸又苦的忧伤和哀愁,影响了他中后期的许多作品。然而,抑郁症在某种情形之下,会转化为与症状完全相反的狂躁症倾向。这种反差极大、两极摆动的精神断裂间接造成柴科夫斯基音乐中的许多断裂。很多作品中的一些优美旋律,常常被粗暴打断,接踵而来的往往是跌跌撞撞、迅疾跳跃的不稳定音型。过去的评论家只认为他不善于构造交响的逻辑大厦,只是听凭他情绪系列的相互交替,而且把这种交替变成是一种性格上的对比。
实际上,这并不是音乐结构的问题,而是音乐家的心理程序对作品程序的一种投射;是一种失去自我控制的断裂,而非局部和局部之间技巧性的衔接问题。尤其是在他晚年作品中,我们能感觉到那种响亮中的空虚,那种紧张中的惶恐,那种狂躁中的沮丧,那种虚假镇定中真正的绝望!
这就是浪漫主义者的极致表现,当然,如果没有这种丰富复杂的内心挣扎,也就不会有伟大的作品问世。或许这才可以解释为什么浪漫主义者总是容易出天才的艺术家而很少有富商和政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