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篇第一章2 通俗不是庸俗,为生活留一隅宁静角落
孤芳自赏、清高、自恋,这些词汇用来描绘4号浪漫主义者是最合适不过的了,他们无法忍受庸俗不堪的现实生活,所以才会给自己建造一个世外桃源,在那里才能释放自己的情感,让灵魂安放。
《红楼梦》中林黛玉也是浪漫主义者的典型代表。她多愁善感、孤高自许、目下无尘,此同时她又真诚、坦率,用宝钗的话说“想让人恨都恨不起来”。她孤芳自赏的个性有时候让身边的人吃不消,比如有一次他们吃鹿肉,史湘云就这样“讽刺”过林黛玉:“我不像她那样孤高自许,是真名士自风流!”
在浪漫主义者的心中,通俗的东西是难以接受的。阳春白雪的事物才是他们所爱。其实,浪漫主义者常犯了一个常识错误:通俗不是庸俗,就算是庸俗也不是错,仅仅是每个人选择的生活方式不同罢了。
浪漫主义者是生活在云端的一族,只有当他们愿意“脚踏实地”地生活,他们才会懂得平平淡淡总是真的朴素道理。4号尤其要改变自己对爱情要求过高的“不切实际”的想法,因为他们总是认为天长地久是没有尽头的,爱情是不可战胜的。
季羡林先生说爱情可以分为现实主义一派与理想主义一派,现实主义者说:“爱情没有永恒的,爱情是靠不住的感情。”理想主义者说:“爱情是纯洁而高尚的,真爱是永恒的。”其实他笔下的理想主义就是我们所说的浪漫主义。
现实主义者对待爱情态度的代表,在九型人格中就是3号,而理想主义者的代表就是4号。他们彼此打架,难分难解,最终谁也说服不了谁。季老在《爱情》一文中,引用了蒙田的一段话:“我承认,爱情之火更活跃,更激烈,更灼热……但爱情是一种朝三暮四、变化无常的感情,它狂热冲动,时高时低,忽冷忽热,把我们系于一发之上。而友谊是一种普遍和通用的热情……再者,爱情不过是一种疯狂的欲望,越是躲避的东西越要追求……爱情一旦进入友谊阶段,也就是说,进入愿意相投的阶段,它就会衰弱和消逝。爱情是以身体的快感为目的,一旦享有了,就不复存在。”
蒙田和季羡林先生在爱情这个问题上都属于“现实主义”这一派。他们没有将爱情的功效过分夸大。不过季老说自己并不是要大家对爱情感到绝望,因为这是一个事实。因此可以说真正的爱情或许到了最后都会平平淡淡,激烈的爱不能相守一生,或者说不可能一生都是激情洋溢的爱。
尽管浪漫主义者也不懂得这个道理,但他们更愿意相信“刹那就是永恒”,他们害怕爱情之火的熄灭,也害怕友谊之情的淡漠,同样担心工作激情的丧失。想要让自己的生活充满平实的人情味,首先要让自己放弃固执的偏见,通俗并不一定就是庸俗。平平淡淡总是真,因为只有它才是生活的本色。
通俗的东西之所以能够流行,能够广被接受,在于其有着鲜活的生命力。这生命力表现在亲切、朴素上,不故作清高,亦不故作惊人之语,道出的都是看似平凡而至为深刻的道理。比如有的成语和谚语,能够穿越上千年的时空,与我们相见,并且不因时光的流逝而退色,凭借的正是一种平淡中见真情,平凡中见真理的优势。
因而,一向自诩骄傲的4号浪漫主义者,该放下自己的偏见与狭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