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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阿丑的故事

阿丑系中国古代民间故事中的一位俳优型机智人物。其原型阿丑是明宪宗(朱见深)时的一个小中官(宦官),工谐戏表演。其人有正义感,嫉恶如仇,敢于在皇上面前弹劾奸佞、权贵,揭露官场上腐败现象。他的趣闻逸事大多见于清·张廷玉等撰《明史》、又见于明·文林撰《琅琊漫抄》、明·冯梦龙编纂《古今谭概》、清·褚人穫辑《坚瓠集》、清·独逸窝退士辑《笑笑录》等。

汪太监失宠

太监阿丑诙谐风趣,善于搞笑逗乐。他每次给皇上演戏的时候,都颇有东方朔以隐约其词的方式规劝皇上的风范。

阿丑对明代大宦官、特务机构西厂的头目汪直的所作所为非常不满。汪直的被放逐,阿丑出力甚多。

有一天,阿丑在阿丑面前演戏,扮成酗酒的醉汉出场。有有人忽然嚷嚷道:"都察院的巡城御史来啦!"醉汉继续酗酒,毫不理睬。

随后那人又嚷嚷自侍郎至尚书、内阁大学士等各种官员来了,醉汉非但不理不睬,而且酗酒更加厉害。

那人又嚷嚷道:"皇上驾到!"醉汉酗酒越发放肆。

最后,那人嚷嚷道:"汪太监来啦!"醉汉便立刻惊醒了。

这时,那个人问道:"圣驾来了他他毫不畏惧,却惧怕汪太监。这是何道理?"

有人回答道:"普天下的人只知道汪太监,哪里敢不畏惧?"

皇上见了这一段表演,连连点头。接下来,阿丑又班做了汪太监手持双钺登场,急匆匆地踉跄而行。

有人问他为什么这样手持双钺?汪太监回答说:"我平日就只是依仗这两把斧钺。"

有人问这两把双钺叫什么名字?汪太监回答说:"陈钺、王越是也。"

后来,皇上下决心除掉这一帮人,就把汪直等人几乎放逐干净。

今译自清·褚人穫辑《坚瓠二集》

六部差遣官挑人

有一次阿丑给皇上表演,扮成六部的差遣官出场。

这个差遣官在挑选官员的时候,问第一个候选人的姓名,一听说对方叫"公论",当即说道:"如今公论已经无用了,此人不能派遣。"

当这个差遣官听第二个候选人叫"公道",忙说:"如今公道已经吃不开了,此人也不能派遣。"

最后一个候选人叫"糊涂",差遣官一见他就喜出望外,连连点头说:"此人去得,此人去得!"

皇上看了勉强笑了一笑,略略流露出不高兴的神色。

今译自明·文林撰《琅琊漫抄》

诵诗妙用

有一回,阿丑在皇上面前演戏,扮成一位儒生,高声诵诗道:"六千兵散楚歌声。"有人忙说:"不是六千,而是八千。"大家再三发话纠正,这位儒生才慢吞吞地说道:"各位有所不知,那两千兵丁在保国公家里面盖房子。"

皇上听了,当即秘密派太监前往保国公家调查。保国公见势不妙,立刻下命令停工,并且送重金贿赂前来调查的太监,这件事情才得到平息。

今译自明·文林撰《琅琊漫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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